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誓死不做play一环(162)
没想到他们两个这几年处的好像关系不错?
我装作不经意地扫过他们两个,目光在宋堂主肩膀上的青崖身上稍作停留。
这关系得相当好了。
不仅能充当坐骑,还能背后说老板的坏话。
啧啧啧。
不过青崖你为什么还是这么点大?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和我说,恢复正常手拿把掐十分简单的?
是谁!
我的心声震耳欲聋,可青崖却听不见一个字,他只管和宋堂主一起说我的小话。
【啊……】
青崖坐在他的肩膀上,两条小腿垂落着,一只手抓着宋堂主耳鬓的头发,说话的时候还忍不住拽了拽。
【我还以为他之前挑染的那些是什么功法的后遗症呢……】
【现在竟然是审美有问题吗?!】
瞧瞧他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心底哼了一声,想着他这个上个阶段修真界遗留下来的老修士懂什么?
这才是最适配花市修真界的穿搭!
你懂它给人带来的安全感吗?
你不懂!
你只会和自己的同事蛐蛐老板,只会给老板画大饼,而且现在还学会了摸鱼学和糊弄学。
他和宋堂主在神识里聊得火热,两个人就这三年期间的摸鱼达成了高度一致。
宋堂主甚至还信誓旦旦地和他说只要拿勤勉修行做借口,那我就能接受办公效率低。
妙啊。
我听着其他长老的工作汇报,耐心地等到包括宋堂主和青崖在内的所有人都汇报完了。
才慢条斯理地点了宋堂主和青崖的名字。
“你们两个留一下。”
我伸出手指指向他们,表情温和语气平缓,却生生让他们两个心里一咯噔,表情也有一瞬间控制不住垮了下来。
嘻嘻。
我没有错过他们两个眉眼之间的信息传递,只当做没看见,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才说起了他们俩摸鱼的情况。
【莫慌。】
【就按我们俩之前说好的说,包没问题的。】
宋堂主很是自信地和青崖说,率先上前一步,教他来一套努力与修行的说辞搬了出来。
好极了。
就等着你呢。
我听着他的话,装作非常满意的样子,上下看了看他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看不出肌肉的小身板,很是欣慰地说,“既然如此,正好我们闲下来切磋一番,也好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啊?”
宋堂主当时肩膀就塌了下来,整个人也颓废了,满脸都是不情愿。
“嗯?”
我轻哼了一声,他这才强装高兴的样子,很是感动地抹了抹泪。
“那可真是……太、麻、烦掌门大人了。”
不麻烦。
怎么能说麻烦呢?
这不过是我身为掌门的分内之事罢了,硬要说起来我甚至已经懈怠了三年多,这不是也在为自己的摸鱼行径弥补吗?
嘿嘿。
我将目光转向他肩膀上的青崖,宋堂主默默地后退了一步,伸手悄悄推了一下他肩膀上坐的稳当的同僚,在他自己飞起来之后又后退了两步。
【好兄弟——】
【你要记得我们刚才说的啊——】
【不要临阵脱逃!】
宋堂主哀嚎着向青崖传音,撕心裂肺的颇有一种枉死鬼找替身的疯癫感。
【我能说不吗?】
青崖很是不情愿执行这个已经有人试过根本行不通的计划,他很是犹豫,最终眼睛一闭心一横,还是说出了和宋堂主一样的话。
很好。
我打蛇随棍上,就势问起了他的身体状况,并且就他之前向我保证的很快就能恢复一事表示疑惑。
“呃……”
他支支吾吾的,吭哧了半天,随后眼睛一转,找到了个能让他理直气壮的借口。
“办法有是有,但我这不是舍不得宗门的财产蒙受损失吗?”
“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只需要一点点时间——”他伸出两根手指在一起比划了一下,对我眨了眨眼,“我就能恢复了。”
啧。
没想到他小脑瓜转的还挺快,一下就叫我没词了。
算他运气好。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向宋堂主。
“土豆是怎么回事?”
我严肃地问他,之前土豆被他阉割之后一直都留在他身边,由他门下的弟子照料,后来那些妖族送来质子之后便一并养在他门下了。
这家伙不会不仅在公事上摸鱼,连带着弟子也没教育好吧。
开除!
他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面色不善地盯着他,结果他没有一点慌张的意思,反而直接坐在了地上,两腿一伸垂起地板就开始嚎哭。
“掌门——”
“妖族到底什么时候能把它接走?”
“我们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宋堂主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撒泼,只将自己的脸面置于不顾,那边的青崖飞在天上也被这一幕震住了,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帮腔。
“对!”
他极其认同的点头,咬牙切齿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或者干脆把它杀了算了!”
“反正我看妖族对它也就一般般!”
“之前让妖族带它走,他们还各种推脱说什么也不肯来接走!” ???
这是怎么了?
之前宋堂主不还天天抱着土豆满宗门晃悠,我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不要随便抱小动物他还不听呢。
怎么三年之间土豆的地位变化这么大吗?
“发生了何事?”
甭哭了。
有事赶紧说事。
我对这个手握强制剧本的妖尊还是很重视的!
我甩了下衣袖,灵力顺势而过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顺手还把他自己嚎出来的泪痕给擦干了。
我真是操碎了心。
听到我问事情的经过,他们两个算是来了劲,你一句他一句地将事情的经过讲的极其详尽,并且添油加醋给带来许多强烈的个人情绪描述,力求让我赶紧把这个麻烦送走。
他们刚开始说时我还很不理解,觉得区区一个妖兽至于让他们两个如此激动吗。
等他们说完之后我便发现,那可太至于了。
送走!赶紧送走!
那些妖族呢?还不赶紧恭迎他们要尊大驾?
事情要从我闭关之后的第一个夏天开始说起。
据宋堂主所说,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窗外的雷声震耳欲聋,土豆独自一只兽窝在自己的窝里,听着雷声感到害怕,惊慌失措地撞开了门,死活非得和他凑到一张床上。
作为差不多一把屎一把尿将土豆带大的人,他很大方的在枕头附近给他挪出了一片空地,甚至贴心地叠了一块毯子。
事情到此为止一切还如往常一样。
然而宋堂主晚上睡得正香之时,修士的警觉让他听到本来睡的熟的土豆开始哼哼唧唧,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演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那我还能睡得着吗?肯定是马上就起来观察他的状况啊。”宋堂主大义凛然地说,重点突出了他对土豆的好,用来和土豆后来的暴行做对比。
“然而在我一通安抚之后,它忽地目露凶光,四肢用力猛地跃起,快狠准地奔着我脖子,全力下口。”
“要不是我动作快,即时用手挡住了,您都见不着我了!”
宋堂主怒气冲冲地将那一夜哀嚎过后土豆的罪证一个不落地讲了出来。
“打那以后它就像变了个兽——”
间歇性的拆家,专盯着建筑上带有阵纹的地方下口,导致戒律堂整个阵纹布局重新布置了两遍。
间接性看所有生物不顺眼,不能容忍任何一个生物出现在它视野之中,执着于将目之所及的所有生物统统咬死。
被它咬断了尾巴的妖兽幼崽就是它的铁证。
间歇性的抽风下死口咬人,最严重的一次直接将照看它的弟子咬得露出了喉管,鲜血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