穿进权谋文后绑定了农场系统(247)
彼此之间又还存着一份体面,还留了合作的空间。
“哪里的话,只不过我是彝族的族长,多少也要问一两句不是?”巴清夫人察觉到小皇子的强势。
这个聪明的女人以退为进,话里的强势只是被一层伪装包裹,并没有减少分毫。
“那这个门孤到底出得还是出不得?”南枝也不想多和巴清夫人周旋。
之前他接受的信息太多了,填鸭式记忆让他的大脑隐隐作痛,这也是他在大长老面前,那么好说话的原因。
他是真需要时间让大脑休息一下,而面前的人更擅长的将谈话时间拉的更长。
对方喜欢消磨耐心去捉漏洞的方式占据主动权,但小皇子没有精力应付这些,隐隐展现出逐客的意思。
“您是客人自然想做什么都可。”巴清夫人却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你也知道我们是客人,而不是囚犯!夫人孤要休息了,若没什么要事可否让孤休息?”南枝看着对方还想纠缠,干脆将逐客意愿挑明。
小皇子明白对方的咄咄逼人与趁虚而入,不过是他们立场相对,自然对方会抓住一切漏洞。
理解归理解,但对方确实妨碍到了他。
“九皇子已乏,我应当告退,可……”巴清夫人丝毫不为南枝的逐客动摇,一定要搞清楚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夫人若还想解决彝族缺粮问题,最好不要再继续咄咄逼人了。”南枝沉下脸,打断对方的纠缠。
巴清夫人脸一白,她最在意的就是彝族的利益,南枝的话让她无法拒绝。
“既然九皇子要休息,那我明日再来拜访。”巴清夫人终于愿意退让离开。
南岭看着巴清夫人咄咄逼人的态度,其实他是想要让幼弟先去休息,他来应付。
可进门前,幼弟刻意交代,无论巴清夫人是何态度,都不让他们插嘴。
看到这位女土司愿意退让,快要克制不住的兄长才终于松开了藏于袖口的拳头。
“枝枝回房歇一歇,有什么休息好了再谈。”南岭心疼幼弟,催他赶紧休息。
小皇子拉着伴读,对着仲大夫和二哥点了点头,他是真有点撑不住。
转头看着伴读面色明显也不太好,就知道对方也不太舒服。
干脆带着伴读一起去休息,有什么等休息够了再说。
南枝带着伴读去休息后,仲景和南岭也没什么好聊的,扔了瓶药给南岭。
“一日一粒,就水服用,吃完就好。”仲景摆了摆手,他回房间去配药。
跟着南枝别的不说,就药消耗的快。
仲景心中暗自琢磨一些东西,他花了这么大的心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不是该补偿些什么?
他还是没放弃让南枝当他的继承人,虽说他找不找继承人都无所谓,但如今有合适的他怎么能就这样放过?
好在他有足够的时间与资本软磨硬泡,这个徒弟他要收,却要徐徐图之。
仲景带着心里的盘算回房间,最后又只剩下南岭一个人呆在原地。
南岭看着手中的药瓶,不明白刚刚还热热闹闹,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又变冷清了。
独自一个人待着也冷清,干脆也回房间休息,没走两步停了下来。
刚刚枝枝是不是把他的伴读一起拉进房间休息了?
不行!不能让顾家小子打扰他们家枝枝休息!
他转身朝着幼弟门口走去,还没到门边,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打开门的顾清晏与南岭四目相对,一瞬间诡异的寂静再两人之间蔓延开。
“枝枝睡着了,若是二哥有事,等他睡醒再来吧。”伴读误会了南岭的意思。
南岭有些尴尬,毕竟他是想要把对方从他弟弟房间中薅出来,没想到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对方自己就出来了。
“咳,你也早点休息。”南岭干咳一声,用关心掩盖尴尬。
顾清晏疲惫的捏了捏鼻梁,也没心思去留意三皇子那些细微的不对劲。
朝着对方点头示意,转身回房间休息了。
这一遭后,终于彻底静下来了。
睡一觉醒来的南枝,确实感觉精神好了不少。
打发走巴清夫人之后的记忆都有些混沌了,主要是之前记得东西太多。
大脑为了记住更多有用信息,对无用信息进行了模糊处理。
算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小皇子目前正处于这种阶段。
不过那些记不清的记忆也没什么重要的,南枝也没在意,而是开始回忆记住的那些信息。
全部整理好后,才走出房间,结果推门发现另外三人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是不是我休息的时间太长了?”南枝没想到自己是起的最晚的那一个。
“无碍,枝枝过来坐。”南岭丝毫不在意弟弟休息的时间太长。
小皇子也没在这些小细节上多过纠结,他确实有很多问题需要答案。
“清晏,你之前发现了什么?”他记得之前在外面,伴读暗示过他。
伴读看了一眼仲景,没有犹豫告诉了南枝他看到了什么:“监视者是虫子。”
“什么?”南枝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叫监视者是虫子?”
“还是老夫来解释吧。”仲景收轻轻在桌面上轻敲了两下,将南枝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小皇子转头望向仲景,对方难得没有当谜语人。
“之前老夫说过,彝族只有一种蛊。”
“但是蛊分母子,母蛊在族长体内,而子蛊则是寄生于‘眼睛’,子蛊是‘眼睛’的眼睛,也是阿依娜的眼睛。”
“所以每次她都来的那么及时。”
听到仲景这么说,南枝终于明白那些古怪的视线是怎么回事。
那些视线包含着子蛊背后那些人的情感,同时蛊虫本身也有微弱的意识。
受到蛊虫本身纯粹意识影响,反倒让那些恶意变得更加清晰。
之前在祖祠外,他感受到来自视线的矛盾不是错觉,恶意是真,畏惧也是真!
“它们在怕你。”小皇子十分肯定,等着仲景给个答案。
仲景被追问,也不觉得恼,还能笑得出来:“因为老夫是它们的上位。”
南枝眉头微皱,余光瞥见二哥眼神已经放空,明显对方已经跟不上他们的节奏。
而伴读脸上反倒是一片了然,好像终于明白了一些事。
南枝有几分犹豫,迟疑开口:“你体内也有蛊。”
“咳咳咳!”南岭实在不明白他们说什么,干脆倒了杯水,刚喝一口就听到幼弟扔出这么重磅的消息。
结果就被呛到治咳嗽,直接打断南枝与仲景的对话。
小皇子连忙拍二哥后背,替对方顺气。
“二哥没事吧?”南枝关切。
南岭连连摆手,好不容易顺下这口气,连忙让幼弟不用管他。
“枝枝,你们继续聊,别管我。”他只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猝不及防被惊到。
“不仅聪明,胆子也更大一些。”仲景撑着脑袋,看着两兄弟意有所指。
兄弟俩明显知道他在说什么,对方是在拿南岭夸南枝。
“仲大夫,二哥的特长不在这一方面罢了,不可这么说。”小皇子不认可。
他觉得他二哥其实挺聪明的,只是人都有擅长与不擅长的。
自己不擅长的方面,表现的不聪明十分正常,怎么可以这么比较?
仲景点点头:“还很善良。”
南枝还想替二哥说些什么,结果南岭扯了扯他,摇摇头示意不用和仲景争执。
叹了口气,不再纠缠这些,继续之前的话题:“之前我说的可对?”
“你很聪明。”仲景没有说是或者不是,而是又夸了一次南枝。
小皇子也明白对方这就是承认了,心中反而有种果不其然的感觉。
很多时候南枝都有一些隐约的猜测,不清楚具体真相是什么。
只隔着一层纱的真相,只需要一点证据,就能盖棺定论,扯开那层薄薄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