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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遗愿清单(57)

作者:卡比丘 时间:2025-05-23 12:08 标签:年上 HE 架空

  李善情温暖的呼吸像神奇的香氛,有颜色、有型地环绕在庄叙的皮肤上,他的声音沙哑而甜蜜,语气让人无法抗拒。
  不论前情发生过什么,当李善情刻意讨好、接近一个人,应该很少有人能够不感到一种被偏爱的、没有杂质的纯粹幸福,像置身在绝对的童话之中。庄叙世界里的其他地方是没有童话存在的。
  所以哪怕违背道德,随时可能被放弃,假装是你来我往的捕猎游戏,实际做李善情的每月一次的床伴,庄叙始终无法铭记从前李善情每一次的不认真,无法对李善情进行长期的责难,无法割去在自己理智判断中已经坏死的器官,无法完全离开。
  这一晚,在新的房子里,李善情和庄叙做到了最后。
  庄叙本来没有这个打算,因为李善情身体不好,能替代的方法有很多,他觉得不必勉强。但李善情十分坚持,他把庄叙推到床里,坐在庄叙身上,神气地问:“难道不能给我一个乔迁新家的礼品吗?”而后俯身下来。
  庄叙应该发现的,李善情痛觉神经异常灵敏,不应该会主动提,但庄叙被魔鬼倒在自己身上抹开、又塞进他手里的小瓶子诱骗,失去了原有的道德控制力。
  成年之后的人生过得太过仓促,每天都只是草稿。但是这一夜是最为最为精美的,珍贵的,就像故事确定地来到了最完美的结局。
  李善情并没喊痛,但是因为庄叙一直不停,他说受不了,而咬了庄叙的嘴唇。咬出了伤口,流出血,李善情便像吸血鬼一样咬得更深,说“小庄你疯了。”
  庄叙见他像是真的不行,停下,过了一会儿,李善情又缠上来,主动说可以继续,用力地搂紧庄叙的脖子,过一会儿又掉回床里。
  李善情一分钟就改变念头,后来说自己要死了,威胁庄叙要把他从遗嘱里删除,声音过于沙哑,趴着问庄叙:“我以后乖乖的不乱来了,你可不可以出来?”很快又反悔。
  最后李善情哭了,手打在庄叙肩膀,骂庄叙有病,他看的电影明明没这么久。庄叙便还是停下了。
  如果这是生病,庄叙想,那就生病。如果这是李善情想要的,他可以配合,就一直这么不清不楚地拖下去,直到有结果。
  第二天早晨,李善情还在睡,庄叙去厨房,想找找有没有什么李善情能吃的东西,发现家里除了厨具什么都没有,便拿上钥匙,自己去了趟超市,买了一些李善情过敏单之外的食材。
  在回去的路上,他收到一则新闻推送。新闻写,诺陆生物科技公司公开声明,CEO Noah Lee已植入NoaLume一个月整,目前适应良好,在生活中运用了很多场景,个人十分满意。
  介绍了Noah Lee使用的药舱成分,庄叙才看到其中的一项,痛觉神经麻痹。
  回到李善情的公寓,李善情依然没有起床,庄叙开了一盏小灯,没有吵醒他。李善情睡觉时像一个天使,嘴唇微微撅起,浓密的睫毛搭在雪白的面颊,似乎所有纯真的诗句都可以用来形容他。
  醒来时才是难搞的恶魔,强势聪慧,独断专行的赌徒。
  庄叙靠近他无暇的面孔,将他的头发撩起一些,在他颈后找到了缓释器植入的痕迹。


