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誓死不做play一环(118)
我飞速地越过他不断增强炉鼎跟骨的过程,心中倒是粗略估算了一下在整个过程中丧命的人数,超级记忆的手段更粗暴了些。
罪无可恕!
粗浅算来竟然有上千位之多!
该死!
怪不得这家伙宁可亲自下场写●文化●图去换真金白银。
要不是他将这些人买下来,就这样数量的人口失踪和死亡早都被人发现了。
他思虑还挺周全的哈!
作为掌控着他记忆进度的我,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被迫观看了一遍整个过程,心理感受就如同吃了屎一般。
堵得慌。
我走马观花地观看他的记忆,掌控着进度条的手一下子顿住。
瞧瞧我从他的记忆里看见了什么!
是天现异象!
看见那祥云的瞬间我收了手,睁大了眼睛。
这天仙异象的仙光龙吟我在熟悉不过,那可是师欲不远万里给我送来的第一手消息,仔细研究过的我甚至连那云层中若隐若现的龙每一瞬间的移动痕迹都记得一清二楚。
无论是仙光透过云层的丁达尔效应还是云雾遮挡后的鳞片。
我都记得。
而鹤山记忆中的这场天现异象竟然和魔界中的那场一模一样!
而唯一不同的就是它们发生的地点。
鹤山记忆中的天现异象也发生在魔域,可不是修真界的魔域,而是画中的。
我仔细地看着水墨组成的土地,丹砂绘成的花朵,以及唯一不是画成的天现异象,神情渐渐麻木。
不是,这字画一道属实是有些过于花里胡哨了吧?
合理吗?这合理吗?
我不敢置信地在鹤山记忆中飞速翻到了与此有关的法术,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会儿。
写生。
这两个字我认得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的原意是绘画者将真实存在的景色画到纸上,用来表现静物的生命力和绘画者情感的一种绘画方式。
然而我实在没想到,以绘画入道的修士竟然将它玩出了花来。
没错,鹤山用的这一招就叫做写生。
他这一招是将现实中存在的景物拓印到画上,通过他们独有的手段将景色保存下来,同时在画与现实景物之间建立一个连接的锚点。
然后当施术者进入画中时,在画中所做的一切改变都能被他们有选择地操作,投射到现实存在的景色场景当中。
比如这个天现异象,就是鹤山在画中搞出来的,然后这幅画通过与现实之间的连接将画中所出现的天现异象展现在真实的世界当中。
也就是师欲和所有魔修所看见的天现异象。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明明看见了异象,感受到了引发异象的是一个婴儿,可等到他到时却什么都没有,怎么搜索都搜索不到的原因。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位面之中。
我反复的搜索也没有找到的原因大概也是一样的。
鹤山这老贼做事都谨慎的很。
他不仅将整个事情都在画中完成,而且还专门在画上面又画了一层皮,用来遮挡灵力和空间的波动。
啧。
这家伙在字画一道上确实钻研颇深,竟然掌握了这么多别人不知道的手段。
这要在以前我还以为他们只有画灵这一招呢……
如此看来道既然存在就自有它的优越性,至于能否展现出来,那得看行走在道上的人的本事了。
而鹤山明显就是他们中走的最远的那一个。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神情呆滞的鹤山,可无论我对他此道上的天赋有多么惋惜,都改不下他罪行累累的事实。
也不能更改他注定命丧于此的结局。
好了。
既然知道了天现异象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就让我再往前倒一倒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天现异象吧。
我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看了一眼已经站起来,追逐着记忆中的虚幻身影跑来跑去的年轻人。
他这宛若智障的行为让我不妙的感觉愈来愈重。
记忆中的时间倒流在天现异象产生前不久。
那时的鹤山还在做着转移炉鼎根骨的实验,手中的赤色小球也越发明亮,大小约远胜于最初的数倍,其光芒流转之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吸引力。
至少鹤山为此而着迷。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的,那是因为以第一视角展开的记忆,鹤山的视线有足足几日的时间都没有离开他捧在掌心中的那个小球。
其视线专注程度让我差点以为他要把那东西吞在嘴里,咽下肚去。
而随后的一段时间,他焦躁地独自踱步,手里攥着那枚红色小球,最终还是决定将它用掉。
然后他带了一个容貌温婉的女子过来。
就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样,在那女子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忐忑听话的时候将她锁在了床上,做着他已经非常熟练的事。
他将那个令他万分不舍的红色小球利用换日决上的方法,塞到了女子体内与她融合。
然而这一次,那个不知道浓缩了多少人的根骨竟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创造一个品质更佳的炉鼎,还是在女子痛苦的哀嚎声中浓缩在了她的腹部。
在鹤山急促的呼吸之中,缓缓地在女子的腹部有了心跳。
那东西竟然活了。
竟然变成了一个胚胎!
哈?
“这对吗?”
飞尘指着被我暂停住的记忆,那女子腹中跃动的红光耀眼极了,每一次跃动的心跳也清晰无比。
“这算什么?女娲吗?”
不只是飞尘惊讶无比,连我也是难以接受。
一个不知道融合了多少人神魂性命的东西,竟然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它就那么落在人身上,竟然生根发芽了。
对我来说这比变成别人的根骨还要恶心。
变成了根骨,那是因为法术。
变成了人,那因为什么?
而且这个有众多无辜者神魂组成的东西,变成了人之后,那躯壳中的神魂到底是什么?
或者说……
那还是人吗?
我脸色铁青,又一次将目光放到那个独自玩累了,坐在地上打滚的人身上。
不是吧,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吧——
我压下了心里的不安,继续去看鹤山的记忆。
当时的鹤山也着实吓了一跳,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手在女人腹部上放了又抬,我估计他是在想现在将小球取出来还来不来得及。
不过最后可能是考虑到怕万一取出来前功尽弃,他终究还是放弃了那个打算任他自行发展。
于是被囚禁在画卷之中的女人就只能躺在床上,日复一日地感受着腹中胎动越加强烈,以及越来越耀眼的光芒,和时不时环绕在她腹部的灵光。
好么。
我默默攥紧了拳。
此刻那个小球的发展俨然是一副天材地宝即将现世的模样!
怪不得鹤山能控制这天现异象在画卷中发生呢,而且还是一幅魔界景象的画卷。
原来是他早早地看清了即将诞生的异象,专门提前准备了一副这样的画卷,就是为了把天现异象引向魔界。
嗯……
这一步其实多少有点多余了。
他要是不弄那么一出,估计都没人知道这世界上诞生了这么一个炉鼎。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记忆里的鹤山一边怒骂师欲羞辱他,一边咬牙切齿地制作画卷,只为了将天现异象引到魔界,打的是引起魔界动乱的主意。
或许也有借刀杀人的打算。
比如那些已经围在两界山甚至已经进去了的修士,就垂直咬在了鹤山这个虚假的饵上,打算一去不复返了。
鹤山啊……
你这如此成功的祸水东引实在不像是花式修真界中的修士能想到的办法。
在疯癫的世界中,他这招可以说是格格不入了。
有些过于常规修真界了。
我默默地为师欲点了根蜡。
严格来讲魔界遭受的这场属于无妄之灾了,毕竟师欲之所以去羞辱了鹤山一番,也是因为他死不要脸地写了师欲的同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