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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遗愿清单(24)

作者:卡比丘 时间:2025-05-23 12:08 标签:年上 HE 架空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来找我玩呢?”他没有理会庄叙的沉默,问他。
  庄叙安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说:“我可能下周来番城附近,有空的话可以过去。”
  “那你要来啊,”李善情非常依依不舍,他想到了他们出去玩的时候的情景,说,“我真的会等你的,你知道我都跟你说过了,我最近每天都在家里。”
  庄叙在对面很轻地“嗯”了一声,说:“没什么事我睡了。”
  挂了电话李善情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忧郁。
  因为他还想到自己这一年只长高了一公分,最近作息不规律瘦了两斤,当然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但是缺乏一些成熟的男人味。这实在很难拥有一次让庄叙为他的成长和在番城的成就所折服的见面。
  一直到爸爸妈妈打来视频,他才忘了想这些。可是结束视频,李善情又思索起来了,走到衣柜前挑挑选选半天。
  西装太庄重显得刻意,随便穿T恤又太孩子气,最后选了一件印有大学名称标志的卫衣,希望庄叙可以从此处的细微差别,感受出李善情已和高中时不同的稳重。
  像一个他从来没有成为过的普通人——李善情很久后终于想明白——无意识地找寻起另一种幸福的含义。


第16章
  六月底,与庄叙见面的这一次机会,实在得来不易。
  李善情人生短短十八个年头,有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学业、竞赛、社交、讨人喜欢等方方面面,他做起来从未觉得费劲,哪一项不是得心应手,只有庄叙,次次都让他或多或少地感受到挫败。
  这体验倒是新奇。
  若说得好听,李善情为人坚韧乐观,说得不好听些,他只愿接受成功,无法接受失败,也学不会放弃。而且说到底,他就是想见见庄叙,难道是什么触犯天条的大错吗,若他能坐飞机,他是也愿意回滨港的。这不是坐不了吗。
  就在他锲而不舍地努力催促下,终于在六月中旬的一天,庄叙松了口,对他透露部分日程:“下周一我会到利城。”
  不过仍不肯确认自己是否会去看李善情,好像李善情天天想尽办法求他问他,对他来说很好玩似的。
  ——庄叙真是变了,人虽然成熟了,也肯定是在生意场上学坏了。
  李善情每天睡前都伤感地想。前些时候,李善情还只是以为庄叙很忙,所以冷冷淡淡的,现在在电视上看到了庄叙的模样,就觉得庄叙对他已经不再有从前的善心了。
  说不定现在李善情受到冷风吹,庄叙都已经不会再给他披衣服了。这残酷的社会究竟把那个本来嘴硬心软的庄叙变成了什么样子?
  二十号那天,庄叙到了利城,两人之间没有了时差,联络却没有密切一点。睡前,李善情给他打电话,他又不接,说自己还在谈事情。
  李善情当然是不相信,现在都已经十点半,谁还会在工作?他能和谁谈事情?没想到庄叙又已经学会说谎来骗朋友,也不知在哪笙歌,说不定去看成人表演了,李善情心痛地摇摇头,叹息,决定明天再问问。
  到了二十三号晚上,李善情才得到一个稍微确切一些的答案。庄叙接了他的电话。
  “到底什么时候工作完呀?”李善情执着地问。庄叙应该在外面,背景不少杂音,含糊地说:“明天上午,工作应该差不多能结束。”
  “我给你买机票。”李善情立刻说,要开电脑看航班,庄叙说:“不用。”
  “那你买了之后,把航班号发给我,我去接你。”
  庄叙顿了顿,像是比较怀疑,问他:“你接我?”
