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誓死不做play一环(69)
你怎么说的出的口的!
这主意是我们名门正派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
不愧是魔尊!
魔域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以前可没有这样的点子的!
你变了,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我颤抖着瞳孔看着师欲特意放慢了动作,势必让鹤山看清楚他从衣袖中将那本被烧掉的书又一次拿出来的每一个细节。
甚至还贴心地将封面捋平了放在他面前,将那两张和他长得十分相似的脸庞正对着他的双眼。
鹤山瞳孔放大,我极为不忍心地从他眼中看见了一个女化版的他和男版的他深情脉脉的对视。
咳咳。
如果不从画上人物的原型以及动作来看,其实他弟子画的这一本还是很传神的,起码那化作眼神中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
至少从封面上看内容应该是本小甜文。
对吧?
总比他将师欲虐的死去活来来的强些。
但是……
【不是,你真的打算让他念这个!!!】
我实在克制不住自己一贯维持的高冷形象,语气几乎破音。
这一本肉眼可见是●文的著作,要是在所有人面前声情并茂的朗诵出来,我觉得不光是鹤山会社死,就连看热闹的我也会无地自容!
别的不说。
我绝对能在师欲肩膀上抠出一座宫殿的。
他是认真的吗?
【对!】
师欲无比肯定的语气几乎同时给我和鹤山判了死刑。
我就知道这家伙突然找到我准没好事!
一肚子坏水!
不管了!
我眼中寒光乍现,今天我宁可不做君子了,反悔怎么了!
人生在世,谁还没有几个说出的话做不到的时候了。
况且除了他,还有谁知道这只乌鸦是我呢?
如果师欲敢跟别人说这只乌鸦是我,那我绝对也敢和他动手,势必要让他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我打定了主意,尖嘴几下就把师欲缠在我身上的头发叨断。
跑了跑了!
此贼害我!
我将他那又长又打结的头发一一弄断,一边抱怨着这家伙不好好梳理一下长发,一边忘记了到底是谁把他头发弄乱的。
总之那一刻我的鸟喙都要冒火星子了,然后当我鸟鸟祟祟地打算趁着师欲和鹤山深情对望时溜走的刹那,他赶紧装作捋了一把头发把我按住了,同时连声传音安抚。
【放心放心!】
【咱俩什么关系?我能害你吗?】
【那本书里没有一点儿脖子以下的情节,我发誓!】
他语速飞快,生怕我这会儿跑走,话里话外想用我们俩的交情让我相信他。
怎么可能?
谁会相信犯罪分子说“你别怕,我不会动手”啊?
我信他才有鬼呢。
不跑的是傻子。
我超级凶地一口咬在他手指上,力道之大差不多要给他咬下一块肉来。
师欲见我逃跑的心坚决,尤不死心地继续劝我。
【说好了今天带你来看乐子,你就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变成乐子的。】
你还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可见我的担忧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那我怎么能继续呆在这里?
师欲大概也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可信度极低,连忙给自己打补丁。
为了加强我对他的信任,他这一回也算是下了狠心,干脆发了个毒誓,然后才让我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不是我这个人心软好骗,实在是他发的毒誓对我来说太有信服力了。
【我发誓,但凡那本书里有一点儿脖子以下的内容,就叫我和魔女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嘶——
我听到他发誓的内容之后,所有逃跑的想法都没了,因为师欲但凡敢将这句话说出来,那就是他一定对自己口中的话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但凡有百分之一的意外,他都不敢说出口。
毕竟这可是修真界,不像其他普通的世界,发誓也就发了,跟放屁没有什么区别。
在修真界里,凡人还好。与天地沟通,夺天地之造化,增进自身的修士所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被天道记录在册。
这样的修士所发的誓言无论是以什么形式出口,都会被天道记录下来,如果修士最后违背自己的誓言,那么当时发的毒誓都会一一应验。
这样的誓言对修为越高的修士束缚力越大,像炼气筑基期修士数量众多,且与天地之间的沟通能力差,他们所说的誓言还有一定概率不被天道听到。
但师欲可是渡劫修士,是整个世界里和天地沟通最紧密的一批人,像我们这种修为,我一度怀疑是不是连我们放个屁天道都得记录上。
更何况是这种誓言呢。
所以既然这家伙敢出此毒誓,我自然也敢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看戏。
看来今天是我多虑了,这家伙应该没有捉弄我的报复我的意思。
啧。
真没想到啊。
原来他也能有大度的一天。
真是成长了。
吾心甚慰!
此刻我安心了,鹤山也裂开了。
因为他强忍着怒意和恐惧与师欲对视了半天,从他那双赤红色眼睛的坚决中清楚地意识到了今天他要是不按照师欲所说的做,那此事绝不能善了。
可显然他也知道,他的弟子们平常都在写些画些什么,他甚至不用看书的内容,单单就看那极其炸裂的文名和封面,就能联想到里面到底写的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想也知道没有哪句话是他能光明正大念出来的。
更何况师欲还要求他声情并茂的在所有人面前朗诵。
我估计这一刻他宁可师欲是打上门来的,那样的话至少他还可以拿出点儿修士的骨气来,破罐子破摔地和魔尊打一架,就算身死到时候他也能名垂千古了。
而且一旦真打起来,还有更大的可能是会有其他门派相助。
我换位思考了一下,突然感觉也许师欲打上门来对鹤山来说结局更好些。
嗯……
允悲。
场面一度沉默,师欲抖了抖他手中书籍,催促的意思十分明显。
鹤山闭了下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死意。
但出乎我意料的,他并没有放弃挣扎,只下一刻他就睁开了眼睛,歇斯底里地像是垂死挣扎的猛兽。
“我就是不做又能如何?”他故作镇定,“我也不妨告诉你,正三观的长老现在可就在我这里,难不成你还要打我山门,直接动手吗?”
“你敢吗?你就不怕无情尊者找上门吗!”
他这话说的超有底气,听的我一愣一愣的。
不是?你在说什么?
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了?
我就一个看戏的,不想变成今天的主角啊。
而且你这个超级硬气的话是怎么说出来的呢?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靠山了?
你问过我了吗,就扯我的大旗。
礼貌吗!
【你门派的长老来这里干什么?】
师欲听着鹤山的话,自然少不了问我两句。
【你又失忆了?还弄来干嘛?这家伙把他们的画灵弄得我满宗门都是,那么危险的东西往我宗门群发,我不得来找他,要点说法?】
【哦,懂了。】
【你也是来打劫的。】 ???
他在说什么鬼话?
我恼怒地掐着他肩膀,尖爪用力锋利的爪子直接刺破了他法衣的布料,疼的师欲肩膀上的肌肉颤动了一下,连忙为自己说错了的话找补。
【补偿!补偿!你可真是我的祖宗,你轻点儿。】
这话听上去还像那么点儿意思。
哼。
算他识相。
师欲既然知道我派长老来字画门的目的,明白我和字画门之间目前也有过节,而且现在鹤山还明说了我派来讨说法的长老没有离开门派,更是说明了这过节目前的赔偿还没有谈妥。
也就是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正三观的人来干什么,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会来帮你吗?便是帮你,有能出几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