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但娇气[快穿](253)
雪辞刚点头,手机就响起来。
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肯定是傅炀安排在他身边的那些保镖看到了他跟蒋澍待在一起。
雪辞心生不满,将今天那点怨气都归在了傅炀身上。他将手机静音,跟着负责活动的同学去活动室拿画笔。
蒋澍挨着他走:“不接电话没事吗?是……你那位打来的吧。”
雪辞表情不太高兴:“没事。”
取来画笔,他跟蒋澍待在活动室里忙了一晚上,临近十点终于完成了。
雪辞疲惫地舒口气,背着书包回宿舍。
宿舍的灯开着,几个室友应该都已经回来了。
雪辞拧开门,屋里却没有三个室友,只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他的座位上等着他。
此时正朝他这边看,眼眸深邃,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雪辞放在门把上的手不由蜷了下。
跟傅炀熟了以后,他知道对方就是个纸老虎,仗着被宠也渐渐不怕对方。
可现在,他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跟男人见面的时候。
浑身都散着冷漠的气场,眼眸深邃,像是一头穷凶极恶的野兽。
宿舍很安静。
傅炀突然起身,朝他走过来,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侧身关上了宿舍门。
锁门的声音让雪辞腿发软。
他装作若无其事,镇定道:“你……怎么来宿舍了?”
“半个月没见,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吗?”傅炀的语气阴沉沉的,“五天没主动联系我。”
“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
“宋雪辞,你很可以。”
像是小动物察觉到危险,雪辞盯着自己的脚尖,可还是被盯着头皮发麻。他被迫抬起脸:“我室友……他们呢?”
傅炀:“开了间套房,把他们打发走了。”
“今晚没人会来打扰我们。”
什、什么……
雪辞肩膀忍不住哆嗦了下。
“我刚才才看到你电话,准备给你回的。”
“我最近都是一个人待着。”
“很想你回来。”
他很会示弱。
然而这招却突然不奏效了。
粉腮被轻轻掐住,唇瓣被迫张开。
傅炀凑近,像是在闻有没有男人在这里留下气味。
雪辞无法吞咽,口水已经兜不住。
顺着唇缝打湿下巴。
他尴尬地脸颊滚烫,眉眼又恼又羞。
傅炀终于松开了他。
雪辞很不高兴,刚想说什么。
下一刻,就听到男人在自己耳边低语:“每天都纾解的话,其他男人就勾引不到你了吧。”
第116章 小辞你也不想被(09)
雪辞很怕这样的傅炀。
他莫名想起11给他看得那些狗血文截图,一些不行的反派发明了一些变态玩法。
最后把人彻底弄坏掉。
雪辞想到都快晕过去。
他努力维持着镇定,可嗓音早已抖得不像话:“我很累了,我今天做了好多事。”
他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很体贴的小男友,轻轻握住傅炀的手,指腹蹭着男人的掌心,显得温情、柔软,善解人意。
“你是不是刚从国外回来?要不要休息一晚,你要是想在我宿舍睡可以的,我们挤一挤。”
“傅炀,你看起来很累。”
前面那些话还是有一定效果的,然而最后这句,却让男人从温柔乡里瞬间清醒过来。
他紧拧眉心:“我都什么还没做,我为什么会累?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体力?”
“……”
雪辞并不知道自己戳中了对方哪根神经,撇了撇嘴。这回他没有开口的机会,就被男人拽过来。
傅炀用了不小的力道,雪辞体型差他许多,直接被扯过来,做到腿上。
大腿稍微抬起来,雪辞就顺着力道贴到男人怀里。
他有点晕,轻呼出声:“别、别颠我。”
细弱的腰被单手禁锢住,雪辞完完全全发不上力。
傅炀用鼻尖蹭着他的脸颊,将软肉挤出弧度,随后才稍微松开,用阴沉的声音问道:“为什么不主动联系我?消息也不回。”
“是不是从来没想过我?”
傅炀可以接受两个人的爱不对等的,因为这世上本就没有平等的爱。
总有一方要低头。
在遇见宋雪辞之前,他没想到自己会是低头的那一方。
可他现在确实在给人当狗。
甚至还怕自己被抛弃。
在国外这半个月,他借着傅家的权势找了不少有名的医生,可每一个人对于他的病情都束手无策。
他开始焦躁地睡不着,对着雪辞敷衍的消息患得患失。
跟宋雪辞失联的每一秒,他都忍不住想对方在做什么,是不是在跟其他男人说笑,被其他男人告白。
会出轨吗?会被身体强壮的男人吸引住吗?
傅炀一直在隐瞒,可瞒得了几天,几个月,却瞒不了一辈子。
他跟雪辞会结婚,结婚之后肯定要做那些。
他连丈夫最基本的都不能给雪辞。
雪辞……会觉得他是个废物吧。
傅炀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狂躁,在发现自己愁出了几根白头发后更加怀疑自己。
他开始砸手边的东西泄愤,偶尔在浴室里待几个小时,更多的还是从眼线那里听宋雪辞的消息。听到没人靠近时,压力才会减轻一些。
他变得敏感、易怒,一丁点的事就能让他的心情跌入谷底。
整个人像只狂躁、想要求偶却被阉割的雄狮。
当然,他最在意的还是宋雪辞对他的态度。
他发现宋雪辞变了,变得不爱黏他。
喜欢一个人会忍不住想要联络。想要听见他的声音,跟他聊一些无用的话题却舍不得挂断。
他对雪辞就是这样的。
可雪辞却好可以好几天不联系,甚至对他的消息、电话都视而不见。
明明还没试过他的身体,就变得厌倦。
傅炀从来没为这种事情自卑过,可他现在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他的眼底都是被自己折磨出的红血丝,猩红,狰狞,像是野兽。
只有将雪辞抱在怀里时,他才得到片刻的宁静。
他长久地凝视雪辞那双眼睛,听着对方支支吾吾应付的回答,血液发凉,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想听。
不想听自己不爱的话。
傅炀堵住了雪辞的嘴。
这是个很轻、很温柔的吻。
完全无视自己的欲望,边轻边观察雪辞的表情,皱眉的话就变轻,舒服哼出来就加重。
不断地吮吸,唇齿交缠。
……
雪辞全程被亲得晕晕乎乎,到最后被松开的时候都完全没反应。
他的眉眼彻底失神,眼眸中雾气弥漫,瞳孔失焦地落在空中。整个人昳丽浓艳,脸蛋被亲成桃粉。
身体酥酥麻麻的,此时正没力气地靠在男人怀里,小声喘气。
有点酸,好热。
雪辞哼了两声,就感觉自己被抱到了桌子上。
“小辞看起来舒服死了。”
“要不要更舒服?”
……
雪辞的脑袋更昏沉了,他费力睁眼,却看到傅炀唇边残留的浑浊液体。
男人见他抬眼,故意当着他的面滚喉结,发出很大的吞咽声。
脸颊瞬间烫起来,雪辞羞耻地别开脸。
他累坏了,歪着脑袋,意识不太清醒,感觉到对方一会儿按着他肚子,一会儿说他裤子湿了好多。
雪辞统统当听不见,不满地嘟囔:“好烦……”
傅炀闭了嘴,把人抱到浴室里。
雪辞此时清醒了,把人赶出去,自己洗澡。
出来后傅炀正在跟谁接电话,表情凝重。雪辞没理他,将脏衣服放在衣篓里,自己爬到上铺去睡觉。
他被傅炀折腾得太困,很快眼皮就黏到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隐约能感觉到床铺在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