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被高冷室友盯上了(114)
闻斯年磨了磨后槽牙,久违地有了点想吸烟的冲动,但是和叙言说好了要戒,打火机送出去之后他再也没吸过。
挑了下眉,状似淡漠的问道:“怎么不行?”
闻振英以为他是在认真询问,便清了下嗓子,说道:“所有人都说你跟我很像,我年轻时候也遇见过很多比女孩还漂亮的男孩,但是你该找那种同样是出来玩的,混的,就图你出手大方的,双方都不认真,分手的时候也不会闹得太难看,一般分手费够丰厚就好打发了。”
闻振英想了想:“你楼上那个是挺养眼,但是太乖了,玩不起的,到时候你玩腻了真的想分手就知道了,他不管你要钱,他管你要感情,要名分,要婚姻,你想甩都甩不掉。”
闻斯年不知在联想什么,笑了笑:“你说的这些,我确实还在努力。”
和闻振英预想的恰恰相反。
一直是他在追着叙言要感情名分和婚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前两个,还差结婚。
就是不知道还要再努力多久叙言才会答应他。
闻振英有点没明白:“你说什么?”
闻斯年耐心已经告罄:“没什么,慢走。”
说完他站起身,提步朝二楼的方向走。
闻振英跟上来:“我们父子俩这么几个月没见,你就对我这个态度?”
闻斯年脚步顿住,转过身淡淡回视:“还想要我什么态度?能允许你现在站在这,已经是我最好的态度。”
闻振英:“我知道,上回在我和你小阿姨婚礼上闹得不愉快了点,让你受委屈了,但是这马上都快过年了,你今年也不回家吃团圆饭了?”
“哪来的家?又哪来的团圆饭?”闻斯年冷笑一声,“别在这跟我提外人,我嫌恶心。”
闻振英恼怒:“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小阿姨是年纪不大,但是她对你还算真心相待吧,你就不能对她放尊重点?”
闻斯年捏了捏拳,想到刚刚看见叙言被攥着手腕那副委屈害怕的模样,克制呼吸才能压住胸中暴涨的怒火。
“你对我的人尊重了么?”闻斯年眼神阴鸷,“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不用猜都能想得到,还有,没经过我允许,谁准你用脏手碰他的?”
闻振英怒不可遏:“你怎么跟你爸说话的?你居然把你后妈跟那种人相提并论是吧?”
闻斯年瞳孔猛然骤缩,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直冲大脑,他上前揪住闻振英的衣领,嗓音沉得可怕。
手背上青筋暴起,一个个字像从牙缝中咬出来似的,追问。
“哪种人?”
闻振英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所以还从没见他露出这样一副濒临失控的表情,十分不敢置信,故意用贬低性的语言说了个词。
闻斯年果然没再压制地住,直接甩手将人甩出去几步远。
闻振英整个人差点飞出去,身子撞到桌子上才站稳,他像是没预想到闻斯年竟然真的会跟他动手,被气到口无遮拦,什么肮脏话都说了出来。
“你他妈的就是个养不熟的狗杂种,老子辛辛苦苦赚钱养你跟你妈,你妈死了又不是老子杀的,老子多结几次婚怎么了?跟他妈要你命了似的,将来你还不是要回家来继承老子的遗产?我告诉你,你跟男的玩玩也就算了,以后你要是真敢跟男的结婚,老子一定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闻斯年又走上前几步,闻振英被吓得赶紧抬手挡住脸,却没等到预料中的疼痛。
他睁眼一看,楼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下来个瘦小的身影,风风火火冲到闻斯年身后,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似的。
叙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贴在门板上偷听,听了好一会,觉得不对劲,开门一看就发现楼下两人竟然动手了。
他在背后紧紧搂住闻斯年的腰,两只手臂藤曼似的将他腰腹牢牢缠住,柔软的身体严丝合缝贴上去,软乎乎的脸颊肉也在他背后挤得嘟嘟的,急切地磨蹭两下,软声道:“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闻斯年被他抱着,刚才那种冲动的怒意已经缓缓消退。
单手在腰后捞了把,把他抱在身前来搂着。
叙言还有点担心,看看不远处的闻振英,再看看闻斯年的脸色,确认两人身上都没有外伤之后,才对闻斯年道:“不要打架了好不好?”
