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但娇气[快穿](344)
谢乔司很自觉地拦住了对方,嫌弃又严肃:“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把雪辞吓到了。”
那样的语气,就好像自己才是雪辞夫君一般。
秦灼再笨也听出来,冷下脸色:“你待在这里做什么?”
谢乔司:“我不拦着,你们兄弟俩伤到雪辞怎么办?”
他也没问两人为何不顾形象地大打出手,心里恨不得打得更狠些。
秦灼懒得跟他解释,看向雪辞,露出艰涩复杂的表情:“娘子,我错了……”
“能不能不和离?”
谢乔司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一惊——原来是要和离!太好了!
他胸口顿时热血沸腾,站在旁边观察雪辞的脸色。
雪辞拧着眉心,看起来很不高兴。
“不可以哦。”
用很温和的语气残忍拒绝了对方。
那一瞬间,秦灼一个高壮的大男人,眼眶瞬间红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雪辞抿了抿唇瓣,不去看他。
不远处传来长辈们的声音,秦无臻熄了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影朦胧,不太能看清两人脸上的淤青。
他一把将秦灼推到旁边,自己靠近雪辞,拎住他细瘦的手腕。
“脉相有点快。”秦无臻顶着那张被淤青脸,仿佛刚才满身戾气的不是他,柔声道,“要沐浴休息吗?我帮你打热水。”
*
谢乔司最近像是活在蜜里。
雪辞跟秦灼闹和离,两人都还来书院上学,只不过位置已经调换了。
他现在跟雪辞离得最近,隔在他们中间。
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就知道这天会来!
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早。
三人平时除了晚上睡觉形影不离,谢乔司自然知道要如何伺候雪辞。
雪辞此时对秦家兄弟俩都没好脸色,是他上位的好机会——说不定连小三都不用当,直接一举成为夫君。
谢乔司暗自计划着。
而秦家这两位脸上的伤口不容忽视,偏偏秦无臻最近每日都来书院找他。送一些价格昂贵的小玩意儿,看上去就跟在追人似的。
雪辞为难:【他好像真的是在追求我……】
秦无臻本来也只敢暗地里做这些,知道雪辞喜欢自己后,整个人腰背都挺拔几分。
他故意没用药,也穿得少,让脸上那些淤青看起来更加严重。
“小辞,脸疼。”
11:【感觉他是那种会拍照片把伤口发过来博同情,谈恋爱会事事跟你汇报的类型。】
雪辞明白,他遇到的男人,好像大部分都这样。
他庆幸古代没手机,可以免除一部分骚扰。
跟秦无臻的精神状态完全相反,秦灼像只萎靡不堪的大狗。
他直直盯着前来跟雪辞搭讪的每一个男人,像是疯狗一般随时都能扑上去咬人。
雪辞觉得是个隐患,趁着秦无臻过去问他画像问题时,故意让秦灼听到自己的回答。
“嗯,确实喜欢好久了。”
秦无臻心脏跳得用力。
相反,秦灼黯然神伤。
就这么僵持几天,秦灼终于主动答应了和离。
进度条涨到了95%。
雪辞看他萎靡不振的模样,想要开口说点让他振作的话,可想到这些都是因为他,便闭了嘴。
他将准备好的银两递过去,秦灼一分没要,反而将自己最近那点工钱都给了他。
“是我没用,配不上娘子。”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记得给他买麦芽糖了。
秦灼眼眸发红。
可他还是好喜欢。
他会努力,努力往上,变成可以让雪辞看见的人。
*
和离的事情雪辞也没瞒着,两家后知道纷纷惊讶。
