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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155)

作者:也是黄昏 时间:2025-04-08 11:25 标签:穿书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万人迷 幻想空间 成长

  雪在地心引力作用下笔直下坠,月亮受自转影响从东方升起,他人的自由意志不受许愿而改变。
  世界是唯物的。
  但谢倾的世界以南序的意志为转移。
  偶然可以成为必然。
  南序叹了声气,一副学生不好好读题目、脑子不够灵活、老师很失望的样子:“谢倾同学,你有没有仔细审题。”
  “什么?”谢倾不明白。
  做题的时候脑子不是很灵活,很擅长触类旁通,还怀疑教导的那些小孩是不是傻瓜吗?
  傻瓜到底是谁?
  “我遇到的第一个撑伞的人。”南序耐心地分析。
  “不一定要往前找,还可以往我身边看一看。”
  总是在风雪来临前,出现在南序身边,为他举起伞遮蔽风雪的人。
  怎么不算南序遇见的第一个呢?
  再说得确切一点。
  “那个答案可以是你。”
  心跳止歇。
  谢倾的眼神晃了一下,愣在原地。
  “不把伞扶正吗?”
  谢倾的伞总向南序倾斜,两人一起走在路上时,南序被遮蔽得严严实实,不受寒意的侵袭。相应的,谢倾另一侧在外的肩头总落满了雪。
  对面似乎运转过载,成了卡壳的机器人,没出息地僵硬得一动不动。
  南序只好自己伸手,掌心覆盖在谢倾长时间握伞而冰冷的手背,微微调整角度。
  伞面的角度变平了,伞下双方的距离被悄无声息地拉近。
  他没有收回手,谢倾的手背上有一块凹凸不平的疤痕凸起,是这个人当时在边境保护那些小孩时被流弹溅伤的印记。
  “不反对你的接近,不反对你干涉我的生活,不反对我的人生轨迹里有你的存在。”
  “在课本上,他们管这个定义叫做什么?”
  谢倾凭借对书本的本能哑着嗓子说出答案:
  “默示同意。”
  雪片顺着伞檐温柔轻缓地滑落。
  这么狭小的空间,彼此温热又绵长的呼吸缠绕到了一起,年少心事也有了回音。
  南序用指尖敲敲伞柄唤回某人的注意,又摸了下谢倾那个痊愈的疤痕,细小电流在相贴的皮肤里窜起。
  学习、工作。亲人、朋友。
  南序已经拥有了。
  “目前我的人生还没有体验过一段恋情。”
  “要一起吗?男朋友。”