很明显要打的话也是闻斯年单方面碾压,而闻斯年本来就没打算动手。
他一边搂着叙言,一边对闻振英道:“我们会结婚,所以父子关系还是现在就断绝得好,以后也不用再见。”
闻振英震惊不已,嘴唇都有点哆嗦:“你,你疯了……你非要跟一个男的结婚,你彻底疯了,好,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说完,闻振英扶着腰离开了。
别墅内重归安静。
叙言第一次见闻斯年这样生气,他还以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闻斯年总是理性克制,沉着冷静的,可在面对唯一的家人时,他也会被激怒到手指发抖。
叙言牵牵他的手,又捧着他脸颊左看右看,踮着脚问:“他有没有打你?”
闻斯年低头看着他,额头和他相抵,轻轻摇了摇:“没。”
叙言放心:“那就好。”
闻斯年笑了笑,问道:“只关心我的脸么,宝宝。”
叙言:“当然不是,但是脸上如果有伤的话可能会留疤,会很丑的。”
闻斯年一手扶着他的腰,另只手托着他屁谷把他抱起来,埋在他颈间深嗅。
他身上总是会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可能是沐浴露或者洗发水之类的花果香,闻着闻着就让人心情平和,渐渐上瘾。
“变丑了就不喜欢我了么?”
叙言搂着他脖子,很小声:“也喜欢。”
他刚才都听到了,闻斯年为了维护他才和自己父亲彻底翻脸,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多大的怨恨,但他听到了闻斯年说他们会结婚。
语气那么坚定,没有丝毫动摇,仿佛不管发生什么都无法改变。
被人这样坚定的选择,捧在手心里一样的呵护,心头难免会触动万千。
叙言偷偷的想,如果闻斯年再问他一次的话,他可能真的会答应。
闻斯年抱着他久久没动,两人就在静谧的客厅沉默相拥。
怀里抱着的人不仅切实存在,还那么温暖,柔软,包容,妥帖。
像团大号的棉花糖,又像鲜嫩多汁的果实,能从中汲取很多力量。
抱着抱着,两人开始接吻。
叙言被托得高了些,需要低着头,张着嘴,伸着舌头被吃。
被亲得迷迷糊糊之际,叙言感觉到他在抱自己上楼。
还以为他心情那么不好,今晚肯定需要发泄,没想到不仅没做,闻斯年还把叙言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叙言第二天紧接着要去练车,两人之前约好了练车的这几天要分房睡,不然叙言担心自己白天没精力。
洗漱完后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叙言总是会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个沉默的吻。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看了眼时间,都快12点了。
不知道是不是总被闻斯年搂着睡习惯了,如今自己一个人独占大床,他竟然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12点半,他还是踩着拖鞋下了床,磨蹭着走到主卧门前,很轻的敲了下。
“你睡着了吗?”
他贴在房门上听了会,没声响。
有点丧气,分床后失眠的竟然只有自己,简直不公平。
他刚转身想回去,房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闻斯年站在门口看他。
“原来你也没睡,”叙言有点惊喜,上前两步钻进他怀里,仰着脸问他,“我睡不着,你可以陪我睡吗?”
闻斯年身上很热,眸色也很暗沉,顺手搂了把他的腰。
“确定么?”
叙言点点头,补充:“只是睡觉,不能做别的,屁谷还没好,不然明天我坐车会痛。”
闻斯年哑声:“好。”
进了房内,叙言嗅了嗅,感觉空气好像有点浑,不知道混杂了什么香味,像是用来遮掩住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