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但娇气[快穿](379)
“怕我了?”
“放心,我要是真想对你做这些,带你回来那晚你就已经是我老婆了。”
“我本来确实是想把你当老婆养的,但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比尔最后一句带着幽怨的语气,试图让对方忏悔或者用不在意的语气让自己挽回一点自尊,没想到雪辞却松了口气。
“钱我会还的……”
比尔当即垮下脸。
雪辞坐了一天马车,本来就累,又被吓得双腿发软,他抿了抿唇,声音虚弱:“浴室在哪里?我想洗澡了。”
这只漂亮小猫很可怜了。
比尔不想再欺负人,他对雪辞从来都是心软的。
哪有狗能受得了主人受苦?
就算是被抛弃过。
“走吧,我带你去。”
男人淡淡说完这句,转身绕过一堆杂物,朝阳台走去。
这屋子虽然小,但厨房和浴室都有,比尔一个人住是完全够用的,两个人的话就有点挤了。
尤其还只放得下一张单人床。
中途比尔想提醒对方浴室里会有一层灰尘,结果一转身,就看到雪辞正抱着他的宽大T恤,鼻尖凑到跟前,像只小动物一般嗅闻。
比尔眼皮轻跳了下。
偏偏雪辞闻完以后,还一脸无辜.寓.w.言.:“怎么了吗?”
比尔被他那副呆呆的模样撩得心脏狂跳,压着撞得用力的胸口,嗓音沙哑:“……没事。”
又在勾引。
真要做什么却怎么都不肯。
他怎么可能会上当?
浴室很小,也很旧,一些瓷砖脱落下来,露出红砖墙壁,看起来斑驳破旧。
比尔的表情不太自在,确切来说是窘迫。
他把灰尘简单扫掉,试了下热水,又从柜子里拿出新的洗发水和沐浴露:“你喜欢的味道。”
雪辞看了眼——橙香的。
“谢谢……”
比尔古怪朝他看了眼,没再说什么:“洗慢点也没关系,热水很多。”
热水器是两人份,他现在身体燥热得很,完全可以不用热水。
锁好门,在热水下淋了几分钟,雪辞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从窗户缝里看,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下来。
雪辞叹口气。
热水有点烫,将他洁白的皮肤浇红,冒着热气。
少年很瘦,皮肉却充盈,浑身都散着青涩又青春的气息。
人在不舒服的环境中很难有安全感,何况这里不隔音,楼上楼下都会传来争吵声。
雪辞匆匆冲洗完,换上了比尔给的睡衣。
这件睡衣明显是比尔的尺码,松松垮垮露出小半个肩膀,下摆一路拖到大腿根,可真要这么直接穿出去,比尔大概会觉得他是故意的。
雪辞穿上短裤。
他将脏衣服整理好,正想着要不要顺手洗掉,结果比尔在外面敲门。
塑料门年代久远,男人稍微用力,就“咚咚咚”摇摇欲坠。
雪辞立刻开门,提醒道:“还有热水,可以洗。”
比尔表情顿了下,也没立刻去洗澡,伸手:“把脏衣服给我。”
“你要一起放洗衣机了吗?”
雪辞乖乖问。
结果比尔又拿出那张嘲讽脸:“公主,我这里可没有洗衣机。”
“……”
雪辞忽视掉那句故意的“公主”称呼:“那我自己洗。”
“你什么时候洗过衣服?你连内裤都是我帮你洗的。”比尔冷笑,“你跟你丈夫做完以后弄脏的床单,都是我洗的。”
“……”
雪辞脸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热气又冒出来。
他装作听不懂,拖着声音“哦”了声,抽出一小块布料后递过去:“这些给你,谢谢。”
比尔接过衣服没走,视线还落在他的内裤上。
雪辞沉默片刻,也直接给了他。
“不能太用力,我只带了几条。”
“也不能用太差的洗衣粉,不然我会过敏。”
他叮嘱的语气让比尔一瞬间回到他们都挤在这间小屋子里,艰难生活的那几年。
比尔心中动容,酸涩感涌上来,可看到雪辞满不在意的表情,又恨得磨着后槽牙。
“你把屋子收拾干净了?”
雪辞惊讶于对方的迅速,他朝床上看了眼,又看向比尔。
“今晚怎么睡?”
比尔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你好心让我睡床?”
他们看起来亲密无间,住在一间屋子。
实际上雪辞不仅没让他摸软的那里,甚至连根手指他都没碰过。
在雪辞心里,他算什么,又穷又没地位,当然不配碰。
也就是他自作多情,从遇到雪辞的那一刻,就在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床已经重新换上了四件套,布料不算太好,可雪辞在这种事情当然没得挑——他躺下休息。
比尔出去买晚饭了。
这样不太隔音的环境,他一个人完全睡不着。
雪辞干脆从床上起来,趁着比尔不在到处翻找,看能不能找到有关丈夫的线索。
房屋过于小,能藏东西的地方只有那个衣柜。
雪辞打开,在看到悬挂整齐的漂亮衣服后愣住。
这些衣服的尺码明显就是他的,看样子都是比尔给他买的。
每一件布料都不算廉价。
相反,比尔自己的衣服少得可怜,估计挣来的钱估计都用来养他了。
11忍不住吐槽:【他衣服就这几件还能找到一件多余的让宿主您穿上,真是——牛——呢——】
“……”
雪辞压下一点内疚感。
比尔并没有骗他,将屋里都搜找了一遍都没有关于他死去那位丈夫的线索,反倒是在抽屉里发现了为数不多的一支笔。
下面垫着一本字帖。
上面歪七扭八写着“宋雪辞”三个字。
满满一整页都是!
看一眼都触目惊心。
每个笔触都在彰显比尔当时的精神状态——一定恨透了他!
果然。
翻过来。
只有“干死你”三个字。
雪辞:“……”
他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将字帖放回去。
*
这附近小吃铺子很多,可家里那只挑剔矜贵的猫肯定看不上。
比尔绕了远路,去了那家雪辞常吃的餐厅,打包几份饭菜。
“这不是比尔吗?这么长时间没看到,我以为你带着老婆去外地了呢!”
来这里吃晚饭的都是熟人,他们自然也见过常跟比尔待在一起的雪辞。他们也猜测过两人的关系,毕竟每天如影随形,住在一间屋子里,该发生的肯定都发生了。
每次八卦起来,比尔都沉默不言,一笑而过。
直到他们看到宋雪辞带着一个高个子的英俊男人回来,才知道雪辞根本就不是比尔老婆。
平时比尔嘴毒得很,好不容易被抓住把柄,他们肯定要尽情嘲讽。
“你老婆浪得很。”
“给你戴绿帽子你还在这里给他买衣服。”
“内裤估计都让野男人撕坏了!”
……
他们被比尔打了一顿。
几个高壮男人都被对方揣到地上打。
比尔是真在乎宋雪辞,平时脸臭臭的,但不能听别人说那小男生一句不好。
他们打不过就骂,骂他是恶心的舔狗,舔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宋雪辞能看上他才怪。
比尔怒了,骂他们懂什么,雪辞是什么人他心里最清楚。
再后来,宋雪辞跟野男人跑了,还卷走比尔一大笔钱。
比尔那张脸每天都跟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他们肯定猜得八九不离十,装模做样给比尔出谋划策,大部分都说肯定是比尔平时没满足。
“比尔,老婆自己跑回来了没啊!哈哈哈!”
比尔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