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被高冷室友盯上了(68)
叙言一直往后仰着身子,柔软的腰身折成不可思议的曼妙弧度。
要不是被人用手托着,他这会儿早该仰到地上去了。
他像被只黏人的大狗狗挨着贴着,力量悬殊又推不开,只能颤着声音问:“害怕什么呢?”
话一说完,叙言感觉自己颈间忽然传来道轻微湿热的触感,转瞬即逝。
闻斯年终于抬起头,黑暗中形成压迫性的模糊轮廓。
“你是我的初恋,宝宝。”
叙言听出他声音中的低落和伤心,顿时愣怔住了。
他没想到闻斯年以前竟然没有谈过恋爱。
质疑的话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呢?”
学校论坛上关于闻斯年的八卦翻一天都翻不完,说他是初恋谁会信。
“怎么不可能?”闻斯年反问,“我家庭关系不好,身体也有问题,你知道的,谁能接受我?”
这些隐情叙言倒是确实知道:“可是……”
闻斯年继续道:“可是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到你说什么我都没法拒绝,你说要跟我分手,我害怕又难过,几天几夜没睡好,只能借这个机会求你见次面,希望你能回心转意。”
他轻叹一声:“但你好像真的特别讨厌我。”
叙言从没见过闻斯年这样脆弱的一面,感到震惊的同时,心尖也酸酸麻麻的,涨得难受。
“我没有讨厌你,”叙言语言苍白的解释,“我说了,我们只是不合适而已。”
闻斯年听出他话语中的转机,逼问:“哪里不合适,说清楚。”
叙言张了张嘴巴,发现要是不说出自己真实身份的话好像无从说起。
见他不语,闻斯年喜出望外,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口,语调轻松:“说不出来对不对,宝宝,没人比我们更合适。”
叙言惊讶的捂着自己脸蛋,耳根都蹭一下热了,结结巴巴指责:“你,你怎么亲我脸……”
闻斯年得寸进尺,扶着他后脑勺贴近,热气一下下打在他唇上:“不是说了我们还是恋爱关系,可以亲这里么?”
叙言用另只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圆:“不可以。”
闻斯年没理会,薄唇在他手背上慢条斯理轻磨:“不可以么。”
“宝宝。”
“我是你男朋友,和我接吻很正常。”
“就亲一下好不好,嗯?”
叙言脑中的烟花快爆炸开,他捂着嘴巴摇头,委屈的快哭了:“不好,不好……我们要分手的……不能亲……”
闻斯年盯着他在暗中泛着水亮的眼眸,一步步诱哄:“亲完再分。”
叙言被他说呆了:“什么?”
闻斯年理所当然:“我们连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都没做过,怎么能算是谈过?没谈怎么分手?”
叙言快被磨得没法思考,他也是初恋,感情经验完全空白,只能眼泪汪汪问道:“是这样吗?”
闻斯年脸不热心不跳:“嗯。”
叙言想,要是就亲一下的话,肯定跟他刚才亲自己脸一样快。
眼睛一闭,不到一秒钟就结束了。
于是他闭上眼睛,妥协说道:“那,你快一点……”
闻斯年笑了笑,托着他抱起来,两人间的距离骤然拉近。
水润润的唇瓣像晶莹的果冻,擦了些带着甜味的唇蜜,刚才就闻到了上面散发的水蜜桃香味。
熟透了的果子似的,亟待采摘。
闻斯年能隐约看见他扑簌簌乱颤的睫毛,嗓音低沉沙哑,靠近:“宝宝。”
叙言眼睛睁开条缝,能感觉到湿热呼吸近在咫尺。
“张嘴。”
叙言不明所以,但为了尽快结束,还是将两片唇瓣羞涩的张开条隐秘小缝。
可面前人像是还不满意,又提出要求:“舌头,伸出来。”
叙言心生疑惑,只是亲一下而已,需要做到这样吗?
