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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崽小可怜被大佬宠上天(45)

作者:水清音 时间:2025-06-04 11:45 标签:生子 甜文 重生 豪门世家 都市

  乔宴很苦恼地想:我也是个年方十八的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呀!哪怕我身子骨不硬朗,哪怕我肚子里揣着孩子,我也是个实打实的男人。
  他怎么老是跟我贴得这么近!
  晚上贴得近,是顾及自己怕冷需要暖炉,可以理解。
  但现在正是人清醒的时候,他沉稳自持坐怀不乱,但我可不是柳下惠啊!
  于是,在霍景盛又一次用温烫的指腹给他擦嘴时,乔宴终于把身子往霍景盛相反的方向挪了挪:“红枣糕…是干的…也用擦嘴吗?”
  乔宴拧着眉毛,觉得霍景盛真是太讲究了。
  真的是喂一次,擦一下。还好他不是什么豌豆公主,要不然嘴皮子都给他擦破了吧。
  霍景盛道:“湿的是擦汤汁,干的是擦粉末。乔宴。有问题吗。”
  乔宴想了想,小声道:“霍先生周全,是我肤浅了。”
  于是不再挪了。
  只是霍景盛一同他说话,他耳根子就酥麻。耳根子一酥麻,四肢百骸就像是被拨了麻筋总闸,浑身都麻得提不起力气。
  手腕软软地,根本画不成画。
  就在乔宴晃神地,小口小口就着霍景盛的手,啃红枣糕时。
  霍景盛又凑近些,压低声音,对被挤在画板和他之间夹缝里的乔宴道:“怎么不画了?”
  乔宴陷在霍景盛怀里的半边肩膀,一整个痉挛了下。
  他红着脸:“吃,吃饱了!”
  霍景盛于是退开。
  乔宴像是终于从砧板上,被放回大海了。
  乔宴重整旗鼓,再次握住了画笔。
  心里止不住地想:俞伯牙弹琴的时候,钟子期也会把他圈在怀里喂饭吗?
  知己之间的情谊,果然是比他和李广劲这种俗世里的情谊,更要高深莫测啊!
  乔宴余光看着身边的霍景盛,心想,自己还是太俗了!霍景盛是他的钟子期,但他好像并不是霍景盛的俞伯牙!
  霍景盛不过是迫不及待想看自己作画,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一个大财阀,屈尊降贵伺候下属,下属还嫌弃上了。
  乔宴突然一阵悲悯,觉得霍景盛更老实、更憨厚、更可怜了。
  于是乔宴大发慈悲,突然又放下画笔。
  起身用公筷夹了一块红枣糕,递到霍景盛面前:“霍先生辛苦了,我也喂你一个吧!”
  然后他尴尬地看见,霍景盛夹菜的大手突然僵直了一瞬,然后——
  他的筷子掉了。
  霍景盛没管那可怜的筷子。
  专注地看了乔宴片刻,道:“我没筷子了。”
  乔宴想说,你筷子又没掉地上,捡起来接住就好了。
  他没来及说呢,就听霍景盛道:“要不你直接喂我嘴里吧。”
  乔宴于是硬着头皮,一寸一寸走近霍景盛,把小块的红枣糕,喂到了霍景盛的唇边。
  其间他不敢看霍景盛的眼睛。
  因为他总觉得霍景盛的眼睛里,盛了些他不能承受的、动辄毁天灭地的东西。
  一顿晚饭,吃得乔宴内心硝烟弥漫,像打了场仗似的。
  好在吃完就拉开了距离。
  不过,这距离是拉开了。乔宴却仍在失神。
  他眼睛看着画,心里边却想着,同样是男人,怎么霍景盛说话时胸腔震颤得那么有力?他好奇时也摸过自己的心跳,总觉得自己心跳若有若无。
  乔宴把自己想得耳根又红。
  不过他把这种没道理的羞赧,看作是嫉妒霍景盛后,潜意识的“超我”对“本我”进行的自我谴责、与道德约束。
  最后一抹松烟色泅入画纸时,乔宴的神思仍不知在何处靡靡,霍景盛忽然沉声说话,把他拉回画室:“是囚笼和星空吗乔宴。”
  乔宴愣了下。
  他吃惊得三魂六魄迅速归位:“只是铺了第一层底色,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霍景盛当然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
