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小可怜被大佬宠上天(115)
乔宴在床上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没有力气,轻飘飘的。四肢百骸都舒服得不像话。
只是下床的时候,走路有些腿软。
乔宴坐在小沙发上,被霍景盛喂温水的时候,摸着胎动的肚子羞红了耳朵:“哥哥…”
“我们亲密的时候,宝宝会知道吗…”
“我…我要试着收敛收敛!”
霍景盛伸手覆盖住乔宴隆起的腹部:“不要叫Ta宝宝。”
“以后叫Ta崽崽。”
“宝宝是你。”
乔宴咬着嘴唇,心里笑开了花。
霍景盛下午因为和乔宴互相告白了,又照顾了乔宴的生理需求,一堆亟待处理的公务都搁置了。
吃过晚饭,趁着离睡觉还有一些时间,就又到了书房。
书房已经被收拾干净。
空气里弥漫着燃过檀香的柔和香味。
霍景盛坐在书桌前,专注看着冷光折射的屏幕,飞快地敲击键盘。
乔宴则窝在书房的角落沙发上,踩着毛绒绒的地毯,抱着保温杯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小口小口呡牛奶。
“哥哥,哥哥…”
“宝宝我在。”
乔宴雀跃地翘着脚趾,时不时喊一喊霍景盛。
也不说别的。
像是漫无目的的撒娇。
但每一次,都得到霍景盛耐心的回应。
有时霍景盛还会起身走过来,摸摸他的脑袋,在他身边坐一会儿。
这样的日子,一连持续好多天。
偶尔霍景盛会去一趟公司。
但短短的两小时的分别,乔宴都依依不舍。
霍景盛要带着他一起去,但是他支支吾吾,拒绝了。
——他肚子已经明显地大起来了…
虽然霍景盛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但…乔宴自己不想被那些崇拜自己的同事看到他一个“大男人”怀孕…
他毕竟有偶像包袱。
最后是霍景盛轻声慢哄:“如果不想被同事看到,就不出我的办公室。我想你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看见。”
乔宴才犹疑着答应了。
霍景盛去开会。
乔宴就缩在属于自己的休息室里,开了手环上的实时视频,但不开实时监听。
让霍景盛能随时地看到他,但也充分保留了自己的一点隐私空间。
手环的视频监视是单向的。
乔宴看不到霍景盛,就有些无聊。
但这些天他被霍景盛的爱意明明白白地包裹着,虽然无聊,心里却仍然保持着被接纳的雀跃。
尤其是霍景盛还承诺,这个周末做完孕检以后,带他去个地方——霍景盛在那儿给他准备了惊喜。
乔宴觉得,应该是他们确认了彼此爱意之后的仪式感?
因此也没多问。
但是,在微信上和李广劲聊天的时候,却按捺不住地,提前跟李广劲分享。
李广劲望着手机屏幕摸了摸下巴,打出一行字:“应该不是普通的仪式感吧…我觉得是求婚!”
差点按出发送键。
但李广劲福至心灵地撤销了。
——霍景盛准备的惊喜,被他拆穿了,霍景盛岂不又要报复他?
李广劲于是只道:“真是好奇。”
“那天多拍点照,满足一下我心里的八卦之火!”
乔宴在李广劲这儿得到了捧场,心里美滋滋地。
他明显地感觉到心脏里被蜜糖填满。
有种强烈的、不可遏制的分享欲,藤蔓一样把他的浑身紧紧地包裹。
乔宴没忍住,独自窝在休息室的床靠上,给异国的妈妈打了通电话。
乔宴的心砰砰跳着。
妈妈去了国外后,他们一直保持着信息上的联系。
电话寥寥。
且每次都是妈妈打来的。
这是乔宴第一次主动给妈妈打电话。
“小宴,想妈妈了?”
“妈妈下个月的月底就到建京看你。”
“给你发的链接你都看了么?都是我这儿的特产,你把喜欢的都截图,我一起带给你。”
“妈妈…我想和你分享我的好心情…”
乔宴迫不及待道:“我,我恋爱了!”
尼克斯笑了一声。
她似乎对于乔宴突然陷入恋爱毫不意外。
尼克斯只是一个劲地夸赞乔宴:“乖孩子。”
“长大了。”
“已经学会恋爱了。”
“好好恋爱,每天都要幸福开心。”
“遇见什么恋爱难题,都可以来问妈妈。”
乔宴向尼克斯絮絮叨叨了一顿。
挂了电话之后,才意识到——
还没告诉妈妈自己的恋爱对象是谁呢!
怎么妈妈就好像已经知道了?!
乔宴在蜜罐里又泡了两天。
转眼妊娠期已经三十二周半了。
这天去孕检,林琅随口提了句“三十五周满就来疗养院待产”、“普通孕期三十七八周过来,但乔宴情况特殊,得早点过来接受监护”…
又把乔宴给吓了一跳。
当时乔宴就缩在霍景盛怀里,快要吓哭了。
自从跟霍景盛确认了恋爱关系后,乔宴也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弱了。
一点风吹草动就爱往霍景盛怀里缩…
但乔宴觉得这也不能怪自己。
因为大多时候…自己还没缩过去,霍景盛就先来把他抱住了。
“一定是霍景盛把我惯坏的。”
乔宴在心里甜蜜、又闷闷地想着。
因为要提前待产这件事,霍景盛又把他抱在怀里哄了好一番。
乔宴终于不哭了。
尤其是霍景盛承诺,待产期会对他寸步不离——
二十四小时守着他、看着他,不工作、不看邮件、甚至也不刷手机。
乔宴心里才感到安全。
过了这夜,翌日就是霍景盛给自己准备惊喜的时间了!
对于这件好事的期待,也算是冲抵了乔宴心里对于提前待产的负面情绪。
乔宴从这夜入夜开始,就陷入一种期待过剩引起的亢奋状态。
尤其是——
在霍景盛把他安置好,关上洗浴间的磨砂玻璃门,去洗澡的时候。
乔宴的这种亢奋,更盛了。
霍景盛原本是把他放在床上,掖好了被子的。
为了给乔宴安神,还在房间点了安神香,放了乔宴喜欢的小夜曲。
但这些安神的设备,却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
乔宴在熹微的灯光下,慢慢地爬了起来。
他睡不着,就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霍景盛睡觉的位置,焉巴巴地望着洗浴间毛玻璃墙上,模模糊糊的霍景盛的影子。
乔宴望着望着,心里的亢奋逐渐跌进谷底——
因为他突然对霍景盛朦朦胧胧的影子,产生了一种极不真实的、做梦一样的感觉。
乔宴的脑海里,一阵一阵地闪过一些古怪的念头和画面——
遥远的、痛苦的、过去的、未来的、存在于真实记忆的、出现于荒唐臆想的…
一层一层的恐惧,浊浪一样拍打在乔宴忐忑不安的心头。
他忍不住伸手掐了自己一把。
——现在呢?
现在所处的这一刻,是真实的、还是臆想的?!
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乔宴不可遏制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愣愣地看着被自己掐红的手臂。
喃喃道:“竟然…不疼吗?”
“疼了吗…”
“好像疼了一下…”
“好像一下都没有疼…”
乔宴浑身颤抖起来。
他狠狠地又在手臂上咬了一口。
又问自己:“疼了吗?”
乔宴惊惧地睁大眼睛。
——到底疼了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怎么感觉不到呢…
他着急地眼前都出现了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