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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下)(2)

作者:孤注一掷 时间:2018-04-03 18:04 标签:快穿 强强 爽文 相爱相杀

  为什么不会?
  “你问我为什么?你们问我为什么?”谢云缺笑了,嗬嗬的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情感缺失症?你知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对待情感缺失症病人的?”
  “对于情感缺失症的人,为了安全,社会要求他们,在入戏之前,要习惯出戏。”
  “要用十八年的时间来教育他们记住,牢牢的深刻的记住,绝对的冷静理智毫无所觉才是你的真实,戏里得到的快乐和爱,只是让你活着的虚假的药剂。不是属于你的人生,是你借来的,买来的,别人的。”
  谢云缺,比任何人都分得清戏里戏外。
  谢云缺,入戏很慢很慢,出戏却太快了。
  他尖锐的讽刺的望着贺羽,且笑且哭:“你来告诉我,谢云缺能怎么办?”
  谢云缺为什么前世二十多年都碰都不碰虚拟世界,为什么却能比贺羽还熟悉这里的一切,轻易就能破解进入姬清的虚拟领域?
  第二宇宙的发明,就是为了来关押监控他们这群不正常的疯子。社会认为他们的感情是虚假的,随时都会成为另一个人。
  家人爱人,都是陌路人。
  谢云缺在现实里,必须出戏。否则就像精神病人,判定有危险,被再次关进虚拟世界。
  如果再次被关进第二宇宙的监狱里,他就连在戏里爱那个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谢云缺,只能在戏里爱人,可是,却不被允许活在戏里。
  

  ☆、第116章 重生后被踹开的人渣原配16

  
  情感缺失症这种精神上面的疾病, 理论上, 如果戏里可以有感觉, 现实也可以做到的。
  从共情别人,到理解自己,只要让他从表演里走出来, 代入到现实中去。
  但是,在这种疾病数量尚且不是很多的时候,当年曾经有一例治愈的患者,实际却是被人引导着入了戏出不来。正好现实生活发生变故, 造成了一个很严重的凶杀案件。
  从那以后,联邦响应舆论的要求严格监控这类病人。
  必须要让这类人认清楚, 戏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入戏就像吃药治病, 只是为了让你活下去不死而已。
  ……
  第二宇宙。
  流光星沙的数据重新组合, 再度化作人型。
  前世初遇那个人脸上美丽静谧的面具,变成今生归来怨妒憎恨的般若,平静幽寂的问他:“云缺, 我是谁?”
  谢云缺泪流满面, 平静无波:“你是我唯一想爱的人, 不管你是真是假,只要我还能爱人,都会再一次心动。是我的错,我不分戏里戏外了,我陪你活在戏里。”
  “云缺, 现在是戏里,还是戏外?”
  普通人的爱情里,恋人反反复复的确认:“你爱我吗?”是想听到对方说我爱你。
  前世,那个人每一次的询问,想确认的,也不过是当时的谢云缺是否是入戏有情。
  谢云缺现在,终于懂了:“不是戏里也不是戏外,哪里都好,我爱你。”
  怨恨的般若凝视着他,缓缓摘下面具。就像当年他入不了戏,那个人将戏里白玉滴墨的面具虚置面前,遥遥掩盖,来引他入戏。
  一遮一卸,一入一出,前缘尽还。
  姬清:“恭喜通关,游戏结束。”
  整个数据迷宫迎来摧毁的指令,就像世界末日一般坍塌沦陷。
  谢云缺和贺羽作为外来者,被排除在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里的一切化为虚沙,回归最初。
  这是一场发生在自我意识里的单方面的屠杀,死去的是今生本不该存在,也毫无痕迹的,一个人前世一厢情愿的痴恋。
  道旁的乔木花树倾塌枯萎,疗养院的男孩和母亲化为星沙前,回眸挥手。
  草地上迷宫里牵着手的十年影像,所有他们演过的电影片段,像焚毁的胶卷燃烧。
  画面里的人没有挣扎,没有后悔,也没有留恋。
  仍旧像过去时光停驻里那样,牵着对方的手相视而笑,无声无息化作灰烬烟消……
  那些本来就只存在一个人记忆里的旧物,早就该悄无声息长眠地下,随着今生的重新开始不复存在,就像它们从未存在。
  无论谢云缺怎么哭喊挣扎挽留,都再无回转。
  火光废墟里的姬清,一如当年初遇,琥珀色眼眸浅浅温柔:“前世我为你入戏,今生你陪我落幕。现在,如你所愿,一刀两断,放过彼此。”
  最后抓在手里残缺的情书:【我可以活在戏里,陪你演一辈子……】,在谢云缺的掌心化作飞灰。
  风一吹像迷了眼,再睁开就什么也没有了。
  只剩谢云缺和贺羽两个人,站在空无一物的第二宇宙水天交界处。
  第二宇宙数据流组成的界面入口,微风浮动岁月静好,并不在乎有一个人的记忆迷宫彻底毁灭了。
  世界安安静静的,好像能听到极地荒原里吹来的风声,呼啸的声音,听上去就像一个人在哭。
  ……
  贺羽许久才有气力退出第二宇宙世界。
  谢云缺躺在隔壁的空间舱里,背对着他,浑身都在发抖,任何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的悲伤。
  贺羽只是一时好奇着迷,才接近了那个人。窥见那两个人的前缘隐秘,带着一丝不甘的心态玩了这个游戏。现在游戏通关,他似乎全都明白了,却又更糊涂了。
  贺羽突然不知道,姬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人怎么能集痴情无悔和残忍果决于一体?
