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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下)(3)

作者:孤注一掷 时间:2018-04-03 18:04 标签:快穿 强强 爽文 相爱相杀

  身体逼近,贺羽凑到姬清的耳边,压抑着受伤后的隐怒:“我并没有把你当那喀索斯那样养,毕竟,猫只是猫。”他扣住姬清挣扎的手腕,牢牢的抵着他,气息炽热,“而你,可以用来……”
  最后一个恶意粗暴的字,和他的吻一起送入姬清的耳内。
  ……
  门外那喀索斯愤怒的挠着门。
  谢云缺站在门口,这里是他重生醒来的地方,他的指纹竟然也能打开。
  随着门开启,喵咪尖锐凄厉的叫声,混杂着模糊的衣物撕扯,缠绵,还有男人意乱情迷的爱语。
  门后纠缠一起的两人,陌生又熟悉,被抵在墙和人之间的那个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慢慢抬头看过来。
  ……
  “云缺,要不要做?”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人都是有需求的,你不跟我做我就去找别人了。”
  谢云缺无意识的皱眉,嘴里却说:“这是你的自由。”
  “如果,我用那个人的样子,跟别人做呢?”
  “……不要找别人。”谢云缺直接吻下来。
  姬清躺在床上笑:“原来你也会有欲望啊。”
  谢云缺:“我是人当然会有。你来。”
  “为什么?因为我在床上的时候演得不像戏里?”
  谢云缺:“想做的是你不是我。”
  姬清笑:“但是我想让你要我。”想要你主动,想要感觉到你需要我,索取我。
  “好。”
  ……
  姬清的头从被贺羽笼罩的阴影里抬起来,被强势禁锢的姿势,却并无太多挣扎,说不出是心甘情愿还是无力推拒。
  但他望向姗姗来迟的谢云缺的脸上,却只有晦暗不明的平静,仿佛心不在焉的突然回神,哪里管另一个人正如何沉沦迷醉。
  谢云缺一把扯开还在辗转亲吻着姬清的贺羽:“别碰他。”
  冷冷的看了一眼被甩开后退靠在墙上的贺羽,谢云缺紧抿着唇帮姬清拉好衣服。
  贺羽靠着墙,心底压抑的难过委屈,混杂着茫然无解的隐怒和嫉妒,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故作无谓对谢云缺嘲弄的说:“怎么,现在还没出戏?看清楚这是现实。”
  谢云缺专注的望着眼前的姬清,确定这是真实的不会消失不见:“我知道这是现实,不需要入戏,不需要任何媒介,我也可以爱你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一次,谢云缺终于能爱上现实里的人,终于摆脱了别人的故事,也能流自己的眼泪。
  姬清看着他,唇角自然的翘起慢慢笑了。笑容的弧度越来越大,眉梢眼角每一个弧度都是甜的。那琥珀色也像一湾融化的蜜糖,毫无阴霾,仿佛雨林里照进了光。
  却是说:“傻云缺,游戏和现实分开啊。那不是我,只是一个游戏。”
  不是他,只是游戏?
  谢云缺静静的看着他,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姬清轻轻的笑,笑得有趣又愉快极了:“啊,是被迷宫游戏里的回忆感动了吗?可惜,这么爱你的人,只存在游戏里面。怎么办你又爱上了一个二元次世界的纸片人,这一次,谁来为你扮演呢?”
  终于能爱人,终于不用管戏里戏外也可以有自己,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假的?
  谢云缺眼球极具颤抖:“你骗我,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
  姬清笑得好看,眼眸颜色浅浅:“你喜欢的真的是那个人吗?我从前深信不疑,现在却一点都不信了。你看,只需要再演一个戏里戏外分不清真伪的故事,就像现在,你不就愿意爱我了吗?只是,这次你爱的又是哪个我?”
  假的?虚构的?全部都是虚构的?
  谢云缺浑身都在发抖,就像所有的气力和生命都被抽走。
  面前的人笑颜动人,语气轻盈:“从前我总是猜,面前的你是哪个时候的你。现在换你来猜,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是《情书》里你爱了二十年的姬清?第二宇宙的虚拟世界的姬清?还是现实里的姬清?”
  恍惚之中,是谁在问:“云缺,现在是戏里,还是戏外?”