  “都说了我会开车了好不好,”李善情立刻纠正他对自己的误解,“我爸妈来找我,都是我去接的。”
  “等我买了机票再说吧。”庄叙又开始他惯常那种应付式回答。
  李善情最不喜欢他每次都这样不把话说清楚,再三叮嘱,要他买完机票,一定要告诉自己。
  第二天早晨,李善情醒得特别早,他拉开窗帘,发现太阳还没出来,晨雾都还没有散,外头是灰蒙蒙的。
  把衣服换好之后,李善情在家里走来走去,思考还有什么未尽事宜,最后又选了一双黑色的球鞋,因为黑色代表神秘和成熟。
  再到到车库里看了一眼车确认是干净的。玛丽起床下来,他正好检查完车子,走进家门,把玛丽吓了一跳。
  十点钟,李善情又问了两次,庄叙才给李善情发了航班号。李善情一看,飞机一小时后就要启程,马上有点担心,问:“怎么买这么近的航班?你赶得上吗?”
  庄叙不回他,他又打电话过去,庄叙接起来,语气倒是有了一点以前的无奈:“我已经在机场了。李善情,你能不能少说几句?”
  “好吧。”李善情很听话地同意了,一直到庄叙登机前都没再给他发消息。
  他开车去机场,没有带玛丽。晨雾已经散了,太阳一出来,车道上的车也多了起来,空气变得透明而清晰,在高速路上飞驰,肉眼能够看到远方的山脉。
  李善情没办法打开车窗,便播放了音乐,听歌开着车,莫名紧张地想了几个能和庄叙聊的科技话题。
  他想到。或许也可以说说自己在番市的生活,他的成长和新的伙伴、新的社交圈,新认识的教授有多么喜欢他。虽然这些全都在短信电话中告诉过庄叙,但庄叙很可能一点都没听进去,完全可以当新的话题说。
  然而当看到机场的白色顶棚的时候,李善情又将这些抛在脑后了,觉得自己不像去机场接人,而是去接一项愿望,和一种并不知结果如何的执念。
  他少有地深切领会到自己人格中任性与固执的部分,虽然没有打算改。
  四十分钟的车程,对于李善情来说,其实有些疲惫。他停到停车场,休息了一会儿,发现庄叙的航班快要落地了,便戴上口罩,前往出口等待。
  站着等得腿疼,伸长脖子看庄叙那班飞机的人一个个走出来,始终没有等到人,李善情低头给庄叙打电话,庄叙接了,李善情问他:“你在取行李吗?行李丢了吗?怎么还没有出来。”
  “没有行李,”庄叙告诉他,“我快到出口,你在哪?”
  “我就在出口等你啊。”李善情抬头看,先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和一名推着轮椅的穿地勤服的人员,然后才看到了走在他们后面的庄叙。
  庄叙没有穿西装,没有提任何行李,穿短袖T恤和休闲裤,很随意的模样,身材仍是瘦高,皮肤仍是偏白,只有手背好像晒黑少许,手腕戴着那支旧机械表。看到李善情,他点点头,表情没有变化,脚步也未曾停顿。
  李善情却定在原地,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手和脚都木木的,怀疑庄叙和从前不一样了,是衣服的色调吗?
  是看到李善情,却一点也没有弯起来的嘴角吗?
  还是因为又长高了一些。李善情没有想通。
  到了出口旁,庄叙先和那位坐在轮椅里的老人道别,隔了几米的距离,李善情听到老人感谢庄叙的帮忙,老人抓了抓庄叙的手,庄叙耐心地说不用谢。
  地勤人员推老人离开后,庄叙才又看了李善情一眼,而后向他走来。
  机场里的人是很多的,或许是周末的原因。有拖着行李箱的,提着行李袋的,年长年幼,都像延时影像中的条条虚影,从李善情视线里经过。那天清晰的人只有一个。
  走到李善情面前,庄叙说“机场地勤说人手不够,落地之后在洗手间旁碰到,就顺手帮了一把”。
  李善情没说话,庄叙像犹豫了,过了几秒钟,问:“等很久了吗?”
  这时候的李善情觉得庄叙非常坏,明明像一面永远凿不开的墙壁,一道不会被温室效应融化的冰川,却又说出这样的话。
  仿佛李善情对他人品变化的揣测,全部变成了李善情的错,是一种恶意的抹黑。他仍旧是十九岁那个不喜欢李善情,还会借衣服给他穿的庄叙,而他们也没有不见面整整一年。
  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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