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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不觉(61)

作者:梦里長 时间:2022-11-04 10:32 标签:甜文 ABO 强强 年下

  此时还没天亮,轻纱似的月光从阳台投进来,闻弈躺在床上,望着树梢上的圆月,颇有些辗转反侧的意思。
  那只有过一面之缘的橘猫就是在这个时候跳上他的窗台。
  和初见时,橘猫似乎是瘦了一点,脖子上多了个黑色的皮质项圈。
  闻弈隔着玻璃看了它一会儿,见它没有离去的意思,便想下床打开窗,可他一靠近,那只橘猫便受惊似的跳开,跳回到隔壁房间的阳台,从窗户缝里一溜烟地钻了进去。
  闻弈在原地驻足,目光越过阳台,紧盯着隔壁房间窗户漏出的一抹光亮,他忽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江鹤苓睡觉没有关窗户的习惯了。
  他在等猫。
  闻弈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直到那橘猫就又钻了出来,一人一猫隔着阳台对视片刻,那橘猫弓起身子,跳向了闻弈。
  轻风浮动,闻弈嗅到了淡淡地潮湿玫瑰信息素的味道。
  “他还没睡吗?”闻弈低声问了一句。
  他想要伸手去抱那只猫,橘猫却躲开了,径自从打开的窗户跳进了闻弈的房间,然后跳上他的床,挑挑拣拣在闻弈的被窝里蜷着身子趴下了。
  闻弈:“……”
  闻弈看了它几秒钟,然后走回床边,在橘猫的另一侧躺下,鼻尖的潮湿玫瑰信息素很快就被琴酒味儿取代。
  橘猫似乎是待够了,伸了个懒腰就又从窗户跑走了,看方向这又是回到了江鹤苓的房间。
  没过多久,那橘猫又去而复返,带来了淡淡地潮湿玫瑰信息素。
  这一回橘猫似乎是变得大胆了,蹭进了闻弈的臂弯里,脑袋蹭在他的腺体上嗅来嗅去。
  闻弈被它湿软的鼻尖蹭得有些痒,鼻间都是它身上的两股信息素融合成的玫瑰酒味,迷迷糊糊间,闻弈忽然有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江鹤苓不会是在用这种方式蹭他的信息素吧?
  闻弈觉得自己脑子坏了,可是在橘猫又一次回到江鹤苓的房间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跟着跳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江鹤苓面对着窗台侧躺在床榻之上,睡衣因为惯性下落,露出他余痕未消的粉白胸膛,以及那诱人珠红。
  见到闻弈时,他脸上没有丝毫诧异的表情,仿佛等候多时。
  “你怎么和猫一样,这么喜欢翻我的窗户?”江鹤苓微微提起嘴角。
  闻弈眯起眼睛,视线落在他开合的粉唇上,转瞬间便飞身奔至床边,把他压回了被褥里。
  “谁让你睡觉不关窗。”
  浓郁的琴酒信息素将江鹤苓包裹,闻弈身躯火热又带着夜风独有的凉,叫人冷静又叫人疯狂。
  “关了窗,你还怎么来偷情?”