第84章 牵手
  这场雪下得很大, 刚入冬就有了这样的预兆,气象局提醒,今年的冬季是个漫长的严冬, 请市民朋友们做好防寒保暖准备。
  阿诺德一拉开门, 沁着冷意的空气就灌进了鼻腔和肺里,他连忙退开,把人迎进屋里:“快进来,直接进,不用……”
  带着雪进屋,室内的暖气会融化成水, 室内就会湿漉漉地积水,所以南序会在走进前清理一下着装, 阿诺德知道南序的习惯, 想劝南序不必要那样在意会不会弄脏环境,直接走进来就好。
  南序果然停在了要迈进门关的前一秒。
  站在南序身后的谢倾自然地抬手轻轻替他拂走肩膀上和衣领间的雪, 俯身弓腰将他裤腿上的雪花一并拂去。
  南序换好拖鞋走进了屋里, 垂着眼睛,等谢倾解开他的围巾。
  他回头问话没说完的阿诺德:“不用什么?”
  配合默契,动作自然, 行云流水, 阿诺德没有什么可以插空的地方, 现在南序已经收拾完了,也没有什么再说的必要, 于是, 他“呃”了一声:“没什么,你坐着吧。”
  南序在沙发上向后一靠,松懈地把一只胳膊搁在靠背上, 柔软的垫子向下凹陷,包裹住了他。
  阿诺德拿来一条厚毛毯抖了抖,盖在南序身上,毯子长且柔软,从头到脚盖住了南序,再松松垮垮地垂到地面上。
  南序把下巴搁在毛毯上,嗅到里头被壁炉烘烤过的暖意。
  “每次一到你这里,我就犯困。”南序说。
  明明之前在外头都挺清醒的,感觉阿诺德的沙发有魔力,沾上就想倒下。
  “那你躺会儿。”阿诺德笑起来。
  整个家里只有南序是静止的。
  小狗精神充沛,轻轻蹭到南序身边狂摇尾巴,阿诺德在拿着刻刀在篆刻木雕。
  谢倾挂好围巾、大衣,走到留声机旁放好黑胶碟片,挽起袖子,打开冰箱又走向厨房准备餐食。
  虽然从诺伊斯搬出来了,但客厅的设计和诺伊斯的小屋相差无几,所以谢倾对这里熟悉又自如。
  阿诺德边雕刻边观察谢倾边偷偷和南序讲小话:“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浮躁,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立了那么多功也没见这么高调。别在胸前这么久没见他摘下来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得了表彰。”
  谢倾的黑灰外套前银黑色金属棱角的线条交错,庄重冷峻。
  阿诺德这种性格不擅长在背后说别人,渐渐的,又恢复了声音如雷的音量,房间的墙壁形成了回音壁,震得人嗡嗡的。
  谢倾面不改色,没有停下脚步和动作。
  也相识许久,凭心而论,抛开南序追求者的身份,阿诺德当然认为谢倾有可取之处:“能拿到确实难得,比我当时早了好几年。”
  但问题是讲了几句以后,他还是抛不开谢倾作为南序追求者的身份,所以峰回路转,继续阴阳怪气:“不就是一个勋章吗?有什么好炫耀的,平时还以为他是个稳重的人,没想到关键时刻也不过如此。”
  阿诺德在说话间,脑海中闪过了些飞驰而过的思绪,来不及捕捉分析,就听见南序长长的睫毛阖着眼,说:
  “我帮他戴的。”
  难怪。那就解释得通了。
  阿诺德恍然大悟,顿时觉得谢倾始终戴着勋章的行为十分符合对方的人设,一点没崩。
  他已习惯谢倾时不时在南序那儿耍一个小花招,甚至懒得问南序,谢倾找了什么理由。
  “他和我在一起了。”南序接着说。
  由于南序的语气过于平淡,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真好,没有任何阻碍地就进入了阿诺德的脑子里。
  他说:“哦?恭喜啊。”
  谢倾有些诧异地停下脚步,侧脸望了过来。
  空气静谧极了,蓝调的旋律在浮动,像在做梦一样。
  ………
  ???
  阿诺德的大脑重新开始思考:“他和你——”
  南序朝他眨眨眼。
  阿诺德蹭得站起来,关掉了留声机,让世界安静下来:“你和他!”
  谢倾站在了南序的身旁,有一瞬间用眼神询问过南序的意思,之后保持缄默。
  南序眼神坦荡:“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我应该告诉你。”
  阿诺德气笑了:“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那你要我瞒着你吗?”南序把自己缩到毯子里,毛茸茸的环边抵在他的脸旁。
  阿诺德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冲击之下,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来回踱步,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像身处高原降低了沸点,水咕噜噜冒了泡,听着煞有其事,却没有到达百度的灼人温度。
  阿诺德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一方面南序是个非常有主意的人,基本上决定了,就很少有人改变他的想法。另一方面,谢倾用多年时光证明着他这个人并不算差。
  这两位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好像感觉本该如此,又好像应该象征性地生点气,不然很没面子。一旦质疑,显得自己很像童话故事里没有眼色的反派。
  阿诺德只好自己憋气,憋到吃完饭,把谢倾给赶了出去,再转头,把一旁看好戏的南序也给赶了出去。
  南序头回遭遇这样的冷遇。
  “你刚才想看好戏的表情没有藏住。”谢倾向他解释着阿诺德这样做的理由。
  “好吧,原来被发现了。”南序没反驳,他就是想瞧瞧阿诺德会有什么反应。
  南序的住所就在楼上,他们在光线不太好的楼道里对话。
  南序踩上台阶和谢倾平视。
  “在一起和不在一起有什么区别?”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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