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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阶(244)

作者:桃发子 时间:2023-11-18 10:23 标签:破镜重圆 强制爱 狗血 哨向

  贺安清很紧张,他在看到鲛鲨的状态时,就知道宋陨失控了,现在正想着如何脱身。
  “九十五,除了彭鼍那个老鳄鱼,丰家在内阁那些势力支持的都是我。”
  贺安清捏了捏贺平晏的手腕,示意随时准备跑:“丰主席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会后悔推举你这个疯子上来。”
  “她已经死了!”宋陨怒道,“军委是我宋陨的,皇帝也是我宋陨的!”
  “住口!”
  贺安清将玉如意的柄用力向他一掷,尖端被他一把抓在了手里,顿时在掌心剌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血突突冒了出来。
  紧接着,贺安清拽起贺平晏往外跑,当着院外几十个亲军和宫人的面,宋陨绝不敢乱来,能避过一时是一时,脱险之后他再去与丰东宁商量对策。
  但来到前院,便傻了眼。亲军和宫人都被驱逐了,取而代之的是宋陨带来的部队警卫,他和贺平晏被围在了中间。
  “放肆!没有入宫令牌一律按照非法侵入皇族用地论处,要服刑五十年以上,宋陨也救不了你们!”
  军人们不为所动,他们只知道服从命令,这是军部给他们上的第一课。贺氏兄弟被押回了倦勤斋,重新来到宋陨面前。
  他早有准备,就等着两人回来。
  雕花的木质门扇被关上,贺平晏被推到矮榻前,四个军人将贺安清按在地上,任凭他叫骂却不松开一点。
  宋陨走到贺安清的面前,军靴踩上那张白皙的脸,力量大得他张不开嘴。
  “不要!你放开我哥。”贺平晏见哥哥被制服,心如刀绞,满脸都是泪水,哆哆嗦嗦去解黄袍的侧带,拽了好几次才拽开。
  贺安清只能看到一摊衣服落在贺平晏的脚边,他话都说不清,含糊道:“有种你弄死我,今天你要弄不死我……来日我一定会杀了你。”
  宋陨踩得更用力,贺安清就要窒息了,贺平晏一边脱衣服一边哭喊:“你想怎么样都行,你放了我哥!”
  在他脱得只剩最后一件单衣的时候,宋陨松开了脚,转身托起他的背,又一抄膝窝,抱起他走向硬榻。
  两名军人识相地放下厚厚的帘子,又撕下黄袍一角,塞进了贺安清的嘴里。
  “唔!唔——!”贺安清挣到脱臼,但不及他内心疼痛的万分之一。
  贺平晏没有发出什么悲惨的叫喊,反而是床榻摇晃的声音比较大。
  有频率的震动敲打着贺安清的耳膜,成为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鲛鲨看不到贺平晏的模样,但从那饱满殷红的唇缝中倾泻出的气音让它振奋,同时,贺安清无力的反抗也让它无比畅快。
  没人能阻止它遨游在燕都的空域,那些看到它的人,都笼罩在敬畏它的气氛下,原来这就是“得到”的感觉。
  等太久了。
  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画面,唾手可得的滋味,鲛鲨滑腻的身子冲破云层,穿梭在气雾之中,冲刺、洄游,再冲刺,再洄游。
  每一下都承载着最美妙的过往,那幅《静海》,那张用它的身体轮廓构成的签绘,一切都是必然,一切都是注定。
  爱情是一种太单薄渺小的情感,它远远没有从属感稳定而坚韧。
  从诞生那一刻起,它就属于贺平晏,而贺平晏也属于它。
  皇帝与他的鲛鲨,永远不会分开。
  “你还记得我吗?”
  在主席办公室中,面对身上粘满精神碎片的贺平晏,宋陨没有问他的身份,却再次问出了那句话,他们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那晚的问题。
  贺平晏早已今非昔比,他不再是那个凌晨爬出硬榻,抱着脱臼的哥哥只知道哭的傀儡皇帝。
  即使遭到内阁弹劾,他也凭一己之力重返皇位。
  只要向死而生,就不会再惧怕宋陨,他反问道:
  “你在跟朕开玩笑,还是觉得朕是精神病人?”
