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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不好意思,在下冷淡(下)(27)

作者:孤注一掷 时间:2018-04-03 18:04 标签:快穿 强强 爽文 相爱相杀

  “哦。”难以掩饰的失落不甘,像落水的小狗一样。
  萧问水叹了叹气。
  这个法身确实太早了,什么也不会,也太小了些。下一个法身,就换成拜入山门后的吧。
  “真的不能看你的真身吗?我还没有见过孔雀。换了法身,那个我的性格,大概就不记得想看了。”
  花苞里传来回应:“你想看也可以,借你的孤星给我用一次。”
  “你要用孤星杀人吗?难道你也跟我一样,复活了人再杀一次?”
  “不是。我想用孤星溯回的能力,看一个人的过去。”
  “好啊,这个可以。”
  花苞里孔雀公子的声音低低的:“你真好。谢谢。”
  萧问水在飓风里走得游刃有余,忽然之间不知怎的脚下一错,他反应很快瞬间抱牢了花苞,没有一丝颠簸。自己好险站稳。
  萧问水吞咽了一下,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回什么。
  只是忽然想起那个白衣的剑修说得话,跟孔雀公子长得像,却总是温柔的笑着的人。
  那样一脸冷淡,无欲无求,好像不需要任何人的孔雀公子,温柔的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他好像想不出来。应该比那天月夜下,笑起来还要好看吧。
  孔雀公子的掌心上,优昙花的光晕忽明忽灭得更快了,像跃动的火苗一般,生生不息的热烈。
  但,熄灭的时候,大约冷却的也会格外的快些。
作者有话要说:  姬清:如果欠了你债的人很强,他就算想还,手里的刀也不让他还,他记性还很差,该怎么办?


  ☆、第157章 听说你,要杀我证道?6

  
  渡情城到了。
  那像是一座漂浮海上的空城。
  周遭被云雾笼罩,浮城之上,更有无数漂浮着的建筑城池,乃至于庄园别苑。
  金灿灿的阳光洒下来,散发着迷蒙的光晕,阳光之下无数金黄色的花绽放。
  像邂逅一片春天的油菜花田,颜色却还要更美,更绚烂。
  萧问水从飓风云雾里出来,发现自己无处落脚,像是从云里落到空中一样。
  但是他并没有坠落下去,即便不用御风神行,不用任何术法,他都不会坠落。
  这座梦幻的城池,完全叫人心随所欲的走动,不受到地面的牵引。
  他像是踩在风里、光里,随意的跃动飞落,上下左右四面八方,任意纵横。
  浮城之外是一片蔚蓝的海水,与浮城接壤的地方却被浮云遮盖,无法辨清。
  萧问水看见许多从未见过的景象和事物,在这座庞大的城市的角角落落并存。
  他抱着的花苞已然放大,飞出孔雀公子的轿椅。
  萧问水居高临下,打量着脚下远处的景色:“这就是渡情城吗?你是怎么发现的这里?”
  孔雀公子似乎对这里毫不陌生,不为所动毫无兴致的样子:“这就是渡情城。商业机密,无法告知,抱歉。毕竟我还要靠这条独一无二的线路赚钱。”
  萧问水:“……”
  他为什么总是忘记,这个一脸冷淡倦怠、无欲无求的男人,实则是个一心一意喜欢奢侈昂贵俗物的商人?
  他也不能理解,一只妖修为什么要这么沉迷金钱?像他一样沉迷修道渡劫才是正经吧!
  萧问水不敢直接问:“那现在我们去哪?我应该找谁去做复活的交易?”
  “不急,还不到时候。渡情城复活人也不是随随便便的,时候到了你会知道的。”
  姬清答完他的话,将那朵优昙花随意的抛向外面。
  花朵骤然之间变作无数细小的半透明的花瓣,散发着数不尽的灵气,飘散落下。
  灵气飘落的方向,铺下来一道淡白色的道路,末端尽头走来一队穿着金色统一制服的人群。
  那身金黄色的衣服,利落又优雅,制式不同于萧问水记忆里任何一处地方。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斯文的男人。看上去就是一个主事者。
  他温和道:“公子一路辛苦。城主久候多时了。剩下来的事物就交给我们吧。”
  孔雀公子并不多话,态度就和他在风城时候一样。
  八个抬轿人又一次出现,萧问水坐在轿椅内,向后望去。
  那道淡白色的天阶变得越来越淡,淡成浅浅的青色,那队人目送他们离开,长久的躬身行礼。
  等轿椅远去后,他们就开始在道路的初始位置忙活起来,就像是在修建什么一样。
  “他们在建造一扇大门,用你跟我打通过的那条甬道,建造一个普通人也能穿过的道路。那些其他想来渡情城的人,可以从此门进来。一个月后风道改变,门也会消失。”
  萧问水点点头:“所以,我们最多会在这里一个月,达成交易。”他很快换了话题,“你什么时候给我看孔雀真身?”
