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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服软啊(16)

作者:浪山 时间:2025-07-01 17:12 标签:甜文 HE 双向暗恋

  而且他发现钟悬又换了身衣服,宽松的白色长袖和家居裤,两圈红绳从袖口露出来一截,若隐若现地绕在手腕上,黑发也更蓬松了些,俨然是刚回家就去洗了澡。
  他低头观察自己的爪子,觉得有那么一两根猫毛毛色不够雪白了,提出新的需求:“我今天出门了,我也要洗澡。”
  这次钟悬没有理会他,伸手按了按猫头:“别洗了,我怕你生三千块的病。”
  猫大声说:“我要洗,我的毛脏了。”
  “受不了的话你自己舔舔。”
  晏尔不悦极了,努力维护自己身为人的自尊,强调:“我不舔毛。”
  “随你。”钟悬收起手机,起身说,“正好不用给你买化毛膏了。”
  晏尔:“……”
  还未离开客厅,钟悬忽然回头:“要给你买猫砂盆吗?”
  晏尔恼怒地喵喵叫:“我会用马桶!”
  “那就好。”钟悬放心回卧室了,只嘱咐一句,“用的时候小心点,别掉进去了。”
  晏尔从没见过比钟悬更没责任心的猫主人,而钟悬对他这样一只如此聪慧、机敏、英俊的小猫,居然也胆敢心存不满。
  “以前别的鬼魂进容器里的时候,好像不会像你这样又冷又饿动不动就要生病。”钟悬泡好羊奶粉走过来,语气里的抱怨毫无掩饰,“你怎么这么麻烦?”
  晏尔对这人倒打一耙的无耻程度简直叹为观止:“那是我的问题吗?你不乐意养你别把我弄进来啊!”
  他低头嗅了嗅羊奶,还是不愿意喝,仰起脑袋问钟悬,“我都容器了,就非要按照小奶猫养吗?我觉得我可以吃肉的,你要不回去查一下?”
  钟悬手指搭在骨瓷盘上,不耐烦地敲出清脆的两声,垂眸盯着桌上的小奶牛猫:“你可以选,要么喝奶,要么都别喝了。”
  晏尔敢怒不敢言,将就着舔了两口,然后才听到钟悬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查什么?你觉得一个连营业执照都没有的破山头里弄出来的东西,能给你一份产品使用说明书?”
  听得晏尔一阵绝望,内心拔凉,只觉得跟着钟悬的自己前途渺茫,不知何时才能平安回家,一不小心就把整盘奶都舔干净了。
  深夜,小猫团在毛毯里,三角耳朵蓦然一抖,听到卧室里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很快,钟悬从卧室走出来,他没开灯,无声无息地穿过客厅。
  晏尔叫住他:“你去哪?”
  钟悬顿了一下,黑暗里的身影不易察觉地侧过头,看到两盏小圆灯才想起家里多了一户猫。他没答,只说:“睡你的。”
  随后,大门合住,他出去了。
  晏尔满心疑惑,突然想到钟悬是个道士,脑子里不受控地播放起中式恐怖片的经典桥段。
  三秒后,猫头拱进毛毯深处,将自己埋了起来。