第49章 你可以
  听到这句偷情,闻弈已经可以肯定江鹤苓是在等他,这让他疚心疾首的感受缓和了不少。
  他不再多言,用吻堵住了江鹤苓的唇。
  信息素愈发浓郁,琴酒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完全压过了属于江鹤苓的潮湿玫瑰气息。
  江鹤苓默默承受着他的吻,在闻弈舌尖顶*他上颚的时候,溢出两声轻哼。
  闻弈爱听他的喘息,也爱听他的呻吟,这个吻从这一刻开始变得有些凶狠,江鹤苓被掠夺氧气,也被掠夺情绪,他好像从这一个吻里品出了闻弈低迷沉痛的心情,他垂在身侧的手抬起,落在了闻弈的后颈,撸猫一样轻抚。
  闻弈动作顿了一瞬,感受到江鹤苓五指穿过他略长的发丝,按着他的后脑,开始回应他的亲吻。闻弈吻得更凶了。像是要将江鹤苓的双唇都吞进肚子里。
  室内的气氛逐渐旖旎,响起的喘息也越发粗重。
  直到阿尔法跳上桌子打翻那只高脚杯,重物落地声和尖细的猫叫声响起,床上的两人才从情欲中短暂回神。
  玻璃杯在地毯上摇晃,流出的液体咽湿了那片区域,留下浅而透明的黄色湿渍,阿尔法蹲在一旁瞪着眼睛看着玻璃杯摇摇晃晃,小脑袋也跟着转来转去。
  闻弈瞧见桌上开封的酒瓶,转头问江鹤苓:“你还能喝酒?不是都咳嗽了吗?”
  “没喝,闻个味儿。”江鹤苓还没从亲吻中恢复,嗓音低柔喑哑,嗡里嗡气儿的像哼哼。
  闻弈的视线落在他红肿的双唇上,复又低首,鼻梁蹭着他的鼻尖。
  “我检查一下。”
  说完他便又吻了上去,舌尖顶进江鹤苓的口腔,吻过他的牙齿,上颚,尝遍每一个地方,只尝到了满口的玫瑰酒味儿。
  江鹤苓又乱了呼吸,无知觉张了嘴,仰头,闻弈又忽然退开,眸光落在他饱满的唇瓣上,艳丽的红色泛着亮晶晶的水光。
  的确没喝酒,但现在江鹤苓脸颊飞粉,皮肤发烫,犹如微醺。他半抬眼皮,用迷离的目光望向闻弈,问他:“有结果了吗?”
  闻弈又低头,含着他的唇缓慢地磨:“忘了,再尝尝。”
  江鹤苓失笑,偏头想躲,闻弈便吻他的脸侧,下巴。
  在地毯上玩酒杯的阿尔法试探着伸出舌头,要去舔杯子里剩下的酒水。
  “阿尔法。”江鹤苓余光瞥见,便开口喊了一声。
  阿尔法听到声,转头看向他俩,又大又圆的黑眼睛清澈无辜。
  “你不能喝。”江鹤苓说。
  闻弈转头看向那只傻猫,心说这猫应该听不懂,却没想阿尔法盯着江鹤苓看了一会儿,张开嘴发出一声低柔的猫叫,像撒娇。
  “不可以。”江鹤苓又说。
  阿尔法仿佛真的听懂了,规规矩矩地坐在地毯上,没再试图尝一尝酒香。
  闻弈挑起眉梢:“它能听懂你的话?”
  江鹤苓不置可否,喉间发出一声类似“嗯”的气音。
  阿尔法坐了没一会儿,便跳上床,踩在闻弈的胳膊上,将脑袋凑到他的颈侧,一耸一耸地轻嗅着。
  “它这是在干什么?”闻弈问江鹤苓,“看我能不能喝?”
  “……”
  江鹤苓勾起猫脖子下的项圈,挠了挠它的下巴,然后拍了一把猫屁股,把它赶下了床,转头义正词严对闻弈说:“看你是不是好人。”
  闻弈挑眉不语,起身将掉在地上的酒杯捡起来,距离拉近,酒香便在信息素的气味中变得明显,闻弈微微低头,很轻易地就嗅到那股和他信息素如出一辙的酒香。
  所以江鹤苓还是很需要他的信息素。
  是因为临时标记?还是因为江鹤苓自己。
  闻弈的心情忽然有点复杂,甚至有点心酸,他想开口问一个答案,却在对上江鹤苓视线的时候放弃了。
  有时候,糊涂一点或许会更快乐。
  他走回床边,又把江鹤苓压了回去,将偷情坐实了。
  “闻什么酒香,吻我才能快活。”
  快活吗?
  在临时标记没有消失之前,每一次靠近闻弈,江鹤苓都是快活的,亲吻,抚摸,做嗳,都是极快乐的事情。像是毒药一样让人上瘾,让人迷离,让人忘乎所以。
  就算江鹤苓还记着沈婷的叮嘱,可还是让闻弈闹到了最后。
  或许是压抑太久,闻弈比任何一次都要失控。意乱情迷的时候,Enigma在本能的驱使下,想要完全的占有江鹤苓。
  当体内生/Z/腔随时都可能被刺穿的时候,江鹤苓在疼痛中清醒,本能地挣扎想逃,闻弈如梦初醒,他把江鹤苓困在怀里,放缓速度,远离了他的禁区。
  高朝的时候,闻弈本能地俯首在江鹤苓后颈,犬齿想要刺穿皮肤进行标记,但江鹤苓没让,反而给他套上了一个金属项圈。
  金属的冰冷触感让闻弈从情*中清醒,他垂眸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眸底颜色转深。
  这项圈是金属制的,约莫半指宽,通体银黑,显然不是宠物项圈,而是一个佩戴式的抑制剂,作用类似于被淘汰的止咬器,用来抑制alpha的犬齿冲动,避免腺体标记。
  闻弈不笨,他只是不想去想那么多。
  讲的好听是活在当下,讲的难听就是没有远见,甚至有点逃避的意思。
  江启元和艾瑞之间的关系,他不清楚吗?
  清楚。
  同时他也清楚这是他无法左右,无法改变的事,所以他不去想太多,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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