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小可怜被大佬宠上天(14)
“哈。”霍二爷狠辣的目光望向霍老胯部:“你不就是因为有病,补到三十五才得了景盛这个稀罕宝贝?你自己没遗传到好基因,霍景盛自然也遗传不到。他又不像你这么勤补,不绝嗣才怪。”
亲人比外人更知道戳哪儿最痛。如果是平时,霍老要爬上岸吃救心丸了。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他也是要做爷爷的人了。
他懒得多费口舌。骂了句:“癫公”,就闭上了嘴。
临走还接受了霍二的战书——LM国野猎竞速。
霍老近日压着的喜悦,在今夜压不住了。喜滋滋翻出手机,惯性一键已读所有信息,未接电话直接忽略,直指核心拨通老管家电话:“老秦,来山庄,接我到市区。准备两套太极服。”
老管家秒应:“我去准备。您打算打太极?要不要请个师父?这一趟行程多久?是去找少爷?”
霍老吃了口甜得发腻的菠萝释迦:“不找他,免得又给我脸色。也不用找师父,你一件我一件,当个便装穿。这衣服适合蹲点。”
他笑着:“带你看我儿媳妇。”
遥远市区,霍景盛打了个喷嚏。
乔宴刚输完液,正起身,鹿子眼望住霍景盛:“着凉了?”
霍景盛伸手给乔宴披外套:“我没事。”
乔宴低头,视线跟着霍景盛的手挪动。向日葵一样。
犹豫片刻,轻轻拽了下霍景盛袖子:“手怎么……”
怎么又受伤了,手背还没结痂,手心又添新的。
这下好了,里外对称。
乔宴不擅长表达关心。
一板一眼问:“要不包,包一下吧?”
语气比霍景盛公事公办的时候还要公事公办。
霍景盛格斗出身,小时被利器伤到,腿上连皮带肉被划了二十公分深痕,把他爹吓到眼泪汪汪,他尤像个没事人,冷脸用小手不耐烦地给老爹擦眼:“别哭,吵。”
但现在,面对乔宴生硬的职场关切。
霍景盛压低声音“疼。包一下。”
林琅眼疾手快端了碘伏棉签和纱布,刚一端稳,眼前“嗖”地一花,托着药盘的手掌倏地轻了。抬眼,他的药盘已成了霍景盛的猎物。
林琅挑眉看着自己的药盘被霍景盛抢走,又送给乔宴。
霍景盛像盛情难却,对乔宴道:“麻烦你了。”
空气寂静落针可闻,霍景盛一字一语补充:“要慢一点。”
声音很沉。
简单的祈使句,非让听者步步惊心。
琳琅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他觉得霍景盛真的很装。
他平时根本不是这么说话的。
这是他生意场上压制对手惯用的语言伎俩。
——现在他无耻地拿来对付一个孩子。
果然,乔宴像突然被谁搅扰了节奏,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要,要慢一点,我知道了。”
第10章 包养
乔宴给霍景盛涂手伤的时候,霍景盛只注视着乔宴,脸上没有多余表情。
他甚至没有说谢谢。
到家以后时过境迁了,却突然强行复盘:“下午辛苦。”
其时乔宴正在吃晚饭。
他一天没进食,王姨把晚饭准备得简直像个小型的满汉全席,清淡易消化又不失营养。霍景盛说话的时候,乔宴刚刚餍足地咽下一个栗子肉泥卷。
闻言抬脸,有点迷茫:“不辛苦,现在还没显怀。你那么忙还带我跑来跑去才辛苦。”
“是谢你帮我处理手伤。”
乔宴难为情道:“不用谢,我,我应该的!”手伤有我部分杰作…
下半句,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霍景盛不动声色给他布菜:“救你理所当然。你帮我擦药却在协议之外。”
“根据对等原则,我也应该为你做点别的。”
“你说对么?”
