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小可怜被大佬宠上天(129)
“就是‘幸福信使’。”
他并没有欺骗乔宴。沈月花店的名字的确叫“幸福信使”。
乔宴继续了然地点头,这次也不知是如何理解,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幸福信使!”
“那咱们收到的这束就是‘幸福’了。”
“代表幸福的是哪一朵?”
他自问自答:“肯定是蝴蝶兰!”
“它最大!”
“是的。是它。”霍景盛道:“谢谢幸福信使?”
乔宴愉快道:“谢谢幸福信使!”
霍景盛看了乔宴一会儿,没忍住。
在落地窗前吻了他。
自此以后,乔宴每当看见蝴蝶兰,就想起来“幸福信使”。
不论他看着什么,做着什么。
脑海里总有自己当日的声音回旋:“谢谢幸福信使!”
但有时,乔宴也会没来由地陷入某种不可遏制的焦虑、或抑郁的负面情绪。每当这时,他又会突然陷入迷茫。
他问心里的那个声音:为什么要谢谢幸福信使呢?
我们的幸福又不是一束花就能兑换的!
但心里那个声音又耐心地告诉他:“因为我们很幸福。”
乔宴在短暂的茫然困惑后,又开始恍然大悟:是哦,我在幸福。
这大大缓解了他偶尔不知来处的沉闷、乏力,就像一星半点很小的火焰,缓缓在他即将衰颓的荒野里燃烧、燎原。
有时候单凭这个念头,就能带着他将内心时不时笼罩上来的阴霾逐渐扫空。
于是,乔宴每次看见蝴蝶兰,都会感到难明的开心。
生活很容易让人忽略熟悉的风景。
但总有小小的信使提醒乔宴:你负面的情绪是假的,你幸福的那一面才是真的。等一等,等一等,等负面的情绪过去,花就再一次开了。
其实沈月送花时,并未想过这样的情形。
霍景盛包含爱意的胡诌也只是在哄小孩开心。
但无心的小小种子,却偏偏在乔宴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风一吹,便于无声处花团锦簇。
七月对于许舒和的事业来说,是大忙月。
自乔宴生产后,许舒和为了照顾乔宴,以及早教孙子,开始LM国和华国两国周旋。一个月里,频繁地两地来回,均下来,有半个月的时间在LM,而半个月的时间又都在华国。
七月太忙,再频繁地来回也有些周旋不开。
这次许舒和得一去半个月。
少了话不多的许舒和,一大家子一切照旧。
只是霍平澜提及许舒和的次数变多。
原先许舒和不在家的时候,霍平澜也爱提许舒和。
但言语多嗔怪。
比如,许舒和不恋家、许舒和冷漠寡情、许舒和麻木不仁…
现在,言语里风向却是变了。
变成了:你怎么知道这条领带是许舒和在LM皇室给我定制的?你怎么知道许舒和又给我买戒指了?许舒和电话里又问我今天抽了几根烟她的控制欲真的好强啊…
然而,除了乔宴总是捧场“哇哦”外,霍景盛、尼克斯等人,无人理会。
——这种低劣的凡尔赛也就糊弄小孩。
东园里总是热闹的。
霍平澜天天在东园赖着不走。霸占着自己的乖孙。
好在乔宴已经习惯。
七月里蝉声一天比一天鼎沸。
霍安的声音也从细小的喉音,变成了大一点的喉音。
音节逐渐开始多变。
乔宴最爱做的事就是抱着霍安逗他。
把他抱在怀里,读早教故事书。
尽管他现在根本听不懂。
但要的是气氛,是耳濡目染。
这天,乔宴正抱着霍安念故事书,霍安突然毫无预兆地啃起了乔宴的手。
乔宴注意到这种感觉,和从小有些不大一样。
让霍景盛轻轻掰开霍安的嘴巴一看,原来是霍安的下牙区,长了两个柔软的牙包。
“安安长牙了…”
“安安长牙了!”