  复活交易这种事,只要知道会发生就好,萧问水不着急。
  复活,斩业,渡劫,飞升。
  这都是必然会发生的事,完成的按部就班,就像枯燥的任务一样,提不起丝毫的心绪。
  对萧问水而言,相比较,看孔雀公子的真身更有意思,更值得在意。
  “我要先借孤星一用。”
  “好吧。”萧问水只得按捺了,毕竟跟一个毫不吃亏的生意雀做交易,肯定要让步。
  “不过还没看到你的真身,我就还不能换法身。你不想快点看到我的新法身吗?”
  孔雀公子眼都不抬的拒绝:“不想。”
  “哦。”只好失望的结束的话题的萧问水。
  城主府不是建在最高、最显眼的地方。而是在渡情城的最底部,完完全全和地面接壤的部分。
  换言之,整个地表范围,都是城主府。
  那个谦逊温和的接应人说,城主已经等候孔雀公子多时了。然而,他们却没有见到城主本人。
  只有所到之处,最高规格的礼遇,接待了他们。
  整个城主府,不,是整个渡情城充满一种平和好客毫无防备的轻松,甚至看不到什么武力值特别强大的守卫。
  但从这一天开始,却源源不断的进入了很多了不起的人物,简直就像引狼入室。
  萧问水的疑问,换来了孔雀公子的笑容:“你可以试试随便去攻击这里某个人看看。”
  萧问水没有这么做,但也找到了答案。他直接去问当地的居民。
  原来,这座能复活生命的渡情城,当地的人可以不受任何人的攻击伤害。
  卖花的小姑娘抿着嘴,笑容单纯无忧,原本天真的眼神却忽然变得晦暗:“只有在渡情城里不可以,出了这里,就不受限制。但是,没有人会这么做。杀过人的人,就不能再做渡情城的人。小哥哥想要留下来吗?可以和城主做交易。”
  萧问水似懂非懂:“做渡情城的人有什么好处?”
  “渡情城的人不能被杀死,也不会被任何人欺负,长命百岁,你说这样好不好?”
  萧问水摇头:“才百岁啊。那还是算了,我的大道会让我长生,让我强大无敌,同样没有人能欺负,也没有人能杀死。”
  小姑娘点点头:“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渡情城呢?你不死,你重要的人却不一定不会死。作恶的人,便是不能杀了你,也能叫你痛苦一生。渡情城里,就没有人会受到伤害。”
  萧问水笑了,眼神清澈又锐利:“我没有重要的人,只有我自己。我能保护自己,什么恶人都不怕,所以也不需要被渡情城保护。我来这里,是复活一个敌人。没有人会叫我痛苦,也没有人能伤害我。”
  小姑娘不信:“我们这里也有修行者的,过去都是需要打打杀杀,一路变强。怎么可能有人从来没有被人欺负过。而且,你看起来也不像没有被欺负过。你的气息里有一种月亮草的苦味,一定是有过许多的苦楚冰冷和悲伤。我从来没有闻错过。”
  萧问水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是有些清冷苍白的孤勇少年,但他心里却是没有任何沉重的。简单也无忧。
  虽然他一直是一个人,孑然一身,但也从未觉得孤独。
  萧问水怔了怔,也可能曾经有过,但都被他忘记了。
  “无所谓,我都不记得了,我的道会斩消一切忧愁烦恼。多谢你,我只要走我的道就好。再会。”
  萧问水挥手走远,渡情城里许多新鲜有趣的见闻,他却总想回到孔雀公子身边去。
  方才回答那小姑娘说他没有重要的人,不假思索,然而答完了却想起他的朋友孔雀公子了。难道,他竟然已经这么在意这个人了吗?
