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被高冷室友盯上了(101)
闻斯年轻笑一声,低头凑近了些,问道:“喜欢这样么?”
叙言头晕脑胀,像一尾跌进了海浪中的小鱼。
身不由己,在随之轻轻柔柔摇晃。
他讲不出话来,很轻的点了下头。
这样温柔很好,他不会喘不上气,也不会张着嘴巴流口水,更不会翻着白眼失去意识。
闻斯年又问:“那喜欢我么?”
叙言想,刚才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怎么还要再问一遍。
但他还是同样点点头。
闻斯年却并不满意,故意往上曲了下腿:“说话,宝宝。”
叙言被吓了一大跳,呼吸都猛地停滞,手指无力地揪紧他胸口的衣服,颤抖着吐出两口气,眼泪花直冒。
明明像刚才那样就很好,偏偏要欺负自己。
坏蛋,坏透了。
可还是乖乖张开嘴巴,说道:“喜,喜欢你……”
闻斯年贴上来吻他:“听不清楚宝宝,大声点好不好?”
叙言被磨得受不了,只能看着他,认认真真,一字一句重复:“我喜欢你……喜欢你……喜,喜欢……你……”
断断续续说了好几遍,说到后面都带了些难以隐忍的哭腔。
闻斯年终于听得满意了,亲亲他嘴唇,笑着道:“我也喜欢你,乖宝宝。”
夜空晴朗,海风些微。
叙言躺在一个炙热的怀抱里,晕晕沉沉。
船舱内洗漱并不方便,两人也没带换洗衣物,因为本来真的只是想带他出海看星空。
闻斯年抽了湿纸巾,仔仔细细给他擦。
触碰到肌肤上有点凉,叙言睡着了又被弄醒,抗拒的踢了踢腿。
闻斯年抓着他脚踝不准他逃脱,清理好后给他穿衣服。
叙言已经彻底清醒,闻斯年问道:“还要不要上去看看?”
叙言想了片刻,点头,冲他伸出两只胳膊,自觉让他抱。
反正腿软得走不了路,都怪他。
闻斯年重新带他上了甲板,继续躺在躺椅上看星星。
叙言回忆着刚刚闻斯年教他的各个星座,伸出只手,用指尖在夜空中自己划着。
闻斯年也忽然抬起手来,在半空中攥住他的。
叙言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左手无名指根处一凉。
他再仔细一看,一枚跟夜空中星河一样闪耀的戒指被套在了他手上。
叙言有点懵,扭头问道:“这是什么?”
闻斯年将自己的手指在他手旁伸展开,两人手上带着的戒指是同款,但是再仔细看就会发现上面刻制的花纹并不一样。
两手十指交握,戒指扣在一起,花纹边缘就能严丝合缝卡上,仿佛天生一对。
“不认识么?”闻斯年反问道。
戒指叙言当然认识:“我的意思是,这是送给我的吗?”
闻斯年缠上他的手指,热热软软的,攥在掌心里。
“送给你的,尺寸刚好合适。”
第一次线下见面回来后就直接找人定制的,制作周期长,因为要和自己这枚做成情侣款,所以废了好大功夫,最后成品的价格赶得上两个黑桃打火机。
只是这些闻斯年都没打算让他知道。
“好好戴着,”闻斯年吻了吻他手上的戒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摘。”
叙言很乖的点点头,看看自己手上这枚,再看看闻斯年手上那枚。
他们竟然也有了情侣戒,而且戴在两人手上,看起来十分登对。
他笑着说道:“这个好像婚戒哦。”
闻斯年喉结滚动,呼吸都热切了几分:“宝宝,要嫁给我么?”
叙言明显怔住,后知后觉红了耳根:“不行的,我们没办法结婚。”
闻斯年低声:“国外可以,如果你不想出国,我们也可以线上进行婚姻登记,准备近期照片和护照,再填个申请表格,找两位见证人就好,手续倒不麻烦,回去先带你办护照,如果你喜欢仪式感,就等签证下来直接带你去美国。”
叙言听得愣了神,他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闻斯年竟然要来真的,而且听他对这些流程的熟悉程度,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
见叙言不说话,闻斯年在他腰上勒了勒:“宝宝,好不好?”