毕竟两小口平时千般恩爱,怎么看都不想要和离的意思。
年轻人易怒,气性大。
劝和不全分。宋家人和二娘轮番上阵,雪辞闭口不提,用性格不合的理由搪塞过去,本以为还要被质问好一阵,也不知道秦无臻说了什么,长辈们竟然都不再提起此事。
和离后,秦灼的东西全搬走了。本来也没多少,重要的是雪辞给的那幅面。
秦灼当成宝贝似的细心卷好。
而秦无臻作为他夫君的哥哥,丝毫不避嫌,三番两次都留宿在宋家给他准备的客房中。
雪辞怕被看出猫腻,干脆不回家了,躲在书院里,成天跟谢乔司待在一起。
学院里那群书生,知道雪辞和离后,对待雪辞的态度也都不像以前那般规规矩矩。
视线会不经意在小郎君撩起的白嫩胳膊掠过,玩蹴鞠时故意跟雪辞分在一起,就为了看他换鞋脱袜子。
也有一部分胆子大的,鼓起勇气跑去跟雪辞递情书。
古代的字雪辞就不认识几个,还以为是先生下达的作业,每一封都认真收好,还礼貌地跟对方说谢谢。
把那群书生钓得更心猿意马了。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每日心思都不放在学习上,成天写着那酸歪歪的情诗。
雪辞每天都要收到好多,表情越来越郁闷。
怎么先生给他留了这么多作业啊……
终于,谢乔司看不下去了,私底下警告一番后,没人再敢把追求雪辞摆在明面上。
毕竟他们的条件远不及谢乔司。
明面上追求不了,等到晚上,他们会聚在一起闲聊,互相攀比今日雪辞跟自己说了几句话,聊雪辞是怎么跟秦灼和离的。
“那傻子也配得上?能当过夫君就是他最大的荣幸了。”
“该不会是不行吧?”
“应该不会吧,我见过秦灼那东西,唬人得很,跟牛似的。”
“肯定是那小子每天想着那种事情,小雪辞身体不好,腰又那么细,估计吃不消的。”
“啊?那什么……他会不会哭啊。”
“我感觉会吧。”
“肯定哭,眼睛红红的,说不定还会求饶。”
“那种时候求饶……”
“啧。”
查房的书童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的讨论声灭下去。
一个一个呼吸却越来越重。
……
雪辞的衣物和毛巾也经常丢掉,被书生们偷偷藏在枕头底下,时不时拿出来闻一闻上面残留的香气。
他们之中还有会画画的,画的自然不是雪辞平时的样子。
大部分表情都不太……严肃,衣襟敞开,双眼迷离的居多。
一张要卖到二两银子。
有天,有人把画不小心落在了雪辞面前,雪辞愣了愣,讶然盯过去。
对方被勾得魂都快没了,呆呆看着脸片刻,羞愧地将画收起来,跟雪辞道歉。
谢乔司知道后,把那人教训了一顿,将画全都高价回收过来。
“放心,都被我销毁了。”
雪辞信任道:“谢谢。”
至于销没销毁,全凭谢乔司一张嘴。
和离后的日子里雪辞也没闲着,他不爱回家,一方面是躲着秦无臻,一方面为以后去江南找秦灼做准备工作。
谢乔司在郊区山上有个马场,雪辞提出想要学骑马后,谢乔司爽快地带着他去了马场。
马场的味道不算好闻,雪辞一开始有些嫌弃,但见到小马后立刻就不愿意走了,顺着马槽挨个摸头。
马厩中有不少秉性不羁的马,平日旁人一触碰就要发疯。
然而被雪辞摸得乖顺的,跟条狗没区别了。
谢乔司啧了声。
没出息的样子。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马。
没想到马看起来比电视剧里的更乖,原本要骑马的雪辞光是撸马就撸了半天。
谢乔司到最后都吃醋了:“我的头发更顺,要不要也这么默默我?”
雪辞当做没听见,换话题:“我要学骑马了。”
谢乔司求摸失败,无奈笑了声。
雪辞从来没骑过马,他找来一匹温驯的白马,体型不大。
雪辞上去后,后背很快就抵上一个滚烫的热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