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小可怜被大佬宠上天(49)
乔宴睁大了眼睛。
这是一间无比奢华的休息室。
看得出来还是霍伯父的手笔。
盆栽花草、小假山、巴洛克屏风、欧洲皇室风床铺、黑檀木书桌、墙角嵌入式小阅览区…
乔宴小声问:“这一定不是我的第一工位吧…它不能, 至少不应该出现在总裁办的休息室。”
霍景盛道:“很不巧它就在。”
乔宴看上去没有刚才高兴:“那我平时,可以都在我的第二工位工作吗?”
霍景盛低头看他:“不建议。”
“文/化/部涉及公司机密。”
“你尽可能多待在我眼皮底下。”
乔宴仰起漂亮的脸,认真地据理力争:“可是其他文/化/部的同事都在十五楼。”
霍景盛道:“你不一样。”
“你是顾问。”
“你权限多。”
乔宴很没办法地接受了。
霍景盛帮乔宴把员工手册放在桌上:“桌面上都是属于你的部门资料。平时和部门沟通, 不一定要去十五楼。群里也一样。”
“如果有必要面谈,六十八楼洽谈区, 也有十间洽谈室供你选择。”
霍景盛又道:“身体累了就去床上休息会儿。”
“脑子累了就听听音乐,去阅览区看看书。”
“不过这里的阅览区太小。你可以出来用大阅览区。”
“想透风了,也出来找我。”
乔宴坐到自己的“第一工位”, 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霍景盛又道:“你是下午班。”
“上午在家跟老师学美术课。”
“中午我回家吃完午饭, 陪你午休后带你过来,晚上六点下班。”
“同我回家。”
乔宴抽出桌面上的记事本,打开钢笔把霍景盛的话总结后记了起来。
霍景盛低头看眼手机。
屏保上显示着乔宴手环传递来的默认参数。
其中距离一项, 显示“<1”米。
霍景盛莫名勾了勾唇。
临走时,十分绅士地替乔宴关门。
转身那刻,看着距离逐渐“+1+1+1”米…
他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再看。
直线距离在“≈55”米定格。
霍景盛终于进入工作,同特助线上核对日程的时候,乔宴也平复了心情。
实际上乔宴是个很容易知足的人。
他的疑惑和彷徨也就那一会儿。对“第一工位”认命后他反而很快平静。
而且他很爱做事——做世俗所认定的所谓正确的事。
比如,小时候好好学习。长大了好好工作。
他认真看着属于“文/化/部”的员工手册。
在上边看见了“传播组”、“品牌组”、“人才发展组”、“人才关怀组”…
以及“经理”、“主管”、各组“高/中/初级组员”…
乔宴没找见属于自己顾问组和顾问组员分类。
因此对自己的职能定位不太明确。
他思忖霍景盛说自己“权限多”,难道是自己这个“顾问”竟在这部门“经理”和全组“主管”之上?
正暗忖时,手机突然“叮叮叮”地响个不停。
乔宴低头,只见他短时间被拉进了各种大群小群。
总部大群在人事的带领下,接龙游戏一样艾特着他,发表欢迎语。
但除了自己之外,似乎还有其他两个新人在接受欢迎。
乔宴很聪明地看出来——这个是例行仪式。
人好多消息实在太快,乔宴想逮个人说谢谢,刷新太猛硬是没逮到。
乔宴觉得这个群也不会是工作沟通群。
就点了关闭,顺便把这个群静了音。
他又点进自己的部门工作群,礼貌地对大家的欢迎表达了谢意。
就在这时,又“叮”地一下。
他眼见着自己被某个“主管”职位的,拉进了一个名为“7s检察官”的八人小群。
群公告:“每周二、四、六,全员检察官集合大检。每日抽查八人各自抽查一个楼层小检。”
乔宴在群里发了个消息:“大家好,我是新人。请问‘检察官’是什么职衔呀?”
话刚落音,看见群界面提示——
[乔宴]已被[群主]设置为[检查官]。
乔宴心里一惊。
群员科普道:“乔宴你好,我是人才关怀组程艳,你可以叫我‘小艳’。‘检察官’是文/化/部为了公司环境整洁,推出的‘特别小组’。和行政部的纪律‘督查官’类似。”
群主也耐心地补充:“我们小组保持在七个人很多年了。昨晚接到上级指示,说今天部门会来一个‘乔顾问’,‘乔顾问’需要加入到咱们‘检察官’的队伍里来呢!”
乔宴明白了。
他从桌上又翻出记录本,用钢笔一笔一划地写下:“每天需巡楼1层”。
又郑重地合上。
仿佛这件被人踢烂了、最后只能落在软柿子身上的、鸡毛蒜皮的杂务,是天大的事情一样。
乔宴自打工作后,怀里就揣着一个文件夹,行走坐卧不松手。
兢兢业业的态度,哪像是跟人打工…活像是他才是这个公司的老板一样。恨不得原地鞠躬尽瘁。
霍景盛都有些后悔。
这天吃过午饭,守着乔宴午睡后,霍景盛带着乔宴一起上班。
两人走进霍景盛的大办公室,霍景盛在桌上果盘里扎了块菠萝释迦,打算喂乔宴吃一块。
一抬头,发现乔宴已经揣着文件夹,风风火火地走进了通往休息室的暗廊。
霍景盛把菠萝释迦扔进果盘。
坐在沙发上捏眉心。收到了特助发来的线上消息:“霍总,您下午几点有空,关于乔先生的事情有重要进度,需要临时汇报。”
霍景盛看了一眼暗廊。
回复特助:“过来洽谈区。”
三分钟后,霍景盛推开洽谈区N7的门,见特助已经端端正正地坐着了。
特助开门见山:“三个汇报点。”
“一:截止昨晚,霍二爷已经对您进行了第十二次约见,我们的回复仍然是“不见”。但这次霍二爷情绪失控,他说如果您再不接见他,您当时怎么羞辱他儿子,他就要怎么找机会羞辱乔先生!”
“他还说…”
特助喝了口冰美式给自己添加勇气:“他还说他知道乔先生的爷爷在哪个病房…说您让他没脸就算了,还不见他,让他十分生气…让我转告您…再不见他后果自负…’
特助脊背发寒。
却看见霍景盛笑了一下:“二呢?”
特助见霍景盛没生气,松了口气:“二:我们发现乔怀庆的妻子,在到处调查乔先生的近况以及落脚点。她的儿子在庄园晚宴以后,被霍二爷的人打了一顿,很惨…”
“原本就脑震荡没好,现在右手腕骨被打断了…昏迷好多天,醒来后不哭不笑也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打傻了。”
特助拿出一套照片给霍景盛看:“乔太太不知道来龙去脉,到处问他儿子惹了谁…同时又要为刚入狱的丈夫奔波。实在忙不过来。他打探乔先生,像是并不知道儿子的惨状和乔先生有关…我听说,她是要找乔宴去伺候他儿子…”
霍景盛声音冰冷:“继续。”
特助道:“三:就是我们需要您给予一点示下。针对于乔怀庆妻子调查乔先生一事…我们是继续压住,还是松开手,给她知道她儿子被打的原因、以及给她知道乔先生其实在您这儿呢?”
特助笑了笑:“查到铁板,也好叫她砸了自己的脚。”
“压着。”
特助斗胆询问道:“是因为…您心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