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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往事(85)

作者:康塞日记 时间:2025-06-25 16:43 标签:甜宠 HE 情投意合

  辛实很久很久才把皱起的眉毛慢慢松开,明明已经松快很多了,可仍旧觉得肚子胀,他双眼湿润,趴在辜镕因燥热而微红的胸膛上,小声地哼哼:“痛,镕哥,我痛。”
  辜镕正卡得不上不下,可也顾不得管自己,忙低头吻他,脖颈和肩膀一起发力,拉出几道勃发的肌肉线条:“来,我亲一亲,亲亲就不痛了。”
  深吻几次,辛实果然好受许多,抬起酡红的面孔,对着辜镕的下巴喘着粗气。
  辜镕的下眼睑一片刺激的红,他仔细地瞧着辛实,发现辛实嘴上确实是喊痛,可脸上却不是痛的神情,神色迷离,更像是舒坦了。
  他心里陡然轻松不少,微微一笑,用鼻尖在辛实下颌处嗅,含糊不清地说:“我动一动,好不好?”
  辛实有点紧张,害羞地点了点头,气喘吁吁地说:“轻一点,像你教我写字那样,慢慢来。”
  “好,不舒服马上告诉我。”辜镕也喘得很厉害。
  辛实点了点头,可马上,他后悔自己答应得这么快。
  他感觉自己像在骑一匹真正的马,因为辜镕正在玩命地颠他。他的脑袋里白茫茫的,简直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了,鲜红的嘴唇咬得泛白,整个人轻飘飘地,在辜镕身上东倒西歪。
  后半夜又下了阵骤雨,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窗上,简直和屋里的情景遥相呼应。
  大概是头一回,两个人都失了分寸,屋里的气氛火热得像个火炉,他们就像两头不知疲倦的兽,不把精力用完不算爱了这一遭。
  一整夜下来,床上和屋外一样的潮湿,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都像下了场大雨。
  辛实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辜镕趴在他身上,鼻尖抵在他脖颈深处,闻着他身上白茶香波的香气眯着眼睛缓神。
  等过了那阵劲,脑袋也清醒了些,辜镕从辛实身上翻身起来,赤着身体去了浴室冲了道凉。洗完出来,把趴在床上已经睡沉的辛实抱起来,带他进浴室也洗了个澡。
  抱人的时候他绷紧了手臂和大腿,几乎使足了力气,结果发现抱得很轻松,并且走起来也挺稳当,先是愣了愣,随即没忍住失笑了。
  他低头在辛实的鼻尖上狠狠亲了几下,接着盯着辛实睡得无知无觉的绯红脸颊笑着舒了口气。
  说实话,医生宣布他康复是一回事,自己发现自己确实已经康复又是另一种欣喜。
  整整一夜,除了骑假马,又骑了辜镕这匹不大受他驾驭的“烈马”,辛实浑身酸痛,像被人拿大棒子捶打了几百下。
  由于出了几阵汗,头发也是湿了又干,辜镕是怎么用花洒轻轻地淋水洗他的头发,又是怎么用大浴巾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去,最后到底搂着他给他吹了多久的头发,他一点也没有感觉,粉白的面颊就那么结结实实地搭在辜镕的手掌上,任由他把自己倒腾来倒腾去,简直睡迷糊了。
  体力透支的结果十分容易预料,第二日辛实在辜镕怀里朦胧睁眼,惊恐地发觉已经日上三竿。
  他挣扎着两条颤抖的腿坚持要下床:“怎么办,迟到了。你咋不叫我,我要念书的啊。”
  辜镕被他扑腾的动静弄得彻底清醒过来,闻言没忍住笑了起来,撑着床坐起身来,抓住他的小腿又把他拖回怀里:“腿软成这样还去上学啊?今天不去了,已经替你休了病假。”
  早晨他已经醒过一遍,想到辛实对于校园和老师至高的崇敬,第一件事就是规规矩矩地替辛实告了假。
  随即他给自己也放了一天假。本来定好的要去商铺查账,他也已经换好了衣裳,可临走前他突发奇想又回到了床边,拨开薄被,辛实蜷缩在被子里,睡得脸蛋红扑扑,冷气扇的风吹得辛实的头发微微颤动,他没忍住又换回睡衣躺回了床上。
  辛实的嘴唇还有些发肿,在他怀里扭头看他,绝望地指出:“那我落下的课咋办?”
  辜镕无奈地笑出了声,他轻轻拍了拍辛实的胸膛,凝视着他,微笑着给他保证:“下午我亲自给你补,保准不叫你落于人后,这样行不行?可不可以躺下来睡觉了?”
  辛实被他搂着重新躺下来,枕着他强壮的手臂继续地嘀嘀咕咕,埋怨辜镕挑了个坏时候做那种事。
  辜镕静静闭着眼听了片刻,突然睁眼,若有所思道:“昨夜你说累得就快冒烟了我才放你去睡觉的,现在看来你还很有活力么,那么我们来做一点运动吧。”
  辛实立马安静了下来,脑袋埋进枕头里,闭上眼,嘟嘟囔囔地说:“我很困了,我睡觉了。”


