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家的小夫郎(46)
江清淮失笑,“喝这么快做什么?”
林竹笑了一下,“好喝。”
江清淮拿手背贴了贴他的脸,烫呼呼的,“晕吗?”
林竹摇摇头,“还想再喝一点。”
虽然这药酒是给他准备的,但到底是
第一回,江清淮也不敢给他喝太多,便哄道:“好了不喝了,我扶你进屋。”
林竹却不想动,他舔了舔下唇,再次道:“还想再喝一点。”
周红花笑得不行,“这酒也不烈啊,怎么一杯就喝成这样了?”
林竹冲她笑了一下,很腼腆的样子。
周红花有点心疼了,“阿淮,竹子想喝就再给他喝一口吧,不是药酒吗?”
“不行,”江清淮哄人,“下回再喝。”
林竹失望地舔了舔嘴巴。
江清淮坚持把他扶进屋里去了,他看起来很正常,但门一关就把林竹按在门上吻了下去。
方才林竹第一次舔嘴唇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
“唔……阿淮……”
醉酒的林竹像一块小糖糕,连口水都是甜的。
江清淮忍了又忍才忍住剥他衣服的冲动。
他把人放在床上,然后出去打了盆水来给他擦身子,如今天气热了,不擦身子睡不好。
擦完身子以后他没给林竹穿衣裳,直接拿薄被盖住。
等他自己冲完澡回来时,林竹身上的被子已经被他自己蹭掉了。
许是热的关系,他全身的肌肤都泛着一层粉,脸上更是红透了,想一块香甜柔软的桃花糕。
江清淮把他往床里侧挪了挪,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
林竹似乎嫌热,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外头天色还没彻底暗下去,因此江清淮把他后背纵横交错的疤痕看的十分清楚。
这不是他
第一回看见,但没有哪一回有这么清楚。
白日里林秀和王冬翠的对话又在他脑子里回荡。
知道他吃了很多苦,却没想到事实比他想象的还要残忍。
“竹子。”
林竹轻轻哼了一声,“热。”
江清淮把边上的扇子拿过来替他扇了一会儿,林竹皱着的眉渐渐松开,很快就睡着了。
天色彻底暗了下去。
外面传来周红花他们搬动桌椅的声音。
见林竹睡的沉,江清淮也下了床,他点了支蜡烛放在床边,然后借着这点微弱的烛光继续看林竹身上的疤痕。
背部和腿部是最多的,密密麻麻,胸口处最少,光看这个分布情况也能想到林竹当时的姿势。
定是紧紧地抱着自己,或者缩在地上。
中间林竹迷迷糊糊地醒了,江清淮便重新上床去,小声问他这些疤痕的由来。
因着醉酒的关系,林竹反应有些慢,每回都要想很久。
若不是今日喝了酒,恐怕他还不肯说,毕竟江清淮以前也不是没问过,但都被他含糊了过去。
“疼吗?”江清淮轻轻抚着他背上最长的那道疤痕。
林竹扭了一下,小声道:“当时很疼的,现在不疼了。”
“竹子,我帮你把这些疤痕去了好不好?”
林竹苦着脸道:“是不是要费好些药材啊?”
江清淮心尖一疼,“不会的。”
林竹身子缩了缩,小心翼翼问:“是不是很难看啊?”
“怎么会,竹子哪儿都是好看的。”
林竹笑的脸更红了,“那,那好吧。”
江清淮勾起他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下他的嘴唇,珍而重之的力道。
林竹害羞地揪住了他的衣摆。
第43章
第二天早上林竹醒的晚了些, 窗子被打开了,一股热融融的风吹在身上。
一睁眼便瞧见一支燃尽的蜡烛。
林竹揉了揉脑袋,又揉了揉眼眶,然后支撑着坐了起来。
脑子里一团浆糊, 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他喝药酒喝醉了, 后来他就到了床上, 江清淮还摸他背上的疤痕,说要替他去了,最后还亲了他。
想起自己光着身子趴在江清淮身上,还主动伸舌头舔他的嘴巴, 他就热的要爆炸了。
太不知羞了, 他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来。
不知道江清淮有没有笑话他。
应该没有, 毕竟他好像也伸舌头舔了他的嘴巴, 甚至还吸了他的舌头。
林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阻止自己继续往下想。
周红花正在后院晾衣裳, 林竹有些心虚,“娘,我起晚了。”
周红花冲他笑了一下,“你昨日喝了酒, 今日感觉如何?”
“挺好的。”
“阿淮给你煮了醒酒汤,在锅里温着呢, 你快去喝了吧。”
听见“阿淮”两个字,林竹脸又红了, 周红花以为他这是酒醉的后遗症, 又催促了两句。
锅里除了醒酒汤以外,还有一碗稀粥,一看就是给他留的。
林竹也没坐, 直接一手一个碗,飞快地喝了。
喝完以后把碗筷清洗一遍,便听见有人在门口喊江长顺的名字。
周红花应了一声,对方便道:“淮小子叫你们上山一趟呢。”
周红花也不惊讶,只当江清淮是清早上山寻药材去了。
“他还说啥了?”
对方摇头,“没说,只叫你们多去几个人。”
林竹也出来了,就站在周红花身后,他有点担心,“娘,我同你一块儿去。”
“好,我去叫你爹。”
最后一家人全去了。
林竹紧张的不行,以为江清淮受了伤,结果他们到的时候却看见了一地的山鸡。
林竹:“???”
周红花震惊道:“哪来这么多山鸡?”
江清淮慢条斯理地把工具收好,淡淡道:“顺手抓的。”
周红花:“???”
江云野点着手指数了一遍,“大哥,你顺手逮了六只山鸡?”
江清淮:“怎么,不行?”
江云野:“……”
林竹走过去帮他一块儿收拾,小声问:“怎么抓了这么多?”
“正好做了新的射网,出来试试。”
林竹哦了一声,他觉得江清淮好像有点反常,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难不成是瞧见了他身上那些疤痕不高兴吗,可他也不是
第一回瞧见了。
应该不是。
六只山鸡网在一张大网里,全都毫发无伤,他们回去的时候着实弄出了些动静,不过他们住在村尾,没惹来太多人围观。
江长顺和周红花立刻放下手头的活,赶着骡车去镇上卖鸡。
江清淮留下了一只,说要给林竹他们做荷叶鸡吃。
爹娘一走,江清淮和林竹就出门摘荷叶了。
林竹到底有些担心,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小声道:“阿淮,你一早就上山了吗?”
江清淮其实一夜都没睡,心里压着火,怕被林竹看出来,早上便上山发泄了一通。
这会儿他神色如常,“本来是要收集露水的,没想到运气好,碰上了几只山鸡。”
林竹也不傻,山鸡这种东西灵活的很,哪能一下子撞上六只。
“好吧,”江清淮露出懊恼的神色,“其实就是去抓山鸡的。”
“为啥?”
“上回小月和小野不是想吃荷叶鸡?”
林竹还是觉得有点不对,但也想不出哪里不对,便道:“那你下回叫上我一块儿去。”
“好。”
长着荷花荷叶的那条河离得不远,两个人走的又快,没一会儿就摘到了。
回来的时候在路边瞧见一丛黄色的小花,有些已经结出果来,有的绿有的黑,一颗一颗的密密实实。
江清淮蹲下身去,掐了点上面的绿叶子。
这东西林竹认识,叫六月冻,到了热天村里人便会采摘回去做草叶豆腐吃,又叫观音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