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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74)

作者:余酲 时间:2025-02-18 14:55 标签:甜文 年下 HE 换攻 暗恋成真 横刀夺爱

  即便如此,还是本能地张开嘴放他进来。
  换气的短暂间隙,梁辰哑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陈仅微张着唇,神色懵然地看着他,似在问他——什么机会?
  双手捧住陈仅的脸,让他近距离地看见自己眼中汹涌的欲望,梁辰说:“你再不喊停的话,这次我绝对不会轻易放你走。”
  陈仅望住他的眼睛:“之前你要我报答你,你看这样报答行不行?”
  手指抚过梁辰的脖颈,陈仅忽然凑前,唇角碰一下凸起的喉结,引发剧烈的起伏。
  得到满意的反应,陈仅扬唇,笑容里几分挑衅:“再说,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后一秒,梁辰双手箍住陈仅的腰,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大步走到桌前将人放下。
  双臂环上宽阔的肩膀,陈仅低头,目睹着骨节分明的一只手往衣服下摆里伸去,下意识瑟缩的同时,他冷不丁想到一个问题。
  额头抵在梁辰颈窝里,陈仅小声问:“……会不会被看见?”
  这处花房由玻璃搭建,五面透光,虽说周围并无居民,这个时间大棚附近也无人经过,但万一呢?
  况且玻璃是透明的,上回来的时候他还亲自擦了一遍,此刻头顶漆黑夜空,四周是密集的植物,很难没有一种幕天席地的错觉。
  梁辰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笑起来,凑到陈仅耳边:“刚才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又怂了?”
  陈仅的脸往下埋低,身体却没有退开,梗着脖子的模样有几分视死如归般的坚决。
  看得梁辰笑意更盛,腾出一只手摸到桌下抽屉里的某个东西,轻轻一按,四周包括屋顶的玻璃瞬间蒙上一层白雾,肉眼再也看不清外面的一切。
  “贴了电控雾化膜,可以随时切换模式。”梁辰说,“这样就没人能看见我们了。”
  陈仅环视四周,表情逐渐从惊讶变为了然:“你是不是早就想过会在这里……”
  梁辰赧然垂眼:“那倒没有,只是觉得有时候你会希望一个人待着,不想被打扰。”
  “我不信。”陈仅盯视着他,“你一定早有预谋。”
  “就当我早有预谋好了。”梁辰没办法地说,“你不也一样,早就想在这里……”
  陈仅追问:“在这里什么?”
  梁辰说不出口,还放在陈仅衣服里的手渐渐施力,指尖丈量着细窄而柔软的腰,在皮肤上按出一个个粉色的小坑。
  ——原来这就是陈仅要给他的生日礼物。
  这个想法让梁辰热血沸腾,难以忍耐地再度倾身而上,吻上陈仅湿漉漉的唇。
  他化身为一个侵略者,再不收敛地夺尽陈仅口中的津液和氧气,在他温软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气味,白皙的皮肤被摩挲得发红,刻下无法磨灭的烙印。
  手往下滑,当把陈仅口袋里的小瓶子拿出来时,梁辰看一眼上面的字,轻笑出声:“连这个都准备了。”
  陈仅迟滞地生出几分羞涩,再度攥过梁辰的衣领,不让他看自己的表情。
  手指却在灵活地行动,沿着衣扣自上而下,拂开衬衫雪白的前襟。
  然后整个人贴了上去,面颊挨着坚实的胸膛,感受着剧烈的怦跳,陈仅的嗓音仿佛带钩子,连尾音都在诱引。
  “今天,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
  后来的陈仅有些后悔夸下海口,因为梁辰的表现远比他想象中凶猛。
  他觉得自己是长在丛林深处某棵树上的浆果,被雨水浸泡后果熟蒂落,一阵风轻易将他吹到地上,他被捡拾进竹筐里,丢进捣酱缸,被反复地揉捏,捣弄,翻来覆去,上下颠倒……果肉里的汁水一点一点地流淌出来,直到无论怎么挤压都不再往外渗出香甜的果汁,筋疲力尽的躯体还要被捞起来,烘成干果,榨干最后一丝甜味。