第40章
  李善情原本以为醒来的场景能够更梦幻,毕竟这是他和庄叙的初夜,而且庄叙的表现实在比他想象中对他不友好太多了,简直像换了个人,怎么也应该让李善情在温馨的氛围中醒来吧。李善情做什么事都希望达到完美的程度,在此事上尤其。再不济,也要两人一起睁眼,贴在一起,如同一对交颈鸳鸯,气氛悱恻缠绵。
  然而由于昨晚太累,李善情睡得太沉,连梦都没有做,手脚沉重全身酸软得难以启齿,昏沉间朦朦胧胧感觉后颈有些痒,而后意识到,庄叙撩开了他的头发,正在看他颈后的伤口。
  李善情植入NoaLume,是公关公司多方考虑的临时请求。
  由于产品即将上市,批评与支持的对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反对者以CEO本人都愿不植入缓释器为由,一夜之间全出现在在监管局和集团总部周围,示威举牌。
  若李善情在上市前不动植入手术,而舆论的压力过大,新地区的上市批准恐怕很难推进。这是李善情个人的责任,任何人无法代替他承担。
  于是,七月底,李善情又进行了一次评估,和赵自溪、方听寒聊了很久,又给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打了一晚上电话,说服了家人,最后才做下决定。
  而至于玛丽,李善情做什么事情,她都支持,这次也一样,虽然肉眼可见担心极了。
  八月二号,让助理确认植入医生的那一天夜里,李善情焦虑得难以入睡,大概凌晨三点时,最想和庄叙联系。不知该让庄叙从自己嘴里知道,还是直接从新闻了解更好。
  他们这一年见面非常频繁,不过李善情已不是小孩,很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并不严肃。他现在甚至没有庄叙的联系方式。
  李善情在脑中构想了几种联系庄叙后可能出现的结局,没有一个是他愿意接受的,他不想和庄叙当面产生争执,已经觉得很累,只要保持现在的关系,对他来说便已足够,最后还是选择做一只鸵鸟。
  李善情本便独断专行,庄叙早就清楚。而他自作主张所做的决定,不论是正确还是错误,都不差这一次。
  唯一意料之外的事,是庄叙八月来利城来得突然,李善情那几天恰好在进行手术前的准备,要将工作提前完成,也要将身体养好,没时间处理私人事务,将手机塞给助理。他读到周思岚发来的消息时,庄叙已经出发来利城,只好硬着头皮道了个歉,下午便躺上手术台。
  手术在流程上很顺利,不过李善情对麻醉剂的反应有些大,足足躺了十多个小时才清醒,醒来后吐了一早上,又昏睡了几天。
  好在最担心的排异反应没有产生,李善情静养了一个月,没出席几乎任何社交场合,终于确定手术成功后,想了又想,决定在公司公布他的植入消息之前,和庄叙见一面。
  这决定是自私的,李善情明白这一点。
  作为正义与道德感如此强烈的一个人,说不定消息一公布,庄叙会觉得自己再次被骗,一生气,两人又回到了一年前全然不联系的状态。
  因此李善情做出更自私的决定:诱骗庄叙和他走到了最后一步。
  虽然没想到原来即使麻痹了痛觉神经,有些事也能变得难以承受。他希望庄叙能看在自己昨晚的隐忍和付出,少责备他几句。
  感受到庄叙的指腹在自己后颈的碰触,李善情清醒了些,心中慢慢想到,庄叙大概已经看到新闻。
  他不想面对,先装作被摸得不舒服的样子,闭着眼动了动,把整颗头埋进被褥间。床里留有昨晚混乱的气味,令他心慌也心痛,只是比露出脸去,接受庄叙的质询好一点。
  李善情埋了一会儿,听到庄叙叫他:“李善情。”
  他装死,庄叙又说:“你今天演技不是很好。”
  李善情只好从被子里出来,厚脸皮地问:“以前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被你知道我以前演技好不好。”
  他看到庄叙坐在床边,发现庄叙衣服都换了,应该已经回过家。穿着干净的运动品牌居家卫衣,模样清爽,眼神干净。
  可能是因为性格和道德观并没有发生变化,庄叙只要换个打扮,就能轻易回到他们刚认识时的十九岁。不像李善情,彻底地长大,进入成人的世界后,性情大变,已记不清自己无忧无虑时的心态,或说是不想记清。
  其实庄叙听李善情说这样的话,大可以列举李善情欺骗他的所有过往,或者直接提起植入的话题,不过庄叙没有,他问李善情:“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看着庄叙的眼睛,李善情从未如此明白,自己实际地坠进爱河,否则很难用科学区形容他加速的心跳,与过于细微的声音,询问庄叙:“有什么选的?”
  庄叙报了几种李善情能吃的食材,说:“我只会做这些,不一定好吃。”
  “你随便做吧。好吃是什么,”李善情歪了歪头,“反正我不知道。”
  庄叙垂眸看着他,过了几秒,说:“我看了你的药舱成分,为什么不放抗过敏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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