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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往事(73)

作者:康塞日记 时间:2025-06-25 16:43 标签:HE 情投意合 甜宠

  下一刻,辛实的下巴被挑了起来,辜镕略带强迫地捧起了他的脸。盯着辜镕骤然贴近的俊脸,辛实惊惶地瞪大了眼,他的面前一暗,随即有双唇印了下来,吮吸似的含住了他的嘴唇。
  咋……咋是亲嘴啊!他以为辜镕说想亲他是跟上回一样,亲脸,亲耳朵。
  像是有座巍峨的大山在面前轰然倒塌,又仿佛有人朝这间潮热的屋子投了一把火。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吻,是嘴唇含着嘴唇,唾液交织唾液,不是上回辜镕亲他耳垂似的轻轻一碰。
  辛实浑身轰地燥热了,手指尖轻微痉挛起来。他是个处子,别提亲嘴,手都没被大姑娘拉过,陡然被辜镕这么一个英武桀骜的男人咬住嘴唇,立刻傻了。
  他被这个吻弄得头昏脑涨,简直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钢笔从瘫软的手心滑下去,骨碌碌沿着桌面滚到了地毯上。
  辜镕突然伸出了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缝,有点想要往里头探的意思,辛实心一紧,终于从迷迷瞪瞪的状况里反应过来。
  他连忙扭过身面朝辜镕,两只手猛地把辜镕的胸膛一推,说:“别,我,别吃我的嘴了……”
  辜镕没提防,还真叫他轻易地躲开了。趁这个空隙,辛实忙抬手捂住了嘴,瞪着一双湿润的大眼看着辜镕,茫然而羞怯地喘着热气。
  他的背抵着桌案,无处可逃,辜镕被推开了一些,可手依旧撑着桌面,仍是个俯身罩着他的姿势。
  被毫不留情地搡开了,辜镕该生气的,辛实从不这么对他,可他不但不恼,反而有种一达夙愿的满足感,居高临下地热切地直直盯着辛实,强壮宽阔的肩背紧绷,豹子似的把辛实圈在怀里。
  辛实在他的阴影下轻轻地颤抖,是种全然无措的神态。辜镕当然瞧出他怕,但那么怕,辛实也没有显露出一点要逃的意思,一双干净的黑眼珠怯怯地望着他,像是希冀这个看上去想欺负自己的人能手下留情。
  这是种全然信赖的臣服感,辜镕简直无法抑制地产生了一种快感,这快感令他想近不敢近,想退又舍不得退,简直要被甜蜜的痛苦淹没。
  他最终忍耐了下来,没去抱他,也没亲他,只是慢慢屈起一根食指托着辛实颤抖的雪白下颌,很爱怜地将头低下来拿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温情的一个动作,辛实果然被安抚住了,不再发抖,神情也镇定下来,两只捂住嘴的手慢慢放下来,不知所措地瞧着辜镕,喘着气小声叫他的名字:“辜镕,辜镕。”
  叫了他,却并没有下文,根本不是想同辜镕说些什么,而是叫出来让自己安心的,这情态真是像极了那些一心慌就念佛的善男信女。
  辜镕从没认为自己的名字是个天好地好的名字,此刻心里却油然颤抖,认为世上不会再有比谁叫他的名字可以叫得比辛实更加动听。
  他按耐住心中的躁动,大拇指爱抚辛实的脸颊,低声说:“那天在利骨泉里,你说找到你大哥就回来我身边。你还记得么?”
  辛实背脊紧绷,直直地望着他,脑袋像一锅蒸熟了的浆糊,几乎转不动,良久才理解他的话,迟疑地点了点头。
  辜镕微微一笑:“你做了承诺,我也在心里发了誓言,等你回来,我再不会放你走。刚才我很高兴,我早早就想这么亲你一回,事到如今,你明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辛实脑袋轰然一震,他被吓迷糊了,简直变得有些语无伦次:“我,我知道,你是太高兴才吃我的嘴,以后不许了,洋人才这么干呢,不害臊,我们不能学他们。”
  “我高兴的时候多了,你难道次次都见到我同别人亲嘴?”辛实是替这个吻找借口,辜镕才听了一半心里就难受起来,这个坏东西,他还要怎么掏心掏肺,他才肯信他。
  辜镕心里简直恨他,可没敢表现出来,因为知道辛实怕,怕男人的爱,更怕他的爱,那是违背人伦的,是离经叛道的。
  他紧紧拽住辛实的手,直拽到自己左胸口,手掌压着辛实的手掌,死死地压在自己心口,叫他去感受他此刻的悸动,不准他装作视而不见。
  “太爱你,才亲你。”辜镕从想过自己能有这么温柔的嗓音,话一出口,自己也忍不住感到赧然。
  辛实的嘴唇颤抖了两下,怔然和辜镕炽热深情的目光对视一秒,他猛地低下了头,不敢信。
  辜镕不让他躲,两只手都来捧他的脸,强硬地卡住他的下颌只许看自己,急匆匆地说:“我脾气不好,总是叫你害怕,这回又吓到你,是不是?”