  除了海柔团队之外,他不允许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夜晚跟着海柔请来的“房树人心理实战团队”补课,一笔一画拆分乔宴过往所有涂鸦时,有多么狼狈。
  乔宴最是不可以。
  霍景盛道:“许是心有灵犀吧。”
  乔宴不信邪,用画笔指了指右下角乌漆嘛黑的大方框:“它现在还是一个正方形。你是怎么辨认出我要画的是囚笼的?”
  霍景盛道:“用心。”
  乔宴突然睁大眼睛。
  他想起来了!
  霍景盛读完那本《温馨絮语》,还给他读过《小王子》。
  乔宴福至心灵,像是突然跟霍景盛达成了短暂的同频链接:“是因为‘本质的东西,是眼睛看不到的’吗?别人读不懂我的画,是因为他们只用了眼睛,你读懂了,是因为你用了心?”
  说完,乔宴自己都难为情了。
  但不能否认,他心里滋生起了隐秘的快乐。
  没有人会拒绝“被人看到”的吧…尤其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愿意看”,岂不更是证明自己“值得被看见”?
  原来,像乔宴这样的小小垃圾,也真的会被人看见…
  乔宴心里百味杂陈,鼻腔有些酸酸的。
  却是更愿意对霍景盛打开话匣子了:“那你知道,我这幅画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吗?”
  霍景盛沉默了下。
  然后轻声道:“被关在过这样的笼子里向往过星空。”
  “对吗。”
  “乔宴。”
  乔宴原本只是随口一问。
  想等霍景盛说这个倒是不知道的时候,跟他分享一点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但是乔宴没想到,在霍景盛面前,他连小秘密都被人从画里解读个干净。
  乔宴原本没打算委屈的。
  他是打算笑着说出霍景盛所说的这句话的。
  但莫名的是,霍景盛用这双眼注视着他,跟他说“对吗乔宴”的时候,乔宴突然喉头一哽,撇着小嘴委屈地哭了起来。
  起初不过是嗓子眼里小声抽泣了一下。
  然后他的身子几乎是立刻,就被霍景盛整个地圈进了怀中。
  霍景盛拍着他:“哭吧。”
  “我在这。”
  “不会再有笼子了。”
  在乔宴哭到有些发抖的时候,霍景盛哄他:“但还会有星空。”
  霍景盛捧着他的脸,指了指天顶:“乔宴。”
  “星星现在就在看着你呢。”
  乔宴把脸埋在霍景盛肩窝里,哭得更厉害了。
  他知道自己平时是很乖的。
  但此时,兴许是隐约知道霍景盛会纵着他,又兴许是因为心里认下了霍景盛这个和自己身份迥异的“好朋友”,便大胆地、任性地对霍景盛提起了要求。
  就像以往要求李广劲陪自己去哪儿逛街一样。
  不同的是,他现在趴在霍景盛的肩头,而他平时却从不会趴在李广劲的肩头。
  这大概也是世俗好友和知己好友的区别吧!
  乔宴环着霍景盛的脖颈,手指一下一下地抠着霍景盛板正的高定西装背面,小声道:“霍景盛…”
  霍景盛浑身都僵住了。
  连拍着乔宴的手都变得极轻、极迟缓。
  像怕惊扰乔宴的下半句似的。
  时间缓慢得像是一个世纪一个世纪在过。
  片刻后,乔宴终于抽了抽鼻子,搂得霍景盛更紧一些:“那你能带我去荷兰曾德特看看吗?”
  “我想从梵高的角度看看…看看那里的星星,是不是真的和别处的…不一样。”


第32章 谈心
  “能。”霍景盛道:“短期内不行。”
  乔宴仍然趴在霍景盛身上, 他很乖巧地点了点头:“我就是随便一提,不去也没有关系。”
  霍景盛拍了拍他:“要去的。在以后。”
  “直飞荷兰十个小时。”
  “你现在吃不消。”
  乔宴伸手抠着霍景盛西装后背:“…十个小时,我怎么感觉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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