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誓死不做play一环(120)
也免得他将修真界搅成一团浑水,又给我平增了不少工作量。
我冷眼看着那一小团,灵力已然压在了他身上,距离真的杀死他只差我一个心动。
但我最终还是闪过一丝犹豫,停了手。
因为我突然想到天道既然能借着鹤山的手让它诞生,那就也能是别人。
一旦他真的在这里死了,天道的小算盘全部落空,保不齐他又会给谁下达了一个冥冥中的灵感,又平白害了许多人。
与其让天道的下一次动手藏在暗处,不如把这个人放在身边……
天道的棋子这会睡得熟,像是做了梦,又或者是觉得这里的光亮太过刺眼,他像小猫似的将头往手里埋了埋,又蹭了蹭自己的手挡住了眼睛。
看得我一边生理性心跳加速,一边又心理性反胃作呕。
天地良心,我不讨厌小孩子,也对智障没有歧视。
但只要一想到他是天道投下来祸乱修真界的棋子,我就心理性的恶心。
鹤山的记忆里尽是他的痴态,我默默地翻着,要有点庆幸自己调查的及时。
当宋堂主赶到鹤山的书房时,他那会儿刚将棋子催生成成年的体态,甚至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看见了我的身影。
而我在他书房中感觉到的视线就是画卷中的鹤山。
我看完了炉鼎的前因后果,也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于是直接将鹤山摔在地上砸了个七荤八素。
这次搜魂的时间可不低,被翻动的记忆时间范围又广,而我又没怎么小心,因此对鹤山的神魂冲击有点大,导致他躺在地上依旧双目无神。
估计没有个一段时间是反应不过来了。
现在。
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怎么处置他。
这个恶贯满盈的罪魁祸首哪怕是被天道利用了,也是因为他心中本就有这样的龌龊心思,并不能成为他在我这里减刑的依据。
而且我还会迁怒他。
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小心眼的人。
无论是谁只要站到了花市天道的那一边,那他就是我永远的敌人,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对我来说都一样。
我收拾不了天道,我还收拾不了修真界的人吗?
“诸位怎么看?”
我缓缓开口,将视线放到自己这几个同伴身上,希望能得到一点具有建设性的建议。
比如关于鹤山,又或者是这个年轻人。
当然,如果有人能主动将他接手就好了。
我实在不想带孩子啊,而且还是天道生的,又是成年人的模样。
想到这里我又狠狠瞪了鹤山一眼,衣袖摆动时带起的狂风将他吹得又翻了个个,滚了两圈。
这家伙但凡用什么阵法加速时间我甚至都觉得好办,毕竟是阵法产生的效果很多都不是持续性的,我或许能将他变回婴儿的样子。
可偏偏他用的是丹药。
丹药入口即化,营养即刻到达。
现在这种情况让我将他变回婴儿和把人已经消化储存脂肪的能量重新变回食物有什么区别?
所以现在这个年轻人就是一种既没有办法学习思考需要人照料,又维持着成人体态时刻引人遐想的定时炸弹。
我越想越觉得头疼,内心非常抗拒带孩子这回事,同时看向他们的眼神中就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期盼。
在座的每一个拿出去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聚在一起也是集思广益,区区一个带孩子,对他们来说也不难的,对吧?
就比如慧持大师。
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盯得他捻着念珠的手一顿。
佛宗内许多修士打小都在这里生活,从一个小沙弥开始一点点修行,那么身为整个佛宗掌门主持的慧持大师应该非常擅长这方面吧?
带孩子么,新手来做总会遇到许多问题,哪怕这年轻人看上去是成年状态瞧着不那么娇贵,但儿童心理学也不简单啊!
这种时候就非常希望有人能有经验了。
“……”
我和慧持持大师四目相对,一时之间竟相顾无言。
倒是其他人没有理会到我和慧持大师之间的气氛,甚至没有意识到我们两个的沉默是因为那个年轻人。
“依我看,现在正是个好时机。”
玉女非常嫌恶鹤山,她瞥了一眼瞳孔涣散微张着嘴甚至都有点流口水的人,浑身上下的杀气几乎要溢出来。
“此人便是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恰逢如今修士齐聚一堂,正适合杀鸡儆猴,也能还修真界一个清净。”
“就是。”
飞尘点头应和,这大概是他头一次赞同玉女说的话,出口的瞬间就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硬生生逼得他干咽了口唾沫。
“看我干什么——”
他身体稍微后仰,继续说,“依我看,不止要杀了他,还得将他做的这些恶心事都公布出来才行。”
“也好叫别人看看,这次以正道的修士暗地里干的都是些什么猪狗不如的事。”
“也好严惩他以儆效尤。”
“至于方式么……”
“我听说民间常会将有罪之人速成泥像,使其长跪不起,我觉得我们可以学习一下。”
飞尘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此事不难。”
“我甚至可以将他整个人都炼制成石像,还能保证他的神魂永居其中,好叫他日日夜夜都受此煎熬,也算是赎罪了。”
嘶——
我听着飞尘的话,便突觉一股寒意。
你这家伙比我狠多了,以后谁再说我心狠手辣我和他急。
和飞尘一比,我感觉我那种让人在记忆里体验受害者感受的方法简直是不痛不痒。
甘拜下风了。
但我觉得这招挺好。
比起一刀直接让加害者身死道消,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折磨或许更配得上他残酷的行为。
这家伙也算是有点作用,我愿意原谅他接二连三挑衅捉弄我的行为。
“不妥。”
贺姐突然出声,打断了还在赞许飞尘点子的我和玉女。
我挑了挑眉,贺姐可一向信奉斩草除根的,平心而论她可比我嗜杀多了,怎么今天竟然投了反对票?
“佛宗清净之地,历来不易见血腥,在这里行此等杀戮之事,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了。”
她看了眼依旧面带微笑的慧持大师,颇为嫌弃地瞟了我们几个一眼,语气里带着些谴责。
“你们几个在这里聊的火热,也没考虑下大师的心情。”
“出家人哪听得了这个?”
她挥了挥手,对慧持大师表示歉意,然后换来了他老人家一个微笑的摇头。
“行了。”
“这事听我的。”她语气坚定,有一种不容人拒绝的气势,“干脆提到佛宗外面去杀,我觉得飞尘的方法就挺好。”
“我散修盟有一大片广场,平常空荡荡的,现在用来摆他正好。”
“多留出来些位置,以后再有此类人,便都摆成一排,这警示效果岂不是拉满了?”
嘶——
好好好。
不愧是你。
我原以为她要拒绝我们的提议呢。
刚才她说佛宗之内不宜杀戮的时候,我还在想有什么不见血的高招,结果给我来了一句提出去杀。
果然。
还得是她杀性重,而且还有远见呢。
我觉得广场上排列展示这招简直妙极了,很让人有一种将修真界翻个底朝天,把这些人都拉出来,排排摆展示的冲动。
这和集手办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一个死的,一个是半活的。
一个是好的,一个是臭名昭著的。
修真界版手办!
该死的。
我那沉寂多年的二次元的心好像又在胸腔里重新跳动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家乡的呼唤呢?
我那曾经的故乡啊,离开你多年的游子虽然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但他似乎能用另一种方式重新回味故乡的事物了呢。
此刻我们思维高度一致,观点极其相同,便你一言我一语地热烈讨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