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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科学发展观 (上)(33)

作者:青律 时间:2018-05-23 15:03 标签:甜文 爽文 传奇 历史剧

  虞璁怔了下,下意识的再度扬起头吻了上去。
  他的吻带着几分撕咬的意味,连喘息声都破碎着流溢出来。
  骨节分明的长指按在他紧致的腰上,无声的收紧,让肌肤紧密相贴。
  陆炳抬手把他抱在了怀里,低头缓慢却认真的回应着,温柔的摩挲带着缠绵的意味,令人永远都不想停下来。
  鹤奴在门缝外悄悄瞥了一眼,仔细的把门掩好了,扭头走了几步,又开口吩咐道:“皇上公务繁忙,切勿进去打扰。”
  黄锦愣了下,飞快地应了一声。
  当虞璁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两人都靠在芙蓉榻旁,已经不知道拥吻了多久。
  好像这一刻里,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哪怕只是紧拥着轻蹭彼此柔软的脸颊,再度交换气息与津液,就这样持续一晚上,好像也乐此不疲。
  他终于松开了他,略有些燥热的擦拭了下彼此额头细密的汗珠,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唔,好像某个部位顶在一起了。
  毕竟都是禁欲已久的男人啊。
  陆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仍舍不得离开他,只略调整了下姿势,继续把他抱在怀里,怜惜又小心的落下一吻。
  虞璁被抱得相当舒服,索性窝在他的怀里,小声道:“你今晚留下来,抱着我睡吧。”
  他没准备好再进一步做些什么,可哪怕就这样浅浅的肌肤相亲,都让自己有些上瘾。
  从一开始,自己忍不住靠在他肩头撒娇或者发呆的时候,就早该明白了。
  身体也好情绪也好,自己都在忍不住接近他一些,再多索取一些。
  想在夜幕昏沉的时候相拥,在烛影摇曳时索吻,想让他每时每刻都呆在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陆炳安静的抱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君王,自己是臣子。
  可哪怕为了这一刻去死,他都觉得毫无遗憾了。
  熙儿的唇柔软微甜,哪怕仅浅吻一瞬,都足以让他缓解这些天来内心的焦灼和不安。
  “好。”
  皇上又在他的怀里窝了许久,期间爪子还非常不老实的摸了个遍。
  从前能看不能吃这么久,自己也真是够保守的啊。
  陆炳被他摸的心乱如麻,几乎想闷哼出声,却强忍了下来,任由那猫尾似的指尖扫来滑去。
  好烦,还有一堆折子没看。
  虞璁心里其实有几分羞涩和忐忑,但一见阿彷这么宠惯着他,胆子反而大了许多。
  他蹭了下他的下巴,从怀里摸索着爬了出来,轻声道:“别冻着了。”
  刚才扒掉的袍子,再捡起来一件件穿上。
  陆炳乖巧的张开双臂,任由他略有些胡乱的给自己穿袍子。
  虞璁坐在他的腿间,磨磨蹭蹭的系着那豆绿的衣带,心想这古代的衣服就是麻烦,穿也麻烦脱也麻烦。
  他不自觉得拱来拱去,脑袋又开始蹭的下巴,陆炳忍不住笑了起来,把他抱在了怀里,又低头吻了过去。
  “唔……”
  大概,这是自己这辈子一来,最放肆的一次了吧。
  直到用晚膳的时间,皇上才神情略不自然的唤鹤奴进来。
  鹤奴眨巴着眼睛望了眼他和陆大人,手脚麻利的开始帮忙收拾文档和笔墨。
  “陆大人,你的衣服掖成左衽了。”
  他背对着他们两,尾音微微的上扬。
  虞璁正喝着茶,颇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眼睛也随机望向了别处。陆炳低头瞥了一眼,慢慢道:“大概是我睡糊涂了。”
  由于有鹤奴近身伺候着,黄锦渐渐守在寝宫之外,偶尔累了也会在侧殿取暖。
  但为了程序稳妥,傍晚的时候邵元节被唤进乾清殿里,如此这番这番如此的说了一便。
  ——宫中时有妖异之声,需至阳之人守夜镇殿。
  陆大人顺理成章的多了个在乾清殿过夜的理由,哪怕真被黄公公瞅见了什么,也多了借口。
  虞璁天生怕冷,又喜欢被陆炳搂着抱着,索性晚上批折子的时候都窝陆大人怀里,任由他给自己喂果子吃。
  他清楚鹤奴是个何等精明又洞察的人儿,也放心他不会背叛自己。
  鹤奴见惯不惯他们两的黏糊样,见这窗户纸终于捅破了,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瞧你们两这磨叽的。
  工部逐渐步入正轨,如今开始和兵部合建战车。
  国子监祭酒的位置换给杨慎做,顾鼎臣被随便找了个借口调去了某个闲职。
  虞鹤再度抄了一堆红头文件,一摞都送到了经部。
  ——这是开年以来,皇上头一次召集他们去乾钧堂里开会。
  经部的十个要员提前一刻到了厅里,皇上也掐着点坐玉辇过来,身边还跟着那两位近侍。
  虞大人自然笑的有些可爱,陆大人的神情也柔和了许多。
  王守仁捋着胡子翻了翻徐阶送的笔记本,还没等自己动手研墨,旁边的人争先恐后的帮他把一切都弄好了,还倒了杯热气腾腾的普洱茶。
  “诸位爱卿,来的颇早啊。”虞璁瞥了眼已经比从前好许多的会议秩序,示意虞鹤把黑板推过来。