第59章
  高耸的尖深穹顶,色彩浓烈的繁复雕塑,白绿相间的地砖,这是雪市的一家教会医院。
  辛实蹲在演讲台边上,手里拿着一把小臂长的锯子,正仔细严肃地端详着面前那架看上去有些年头的黑色槭木钢琴,在他身后,五六个青葱的年轻男学生围在他身边,神态统统地十分好奇和兴奋。
  一年级的学生在今天由高年级的学长带领来到教会医院做义工,辛实这一组是由朝天铮领队,也不是做什么大事情,只是帮着护士小姐推一推病人的轮椅,以及陪独自住院的老人吃一顿中饭。
  离开前,他们正好遇上医院里面的小教堂在做礼拜,来都来了,辛实和同学便坐在最后头听他们念圣经。念完经,唱诗班的孩子们就开始唱歌。辜镕给他买了台留声机,辛实已经听过许多的戏,可歌曲就听得比较少了,他觉得真好听,坐在花窗射进来的彩色日光下听得十分认真。
  唱到一半,钢琴突然很明显地走了音,孩子们边唱边忍不住歪头往钢琴那边瞧,辛实身边的同学们也都开始面面相觑,明显憋着笑,在他们听来,走调的钢琴声简直有种幽默的味道。
  辛实的神色倒是依旧地陶醉,他压根没听过圣歌,歌都很少听,好听难听都是歌,听歌这件事对他来讲本身就是一件新奇的事宜。
  洋人牧师本想硬着头皮继续弹下去,至少把这首歌弹完,可还没按几下琴键,就听到一声叫人牙酸的木材开裂声。
  钢琴声戛然而止。
  意外突发,唱诗班的孩子和做义工的学生们先是各自爆发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讨论,没多久,从两个方向往钢琴围了过去。
  他们开始帮助牧师检查钢琴是哪里出了问题,经过十几双敏锐眼睛的扫描,他们最后把出问题的部位锁定在了钢琴的右侧琴腿,琴腿都开始掉木屑了,明显是叫白蚁给蛀空了。
  牧师虽然会弹琴,但不会修琴,当即便苦大仇深地表示,这台钢琴大概就此便要报废了。
  这么漂亮的琴,能发出好听的声音,就坏了个腿就不要了?辛实有点心疼,盯着那琴腿看了片刻,转头,自告奋勇告诉牧师:“还有救,我能修。”
  牧师有点惊讶,视线转了一圈,目光落在那个说话的男学生身上,一个俊秀的年轻人,眼珠是纯粹的黑,眼神坚定而柔和。
  看牧师不大相信的模样,辛实又说:“给我木头、清漆,还有锉刀和锯子,我保证等下修好以后就跟新的一样。”
  大概是他太坚定,牧师听完旁边的同学做出的翻译后,没忍住被逗笑了,想了想,还真去给他找来了工具,不止辛实说的这些东西,还多拿了麂皮手套和一件羊皮围裙,递给他的时候笑眯眯的,有种不以为意的意思:“去吧,去玩你的大玩具。”
  模模糊糊的,辛实总觉得自己被看扁了,他沉默地抱着一堆东西蹲到了钢琴面前,看好位置,刚准备下锯子,朝天铮在他身边屈膝也蹲下来,有点无奈地劝他:“锯子多么锋利,不要玩了,小心伤到自己。”
  辛实扭头看了他一眼,微笑说:“你信不信,我换过的桌腿比你用过的笔还多。”
  朝天铮愣了愣。
  辛实不再说话,左手把住钢琴腿的上半截,右手拿锯,动作十分利索地锯起琴腿。
  他的手臂细瘦洁白,可用力的时候紧绷出来的小臂肌肉却异常地结实,拉锯的角度和力道更是老辣,不过几个眨眼功夫,琴腿便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锯印横截面整齐又干净。
  朝天铮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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