  谢云缺喘息着跪倒在地,睁大的眼里一片空洞恐惧:“你已经在第二宇宙杀了他一次了。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他的身体痉挛抽搐着,就和前世死前一样。
  任谁都看得出来,谢云缺的精神彻底崩坏摧毁了。
  贺羽眼睁睁的看着,就在他眼前,事情转瞬之间向不可挽回的深渊跌落。他慌忙扶住谢云缺,做着紧急救援的心肺复苏动作。
  贺羽不敢置信,望着姬清:“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要弄死他还是逼疯他?”
  姬清不是爱着谢云缺的吗?怎么会这样?
  对谢云缺的濒死,姬清没有一丝异样,仿佛视而不见,笑容愉悦,琥珀色明暗交杂。
  含笑轻慢的声音,清晰残忍的刺入谢云缺混乱崩溃的意识:“现在你永远都忘不了我了吧!有没有比故事里的那个人更永生难忘?……分得清了吗……你永远都不会忘了我……你再也忘不了我……”
  谢云缺又痛又哭,捂着痛极陷入恍惚的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前世,濒死意识模糊的时候,发疯的姬清在他面前:“谢云缺,如果人生重来一遍我会对你坏一点,什么都没有,你才会学着主动去抗争抓住。美好的东西很脆弱,需要付出更多的痛苦代价才能守卫。该你的痛苦,今生我全部替你扛下了,下一辈子你一个人来吧。”
  安静温柔的姬清,冷淡漠然的姬清,爱谢云缺的姬清,恨谢云缺的姬清,残忍的姬清,美好的姬清……
  笑容浅浅纵容着他的姬清,蜜糖一样甜蜜天真却冰冷危险的姬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脸上一直一直笑着的姬清……
  什么人会一直笑?大概是傻瓜还有不能哭的人吧,不哭,就不会知道自己伤心。
  像碎裂的镜面,时光倒流一一粘合。
  谢云缺,全部想起来了。
  贺羽探看着昏过去的谢云缺,心脏脉搏跳动渐渐恢复正常,这才松一口气。
  姬清从始至终无动于衷,不由让贺羽心寒:“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差点杀了他。”
  面前的人面容华美如初见,却比任何时候都像般若,似笑非笑:“因为我爱他啊。”
  贺羽扶起谢云缺,一步步走出去,惊忧畏怖,犹如面对恶魔:“没有人会这么爱人,缺爱有病的或许是你才对。”
  贺羽是个正常人,即便他最初并不喜欢谢云缺,可是这一路看来这个人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再喜欢姬清也无法忍受他的残忍无常。
  姬清抱住在他的脚边蹭跳的那喀索斯,亲昵的蹭了蹭它的鼻尖:“嗯,因为说好了重来一次,换我做人渣啊。”
  魔王的爱就是这样啊,毫无保留不求回报,极致的纵容宠爱,犯任何的错误都被允许,会给你多到溺毙的爱。
  如果还贪得无厌觉得不够,那就痛彻心扉入骨附髓,悔不当初余生相思吧。
  谢云缺的情感缺失症,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痊愈了。
  姬清挠着那喀索斯的下巴,轻轻的笑:“想要,我爱你吗?”
  ——番外——
  人如果没有感情,就会被认为非人。
  人们畏惧没有情感的人,因为这就等同于一张空白的皮囊,被写入什么程序都有可能,极端的理性被极端的感性主宰的精神病患者,做出什么来都无法预测。
  表演治疗,实则是个针对他们的骗局。
  姬清的母亲身为医生,抱着同情治愈的心态加入,最后却发现自己也是加害者。
  她一直想要废除,直到最后也无能为力,最终抑郁自杀。
  病人一边跟他的疾病作斗争,努力感受拥有自己的情感,一面忍受着社会的质疑歧视。
  活着,就要入戏,演别人。但社会要求他们比任何人都清醒,随时出戏。
  过多的感情会杀死他们。但任何生命只要活在世界上,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无法抑制的渴望情感。
  可是,随着星际社会发展,人类的感情越来越褪化弱化,这类病人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娱乐业空前发展,一整个星球都开发用来为影视业服务。因为人们需要在别人的故事里来汲取欢愉、快乐、痛苦、伤悲、爱恋……
  关上屏幕,合上书籍,对自身在现实里的感情和人,一个个不用特别训练,就已经出戏自如。
  情感缺失症病人,在正常人眼里,入了戏就出不来的,就像看了一本书就爱上了故事里的人。
  寻常人看看同人作品,就已经心满意足,渐渐忘却告别,再去爱另一个人。
  这类人,却会真心实意的爱慕,相信那个世界那个人存在,做梦也会梦见,心灵交流仿佛灵魂伴侣,只差跨越次元壁去救赎对方、结婚相爱。
  假如再代入自己,代入现实,真情实意,未免太过可笑也太过疯狂可怕。
  像什么呢?应该说就像一个外表像人的机器人,填充进去虚假的程序指令吧。都不知道自己为之疯狂的感情、故事、人都是虚构的。
  但这些正常人,就真的好吗?绝对清醒,不会着迷,克制成熟,不会不顾一切的忘我,未必人人都想要这样毫发无伤理性之内的正常。
  缺乏感情的到底是谁?