乔宴歪了歪脑袋。
他不需霍景盛做什么,他只是单纯觉得霍景盛说话很有道理。
霍景盛平静地道:“嗯,那就这样说了。”
乔宴迟疑了会儿,道:“好吧。”
虽然他也没想清楚他是哪个步骤答应下来的。
乔宴低头认真吃饭,才注意到小盘子里堆满了菜。
霍景盛又夹来玫瑰羹。玫瑰羹落顺着视线落在盘里。像是侵占地盘。
不等乔宴说话,霍景盛道:“公筷。”
乔宴一筷子夹进嘴里,小口小口地吃掉了。
霍景盛放下筷子,压下眼底更贪婪的暗潮。
吃过饭,王姨已经把乔宴在客卧的行礼搬进主卧。
从今夜起,乔宴就要跟霍景盛同住。
王姨轻声细语,讲着新换的巴洛克窗帘、杉木床台、金丝楠书桌…
说卧室原本是暗调,现换了暖调,原本是地板,现全铺了地毯。
她还说霍先生让人把柜子桌子的锐角都磨圆了。
新软装本来就是除过醛的顶奢环保材质,还找了专业团队极速通风,像是在替谁邀功,要让乔宴住得放心。
但王姨实属抛媚眼给瞎子看,乔宴并不能精准解读她的用心,只真心赞叹:“好有效率”。
王姨趁热打铁:“小先生感觉怎样?”
乔宴有点不好意思。
王阿姨更是期待,霍景盛也顿住脚。
乔宴像是斟酌了片刻:“有钱真好!”
王阿姨顺杆子爬:“那当然,霍先生别的我不知,但要论钱,京城没人比过他。”
乔宴眼睛里亮着星星:“霍先生真厉害!”
王阿姨笑了,隐秘地看向霍景盛。
果见霍景盛唇微勾。
王阿姨也欣慰地笑了。
乔宴站在柔软的纯羊毛地毯上,门外厉风呼啸提醒他冬天快到了,从前他听风就愁因为寒冷将至。但现在,他不怕了。
他余光看着霍景盛,眼神亮晶晶地,像看…聚宝盆。
他想着即将到手的两千万——
反正至少这个冬天,他不会再冷了!
霍景盛卧室很大,有多个分区。
床在休息区,好大的一张。乔宴觉得自己能在上边翻跟头。
直到现在,他连日来做梦般的感觉才算切实落地——他的生活也是好起来了!
乔宴皮肤天生雪白,刚洗完澡比平时更加细嫩。背后深浅交织的陈伤,非但没有显得丑陋,反使他更惹人怜。
霍景盛问:“还会疼么?”
乔宴想说“不疼”,但霍景盛温热的指腹触碰并不是他腰上淤青。霍景盛摸到了他的痒痒肉。
乔宴本觉没必要提醒,但实在太痒,快忍不住。只好赧然道:“霍先生,伤在腰上,你涂到我背上了,背上那些是疤痕,不是淤伤。”
说着,感到霍景盛手指像动了一下,他再忍不住,蜷缩着“咯咯”笑了起来。
笑完耳朵都红了。
霍景盛手指顿住。
乔宴的笑声透着少年该有的天真。饱含丰富的情绪。鲜活生动。
和前世大不相同。
前世霍景盛无数次抚摸乔宴腰背,乔宴不会这么笑。他那时候已很少笑了。他对一切失去反应。
霍景盛给乔宴涂药后,又劝说着给他涂了护手霜。
而后看乔宴乖乖爬上床。
霍景盛起身打开黑胶机,理查德旋律轻而缓地流淌。他道:“我离开十分钟。”
“它陪你。”
乔宴抱着软乎乎的鹅绒被。点了点头。
霍景盛的生活助理完成一项紧急任务,有重要资料呈递。
他任务特别,霍景盛给予随时汇报的特权,人现已在会客厅等候多时。
霍景盛时间宝贵,因此下属们向他汇报向来是简单直入、开门见山。
会客厅里坐着三人。特助、司机、和王姨。
王姨在给客人添茶,见霍景盛来了,轻轻地掩门退出。
端正抿茶的助理“噌”一下站起:“霍总,乔远山先生所在院方我已专程前往,沟通接洽完毕。并拿到了乔远山先生的历年病历。至于转院事宜,按流程办理必须请来其监护人乔怀庆共同办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