他有点后悔,不想亲了:“要不还是算了……”
话音未落,被忽然落下的湿热唇舌堵回了喉咙口。
说话间显露出的小舌也再难逃脱,被勾着缠着,卷进口中咬吃。
根本不是浅尝辄止的吻,叙言被亲得又狠又凶。
这个吻带着股难以忽视的惩罚意味,像是让他为了提出分手这件错事付出代价。
他喘不上气,两手被按着背在腰后,想要呼吸些新鲜空气,却只能被从口中渡进来些许。
他眼泪花控制不住的往外涌,被吃得疼了,便会抽噎着哭哼几声,换来的却只是更加猛烈强劲的攻势。
他一口气倒不上来,简直快要晕厥过去,终于被人松开,轻拍着他后背,帮助他换气。
叙言赶紧张大嘴巴呼吸,嫩亮红润的舌头露在外面,被吃傻了似的来不及收回。
唇上的晶亮唇蜜都被人吃进了肚子里,取而代之的是更亮的水光。
他靠在男人胸前,因为缺氧迷迷糊糊。
长裙早就不知道被揉到了什么高度,两条腿也酸软无力。
叙言眨了下眼睛,长睫都被濡湿。
“分手……”他吸了吸鼻子,万分委屈,“我,我要跟你分手……”
闻斯年不怒反笑,又低头在他已经红肿的唇上亲了口:“再说一次,宝宝。”
叙言把嘴巴上的湿痕在闻斯年胸前蹭去,声音又大了点:“我说,我们分手……唔……”
唇舌又被人封住。
刚才没到位,闻斯年想。
反正房间时长还剩两个小时,慢慢伺候。
*
房间门终于被打开条缝,里面没开灯,门内站着两道模糊的身影。
叙言气不打一处来,被从床褥间拉起来开始,就一句话都没跟闻斯年再说过。
他的裙子和头发都被妥帖整理好了,可还是很生气很生气。
说好只是亲一下的,结果他被以各种姿势按着亲了一整场电影的时间,嘴巴和舌头都麻了,混身都像被火烧过。
而且自己明明是来谈分手的,没分成不说,关系还又更亲密了几分。
闻斯年说最少要见三次面,才能认真考虑分手的事。
这跟叙言预想的不一样,他还以为自己今天回去就会是自由身。
最后又是闻斯年让步,三面减成两面,也就意味着再见一面就好了,叙言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
闻斯年把自己的鸭舌帽给他扣在头上,帽檐压低,两侧的头发快要将本就不大的小脸挡没,遮住被吃到艳丽红肿的双唇。
本来想送他回学校,但他打死不从,闻斯年只好又拿过自己的外套,给他穿在了最外层。
宽大的衣服能将叙言屁谷都盖住,大腿也掩住了一些,暖和多了。
叙言低着头,整理自己的衬衫夹。
刚才亲嘴时候被人恶意揪着扯,差点都扯掉了,简直坏到没边。
闻斯年懒散地站着,垂眸,一直在看他。
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那么小的一团,腰线更是细瘦的能一把掐牢。
没忍住,伸手挑着他下巴让他抬起头,顺势低头吻下去。
走廊洒进些幽暗灯光,叙言感受到热烫气息顺着唇缝快速舌忝入,被惊到似的一把推开他。
谁知道手里的提包也掉到了地上,“咚”地一声响。
叙言生气,在他胸前挥了一拳,气呼呼的拿蒙着层水雾的眼睛瞪他。
闻斯年俯身帮他把包捡起来,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爱怜地吻了下:“看看东西摔坏没有。”
叙言打开包检查,手机屏居然被摔碎了,而且按亮之后上面冒绿光,连屏幕上的字都看不清。
叙言嘴巴一瘪,差点没哭出来。
闻斯年知道他爱惜东西,把他手机拿过来简单查看,这么老旧的机型,怕是卡的不行,早就该换了。
叙言终于开口,声音闷闷的,仰着小脸可怜埋怨:“都怪你。”
“都怪我,”闻斯年顺着他说,把自己手机拿出来,“老公的给你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