  情感缺失症,联邦没有对外公布的研究报告却显示,这群人恰恰比所谓的正常人,感情更为丰富更为庞大,更容易共情。
  是渐趋褪化的人类身体承受不住那样丰富的感情,就像一个脑子里想法太多而来不及表达的拙于口舌的人。
  整个第二宇宙,就是这群被关押的疯子开拓的。
  就像情感缺失症的谢云缺,反而是最年轻的影帝。
  是不是很好玩?
  那天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姬清。
  无论贺羽和谢云缺再如何找寻,那个人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
  魔王行走在第二宇宙的虚拟空间,所有的数据流如同流光星沙被漩涡吸附搅动,跟随着他而去。
  整个第二宇宙像是迎来最高的主宰,欢欣鼓舞自发自觉的勾连起通向现实世界的网络数据。
  那一天,所有的电子屏幕都突然被不知名的病毒掌控。
  每个屏幕都播放着一个画面。
  在宇宙星河的流光中,有一个人影,他睁开眼看向屏幕外面。
  宛如神迹一般完美的男人,俊美到邪异的面容,仿佛上帝亲手雕琢而成。
  明明每个人的喜好都不同,然而那一刻人人都觉得那张脸每一分每一毫都无比符合他们的心意,仿佛是蘸着他们的爱意描摹而出的。
  那个人望着屏幕外面的每个人,眉眼的线条冷漠高贵却又仿佛沁着一缕极致的温柔。
  【第二宇宙很有意思,在下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从今天开始,这里是欲望魔王的领域。第二宇宙内所有的生灵,都归我所有。如果你有任何想要却不可得的东西,来第二宇宙,找到我。】
  

  ☆、第118章 总攻的初恋白月光1

  
  姬清在这个世界待得时间远远超过系统的预期。
  望眼欲穿的系统终于等来姬清的回归时, 激动得迈着滚滚的小肉腿嗷嗷扑上去:【嘤嘤嘤, 主人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好想你啊。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然而,它并没有能成功扑进怀里,有什么东西迎面而来, 猝不及防冷冷拍打着脸。
  假团子系统吃惊的吃手手:【呃,这是什么?】
  姬清怀里的那喀索斯伸出头,尖尖的猫耳朵抖了抖,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黑白相间的假团子, 傲慢的:“喵嗷。”
  系统觉得自己的核颤了一下,但还是尽职尽责:【主人, 你怎么把其他世界的生物带进系统空间了?这是, 不被允许的。】
  那喀索斯瞬间把小脑袋枕在两只爪子上, 垂眉顺眼, 湿漉漉无辜的圆眼睛:“喵呜。”
  姬清轻轻的捏捏黑猫的耳朵,神情慵懒放松:“没关系,总系统协会不会管我。也管不到。”
  系统望着伸着爪子问姬清要亲亲的那喀索斯, 陷入天人交战。
  啊啊啊, 住手啊, 那是我的位置!主人不要被这个小妖精诱骗啊……可是,它看起来好可爱。
  不不不,我最可爱,不能被蛊惑,主人都没有亲过我……可是它看起来真的好可爱啊。
  姬清坐到系统空间的王座上, 对着膝上人立而起冲他索吻的那喀索斯,轻轻吹了一口气:“去第二宇宙玩吧。”
  那喀索斯乖乖的蹭了蹭他的手,转头闪电一样奔向虚空,就像来时一样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速度太快,系统好像看到那黑色身影在消失的转瞬间,化作了猫耳长尾的人型。
  争宠对象消失,系统想了想干脆化作三头身的小和尚萌物,眨巴着懵懂佛系的眼睛望着姬清,张开手:【要抱。】
  姬清把它放在膝上,温柔的摸了摸手感良好的圆脑袋,眼眸微阖,慵懒得仿佛就要这样陷入睡梦:“这段时间过得开心吗?积分够花吗?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消息?”