  布下这个环环相扣的死局,要谢云缺知道他错过了什么,再毫不犹豫的毁灭给他看。
  那样璨若烟花,瞬间冷却的炙热。即便是旁观者,都觉得惊心动魄。
  还有一个问题,贺羽迟迟无法接受,却又无法否认。
  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真的,有所谓的前世吗?”
  谢云缺没有回答他,而是离开空间舱径直向外走去。
  贺羽:“你要去哪里?”
  谢云缺眼眶发红,神情平静:“我要去找他,到他面前去。”
  贺羽的心情很复杂,他在整个过程中代入的视角都是谢云缺,比起姬清,对谢云缺的立场角度更理解。何况,知道了谢云缺是情感缺失症……
  “找到又能怎么样,你现在这么说,不过是因为你还没有出戏,等到你还没有走到他面前,就会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那里。到时候……”
  这一次谢云缺却没有停下脚步:“那就走到我忘了的时候再说。”
  贺羽没有再阻止,也没有再跟上去。
  他不知道,谢云缺知不知道姬清现实里的住址,可是,话语在喉咙
  ……
  当那扇门被打开,姬清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贺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心底流淌的冷液却激得眼眶忽然一涩。
  他反手关上了门,认真的凝视着姬清的脸,想找到那上面是不是有一丝的失望或失落。
  他想冷静说话的,一开口却是泛着寒意的自嘲:“看到我,是不是很失望?敲门的时候,我就在想,你是在的好,还是不在的好。”
  姬清没有回答,安静的看着他不做声,那双眼睛里没有望着谢云缺时候才有的温柔。
  贺羽的胸腔有一块空成冰窟:“为什么?他那么对你,你分明说一刀两断的,可你还是留在这里,留在原地。根本就是在等他来找到你。”
  姬清抱着那喀索斯,华美的面容浮现一缕奇异幽微的笑:“是,我在等他来。”也在等你来。
  一起来完成,最后一幕重要结尾。
  ——番外——
  谢云缺和姬清的故事,本可以有的另一种结局——
  在第二宇宙相遇的,小时候的姬清和小时候的谢云缺。
  姬清:“你好,我是姬清。是个演员。”
  谢云缺:“你好,我是谢云缺。是情感缺失症病人。”
  姬清:“你要跟我一起演戏吗?”
  谢云缺:“他们说,情感缺失症病人只能在戏里有感情,如果我出了戏不理你,你会讨厌我。”
  姬清:“那,我们把现实也当成戏来演吧。我演我,你演你。就活在戏里好了。”
  谢云缺:“可我,没有我。我只有第二宇宙,只见过那些不知道死去还是活着的别人的记忆。”
  姬清:“没关系,你认识了我啊,从现在开始就有你了。以后,我把关于你的记忆刻在第二宇宙。我的感情分给你。”
  ……
  十九岁时候,在现实里相遇。
  谢云缺:“我好像爱上你了,在现实的第一眼。是戏里的你吗?”
  姬清:“戏里的我也是我呀,为什么要分清?”
