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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阶(46)

作者:桃发子 时间:2023-11-18 10:23 标签:破镜重圆 强制爱 狗血 哨向

  “那等多久能看?”
  “我把胶卷拿去照相馆,但你们只待七天,我怕洗不出来,给我留个联邦的地址吧,照相馆有邮寄服务。”甜仔从兜里掏出一张小面额纸币,说道,“把地址写这上面就行,不容易丢。”
  本来贺安清不想留下过多信息,但看容麟很想要,就写了一个安全屋的地址。
  开车离开市政厅,甜仔又带他们去了个大型市场,看几个人都不怎么买东西,总算是信了搞艺术的真穷。
  “下一站就是久负盛名的天文博物馆了。”甜仔倒没有因为自己赚不到佣金而改变态度,依旧开着车兢兢业业地介绍,“其实现在我们生活在风罩内的人,并没有研究出风罩为什么会降临,什么时候会消失,消失后该怎么办。但我们有很多人专门研究这个,并且取得了巨大成果,尤其是祭司阁下,你们知道他不?”
  他从反光镜里看到四个人都没反应,惊讶道:“你们居然不知道天文馆的祭司——眉生!”
  雨晴平时为了能跟丰医生有更多共同语言,看了不少书,对这个名字很陌生,于是质疑道:“这个人很有名吗,哪个科学杂志上都没提过。”
  甜仔一副“你们孤陋寡闻”的样子,摇摇头说道:“到了你们就知道了,祭司阁下都不认识,外面都是什么世界啊,太闭塞了。”
  经过一段平坦的道路,车开入一条商业街,两边有许多摆摊的小商贩,还有一间连着一间的饭馆,饭香四溢,好不热闹。
  车停在了其中一座三层楼高的古式建筑前,四根立柱顶着玄关,白色的砖墙,黑色的瓦片,屋檐上有许多脊兽,有点像燕都皇宫的那些,不同的是,这些兽都是闭着嘴的。
  门口有座三门牌楼,柱子上系着数不清的紫色绳带,绳子下端是铃铛吊坠,像是祈愿用的,但上面又没有文字。
  “好了,我们到了。”甜仔还不忘拿着简陋的小旗子,招呼道,“大家跟我来。”
  容麟一看时间,到中午了,问道:“咱们是先吃饭?”
  “参观后再吃饭,你们饿了吗?”
  “那你带我们来饭馆干嘛?”雨晴在车上晃悠得犯困,伸了个懒腰。
  甜仔用小旗子朝上指了指,说道:“你们读读这三个字。”
  容麟抬头念道:“天文……?!”
  贺安清看出这个建筑与传单上的一模一样,如果这就是天文馆,那么“浑天祭”又是什么?
  与此同时,就在天文馆二层的星空会客厅里,两个男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其中一个肤色较深,面容很具有军人的刚毅,正是印在旅游手册第一页的人,樊小将军——樊千九。
  他手里拿着一张深红色请柬,之前警卫员将信函送给他时,他读了三遍上面的诗句,愣是不知道这是干嘛的。
  全青川读书读得最多的就是他爸,但实在没耐心教他,他能识字已经挺不容易的了。
  他问副官是不是郑惑要升官了?副官告诉他是要结婚了。
  樊千九穿着军装,领口随意地开着,说道:
  “请柬我一直好好保存,你不亲自来请我,我也一定会到场。”
  “日期已经过了。”郑惑正襟危坐,军装穿得一丝不苟。
  樊千九窘迫地打开卡片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日期是三周前,他赶紧转了话题,说道:
  “新婚生活怎么样?”
  “我是想过来跟你说,我的婚礼取消了。”郑惑顿了顿,道:
  “余念死了。”