  “经部如今分商、贸、农、财四部。”
  商部控制经商相关的所有事项,贸易对接各边疆的进出口贸易。
  农业部官员最多,但目前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财政部接管了从前的天财库,已经开始新一轮的审计和对账了。
  “未来三年的工作重点,都将放在农业的恢复和复苏上。”虞璁抬手圈了农这一字,扭头看向张孚敬:“张大人虽然仍是礼部尚书,但因为主持许久的勋戚庄田回收,便不换人选了,张大人,把最近的工作情况汇报一下。”
  张孚敬依言起身,从容的把最近一二十天的情况都讲了一遍。
  伴随着皇上清田令的正式下达,大部分根基不稳的豪绅王公都老实的交出了从前强并的民田,只有少数还在装聋作哑,想着法子打马虎眼。
  这些藩王的亲属被陆炳一一记了名字,暂时放那不动。
  但由于基数之大,在八成甚至九成的庄田都在陆续回收和重新归位所有权的时候,张璁和部下们基本上都忙得废寝忘食,连政斗的时间都没有了。
  现在,不光是京城的田地在陆续回归百姓手中,各省的官吏在觉察风声之后,也加大了相关的打击措施,就等着算上一笔业绩,好早点晋升。
  连能住在京城的老藩王都能失势,这些外省的藩王也没什么可怕的。
  听到这里,徐阶明显放松了许多。
  他虽然和张孚敬不对付,但明显盼望着百姓们有田可以耕种,也盼望着天下风调雨顺,国家越来越好。
  “张大人可以坐下了。”虞璁接过虞鹤整理标记好的资料,转身在黑板上写了几个数据:“如今虽然流民在逐渐回归田野,一切都在走向正常的秩序,但是从往年的政报来看,农业形势仍然不乐观。”
  自然灾害这种东西,最近几年太频繁了些。
  “嘉靖元年,秋七月己酉,以南畿、浙江、江西、湖广、四川旱,诏抚按官讲求荒政。”
  “二年二月癸未,振辽东饥。”
  “三年三月壬申,振淮、扬饥。辛巳,振河南饥。”
  “四年乙亥,振辽东灾。”
  每一年,不是旱涝就是饥荒,朝廷一年年的发赈灾粮财,毫无效果。
  皇上看了许久的记录,有种不确定的想法。
  这个时代没有摄影机和照相机,所有来自外省的消息全凭官员的奏报。
  可这些赈灾的粮食究竟到了谁的手里,老百姓又吃了多少,谁都不知道。
  -3-
  “第一桩事,是派三九二十七名观农使,秘密前往这报灾的九省,游历往来后跟朕如实禀告。”虞璁严肃了神情,仔细道:“这二十七人都应作普通百姓打扮,彼此独立时间出发,并且互相不得泄密行踪,具体事宜交给农部巡官来办。”
  哪怕没有飞机高铁,也要每年核查政报。
  他的直觉告诉他,某些年年哭惨岁岁求免税赈灾的地区,未必能差到哪里去。
  王守仁听得非常专注,点头表示赞同。
  这二十七人互不知情,出发时间也最好不要一致,每个省派去三人,基本上综合一下回禀的消息,可以还原事实。
  往后每年都要更换探子,不能有任何人去重复的地方,这样官员才无从巴结,甚至并不知道他们的离开与往来。
  “这第二桩事,说起来有些复杂。”
  “朕先讲一遍,你们不一定听得懂——但也照着这图画一遍吧。”
  这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面临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困境。
  长江流域的农田虽然享受着肥沃的土壤,但在雨季极容易被洪涝淹没,造成大量的损失。
  但虽然江阔湖多,当地还会较频繁的遭遇干旱的困境。
  ——这个时代的水渠较为简陋,又不可能被定时疏通扩宽。
  这些水渠只要某一段出了问题,后面就有可能都接连着遭殃。
  夏季暑气重,小河溪流都可能被蒸发到干涸的地步。
  但百姓不可能在酷热下还长距离跋涉担水,庄稼便极有可能因此而纷纷枯萎。
  虞璁解释的清晰明了,还示意鹤奴展开早就准备好的南部地图,给他们看朱笔标记的位置。
  “这附近一带的水渠,肯定有年老失修,有断裂或堵塞的境况。”他思忖道:“在这种地方还出现旱情,着实不应该。”
  一旁的杜大人听得略有些不安,试探道:“皇上可是想新修水渠,再重新加固疏通一次?”
  如果这么做,大可能得不偿失,还可能耽误百姓耕种收割,造成进一步的损失。
  “不,针对这片地区,朕有一个建议。”
  虞璁拾起粉笔,写下了四个大字。
  ——桑基鱼塘。
  他侧了侧身子,示意鹤奴再推一块黑板过来。他拿了粉笔,在黑板上画起画来。
  简笔的河流朝某处流去,还有高低不平的田垄,他又用箭头打了几个标记,示意他们仔细来看。
  徐阶看到这里,忍不住心里赞叹了一句。
  多亏皇上出生于民间,不似这京城里的皇帝代代生于紫禁城,起码知道田垄是个什么样子,也更懂该如何关心民间疾苦。
  虞璁画了一半回过头去,见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望着他,心里压力有些大。
  “桑基鱼塘,其重点在于将低洼的土地挖深为塘,将挖出来的泥土堆在四周筑成塘基,这样既可以减轻水患,又可以养殖鱼类。”
  他用粉笔画了几条游鱼,又在旁边补了几棵树:“这塘基上要栽种桑树,防止水土流失,同时蚕沙还地,全部培回农田之中,有助于粮食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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