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誓死不做play一环(110)
真的要给人气笑了。
何其荒唐。
他竟然去给炉鼎提升修为!
有那个本事怎么不提提自己呢?
更该死了!
按照宋堂主的调查结果,这家伙最开始的时候是给炉鼎喂丹药,然而这办法提到筑基炼气或还可行,提到金丹却是痴人说梦。
天劫雷云可不管你是通过什么方法突破的上限,天雷之下人人平等,那些勉强在丹药的提升下触摸到金丹雷劫的炉鼎,便是运气好的也才撑了三道天雷就灰飞烟灭了。
于是鹤山尝试了几次都不见结果之后,只能无奈地放弃了这个相对他后来研究来说,还能算得上是正常的办法。
虽然我觉得单这件事就已经足以让他千刀万剐了。
但比起他后来做的事,这点甚至都不足以写在他的罪证上了。
罄竹难书!
鹤山见此次不可为之后,依旧没有选择去打磨自身修为,开始转而研究其他增加炉鼎行为的方法。
于是乎,在他游历的路上,宋堂主根据他途中失踪的时长来看,猜测他应当是进入了某个秘境之中,拿到了那本《换日决》。
然后他就开始了他近乎疯狂的实验。
可这实验每一次抽出根骨其宿主都会死去,为了能有源源不断的炉鼎和貌美的佳人供他实验,他千挑万选给自己挑了一个实验对象。
那就是凤凰台的头目——春宵。
根据宋堂主的调查,那春宵原本是一个被拐卖的炉鼎,后来成为了那家春楼的头牌,不知怎么的学会了功法,自己杀了老鸨得了自由身。
然而自由了的他却没有放下过去追求新的生活,反而将春楼继续经营了起来,比之原来的老鸨更加变本加厉,甚至自己独断了一城。
而且据宋堂主调查的流言蜚语,说这个春宵当年被拐子抓走,原本是他们想要送到寻仙楼做投名状好享荣华富贵的。
结果没想到他们才抓了人,千里迢迢还没等赶到地方,寻仙楼整个就被我杀的一个不留了。
所以才被卖到了别的地方,心中对我怨气深重,尤爱从别人身上去看我的影子,然后变本加厉地折磨那些或和我有一点相像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他就被鹤山相中了,逐渐经营起了凤凰台。
鹤山财大气粗,有的是金银支用给春宵,叫他不必四处拐卖,免得有人报了官惹到我的注意。
而是用那些金银去买那些孩子,若要遇到根骨好的,父母若不愿意便下重金,凡人少有不愿的。
于是乎鹤山那家伙带着弟子们去画●绘本,写●小说从民间揽得金银,省过了用灵石换金银,避免了登记暴露的风险。
然后用金银去买孩童,一边用来实验他那本功法,一边还能送到各大家族换些宝物。
上一次我杀春宵杀的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要不是我清扫门派内违禁产品时看到那些给凡人的绘本,觉得字画门里凡人的金银也要揽财有些奇怪。
然后派宋堂主前去调查此事的话,说不准这件事情还被遮掩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揭露呢。
啧。
别问,问就是后悔。
当时春宵嘴里说了“当年”之后我就应该停手听听的。
这死手怎么动刀动的这么快?
应该好好将他拷问一番的,等问完了,再杀也不迟啊。
毕竟以我的修为就算听他叨叨两句也不至于叫他跑了。
这又不是小说——
不会因为多听手下败将说两句就被反杀啊!
我终究还是太过谨慎了,此刻竟也不是什么好事。
哎。
我叹息一声,目光沉沉地扫过鹤山的书房每一处,试图再发现些什么。
等到什么发现都没有的时候,我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已经够增加我对人类的多样性的容忍程度了,总算没有再变态一些。
还剩下几个宗门了。
我展开自己的地图看了一眼,估摸着剩下几个地方便有两个时辰也足足够用了。
然后我就可以回到盛会之中,将鹤山当众处刑了。
还能以儆效尤。
临走之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满是诗情画意的书房,很难想象它的主人竟然是个十恶不赦的败类。
连带着我看这些画作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嗯……
到底以什么姿势弄死这个鹤山才算能为那些枉死的冤魂讨回一二呢。
我沉思着往外走,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来。
有人在看我!
那目光一闪而过,可我却不会感觉错的。
习武之人五感敏锐就能不错过诸事的目光,更何况我还是个修士。
我只会比他们更加敏锐。
我抬起了脚顿住,唰地向回头,目光凌厉地扫过书房的每一寸,同时封锁了这间屋子,转身慢慢在屋中踱步。
到哪儿去了?
我很确定自己没有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其他人存在的气息。
但那眼神做不得假。
这里一定有个人,只不过是藏在了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低垂下眼帘,袖中一点青光,亢龙剑就出现在我手中轻抵在地面上。
能如此悄无声息,还沉得住气。
修为怕是不低。
说不准是什么隐藏多年的老怪,便是比我修为高也保不齐。
我警觉起来,心跳加速,浑身肌肉紧绷已然调整到了战斗状态。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疑惑修真界的高修为什么突然断代,难道今天这断层的修士就出现了?
那可真是……
书房内安静极了,没有一点动静。
我站在原地也没有感到那目光再出现。
不对劲。
我相信自己多年刻苦得来的感知绝对不是幻觉,可无论神识还是视觉听觉都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生物存在的痕迹。
我沉思着,缓缓将目光挪到书画做成的纱帘上。
那纱帘上笔触饱满字体秀丽,配画是一个树下点茶的女子。
若从我感知到目光的方向上来看,则正是这女子的位置。
难道是她?
我稍上前一步,伸手用武器点在画上,纱帘微微晃动可画上人影依旧。
我知道画中的画灵,但我敢肯定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画,连纸张都是易碎的宣纸,笔墨更是平常,画轴的边缘大概是由于经常撩动甚至有些破损发黄。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会动的样子。
但……
我思考了一下,秉承着绝不放过一点异常的心态,干脆将这书房内的所有字画都收了起来。
尤其是用来充当纱帘的这几幅,特殊被我单独存放。
如果这个画上的女子有问题,在另外几幅画着村庄阁楼的,便也都逃不了。
先带走再说。
待我得了空仔细研究研究。
原来不是什么隐士的修士,我多少有点失望,上回在太虚秘境中看到的过去大能的身影着实让我有点手痒,还想着能遇到两个值得我全力出手的比试比试呢。
修为达到顶尖之后连找个人共同比武都找不着,我这身子骨也都快锈住了。
将字画门翻了个遍,我还找到了鹤山用来试验《换日决》的密室,只是里面现在干干净净,并没有看到他用来研究的炉鼎。
难道他放弃了?
又或者是已经成功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不对。
前不久我见他时他还大限将至没有突破,近日也没有收到他突破之后的庆祝请柬。
或许他换了研究的地方。
我确定没有其他暗藏的机关,就将里面的作案工具一并带走了。
这都是指认鹤山的关键证物,可少不得。
这回一定不能直接将鹤山杀了,我得吸取春宵的教训,好好将他审问一番。
得问出来还有没有炉鼎在他手上?
而且……
我可不信如此沉迷于炉鼎的老家伙会不知道魔界那么明显的天现异象,而且我没有在他的书房和宗门范围内找到任何关于此事的只言片语。
很反常。
倒像是他特意将相关信息抹去了似的。
越是如此才越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