  辛实下巴颏的软肉在他手心里单薄地耸起,有种柔软的质感,眼睫在他大拇指的掌缘轻颤,扫得他心尖发痒。
  他不肯罢休地要一个答案,辛实不得不给,就抬眼皮朝他瞥了一眼,接着又飞快地低下头,说了句什么。
  那眼神,说是惊惧,更像羞怕,辜镕心里一动,急不可耐地逼他:“来,抬脸看着我说,我的耳朵听不见。”
  他以前耻于提这个的,别人一提他就暴跳如雷,可现在,为了讨辛实一点怜悯,自己三番两次恬不知耻地拿来搏同情。
  辛实果然就是那么心软,傻傻地抬起头,欲言又止半天,鸦黑的睫毛下,一双杏核大的红眼睛就那么雾柔柔地望着他,沙沙地小声说:“你别老说自己坏,我从没觉得你不好。”
  这个时候了,被他欺负得缩成一团了,辛实还在维护他,还在替他着想。
  “你这么说,我就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这句话,辜镕简直是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的。他这一生到今天为止,一掷千金过,浴血奋战过,生死离别过,失意颓唐过,人间富贵无尽享过,人生八苦几乎道道尝过,可从没有一刻像眼前这样,让他觉得没白活一遭。
  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情难自禁,低头倏地再次亲住辛实水红的嘴唇,辗转几下,轻轻地吸,慢慢地吮,像在喝什么琼浆玉液。
  光亲还觉得不够,一只手狂热地沿着辛实的肩膀往下摸,隔着一层单薄的夏衫,摸不够似的,从突出的肩胛骨一路滑下去揉弄那截细软的腰。
  腰身靠近背部的皮肤,被他摸到了些许不平整的凹陷,是方才辛实被他压在藤椅靠背上亲吻时留下的痕迹,他一寸寸地揉,像是在捋一张揉皱的宣纸,几乎要把辛实揉成一滩水。
  辛实浑身颤栗,辜镕的手指游移到何处,何处就是一片摧枯拉朽的麻痒。最叫他招架不住的却不是辜镕的上下其手,而是被严严实实堵住的一双唇。
  同样是身上的一块肉,手拉手怎么就没觉得奇怪,一到嘴碰嘴,就变了。他并不知道是辜镕亲得太用力,还是男人亲男人就是这么个淫靡的样子,耳中几乎被两人之间不时发出的不堪啧啧水声震到嗡鸣。
  第一回是没防备,才没反抗,但这都第二回了,他脑子虽然迷迷糊糊的,可是还知道廉耻,大白天的,就这么狂热地亲做一团,再没有比这更出格更羞人的事情了,于是就拿两只细长的白手无力地抵在辜镕结实的胸膛上,去推他,不叫亲。
  但辜镕死死追着他亲,一只手把他后脑勺兜住,连头也不许他扭。
  他是黄花小子一个,哪受过这种刺激,嘴唇一被辜镕含住,只觉得浑身都变得软瘫,紧接着四肢百骸都舒爽得发颤,片刻后就被亲得气喘吁吁,意乱情迷。至于那原来用来推人的两只手,别提了,真不要脸,早死死拽住了辜镕的衣领,拉着人家低头来亲自己,那仰头渴求的姿态,是简直分不清到底是谁向谁讨吻。
  辛实不反抗他,甚至迎合他,辜镕心里又是一阵躁动,深情难遣地,他边抚摸辛实贫瘠的胸膛,边用舌头去拨弄辛实的齿列,想叫辛实也伸出舌头来。
  辛实被迫打开了齿缝,他的全身发软,几乎没法好好坐住,脑袋软软地枕在辜镕胸前,没多会儿,他觉得下巴一凉,原来是一丝唾液顺着嘴角溢出了。
  咋流口水了。
  傻子才管不住口水呢。
  辛实心里一惊,这下醒了过来,“唔唔”两声,羞臊地将辜镕推开了。
  辜镕腿还没完全好,叫他用力一推,向后趔趄了一步。辛实蜷缩在墨绿的藤椅里,抬手擦掉口水,嘴唇红得发亮,小胸膛也起起伏伏,挑起桃红的眼皮害臊地看辜镕,那眼神里有羞怯,又带着纯粹的情欲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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