  宋陨伸出食指轻触他的肩膀,一块精神碎片掉落下来,露出了白皙的皮肤,指尖横着划过,又一片脱落,散成星星点点。
  一股热流从宋陨的鼻腔流下,贺平晏上前一步,踩着宋陨的鞋,踮起脚尖,仰头舔舐几下,血腥味蔓延开来。
  “朕记不记得重要吗?你以前是谁重要吗?现在朕所选择的哨兵不是别人,而是你。”贺平晏嘴唇上的血像胭脂,衬得脸颊更白皙,甚至风情万种,他坦然地摸着宋陨那张刚毅的脸,问道:
  “以前强迫我的时候爽吗?”
  见宋陨没答话,他继续道:“朕今天会让你千倍万倍的爽,成为朕的哨兵吧。”
  宋陨的大手扶住他的两臂,用力向下一撸,精神碎片脱落下来,胳膊裸露在外。他找到了方法,弯腰扛起贺平晏,扔在皮质的长沙发上。贺平晏就像坠入了水中,后背的精神碎片向四面八方飞溅开来。
  宋陨扯松黑灰色的军装领带,解开了两颗纽扣,俯身撑在贺平晏上方,对着胸前轻轻吹了口气,精神碎片像金箔一样飘散开。
  如此几次,贺平晏的上半身几乎都露了出来,等宋陨还要吹时,他堵住了那双薄唇,说道:
  “痒。”
  “你想让我碰你?”宋陨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他托起宋陨的下巴,微微起身,凑在耳边说道:“强迫我,捆住我的手,拖拽我的脚踝,就像你每次那样,不然就给我滚出去。”
  宋陨一下掐住了他的脖子,按回到沙发上:“叫我的名字。”
  “宋陨……宋陨……”
  宋陨狠狠地低吼道:“说你还记得我!”
  “啊……记得……我记得……”他断断续续地呻吟。
  不同于气息的轻飘,也不同于手指的摩擦,湿软的触感徘徊在小腹,再向下,到了最敏感的地方,随着精神碎片一路飘散,他将手指插入宋陨粗硬的头发里,抬起下压。
  迷离中的贺平晏,进入了一个他很熟悉的地方,宋陨的梦便始于此地。
  原色美术馆。
  门口的木牌上刻着两个字:海洋。
  这是成人式惨案发生那年,他办的艺术展,仅仅展出了三天,就因塔组织的轰炸而变为废墟。
  门口还有剪彩时的缎带,他踩过那些深蓝色的彩条,步入大厅。这是试开放当天,参观者排成长队,让他签绘的地方。
  他给一个穿着素净的小男孩画了一头鲛鲨的简笔画。
  后来他们在落园相互救了对方的命,也共同经历了许多生死时刻。
  怎么会不记得呢?只是不在意罢了。
  他不知道在落园的相遇给宋陨留下了如何深刻的记忆,但他仅仅在乎一件事,那就是这些吃过的苦、受过的难都是为了贺安清,为了他的哥哥。
  原本两个世界的人,因意外在人生轨迹的某一处交叉,对宋陨来说终身难忘,对贺平晏来说却不屑一顾,愤怒就来自于极大的落差感。所以宋陨千辛万苦爬上来寻求的认同感,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鲛鲨再强悍,也并未映衬在贺平晏的视野里。
  若不是贺安清发生了变故,他大概一生都不会将目光落在宋陨这个男人的身上。
  贺平晏继续往里走,通过一个个展厅没作停留,直到来到最深处,在那幅名为《静海》的画前驻足。
  一头鲛鲨。
  贺平晏用指腹轻轻触碰油画的纹理,那流畅的线条,绚丽的色彩,仿佛注入了生命。
  下一秒,“嘭”地一声,原色美术馆炸开,鲛鲨摇摆着巨大的身躯,出现在贺平晏眼前。
  也许因为是他所创造的,他对鲛鲨不像其他人一样畏惧,反而从容地伸出了手,抚摸着巨兽呲出的巨齿。
  随后他整个人贴上来,鲛鲨冰冷的皮肤被这一点热源所温暖,身体在膨胀,背鳍变大了,也更坚硬,伸出鳍肢,他跳了上去,顺着边缘前行,向前一跃,抓住腮裂一点一点爬到了脊背上。
  他走向背鳍,坐了下来,两腿劈开夹住了背鳍。鲛鲨飞了起来,夜空变成了静海,他们遨游在这无边无际的广阔天地中。
  海不再死气沉沉,海潮回来了,一浪接一浪涌向沙滩,贺平晏的指甲在背鳍上剐出很多道印痕,这让鲛鲨更兴奋,恨不能一冲到底,将海岸线掀翻,将天与地倒挂,好释放压抑多年的狂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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