乔宴惊讶地站起身。
他高兴极了,抱着霍安原地转了个圈,忍不住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哪知道,霍安乌溜溜的眼睛看了乔宴一会儿,竟学着乔宴的笑声,“咯咯咯咯”地,也笑了起来。
这可了不得!
一下子就把乔宴给镇住了。
乔宴愣了两秒,简直要跳起来:“安安会咯咯笑了!”
乔宴太开心了,眼眶都湿润了。
霍景盛一手接过霍安,一手去捧乔宴的脸。
捧起来,俯身轻吻:“很好,要奖。”
乔宴好奇地问:“要给他奖励什么?”
霍景盛道:“是奖励你。”
“你想要什么?”
乔宴缓缓睁大眼睛,也不客气:“那,那就再给我一千万。”
王姨和保姆正小声交谈。
闻言,忍不住别过脸,偷偷地笑了。
哎哟,小主人越来越会拿捏霍先生了。
保姆不懂这家人的相处模式,被惊得不敢说话。
王姨却知道着呢。
这霍先生巴不得小主人天天向他要钱、要爱,要一切。
小主人越是肯要,这霍先生越是暗爽呢!
王姨发愁的是,霍先生太偏心了。
崽崽长牙都能归功于乔宴…
等崽崽大了,别要吃乔宴的醋才好…
那时候的王姨,还不知道自己的忧虑实在多余——
她也料不到宝宝越大,越对旁人情寡,越是和乔宴亲!
七月下旬,霍安突然破天荒地叫起了乔宴“mama”。
整座霍园恨不得要锣鼓喧天。
霍平澜磨破嘴皮,都教不会霍安喊“yeye”。
霍景盛人前淡然,但王姨撞见霍景盛于人后抱着孩子,软硬兼施地道:“叫爸爸。你也得会叫爸爸。”
霍安稚嫩的脸上看上去木木的:“mama。”
霍景盛:“重叫。”
霍安:“mama。”
霍安叫完,像是有些恼了。
一口咬住霍景盛的虎口不松嘴。
霍景盛:“……”
不小心误入的王姨:“……”
王姨是不敢动的。
霍景盛掰开霍安的嘴,霍安没哭,哇哇地叫了起来。
叫来了乔宴。
乔宴见自己的宝贝小脸通红,乌溜溜的眼睛愤怒地望着霍景盛,嘴里“mamamama”地叫着。
两步上前,把霍安抱进怀里轻声慢哄。
霍安被乔宴抱走的时候,趴在乔宴肩膀上看霍景盛。
霍景盛恍然生出错觉——小孩脸上怎会生出腹黑的表情?
一定是他看错了。
霍景盛暗忖:我别是给自己生了个冤家…
时光如梭,七月底的时候,乔远山生日了。
乔宴早包好了生日礼物,要霍景盛带他去看爷爷。
乔远山自从被霍景盛接进盛安医院。
就被霍景盛特聘的医疗团队做了手术监护起来。
他卧床在盛安医院到现在,肢体从最初的萎缩、僵硬变了现在的韧性、协软。
每天都有人好几次地给他翻身、按摩、活动关节。
乔宴在怀着孕时,霍景盛是不让他到病房看爷爷的。
大多时候都是让医疗团队定期发来视频,他看过之后,再给乔宴看。
原因有二。
一是特殊病房,药剂味、消毒水味极重。
乔宴进来不到两分钟,就会有轻咳反应,体温变低不说,孕反也会频繁且更严重。
二是,一开始霍景盛带乔宴过来看过一次的,但那一次差点出了事。
乔宴一进门,就看见护工在给乔远山清理。
整个屋子味道刺鼻,护工往垃圾袋里丢清理后的垃圾…
垃圾袋直接打了死扣丢进大垃圾桶,仍然挡不住味道。
以至于护工喷消毒喷雾,犹如人工降雨。
那天乔宴很伤心。
一度有些神智不太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