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小可怜被大佬宠上天(69)
许舒和从霍景盛的劳斯莱斯上下来时,乔宴正趴在小阁楼的玻璃窗前往下看。
许舒和披着卡其色风衣,踩着黑色薄靴,内里只着了毛衣短牛仔。
似是连袜子都没穿。
她像是没有化妆,但眉眼已经极美、极凌厉。
黑发斜挽,看上去既慵懒…又好有攻击力。
乔宴漂亮的眼睛看得有些呆了。
就见许舒和有所觉察地抬起眼,朝着别墅阁楼淡淡地扫了一眼。
要不是霍景盛在身后揽着乔宴,乔宴估计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乔宴震惊于,那么远的距离,许舒和一眼竟能穿透这么高的空间,给他带来很多压力。
乔宴莫名想起一个词语,“鹰视狼顾”。
下楼的时候,乔宴有些焉巴:“霍景盛,伯母看到我了吗?会觉得我很没礼貌吗?早知道这么快到,我就在门外等着了…我也没想到,刚一趴着,就看见伯母了…”
霍景盛安抚他:“没关系。”
“我也没礼貌。”
“她习惯了。”
乔宴:“…”
要不你还是别安慰了吧。
两人到别墅门前的时候,王姨早已经接了许舒和的包,同许舒和聊了起来。王姨像是太兴奋、太激动,时不时抹着眼角。
许舒和笑着拍她的肩膀,平静地和她说着什么。
而后,注意到来人,就朝着一前一后走来的霍景盛和乔宴望去了。
大眼对小眼。
许舒和没有叫霍景盛。
霍景盛也没有问她喊声妈。
还是乔宴小心翼翼,顶着许舒和的目光喊了一句:“伯母。”
许舒和道:“你是小宴吧。”
乔宴原本已经准备好了详细的自我介绍。
突然被叫出名字,愣了一瞬。
王姨赶紧道:“我已经介绍过啦。”
母子的见面寒暄,不尴不尬地收场。
到了吃饭的时候,情况更有些微妙。
平日饭桌上,霍景盛也没说禁止说话。
但今天,不论是霍景盛,还是许舒和,都不说话。
就算有点儿人声,也是霍景盛在问乔宴,这道菜要不要多吃一块,胃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再喝口汤。
许舒和像个外人一样。
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过眉目之间并未有什么波澜。像是真如霍景盛所说,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不知道是因为太紧张,还是想要表现好点却用力过猛。
乔宴晚饭吃完,竟然又孕反了。
他捂着嘴想要到厕所再呕的。
可是,还没下饭桌,还当着许舒和的面,他竟然拼了命也克制不住地干呕了一声。
然后红着脸,跌跌撞撞往厕所飞奔。
霍景盛神色凝重地道了声“失陪”,三步并做两步去追了。
王姨端了饭后果盘出来,就看见这副景象。
王姨神神秘秘对许舒和道:“刚还没来得及说。乔先生怀啦!”
许舒和俊气的眉挑了一下:“怀孕?”
王姨忙点头:“是的呢!”
“这男人怀孕,我也是第一次见。”
“听说身体很难养,但霍先生把乔先生养得可好了!”
许舒和掏出随身携带的雪茄盒,掏出一根要剪。
但很突然地,又装回了盒子。
她细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拧眉问王姨:“霍景盛强迫他的?”
第48章 失控
王姨赶紧道:“没有强迫!”
“乔先生是自愿的!”
许舒和没说话, 只是坐在原处静默地等待着。
没过一会儿,乔宴脸色苍白地被霍景盛揽着过来。
许舒和这才起身,走到乔宴面前, 修长的手轻轻放在乔宴肩头。
她个子高挑,是很经典的模特身形。
少说也该有一米八了,站在两人面前, 比霍景盛矮了一些,但把乔宴衬得更加单薄娇小,像个还在上高中的小孩。
乔宴紧张地仰起脸,看着许舒和。
许舒和问他:“还难不难受?”
乔宴受宠若惊地愣了一秒,飞快地摇头:“不难受了。”
“也许是我吃饭太, 太急了。”
乔宴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说完似乎觉得不够尽善尽美,又略显笨拙地补充:“谢谢伯母关心!”
许舒和点头。又问:“平时饭后做什么?”
乔宴乖巧道:“和霍先生看一小会儿电视,然后要做轻有氧~”
说着,耳尖悄悄地泛了红:“就是孕期消食操~”
许舒和看着乔宴, 声音出奇地温和:“先让王姨带你看一小会儿电视好不好?”
而后她看向霍景盛。
声音就恢复了惯有的冷冽:“霍景盛带我参观。”
乔宴眼睛亮起来,主动脱离了霍景盛的手臂:“好~”
王姨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
她原先其实是有些担心的,她怕许舒和会不喜欢乔宴。
但当她看到许舒和像对待小孩一样对待乔宴, 就放了心。
——许舒和并不是个爱心泛滥的人。
她从来不会哄除了幼年霍景盛之外的任何小孩,更别说大人。
许舒和这种对人说话的语气, 在霍景盛大了点以后,王姨就没再听过了。
王姨乐呵呵地带着乔宴去看电视。
许舒和同霍景盛还站在原地。
两人视线不小心相及了一秒,默契地挪开后, 就再也不看彼此了。
霍景盛走得很慢。
许舒和就在身后缓缓地跟。
“卧室。”
“客房。”
“健身室。”
“……”
霍景盛言简意赅, 惜字如金地介绍。
许舒和抱着肩膀,居高临下审视。
两个人公事公办,也没有任何寒暄。
不知道的, 还以为是中介带客户看房。
直到下了楼,两人沿着复古路灯,迎着入夜的细雪走向霍景盛给乔宴打造的玻璃画室。
许舒和终于流露出一丝好奇:“迷你恒温植物园?”
“你倒是比以前多了闲情雅致。”
霍景盛:“……”
“给乔宴的画室。”
终于不再只是单调的区域名称。
霍景盛颇带个人情感色彩地在“画室”前加了个“给乔宴的”。
这个变化仿佛在两道坚冰上凿了道细小的裂痕。
裂痕暴露在灯光下,缓慢地、一寸一寸地、从边缘往里融化。
许舒和道:“进去看看。”
霍景盛上前推开了门。
两个人在休息区坐下。
许舒和视线落在桌面的Ipad上。
雪白的兔子外壳把Ipad软软地包住。手感很好。外形很可爱。
许舒和道:“小宴的。”
霍景盛道:“嗯。”
“你从小不爱这些毛绒的东西。你爸爸养只猫你都嫌掉毛麻烦。”
“现在倒在家里养起小孩了。”
许舒和再次掏出雪茄盒,拿了两根出来。
霍景盛道:“戒了。”
许舒和看他一眼,唇角带了笑意,把另一只随手一丢。
只剪了自己的点上,姿态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她咬着雪茄,透过缭绕的烟雾打量霍景盛:“几岁。”
“十八。”
“十八。不读书,被你关在笼子生孩子。”
“……”
“不解释?”
“私事。”
许舒和吐出一缕绵长的烟雾。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会儿,各自都觉得没有意思。
又默契地提议:“回去吧。”
乔宴看到两人一前一后回来,还以为两个人已经说上了体己话。
不由得想:霍景盛和妈妈单独聊天,会很开心吗?伯母呢,伯母也会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