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崽小可怜被大佬宠上天(127)
“万物开始兴盛了。”
“我们…恋爱吧。”
第86章 许诺
那是乔宴生长至第十九年, 所见过最美的一个夏至。
百花都开了。
空气里的风不再料峭。
平湖十里碧波荡漾,在对岸青青的绿荫上,有十来条风筝冉冉地升上天空。
“我们不是已经…”乔宴咬了咬唇:“在恋爱了吗?”
“那么我们结婚吧。”
“我们不是也已经…结婚了吗?霍安都快五十天了…”
“那都是协议使然。”霍景盛单膝跪地, 像个忠于乔宴小王子的骑士:“情人间的恋爱是要许诺的。”
“我们没有。”
乔宴忍不住,侧过脸笑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突然有些不敢直视霍景盛的眼睛。
其实他是紧张的,心都怦怦跳出了嗓子眼。
短短的一瞬, 大脑里闪过无数阵烟花。
他都无法思考了,却只想要笑。
压不住嘴角。
越是看向霍景盛,越是要笑。
可这明明,是多么郑重其事,多么严肃的场合。
乔宴伸出左手, 张开手指:“那么…我们就在这儿许诺吧!”
霍景盛大手捧住了乔宴的手,仔细地把一枚戒指套上乔宴的无名指。
乔宴动了动指头,青涩道:“你…你想听我怎么许诺?”
“我都可以说…”
霍景盛眼眸深深。
他就这么单膝着地,仰起脸看了乔宴许久。
忍不住轻声道:“是我求你。”
“你得考核我。”
“要不要先问问我会怎么许诺?”
乔宴脸颊绯红, 连眼尾都浮出了红晕。
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梦游:“你要怎么向我许诺?”
乔宴心想,霍景盛大抵要说些彼此不准负心的情话来。
他看电视上,那些男主角们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毫无例外。
岂料霍景盛道:“我许诺, 生生世世爱你不移。”
“我会永远照顾你、呵护你。”
“给你想要的一切,满足你所有愿望。”
乔宴羞手指都蜷缩了。
霍景盛道:“但是宴宴。”
“我对你只有一个愿望。”
乔宴声音都软了:“你说。”
霍景盛道:“永远陪伴我。”
乔宴愣了一下:“只有五个字?”
他好奇地扭过脸, 低下头。
看见霍景盛不知何时竟然湿了眼眶。
乔宴瞪大漂亮的鹿子眼,伸手轻轻放在霍景盛的眼尾:“你,你…”
霍景盛捧住乔宴的手, 吻了吻。
我要怎么告诉你。
短短五个字, 你上一世都做不到。
我要怎么告诉你。
短短五个字,是我背弃前身,追随而来的唯一念想?
“是。”
“只有五个字。”
霍景盛吻着乔宴的指间, 低吟道。
这一天,乔宴在霍景盛的怀抱里被吻得后仰脖颈,潮湿眼眶。
他双眼失焦,依稀看见蓝天里风筝竞逐,白云舒卷。
看见春季在湖心收尾,夏季在山花烂漫的湖岸绽放。
霍景盛求婚成功,还狠狠地吸了一把乔宴猫。
人生得意。
反观乔宴,收到了霍景盛的戒指、许诺。
“被霍景盛捧在手心”的感觉,突然开始具象化。
大抵爱真能让白骨生出血肉,短时间里,乔宴竟飞速地比从前更加肤白红润,连小脾气都被养出来了。
这时候霍安还小,需要频繁地喂奶。
但霍安打从出生就是混合喂养,并不以母乳为主。
盖因乔宴构造和多数母亲不同。
虽然也有,但不多。
只能偶尔在白天里满足孩子一次,到了晚上,孩子睡去保姆房,就不再有乔宴的事了。
这样的情形持续到两个月后,乔宴就不再有了。
本就寥寥无几的“哺乳期”,终于是断了。
一个星期后,某个吃过饭的午后。
霍景盛拆开两个小药包,掏出片状的、胶囊状的药物,要喂给乔宴吃。
说是给乔宴补充营养。
乔宴坐月子时,一天两次吃营养,都吃腻了。
当即摇头:“我不要吃了。”
说完,把霍景盛剥好的药,和倒好的温水,一齐推走了。
霍景盛哄小孩一样哄道:“不一样。”
“你试试。”
“这种营养更全面。”
乔宴紧抿着薄唇摇头。
霍景盛就看着他。
乔宴被看了会儿,终于伸手拿过杯子和药粒。
他打算一小片一小片地吞。
岂料刚吞了一粒,苦涩的味道从舌尖顿时弥漫了整个口腔。
乔宴忍不住,低头摸来垃圾桶,“呸呸”地吐了。
他皱眉嗔怪霍景盛:“苦死了!”
“我再不要吃!”
这样的态度,是在霍景盛为他戴上戒指之前,不曾有过的。
但满屋子除了乔宴暂时被蒙在鼓里外。
所有人都知道霍景盛给乔宴吃的什么。
——并非营养,而是针对抑郁焦虑的抗性药物。
尼克斯见以往金科玉律一样的霍景盛不顶用了,连忙也站出来哄。
岂料乔宴近期也被尼克斯捧上了天,被娇纵得也不那么听话了。
乔宴的叛逆期像是迟了十来年后,终于到来了。
尼克斯竟也撬不开他的嘴。
霍景盛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得用老战术:“宝宝,吃一颗。”
“一颗一千万。”
乔宴眼睛溜圆。
和桌上的药片大眼瞪小眼一秒,一把攥起来,一口吞了。
问霍景盛:“还有么?”
一屋子人笑开了。
乔宴吃药吃太猛,吓了霍景盛一跳。
霍景盛连忙端了杯子,喂到乔宴嘴边:“再喝点水。”
海柔说,若是午后吃了药,不宜立刻午睡。
最好是走走。
霍景盛又哄着乔宴到别墅楼下走。
走在长长的湖畔,迎面竟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校服,蹬着小自行车飞过来。
见了霍景盛和乔宴,老远停下来鞠躬。
嘴里嚷着什么爷爷让他拿几盒林下参过来,给“乔叔叔”补身子。
还说原本是要送到别墅给管家的。
没想到在半路碰见了。就直接给了。
说完,紧张得不知道该干什么。
只好敬个礼,伸腿上了自行车,嘎吱嘎吱原地折走了。
霍景盛看着那少年的背影,没动。
乔宴问他:“怎么了?”
霍景盛道:“他没说他是谁家孙子。”
“我记不得他了。”
乔宴“噗”地一声笑了:“让管家问问门卫吧。”
霍景盛却突然道:“宴宴。”
“你想不想继续上学?”
乔宴愣住:“我还有机会再上学吗?”
“我放弃了报道…”
霍景盛道:“当然。”
“你是有特殊原因的。”
“我可以和学校沟通,让他们了解情况。”
顿了顿,他又道:“实在不行的话。”
“还可以出国。”
“国外捐楼随便上。”
霍景盛说的是心里话。
但乔宴还以为霍景盛在说笑。
他很捧场地笑了一下:“我还真的想…但是要等孩子再大些。不然我会想他…定不下心。”
“毕业后想做什么?”
这还没开始上呢,霍景盛就问道他毕业后的事了。
乔宴望向远方:“还做你公司的顾问吧。”
“我不是做的挺好?”
霍景盛柔声道:“那只是给你实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