  谢云缺:“因为,如果我只爱戏里的你就好了,这样戏外我没有感情的时候,你不会伤心。”
  姬清:“只要你爱我,我就不伤心。”
  谢云缺:“可是,如果我太爱你,出不了戏怎么办?他们会有把我关进第二宇宙,就不能见你了。”
  姬清:“没关系,我可以去第二宇宙,我们在第二宇宙继续演。你演你,我演我,或者演谁都可以。”
  谢云缺:“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姬清:“嗯,一直陪着你,演一辈子。不信,我们签字画押。”
  谢云缺:“真好,就像结婚一样啊。”
  ……
  二十年后,四十岁的谢云缺和四十岁的姬清。
  谢云缺:“我爱你。”
  姬清:“云缺,现在是戏里,还是戏外?”
  谢云缺:“戏外。”
  姬清:“哦。”
  谢云缺:“我爱你。”
  姬清:“……”
  谢云缺:“现在,在戏外,我是我。”
  姬清:“嗯!?(⊙o⊙)哦。”
  谢云缺:“还是觉得爱你,我是不是病得更严重了?还是我出不了戏,糟糕了。”
  姬清:“别怕,我也爱你。戏里戏外,现实还是第二宇宙,你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你可以一直爱,没有关系,什么都不用担心。”
  ……
  如果,我们都像小时候,心里的话想也不想就告诉对方。
  对自己和对方都坦诚一点,不怕伤害你,不怕辜负你,不欺骗自己,不难为情。
  现在,是不是就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了。现实,戏里,或者第二宇宙的监狱,都可以。
  “云缺,现在是戏里,还是戏外?”
  “我爱你。”
  “……戏里,还是戏外?”
  “我爱你。”
  “云缺……”
  “我爱你。”
  ……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像只有一个频率的声音,孤独的,永无回音的发出。
  在这画地为牢的迷宫里。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本世界结局。

  ☆、第117章 重生后被踹开的人渣原配17

  听到姬清是真的, 到这一步还对谢云缺念念不忘, 贺羽心底的冷液就像铁水凝固尖锐。
  贺羽笑了笑, 却是冰冷:“那我呢?我算什么?我是那个所谓的前世,尚未见面就催化导致了这出悲剧发生的祸首吗?你每一次见到我是什么心情?嫉妒,还是怨恨?”
  然而姬清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就和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候一样, 即便这个人什么都不做,只要看见就觉得好喜欢,想要径直走到他面前去,被他注视着。
  一开始只是想被看见, 然后就是想认识他,想和他说话, 想看他对自己笑, 想进入他的世界, 想得到他, 想独占他。
  人的贪心就是这样的,明明第一眼就被强烈的吸引,却要步步包装成合理的循序渐进。
  像猫多好, 喜欢就直接到他面前去抱着他, 没有任何理由的直白喜欢。
  贺羽的眼中慢慢露出毫不掩饰的迷恋:“你应该感觉到了吧, 我喜欢你,第一次见你就喜欢,对你好全都是有企图心的。我一点也不想做你的朋友,我只想……”
  贺羽伸手抚摸着姬清的头发,冰冷的发丝半长遮着一点耳朵, 一点点室内的光照下,尾端隐约黑得发蓝,让人想起孔雀翎。
  贺羽的手指没入发根,微微粗暴的锢着他的头,将手里的人逼到贴着墙,他自己也跟上去,两个人只隔着姬清手里的那喀索斯。
  贺羽的眼睛微微发暗,却又炙热,紧紧的盯住他,声音沙哑:“讨厌我吗?第一次见我就讨厌的吧。知道他要找我顶替你,还主动让我去,前世不是恨得都要发疯了吗?重来一次,你不只是要报复他,还要报复我。一面让我到他面前去,一面到我面前来引诱我,看我为你神魂颠倒……可,这不公平,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啊。”
  贺羽散发出来的压抑危险的气息,让那喀索斯也不安躁动起来,喵的叫一声从姬清怀里挣扎出来,颈部的毛发张开瞳孔竖起,威胁的冲着贺羽。
  贺羽瞥了一眼,抓着黑猫的后颈转头打开门把它扔了出去,转眼就拍上了门。
  见姬清的神色微冷看向门的方向,贺羽自嘲的笑了:“贴着地面扔的,没摔到它。你对猫都比对我上心。”
  姬清抬眸看他,神色慢慢舒展,唇角翘起似笑非笑:“为什么这么生气?那是你的猫我当然喜欢。我是什么样的人,不是让你完完全全看到了吗?”