第20章 九爷与眉生
  天文馆的星空会客室有厚重的帘子,能隔绝嘈杂的环境。
  壁纸是暗紫色的,上面用银色涂料画有星象图,还原了旧历时的夜空。
  茶几上放着一块树根雕成的茶海,边角立了尊佛像茶宠,还摆着两杯冒烟的热茶。
  “余念死了?”樊千九颇为震惊地看着郑惑,说道,“怎么这么突然?”
  “他受佛会所托,去东华联邦执行最后一个任务,被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郑惑平静地叙述道。
  樊千九怕郑惑睹物思人,把请柬塞进了沙发缝,说道:“那袁印光怎么说?”
  “除了追封烈士,没透露任何事。”郑惑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在膝上,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军人的威严,“我不知道他去执行什么任务,不知道被谁杀死,尸体已经腐臭溃烂,辨不出人形,是通过DNA确定的身份。”
  “他走之前也没跟你说什么?”
  郑惑回想起与余念的最后一次见面,他们共进了晚餐,余念跟他抱怨交接工作很忙,老高和小高都舍不得他去内勤组,还说忙完这阵要去看演唱会。
  那时他忙于就任的准备工作,没有仔细听,只敷衍了几句,现在想来甚是后悔,道:
  “没有,就说很快回来。”
  几句话已让樊千九的眉头紧锁。
  郑惑17岁时就孤身一人来了青川 ,直到一年前,他被韩律叫回坛城,就是因为帮他找到了匹配的向导。
  虽然不舍得他走,但樊千九知道,青川是留不住他的。这样也好,能早些结合,也是喜事。
  这马上要大婚了,竟然出了这档子事。
  郑惑自从去了坛城,就再也没回来过,这个时候回到青川,想必是与余念的死脱不开干系,樊千九喝了口茶,问道:
  “你要我怎么帮你?”
  他往茶海里扔了一张秘钥,说道:“这是我从东华联邦的特务那拿到的东西。”
  樊千九探过身,拿起来看了看,说道:“这秘钥相当于天文馆的工作证,可以出入这里任何地方,包括天象斋。我都没有,你怎么拿到的?”
  “余念的遗物。”
  其实郑惑并不确定这是余念的遗物,只是贺安清拿出来的时间点很接近,他是来诈樊千九的。
  “你怀疑我跟佛会有什么背地里的交易,跨过了你?我们认识十几年,你还不够相信我?”樊千九是个粗人,说话刚劲有力且直白,道:
  “袁印光在别人眼里是神是佛,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但你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像个机枪一样,不停地突突道:
  “你那时候被韩律硬塞给樊家,没人知道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被送来,来这里干什么。有多少官员让老头子做掉你,但樊家把你护了下来。你平时不爱理人,那些部队二代们看不惯你,合起伙把你堵在山里要揍你,后来呢?”
  “你冲过来跟我一起打,我断了两根肋骨,你断了一根腿骨,还掉了两颗牙。”郑惑道。
  那次他和樊千九两人打得浑身是血,看着很是惨烈,但当警察看到对方伤情的时候,顿时觉得他俩不惨了。二代们十几个人,除了一个坐着的,其他都躺在地上血肉模糊、不省人事,那个被他俩故意留着清醒的人,就是为了警察来之后作证的。
  樊千九握紧了茶杯,说道:“从我决定为你断腿掉牙的时候,你就比我亲兄弟还亲。”
  郑惑比樊千九小几岁,本来是圣地的委培生送入普元读书的。高三那年因“成人式惨案”没上成普元军校,只能回国,后来又被韩律托付给了青川的老部下樊松。
  他从普元一个遍地是学府的文化中心,一下子被流放到了蛮荒之地青川,心理落差是极大的,又加上被迫与贺安清分开,可谓是进入了人生最低谷。
  好在,他在这里遇上了靠谱的樊松,以及不靠谱的樊千九。
  樊老将军出身文人之家,说是满腹经纶不为过,这双手扛得起枪,也拿得起笔。他受韩律之托,可谓是尽心尽力,把郑惑这个像白纸一样的孩子培养得仪表堂堂。
  连樊松身边的人都说,他对郑惑比对亲儿子还上心。
  樊千九是樊松最小的孩子,人称九爷。
  前面有八个哥哥姐姐,妈也有好几个。只是他们都不甘于待在单调而乏味的青川,早就在外谋生,有人从商,有人从政,出去之后也很少回来,就像樊千九说的一样,他与郑惑的关系是过命的交情,比亲兄弟还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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