  大道无情,终究是一个人的路。如果他对孔雀公子的在意太多过界,那或许确实应该早些换个法身,斩断这不该有的歧路。
  萧问水没忘记,他只想跟孔雀做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这种程度就好。
  萧问水回来的时候,姬清正在研究那把孤星。
  孤星不是想看谁的过去,就都可以看的,必须要跟对方面对面近距离之下发动。
  萧问水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没了以前那种简单不设防的单蠢,跟第一次风城里还不认识孔雀公子时候一样,看上去又冷又静。
  “你看完了吗?”萧问水不笑,认真的问。
  姬清拔出的刀,顿了顿,慢慢合回去,奉还给他:“遇到了什么,看上去不太高兴。”
  萧问水摇摇头,孔雀公子难得的关心叫他下意识笑了,笑容还未浮起,又抿成浅笑:“还好,”他片刻才想起怎么说,“我想快点看到你的真身……”
  攻击,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萧问水话都没说完,就看到孔雀公子忽然蹙了一下眉,胸口翠绿的衣服泅湿。
  随后,外面密密麻麻射进来的冷箭。
  快的不可思议,别说萧问水没有反应过来,便是孔雀公子仓促之下都难以反应,那冷箭也是朝着他而去。
  这不是等闲修行者的手段。
  萧问水立刻拔刀反击:“你怎么样?渡情城不是不能随意杀人的吗?”
  他背对着,看不到对方的现状,只听得孔雀公子的声音虚弱隐忍,依旧冷淡平静:“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叛逆和反对者。被逐出去的触犯规则的人,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也不会感恩,只会想当然的报复,继而鸠占鹊巢,任意修改规则。他们不能杀当地人,杀外来者却可以。”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攻击你?”萧问水斩杀了一批黑衣人,暂且遏制住局面。
  “杀了我,就能彻底斩断渡情城的补给,他们当然会这么做。更何况,我的仇人有许多,许多被我拒绝交易的人,都憎恨我。不能复活他们想要复活的人,或者不想付出代价,就会把仇恨的目标转移到我的头上。骗他们自己,这都是因为我的错。”
  萧问水回来,迅速查看了一下孔雀公子的伤势:“上来,我背你先出去。这么久渡情城的人都没有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姬清低低的咳了一下:“我指路,你带我去渡情城的祭典,把我交给城主手里,他会复活我。”
  萧问水目光一阵骤缩,复活?这个人会死?居然这么严重了吗?
  面前的青年脸色苍白,神情冷淡倦怠,脆弱得仿佛一击即碎的优昙花。
  这不是错觉,就在萧问水的眼前,这个人的身形变得朦胧模糊,转眼间,化作一只濒死虚弱的孔雀。
  羽翼华美冷傲,胸口却破开一个伤口,不断的流出血来。
  萧问水小心的抱起他,心中恨极:“我一定杀光他们。”
  他一心想看见这个人的真身,如何会想到是眼前这种时候?
  明明之前还想要跟这个人划清界限,现在却只想他还是对自己生气冷淡的样子。
  他想起卖花小姑娘的话,慌乱的心里只有一个清晰的想法:“你别死。”
  萧问水抱着这只受伤濒死的孔雀一路杀出去,去往海边的地下庆典。
  外面不知何时,雷雨交加。
  敌人源源不断,越来越强。
  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人,满世界都是敌人,渡情城里的居民和护卫似乎全都消失了。
  萧问水走后,身后一路的黑衣人的尸体,不久之后,忽然变成一朵小小的黯淡了颜色的渡情花。
  满地的黄花,安静无声的躺在那里,昭示着一个不祥的隐秘。
  

  ☆、第158章 听说你,要杀我证道?7

  萧问水抱着孔雀在夜雨里奔袭。
  有一个看不见的可怕的对手,一路在攻击他们,单靠萧问水现在的法身,根本无法支撑。
  这个神秘的高手,是他平生所遇见的最厉害的敌手,萧问水甚至连他的真面目都没能一见,就已经满身是伤。
  他能感觉到,对方根本没有下死手,而是游刃有余的驱赶着他们到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正是孔雀公子要萧问水去的,海边通往地下祭典的密道。
  敌人明显也知道那里,并且就等着他们去,似乎早已准备好埋伏,要一网打尽。
  但萧问水别无选择,孔雀的伤一击致命,如果不能用渡情城的秘术复活,必死无疑。
