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誓死不做play一环(20)
我朝着那辆离我们相对来说比较近的不停向外抛洒花瓣儿的飞舟望过去,沉默地移开了脑袋。
是合欢宗啊——
还好。
在正经的修真界中,合欢宗似乎个于爱情欲望分不开的门派,在花市修真界中自然也是如此。
然而在这种放纵欲望、道德底线极其低的花市修真界,他们对于爱情欲望的高要求反而让他们清白极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旁边是合欢宗也还好的原因,或者我也可以说旁边幸好是合欢宗。
合欢宗的弟子们个个容貌上佳、气质非凡,他们虽然在●上有数量众多的方法、姿势、道具,甚至还能搭配不一样的功法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作用。
但是无论他们玩的有多花,他们对待感情的认真程度是我能稍微接受他们的原因。
合欢宗讲究一个你情我愿,门下严禁各种强制、诱拐、暗示,在众多花市门派中简直正气极了。
当然,他们对于人数上的开放是我难以接受的。
不理解,但尊重,可我的门派不行。
微风拂过,我从那阵带着花瓣的风中嗅到了一丝精心调制的香气。
他们这一趟出来花销可不小啊,那些个花瓣儿香料什么的,这一路烧过来得多少灵石。
靠近秘境入口的时候,云舟一个个地落在了地上,围着秘境规规矩矩停成了几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这些云舟都会停留在这里充当宗门的临时住所,直到弟子们从秘境中出来。
我扑腾着翅膀离开了相对显眼的船舷,小小的身体塞进了装饰物的缝隙中窝成了一团,神识伸出去在附近徘徊。
来到这里的第一时间,我就去检查了师欲所说的破损结界,看了两眼之后便不再关注。
那个结界碎的没有一点儿修补的可能,结界另一头的秘境更是气息微薄,只怕是大部分都已经进入到太虚秘境中了。
这样的大事,所有门派都早早的来了,大大小小的门派来的齐全,人也来的不少。
该来的人不该来的人全来了。
啧。
烦。
一个许多年来都非常稳定的秘境突然提前开放,显然不仅是我和师欲认为事情有变,其他宗门的老怪也有同感。
比如话最多最密的这个。
【哟~这不是我们清、心、寡、欲的天下第一吗?】
你看,我就说我讨厌离开自己的快乐老家,一出了宗门,就什么妖魔鬼怪都碰得着了。
这个语气里对我阴阳怪气的是造化宗的太上老祖·渡劫期修士·修真界第一财神爷·鹤发金童·第一炼器大师·发明大王·●趣道具研究大师·飞尘道人。
我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他的众多称号,勾起唇角。
他这要是打架报全名光自我介绍就得一炷香吧。
可能是闲的无聊,他话多的很,神识频道里叽叽喳喳的都是他那少年感的声音。
话太密了,听的我有点烦。
于是根本不想搭理他的我神识动了一下,将他探过来的那一丝神识打到一边。
【呱噪。】
一个人被我讨厌那是有原因的,比如这个飞尘,讨厌他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这不同样讨厌他的人也来了?
直接冷声呵斥他的这个清冷女声也是一位渡劫期修士,绝情门的掌门,号称玉女。
她是合欢宗前前前掌门之女,因为看惯了痴男怨女、爱欲沉沦,悟道之时自行领悟了玉女心经。
随后她自立门庭专门收留那些同样断情绝爱的女修士,其门下弟子严禁发生任何男女关系,将断情绝爱发挥到极致。
出于这个原因,我和她说的上是志同道合。
不过她一向看不惯我强制要求弟子洁身自好,她认为爱情欲望是源于自身的心魔淫毒旁人插手不得,只能苦主自身领悟,自己去求得解脱。
因为观念上的不同,她和我不止一次就此事论道,中间也因为观点不同争执过。后来她看我不仅劝不动而且还在这一条路上越走越远,就再也没有找过我了。
但不管怎么样,她始终都是我非常欣赏的人。
【阿弥陀佛。】
【施主稍安勿躁,不知诸位对此番秘境提前开启有何高见?】
第17章
佛修,一个需要持戒的宗门,修行者都有一定的信仰。
在花市修真界中,需要戒色欲的佛修数量甚至都没有天财地宝多。
然而就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在这种完全违背天道意愿的道路上竟然出现了慧持大师这样的渡劫期佛修。
真是不容易啊!
我感慨着,神识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佛门地盘上他们新选出来不久的佛子。
也不知道这个新佛子能坚持多少年才会被天道诱拐的改换门庭呢?
说不定慧持大师就是怕他这个新选出来的宝贝疙瘩经不住诱惑,这才特意分了神过来,离开了自己清修之地。
【哪有什么高见啊……有机缘就来,出了事儿就捞人,要不然我们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飞尘这家伙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是这一副腔调,见着谁怼谁,人家方丈多好的脾气,平平常常一句问话他都要怼人家一句。
太欠揍。
要不是他自己修为已经达到了渡劫期,站在了修真界武力金字塔的尖端,只怕这家伙死都死几个来回儿了。
都是神识赶到这里的我们看不见彼此的表情,在我不知道飞尘有没有对我翻白眼儿的时候,他显然也不知道我对着他一副非常同情的眼神。
其实以他这副奇怪的性格到现在都没有人套他麻袋,除了修为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大家都挺同情他的。
此处特指同为渡劫期的其他修士。
大家同情他的原因也很简单。
对于男人来说,有些东西可以不用,但是不能用不了。
飞尘就遗憾地遇到了用不了的情况。
他是个天阉。
天阉,指一种天生下来就没有生育力不能支棱起来的男性。
这病可罕见得很,在正经世界的凡人中这病都是一种数量稀少的存在,修仙者中更是闻所未闻,更何况是花市这种拥有奇葩buff的世界,天阉对于这里的修士来说是比飞升都罕见的存在。
飞尘,显然就是这样一个世间罕见修士。
按理来说这样隐私的事情应该是一件绝密,不可能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然而事无绝对。
最初,这确实是件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为了通过元婴期的塑身天劫拯救自己的顽疾,飞尘进入造化宗之后,修行极为刻苦,仅用十三年才刚满十八岁的时候就成功地度过了自己的元婴期天劫,完美的将自己的样貌维持在了少年体态。
而他想通过结婴天劫重塑道骨解决自己天阉的毛病也在那场天雷劈过之后成为了泡影。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天道那儿大概已经被钉死了天阉的标签。
彼时刚刚渡劫成功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失败了,他满怀期待第一时间就摸向了自己患病处,发现病情依旧之后他当场破防崩溃,嘴里全都是自己为什么还是天阉、天道负他一类的话。
好巧不巧地,这话就被别人听到了,更巧的是那人是个碎嘴子,于是极短的时间内这件事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甚至有那个好信的不远万里赶去他们门派,就为了看看世界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天阉这种神奇生物。
更有甚者,专门打听了他喜好的类型引诱他,更损的还有开赌盘的,主打一个认为不是他支棱不起来,是那些勾引他的人没有魅力。
于是在轮番打击下,飞尘彻底变态了。
他成了一个虽然自己爽不了,却热衷于看别人爽的人。
为此,他专攻己道,将炼器重点移到奇怪的方向发挥的越来越远,给这个花市本就●值拉满的世界提供了各式各样兼顾自动、放电、润滑等一系列效果的道具,让这个世界在●的道路上日渐前行更进一步。
那些他发明法器的同款我见了不少,大多都是我在公共场合缴获的弟子购买的法器。
我永远忘不了被我抓到他们脸上可惜的表情,更让我气愤的是那些人竟然还遗憾自己用的法器不是出自飞尘本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