叙言不由得喘息两声,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还没想过那么远……我还没有毕业呢,而且我也从来没想过结婚的事情,你说得太突然了,我没有考虑好。”
闻斯年沉默了会,是他太心急了,两人从互相坦白身份到现在还没多长时间,更何况同居的事现在还没定,贸然提到结婚是会把他吓到。
应该再忍忍的,只是听到他说婚戒,再加上今晚氛围太美妙,一时没控制得住。
“好,你可以有很长的时间慢慢考虑,”又是闻斯年妥协让步,“那回去之后就先搬出宿舍好么?去我那住,比宿舍方便得多。”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着怀里人的下巴,低头细细跟他接吻,厮磨着柔嫩嫩的唇瓣,含混不清地轻声诱哄。
“好不好,宝宝。”
“不想每天和老公一起睡么。”
“有什么完不成的作业老公都可以帮你做。”
“在宿舍只能每天晚上看看你,对我实在太残忍,你想看到老公想你想得那么痛苦么?”
“宝宝,宝宝。”
“求求你,好么?”
不仅唇上被磨得一片水光,叙言也不自觉夹了夹腿,只能用鼻子小口小口换气,喘得很快。
面前人语气放得很低,看起来好像真的很希望自己能搬过去住。
叙言想了好几条拒绝他的理由,话到嘴边又心软到什么都讲不出,最后只能软着腔调:“好,好吧……”
又补充道:“但是住在哪个房间要我自己选。”
闻斯年已经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其他的什么小要求都可以随便满足他:“好。”
随后把他往上托了托,跟他舒舒服服接吻。
心里却在琢磨着,回去就立马着手给他搬家。
*
两人没再回休息室,闻斯年抱着他在甲板上看了一晚上的星星。
其实没一会叙言就趴他身上睡着了,闻斯年用自己外套把他罩住,下面的衣摆甚至能将小屁谷也兜进去。
他这几天是累坏了,没想再吵醒他,也就抱着他没动。
早上还顺带看了场海上日出,随后两人回到酒店继续补觉。
这是来到港市后叙言睡得最安稳的一觉,虽然躺在同一张床上,但是没有被拉着再做。
他直接昏睡了十几个小时,再醒来时就已经是在港市的最后一天。
今天闻斯年大发慈悲,终于放叙言出来见人。
早上郑耀沈南黎一行人在楼下集合,刚准备出发,却看见楼上两人终于一前一后出现,搞得其他人都有点不习惯。
“言言,你身体终于养好了,”沈南黎看着他道,“你再不出来玩,我们明天一早就该回去了,那你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叙言小鸡啄米点头,像是控诉:“是啊是啊,我还什么都没玩到,都不知道港市的白天长什么样子,所以我今天要和你们一起行动。”
郑耀偷偷看了眼闻斯年,见他没什么反应,便道:“欢迎欢迎,欢迎归队!我们今天打算去岛上那家路极公园,玩完之后再去湾岛那边吃个饭,剩下的时间大家可以自由结队随便逛逛,晚饭也自行解决吧,给你们点买纪念品和购物的时间,记得注意安全就行,晚上回来之后在群里报个平安。”
这安排十分合理,一行人表示赞同,很快便集体出发。
只是一走出酒店叙言就觉得有点热,港市白天三十多度,再加上大太阳,他还穿着长袖长裤,衬衫甚至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纽扣,坚决不露出一点皮肤。
没走两步,他脸颊就热得红扑扑的。
带着戒指的那只手被他藏进了袖口里,根本没人察觉到。
沈南黎走到他身边:“你怎么穿这么多啊,大家都短袖短裤,难道你发烧还没好,觉得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