  萧问水跑到海边,孔雀微弱的声音在他识海响起,却是要他直接跳入水中。
  萧问水听到他还有意识,稍稍松了一口气,毫不犹豫跃下。
  然而,海边沙滩之外的水域,等着他的却并不是水。
  而是一种熟悉的失重坠落的感觉,萧问水任何的御空法诀都使不出来,只有像凡人一样无能为力的下坠。
  不,甚至速度还要更快。那海域竟然是万丈深渊。
  萧问水人生第一次体会到坠亡时候心跳加快的刺激,好在坠落的时间虽然久,落地的时候反而像在浮城之上一样,轻飘起来。
  他们顺利踩在水面上,那水浪在脚底流动,看起来深不见底,却叫人牢牢的站稳了,如履平地。
  萧问水顾不得惊奇,沿着水面之上疑似祭奠建筑的位置,快速跑去。
  城主府的时候明明夜雨倾盆,雷电交加,这水域之上,不知道是海面还是海底的地方,却是夕阳西下,金色的光晕铺满蓝色的水面。
  水域极大,上面三三两两的人隔着很远,牵着手散步,悠闲极了。
  萧问水却觉得心惊,这里,他竟然完全无法使出术法来,只能像凡人一样的跑动。
  萧问水跑近才发现,祭典设置在海域中心,像一个小岛,神秘的祭坛之后,有一座高塔。
  那符文奇异的巨大广场中心,一伙人正在对峙。
  其中一个穿着神秘庄重服饰的少年,显然众星捧月,高高在上。
  那少年有一双可爱的圆眼,生得格外的漂亮,却有一种奇异的跟他相貌不相符的冷漠傲慢。仿佛没有人配叫他看上一眼。
  看到萧问水抱在怀里的孔雀时,神情却微微一变。
  萧问水急促的呼吸着:“谁是渡情城主?”
  那漂亮少年果然应声,挑眉冷傲道:“我是。祭典尚且未开,你等如何就敢到此?”
  萧问水急切的说:“有高手袭击了我们,孔雀中了暗算,他要死了,叫我来这里,说你会复活他。”
  渡情城主一听暗算袭击,立刻向前一步伸出手,眉眼也瞬间闪过忧虑,然而下一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生生的止住了动作,伸出去的手也缓慢的负到身后。
  萧问水下意识的举动也不是将孔雀给他,而是防备的退后了半步。一时之间也没有察觉到那城主古怪的举动。
  渡情城主板着脸,他还是少年样子,生得漂亮可爱,便是这样板着脸,也没有孔雀那种冷淡不语之间,就叫人心生敬畏的威仪。
  少年似是不在意的说:“你说有人袭击你们,这不可能。渡情城里,没有人可以动武。”
  萧问水厉声:“可孔雀明明受了重伤,要死了。”你是不是瞎!
  萧问水只觉得自己下意识防备的有理,这里的人果然也有问题。
  孔雀濒死昏迷,他从未见过渡情城主,谁能证明这个人就一定是真的城主?
  “孔雀说是渡情城里的叛逆,怀恨在心,杀他是为了切断渡情城的补给。”萧问水冷静下来,看他们的反应。
  那少年不感兴趣的斜了他一眼:“我知道了。”他说完眼神随意的从孔雀身上扫过,就像只是路过一般,完全不在意。继续向旁边走去。
  “站住!你为什么不救他?”萧问水的声音已然没有急切,只有冷。
  那少年头也不回:“我有说过不救吗?既然你已经说了,他重伤要死。反正是复活,早一些晚一些有什么关系。”
  这个人这么冷淡,对孔雀的死活丝毫不放在心上,萧问水完全没有料到。
  就像萧问水从没有想过,那样的孔雀,竟然也会有人真的会恨他伤他。
  旁边却有人说话:“连自己人都不救,这个渡情城所谓的复活之秘,看来的确是个骗局。我本以为孔雀公子也是这骗局之一,现在看来,连他都被这个城主骗了。”
  那少年城主冷笑一声,依旧不回头,按部就班做他的事。
  身边的卫队有人嘲讽道:“阁下若觉得我们骗了你,大可以自己离开。恕不远送。”
  质疑是骗局的男人,一身白衣,温和无害,如同浩然之气的书生君子。
  说出的话却是又冷又毒:“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这里任何一个人,是你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骗人的代价,尤其这种骗法,你知道会是什么代价吗?”
  卫队里另一个少女轻笑着回话:“每年的祭典上,先生这样的人我们见得最多。祭典还未开始就这样质疑,就像大夫还没有诊断就威胁一样,多是看上去心焦患者,实际上却是在意自己要付出的代价。”
  那卫队里的少女生看上去未经人事,却自有一股平和从容,即便这人称白衣侯的男子,生得俊,她也从未有丝毫脸红羞赧。即便此刻这男子翻脸无情含威带煞,她也不慌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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