  姬清的手指轻盈又温存的在贺羽的额头一点,漫不经心的游移,眸中的琥珀色像融化的蜜糖似得浓郁诱人。
  他的声音低低的,像在夜里讲一个危险又引人的黑·童话:“一开始见到你是有点不甘心,可是你这么可爱,像那喀索斯一样,不管我怎么冷淡都会主动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来。取悦我,讨好我。伪装成任何样子,也都只是为了让我喜欢你,我怎么会不懂?”
  贺羽怔怔的望着他,就像被他脸上的笑容、眼中的美丽蛊惑,任由这个人推开他桎梏的手。看着他慢慢张开手臂,手指抚着自己的后背,轻轻的温柔的抱住自己。
  贺羽尖锐的冰冷的眼睛,慢慢柔和闭上,额头抵着姬清的颈窝,沉溺一般放松下来。
  尽管心底的冰冷空虚还是存在,尽管这个拥抱并不足够真实,空荡荡的,可是舍不得不要。
  贺羽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自己,希望他能抱得再紧一点:“你真的知道?”
  耳畔的声音错觉温柔:“我的确在引诱你,见过我最糟糕的一面,也愿意来我身边吗?谢云缺给你的钱,我也可以给你。你们知道的,姬氏集团很有钱,我母亲抑郁自杀前,父亲就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他们虽然不喜欢我,当我不存在,但是并不介意给我钱。都可以给你。我会对你很好的,你想要的任何东西都可以买给你。”
  贺羽睁开眼睛,眼中一片空凉,和他的心一样:“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没有人会比贺羽更清楚,他杀青时候看到原著,第一次意识到姬清和谢云缺可能是认识的,姬清可能是卖给谢云缺的金丝雀,不就是这么想的?
  姬清带着一点笑意又凉薄的声音,错觉天真甜蜜:“你既然可以卖给谢云缺,当然也可以卖给我啊。比起他,不是更喜欢我?我也喜欢你的,像喜欢那喀索斯一样喜欢。”
  贺羽的手指抓着他的肩,用力的指骨发白,从他的怀里慢慢抬起头:“你没有心吗?”
  姬清靠着墙壁,脸上华美的笑容慵懒又嘲弄,眼底的琥珀色无动于衷的冷淡:“为什么生气?一副伤到心的样子。你不是也一样?你喜欢的程度也就是这样而已,发觉我一无所有,性格孤寂避世的残缺,就想要迫不及待的来圈养,像养另一只那喀索斯那样。”
  贺羽瞳孔微缩,脸色发白的看着他,却是瞬间失语。
  不是这样的,至少之后就不是了。
  “对你来说很简单吧,轻易就可以变成另一个人设性格,针对别人心底最珍贵渴望的地方,轻轻一击,只要付出一点真假参半的温存就可以换取到全部。如果我没有毫无保留的爱过,知道真的爱着一个人的样子是什么,大概也会轻易被你迷惑沦陷。”
  贺羽:“……”
  姬清轻轻的笑出声,拥着他的手轻盈的松开收回:“其实你可以试试装成谢云缺的样子来,搞不好明知是假的,我也会自我催眠。毕竟前世,你就是这么变成我的样子,骗到他离开我啊。那时候,你也说是因为爱我呢。”
  正所谓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虚假比真实更像本宗,就是这么好笑。
  贺羽就像突然被人接连重击到大脑,耳畔嗡嗡作响:“你说什么,我不可能做这种事。”
  他在第二宇宙姬清前世的回忆里,也根本就没有看到过这些——
  可是,如果自己是直到四十岁的时候才遇见这个人,大概也还是会动心的吧。不择手段,不顾一切的想得到他,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只活在戏里的精神病手里,轻而易举。
  而这个人,大概是连记都懒得记住自己。
  姬清的声音,恍惚之间遥远至极:“艹人设好玩吗?真实的贺羽是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有谁见过?你怎么证明,那是真的你,不是又一个臆想的虚构?”
  贺羽回过神来,被长久的温润优雅遮掩不显的孤傲,笼罩着他的眉宇。
  贺羽比任何时候看上去都平静,却透着一股晦暗危险的摄人:“你果然是在报复我,想要逼疯我?我不是谢云缺,不在乎什么戏里戏外前世今生。那都跟我没关系,你招惹了我,就要有承受后果的代价。”
  贺羽轻柔的抚摸着姬清的头发,就像摸一只宠物,手指顺着他侧脸的弧度下滑。
  眼神越来越暗,却是毫无起伏:“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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