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誓死不做play一环(133)
既然他如此想我,那又何必还在这里赖着不走试图向我求援呢?
眼见着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天,这些人依旧在这里口出妄言,我干脆直接一挥衣袖将他们全都赶了出去。
同时还不忘记给宋天和传音堵住他那张嘴。
【本尊已经知道了是何人行灭门之事,宋掌门若是在我公布之前自行解决,此事尚可隐藏。】
他一听见我这话,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脸上的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眼角,显得整个人有些滑稽。
“仙尊这是何意?”
他反应的还算是很快,几乎只有一瞬间便装作什么都不懂一副被污蔑的样子,怒气冲冲地质问。
他声嘶力竭,我却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论。
看来果然是玄诚子干的,而且这个宋天和和他还是一伙的。
倒也合理,这恰恰也能解释了为什么一个饱受争议空有修为实力一般的修士能在宗门之内一直嚣张了。
原来一切早有缘由。
没有得到我回应的宋天和自顾自地在宗门外的空地给他的弟子们表演了一番。
当然了,他没敢再说些什么灭门惨案的事,话里话外的意思全都是指责我们不顾仙道情谊见死不救。
他倒还真的说对了,我就是想见死不救,不止不想就甚至还想写信告诉师欲动手再狠一点。
这可全都是功德啊!
这些人身上指不定做了多少恶呢,要都死在了魔域,倒也是还修真界一片净土了。
我畅想了一下那场面,忽地笑出了声。
该不会这一场滑稽的仙魔大战结束之后,师欲因为斩杀了太多正道的败类,身上直接功德金光堆满了吧!
他身上本来就不少,这会儿说不准比我身上的还多呢。
多有意思。
魔修因为杀了正道修士而获得功德。
这无论在什么样的修真界中都应该是一件非常炸裂的事吧。
嘶。
完蛋。
我也有点眼馋功德了怎么办?
突然好想把自己伪装成魔修啊……
功德真的很难得的!
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眼馋师欲将魔域从修真界剥离出来时所获得的功德了。
越想越心动了。
嗯。
稍微关心一下师欲在魔界的近况吧,顺便将今天宋天和来访的目的告诉他。
既然我没有答应出手援助,他肯定还会去别的宗门,提前告诉他一声也好让他有个防备。
但这都不是我和他通信的重点。
我详细地将换日诀和与之相关的一系列事情包括炉鼎和灭门惨案在内全都写了上去,并且重点让他关注一下在魔域中的玄诚子,就直接让他在死在魔域中最好。
如果他实在忙分不出心来,我也正好可以理直气壮地进到魔域中赚功德了。
傀儡星夜兼程,带着我的玉简去了魔域,又丝毫没有停歇的从魔域飞回来。
在充沛的灵力加持下,跨越了整个修真界,穿过魔域密集的交战区找到师欲,跑了个来回儿也没用上半天。
我坐在自己小窝院里,感受到结界被轻微触动,然后就看见傀儡穿过结界,悄无声息地落在桌子上,张嘴吐出了一块儿玉简。
我将自己准备好的魔修服饰扔到一边,迫不及待地把水滴形的玉简拿在手里。
今天东跑西跑的忙碌了一天也没有睡,就是为了等这个东西。
我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要接受来自魔域的第一手战斗资料,心里甚至已经预演了好几种玄诚子的死法。
结果!
我不敢置信地又扫过一遍玉简,瞳孔微微放大,反复确认了那里边儿真的只有一句话。
更准确点说不是一句话。
而是一个字。
我的傀儡来回跑这么一趟,他竟然只给我回了一个字!
我写了那么长一段儿,逻辑清晰字迹秀美,还贴心地将宋天合是如何抹黑他的如何诬蔑我们之间关系的,再加上简要分析了一下宋天河还可能去的求助对象,方方面面考虑的极其周到,整整写了满满一块儿玉简。
这家伙——
就回我了个【嗯。】
嗯???
玩呢?
闹呢?
我看他真是皮痒了……
太欠揍了!
真就不应该心血来潮关注一下他!
我真是欠的!
我握住拳,掌心那枚玉简当场就连着师欲的话一起化成了飞灰。
我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么费时费力的通信方法,他竟然就给我回了一个字。
我闭上眼,能感觉到自己额角的青筋在跳动,甚至还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磨牙声。
我真是多余关心他的死活,刚才就应该同意和他们一起征讨魔界的。
师欲不中用了,杀了吧。
我怒气冲冲,武器拿在手里擦了又擦,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操控着天雷对准了师欲的宫殿狠狠地劈。
尽管师欲此时并不在他的宫殿之中,但感受到结界被破坏以及宫殿的倒塌声之后,我才长舒一口气,感觉念头通达了不少。
啧。
反正他们要一起讨伐的又不是我。
师欲那家伙自己都关心,我关心什么?
他又不是皇帝,我也不是太监。
都是渡劫修士了,也不是三岁小孩,人各有命,我管他去死——
我暗自在心底记下了,发誓下次见到师欲之后一定要将他揍的鼻青脸肿,整个人回了屋窝进软软的床里,缩成了一团闭上了眼。
总重他人命运,享受美好睡眠。
这一觉我睡得非常香,期间三次将师欲试图和我沟通的神识打了回去,维护了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
我睡得迷迷糊糊,筋骨舒畅,完全将师欲抛在脑后,只是觉得这种在睡梦中有人试图连接我的梦境却被我打回去的场景,有点莫名的熟悉,好像前不久才刚经历过似的。
第二天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也是门下弟子难得的休沐日,那些家伙从繁重的课程中解脱出来,几乎在宗门里玩儿疯了。
我窝在自己的小院儿里都能听见他们在天上嗷嗷叫的声音,有点儿后悔同意他们举办什么御剑比赛了。
更加后悔的是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一瞬间想不开给他们的比赛提供了一点儿跑酷的新思路。
我当时只想着最近的宗门实在非常和谐,自己的清风正气活动才从门内也取得了阶段性的圆满成功,便也非常大方地允许弟子们小小地放纵一下。
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就像是峨眉山的猴一样——
野了!
祭奠宗门死去的安静,我也是凶手之一——
可恶,为什么不带我玩!
哎。
终究是年轻弟子们的活动,我也就是在自己的小院儿里品品茶,然后用神识暗中窥视他们激情拉满的比赛。
同时或经意或不经意的扫过,某几个一不小心从飞剑上掉下来然后被路过的同伴拦着腰接住,在空中旋转落地的浪漫桥段。
啧。
请原谅我实在体会不到爱情的萌芽到底在这个过程中在哪里盛开,我只关注到了那个掉下来的弟子只顾着背朝大地挥舞四肢完全没有想起来自己还有法力法术可用的蠢样。
单凭这一点,他在我这里就能顺利的拿走一个加训。
就在弟子们激动地争先恐后穿过天上的障碍物时,一大群来自四面八方的传信傀儡通过宗门结界的验证呼啦啦地飞了进来。
比赛之外的障碍物让这些偷偷提前打探过场地的弟子们猝不及防,正在天空中高速御剑的他们反应慢点的几乎擦着信使而过,然后控制不住地从飞剑上掉落下来,下饺子一样的往地上落。
真没眼看。
我喝了一口茶,看着兵荒马乱的弟子们,才勾起的嘴角就放下,再也笑不出来了。
“……”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群信使没有像往常一样被落到宗门专门处理来信的地方,反而是目标一致的朝我飞快的飞过来,接二连三地砸在我小院儿的结界上落了一地。
这些信使秉承着不达目的不放松的精神,尖嘴儿哒哒哒地敲着我的结界,清脆的声响此起彼伏吵的我耳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