第13章
  或许是因为睡前惊悚的联想,或者萦绕房子的冷气,晏尔果然没有睡好,做了个没头没尾的噩梦。
  梦里人影模糊,光怪陆离,情绪又无比抽离,就像在银幕上观看新上映的恐怖片,梦里的蛋糕、生日歌、孩子的童言童语都蒙了一层阴翳,后面不出预料变成惨叫与垂死前的喘气声。
  就是自己的视角有点怪,要么是个小孩,要么是只猫狗,眼前都是别人的腿,直到“噗”的一声,什么东西溅下来,淋了他满眼的红。
  那一瞬间,漂浮的灵魂重归躯体,心脏剧痛,晏尔感受到一股震颤的恐惧与恨意,如同烈火燎原。
  晏尔惊醒,身体骤然失重,爪子勾着毛毯滚到了地板上。
  好在被毛毯边缘垫了一下,居然不怎么疼,小猫翻身起来,仰起脑袋看有四只自己那么高的沙发,不知要怎么上去。
  天刚蒙蒙亮,墙上的挂钟指着6再偏一点的位置,他小跑到玄关,发现钟悬还没有回来。
  室内昏暗,噩梦的余悸笼罩着晏尔,他没敢去房子的更深处,只留在宽敞的客厅走来走去。
  想开灯,可是开关的位置一点也不小动物友好,设置得无比高,晏尔根本够不到,只能回到自己简陋的窝,后腿蓄力,起跳前扑,猫头撞到沙发坐垫,滑回地板上摔了个屁股墩,猫生第一次跳跃宣告失败。
  晏尔歪了歪脑袋,不肯服输,又跳了一次,还是不成。
  第三次,他往后退,先助跑再起跳,前爪惊险地勾住了沙发垫,后腿急忙往上蹬,好像听到什么东西“刺啦”一下。他没多想,翻上沙发,骨碌碌一滚,幸福地扑进自己睡过的小床里。
  猫滚了几圈就站起来,踩着毛毯俯视客厅,兴奋地“喵”了一声,可惜这个空间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分享他的喜悦。
  一半毛毯拖曳在地板上,他用爪子勾了勾,勾不动,没有五指只有厚爪垫的猫掌还是太不方便了。他想了想,低头叼住毛毯一角吃力地往后拽,废了吃奶的劲才将它拽上来,四爪并用铺平折好。
  他忙出一身汗,抖了抖毛,这才有工夫去想中途异样的刺啦声。
  一颗小猫头探了出去,扫见暖棕色的牛皮沙发裂开几道小口子,猫头陷入凝滞,猫头缩了回去。
  晏尔抬起前掌,看了一眼自己尖利的爪子,默默收回爪子放下。
  随后,他再度忙碌起来,叼住毛毯一角,用力甩下沙发,掩耳盗铃般用这拖曳的一角盖住了破口,猫身端正地卧在上面,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猫有些心虚地抖了抖耳朵,趴下假寐。
  大门打开,钟悬回来了。晏尔装作被他吵醒,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喵”了一嗓子问:“你怎么现在才回?”
  钟悬没理他。
  晏尔跳下沙发,踱步到他跟前,质问他:“出去一晚上,你去做什么了?”
  钟悬弯腰将拦路的小猫抱起来,左手捏了捏他喵喵叫的猫嘴,说:“别问这么多。”
  那股中药的清苦味又从他袖口灌入鼻腔,晏尔下意识一愣,前爪搭上去,无意识地勾住他腕间的红绳,仰起脑袋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钟悬诧异地低下头:“我不会受伤。”
  “那你身上怎么老是一股药味?”
  “一楼租给了一家中药铺子,进出的时候沾上的吧。”
  钟悬将他放到洗漱台上,开始刷牙洗脸。晏尔安静等待,上前几步,望着镜中猫的模样——他是只正开脸奶牛猫,和黑猫警长一样标准的乌云盖雪,竖瞳半打开,眼睛里的蓝膜未褪去,还是灰蓝的。
  他有些好奇,将来自己能不能拥有一双钟悬那样漂亮的金瞳?
  一转头,钟悬已经洗漱完毕,低头打量他,嘲笑问:“你做猫的时候也和人一样自恋是吗?”
  晏尔不大高兴地走上前去,“喵”了一声,对他说:“我在等你,我也要洗。”
  钟悬肯定是第一次给猫洗脸,拿不准力度,抓着猫后颈的左手太重,自己又不会跑掉,洗脸巾蹭在脸上又太轻,潦草地抹了几下。
  晏尔很不满意,觉得自己对钟悬的定位有失偏颇,他如果是应聘来伺候自己的男仆那上岗第一天就该被开除。
  可是钟悬没有接收到他的怨气,最后搓了一下猫脸就将洗脸巾扔进了垃圾桶。仓促间,晏尔张嘴咬住钟悬的衣袖,松口后命令道:“不许走,重新洗,你太敷衍了。”
  钟悬垂眼看他,愣了一下,却没说什么,第二遍逐渐上手,照顾到了猫的眼睛、两腮和嘴巴。晏尔仰起下巴,让他接着擦自己松软的下巴毛。
  一只昂首挺胸等待擦毛的猫有点好笑,钟悬不经意地弹了下猫胡须,擦完后好整以暇地问:“少爷,满意了没?”
  晏尔抬起一只前爪:“还有爪子。”
  面对这只颐指气使的猫,钟悬罕见的没有出言不逊,接住了他的猫爪,但似乎心存不满,擦拭的过程中重重地捏了下他的爪垫作为报复。
  晏尔察觉到了,他靠在钟悬怀里,心满意足地欣赏自己雪白的爪毛,大度地不与其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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