  【开心哒,主人回来就更开心啦。有趣的消息……唔,有一个世界意志特别有意思,它的命运之子是个总攻,明明大家都痴心不悔爱着他,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命盘怎么算,功业一成,总攻就毫不留恋的闭眼轮回去了。世界意志连问题出在哪都算不出,已经凉了。】
  系统偷偷看了眼,闭着眼睛的姬清似笑非笑,毫无反应。
  【现在哦,其他小世界们在含泪众筹能量,让它白发人送黑发人后合并去次级小世界安享晚年。但它觉得自己的崽儿还能再抢救一下,在凄风苦雨里为命运之子撑起希望的蓝天。可以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感动三千世界六道轮回……】
  姬清闭着眼睛微笑:“你想让我接?”
  假小和尚庄重的双手合十,奶声奶气:【救世界一命,给人间一点爱,只有主人你有可能做到了。】
  姬清睁开眼睛:“给我的身份角色是什么?”
  【总攻的初恋白月光!】
  ……
  姬清,被骗了。
  世界意志发来的契约,的确如系统所说,实际情况代入进去似乎也完全符合。
  但是,货不对板。
  世界意志确实拿不出一个完整的原剧情命盘来,但是只看一个开头,大概就不难明白那位总攻大人为什么是那样的结局了。
  总攻闻人重天,刹魂教最强盛的一代教主。
  刹魂教,专业搞封建迷信,在某小国称国教。放眼整个天下,就是江湖人公认的最大的魔教毒瘤。
  闻人重天,刚开始还不是教主,也不是少教主,只是教内左护法之子。父母皆是冠绝天下的美人,所以总攻他一出生就比别的孩子好看。
  十六岁之前一直长在教内,同辈人之间尚且只是好感懵懂,还没有什么事。等到成年之后,大家外出历练,新世界的大门就打开了。
  呃,闻人重天,盛世美颜,走哪里迷到哪里。天下间数得上的惊才绝艳的人物,只要见到他露点手腕,腰带系出的腰线,菱唇冷漠的线条,瞥一眼如画眉眼,顿时就会浮想联翩,想入非非,想,想上他……
  是的,这是个无数攻见了他就会心生旖旎,想对他巧取豪夺小黑屋,然后每个想上他的攻都失败了,最终赔上了一颗心默默变成痴情受。因为这么美丽的人,他是个总攻。
  无数攻变受,追在后面痴情脉脉的爱他,被他虐心也九死不悔,但教主就是谁都不爱。
  功业已成,教主觉得人世寂寞生无可恋,尚未不惑,就毫不留恋的闭眼轮回去了。
  留下一地碎了的玻璃心。还有风烛残年的世界意志,老泪纵横。
  以上,就是原剧情大致的全貌。
  姬清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很有意思,的确是总攻的初恋,但是不是白月光就要打个折了。
  因为,没有哪个白月光是活着的,也没有哪个白月光明明爱着总攻,还叫人寂寞如雪生无可恋到要去死的。
  白月光,不该是放在心上,求而不得,永远也不会沾染尘埃吗?用来形容闻人重天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才对吧。
  来了这个世界后,姬清恍惚就不认识什么叫攻受、什么叫白月光了。
  “姬清,鹿长老在问你问题。”闻人重天推推表情奇怪的青梅竹马,端正着一张色如春花却又冷若冰霜的脸坐好,少年清澈的声线冷冷的稳重,让人一听就信服,“鹿长老,少教主昨天夜里有些受寒,早上一直神情恍惚。”
  姬清默默看了一眼同桌的尚未长大的少年版总攻大人,对他信口开河的撒谎,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一脸看破红尘的望向鹿长老。
  哦,姬清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就是刹魂教名正言顺的少教主,世袭的。看样子,永远也没有转正的机会了。
  鹿长老虽然位列长老,年纪其实并不大,是个看似古板严肃的男人。拿着戒尺走过来的样子,对学生来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周围一阵倒吸一口气的安静。
  鹿长泽站定,看着站起来不说话的姬清,严正的脸上带着一点淡淡的责怪。
  他伸出手,却是放在了姬清的额头,微微拭了拭。
  姬清目前的年纪是十四岁,他睁着眼睛努力做出虚弱无神的样子,希望那个拙劣的谎言不要被拆穿才好。
  鹿长泽收回手:“应该是退热了,下次如果不舒服早点告诉大人。还有哪里难受吗?”
  姬清摇头。
  鹿长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更加严正:“好,其余人下课,姬清留下来,把这套心法摹写十遍再走。”
  人生第一次被罚抄书也算新鲜的体验,姬清应下来。
  闻人重天却站起来:“鹿长老,我记得不牢,也想留下来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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