  而那将他带走的人还要感慨地评价一句:“这就受不了了?我还没开始呢。”
  双手在肌肉紧绷的后背上留下道道痕迹,即便如此,起初陈仅仍是难以适应。深吸一口气,才稍稍松了劲,叫伏在上方的人继续。
  梁辰便一鼓作气,引来一声惊呼,以及一声满足的叹息。
  毕竟无论拥有什么,都不如彻底拥有怀里的人来得让人安心。
  七年前初次意识到自己对陈仅有朦胧好感时,无数个夜晚想着陈仅难以入眠时,甚至几个月前回国远远看见陈仅时,梁辰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会被陈仅这样温柔地接纳,自己的意乱情迷的表情会映在陈仅这双泉眼般清透漂亮的瞳孔里。
  此刻澎湃的情感的无以言明,尽数化作狂风暴雨,急切地沉入满溢贪欲的汪洋。
  陈仅亦有一种夙愿得偿般的餍足,哪怕此刻他的身体犹如漂泊在大海中央,起伏不定。
  中途陈仅睁开眼睛,隔着一层水雾望向眼前的人,只觉他和从前是那么的不同,甚至有一种割裂感——那些年梁辰看他的眼神总是躲闪,像是竭力克制着某种感情,他曾以为那是憎恶或者厌烦。
  而此刻梁辰不再遮掩,犹如蛰伏已久刚被释放出来的野兽,深邃的眸中燃起炎焰,让陈仅既心颤又畏惧,害怕被吞噬,却又被吸引着向前,宁愿被他卷入最危险的领域,被火山爆发的炙热岩浆所吞没。
  从桌子到地上,再到门边的玻璃墙,在那上面留下几道逶迤下滑的掌印,蹭上一些或透明或浑浊的液体。
  玻璃旁的地上也积着一汪水液,梁辰说大部分都是眼泪,笑问陈仅怎么这么能哭,被陈仅用通红的眼睛没什么力气地瞪一眼,嗓音沙哑地说:“因为太舒服了。”
  直白到梁辰心尖一颤,恨不得把陈仅按倒再来几次。
  考虑到陈仅已经累坏了,到底作罢。
  身上黏糊糊的,混杂着两人的汗水。梁辰率先起来,打开一扇窗户透气,再走向水池,拿起一旁的水管,阀门拧到最大,让冷水像暴雨一样冲刷自己的身体。
  抬头看见陈仅望过来的眼神,仿佛写着渴望,梁辰把水管一扔,走过来从背后将陈仅一把抱住,让他陷入自己的胸膛,让发梢的水滑落到他身上,一视同仁地将他也淋湿。
  “你容易发烧,不能洗冷水澡。”梁辰说,“我来给你擦擦就好。”
  虽然陈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给人留下“容易发烧”的印象,却还是听话地任由梁辰摆弄,从脸擦到脚。
  这一擦才发现陈仅的脚也很好看,窄长的脚掌,脚背骨骼凸起,圆润的脚趾一碰就往里蜷缩,脚腕细到他两根手指就能轻易握住。
  还发现那指甲虽然也很漂亮,但总好像缺了点什么。
  梁辰问:“有没给脚趾涂过指甲油?”
  陈仅摇头说没有。
  梁辰立马站起来:“那今天来试试。”
  还是那瓶墨绿色的指甲油。
  梁辰先攥住陈仅的手腕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然后手臂往他膝弯一抄,将人打横抱起,转身,轻轻地放在椅子上。
  刚坐好,饮料和零食就递到手边,梁辰边扯可乐拉环边说:“先吃点东西,刚才太辛苦了。”
  陈仅接过可乐,看他一眼,心说明明是你更辛苦吧。
  轻易猜到他心中所想,梁辰笑说:“我不辛苦,愿为您效劳。”
  想到“效劳”的具体内容,陈仅垂眼,浓密睫羽在眼下投一片阴影,却遮不住脸颊泛起的红晕。
  梁辰席地而坐,让陈仅把脚撑在自己膝盖上,一手握脚腕,一手拿甲油刷,像描绘一幅重要的作品,认真到近乎虔诚。
  似曾相识的场景,上一回两人还没有互通心意,不约而同地选择按捺住心跳,眼神也躲闪回避。
  陈仅忍不住再次确认:“你真的想好了吗?”
  梁辰盯着指甲盖上的一抹绿,笑说:“如果我反悔了,那你今晚岂不是亏了?”
  “不亏。”陈仅说,“你比我年轻,活儿也蛮好。”
  梁辰被噎了一下,有一种自己被嫖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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