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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的反派道侣(86)

作者:泽达 时间:2025-04-24 14:25 标签:穿书 仙侠修真 重生 天作之合 成长 龙傲天

  慕子晨嗤了声,邪魂道:“走吧,我看明白了,按我说的去破坏几处地方,这个大阵就能失效。”
  慕子晨:“好。”
  他朝着与温阑不同的方向离开。
  温阑闷头往前跑,他以为拿了咒纹石,邪兽就该去追慕子晨而不是他,岂料身后兽啸声不断,竟是追着他来了。
  该死!
  怎么不去追慕子晨,都怪慕子晨!要不是为了替他教训妖修,要不是他,自己何至于此!
  除了乖巧简直一无是处,若是沈辞秋在这儿,他哪还会这么狼狈。
  这种时候,他又想起沈辞秋的好了。
  但温阑也怪沈辞秋。
  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选了那个废物妖族皇子,沈辞秋早该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所以谢翎也该死,通通都该死!
  邪兽一个猛扑,于半空飞腾而起,落在温阑前方,拦住了他的去路。
  温阑暗骂一声,不过此刻他终于有那么点时间,放出了自己的信号徽记。
  少主总是有些特殊的,如果他赶不过去,鼎剑宗的人看到他的徽记,就会赶过来。
  此时也没法管其余仇家会不会顺着徽记来追了,因为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温阑的灵力也没法让咒纹石发挥最大作用,邪兽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的爪子堪比刀剑,一掌拍下,压得温阑脚下山崩地裂,泰山罩顶,力有千钧。
  温阑衣服上的防护破开,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压变形,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他发狠驱动一件天阶法器:“爆!”
  不同法器在不同的人手里威力不同,不过他好歹也是金丹,这还是天阶法器,巨大的焰浪如排山倒海,轰然炸开,灵光刺得眼前一片空白,震天的声响砸在耳膜,嗡鸣一声后,仿佛世界都静了。
  因为耳朵被震得暂时失了聪。
  温阑这一下炸得离自己也很近,他被掀翻出去,在地上滚过几圈,浑身染了泥,被抓伤的伤口崩裂得更大,有那么一时半刻,五感尽失。
  等终于缓过一口气,首先恢复的是痛觉。
  “咳咳咳!”
  温阑呛血,试图爬起来,手上却没力气,他脑子里嗡嗡乱响,费力抬头去看,不远处那头邪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了吗?
  ……咳咳,孽畜,浪费他几件好东西,连天阶法器都用上了。
  鼎剑宗的人应该看到他印记了吧,怎么还没来?
  温阑挣扎着想起身,好半天,只扬起一点脑袋。
  他拿出药想吃,却因为脱力和震伤,药根本喂不到嘴边,脱手而出,散落一地。
  瓶子滚动间,温阑听到了脚步声。
  温阑顿时大为警惕。
  是谁,救兵还是敌人?
  在满目狼藉中,一片银白的衣角抹入他的眼帘,宛如天边明月,皎皎似水。
  温阑一愣,随即大喜。
  “阿辞!阿辞,你也来了这里,不,不重要,快帮帮我,我咳咳咳,我没力气了……”
  沈辞秋肩上窝着只小红鸟,顺着咒纹石的感应一路追过来,他的所有情绪也都已经到了极致。
  现在,终于是可以断掉最后那根绳索的时候了。
  他看着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趴在地上挣扎的温阑,眼里明明覆了冰,却又诡异地亮起了温和的神采,如同三月的春。
  “是你啊……”沈辞秋手指轻抚千机剑柄,嗓音好似落雪点红梅,又轻又柔,“温、阑。”


第56章
  温阑浑身不适,疼得厉害,眼看药瓶骨碌碌越滚越远,他不明白沈辞秋怎么还不上前,他欣喜若狂的神色褪去,焦急:“阿辞?”
  沈辞秋抬步朝他走来,路过那头邪兽时,倒地的邪兽猛地一抽,竟是还活着,温阑吓了一跳:“小心,它——”
  沈辞秋看也不看,面无表情拔剑出鞘。
  沈辞秋脚步不停,邪兽庞大的身躯在他身后骤然爆出血花,混在雾蒙蒙的细雨里,殷红的血腥成了沈辞秋的帷幕,美人一袭白衣,罩着红,沐着雨,风拂衣袂,缓步而来。
  温阑本来松了口气,心说死得好,正要提醒沈辞秋赶紧把药给他的时候,却猝不及防对上了沈辞秋的双眼。
  那瞬间,温阑突兀的遍体生寒,仿佛坠落到了冰天雪地,从骨子里生出一种悚然之感。
  因为曾想处心积虑接近沈辞秋,所以温阑也是个细细琢磨过沈辞秋表情的人。
  初见时那惊为天人的姿容,确实在温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不过后来惊艳逐渐被沈辞秋的强大和清冷冲淡,直到在不经意间发现了沈辞秋局促的神情。
  别人对他好,他那微微睁大的眼和抿紧的唇,无措又克制的眼神,再度让温阑心驰神荡。
  他自以为成了很了解沈辞秋的人,哪怕郁魁也未必比他看得透。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沈辞秋会选了谢翎,如同他不明白此时此刻,沈辞秋一个看似寻常的眼神,为什么会让他感到危险。
  错觉吗?
  温阑那被阵法搅得暴躁的情绪霎时被泼了盆冰水,他咽了咽嗓子,口吻突然正常了许多,不敢再颐指气使,绷着嗓音轻声道:“阿辞……”
  沈辞秋琉璃色的眼眸动了动,视线落在温阑身上。
  “慕子晨不在吗?”沈辞秋拎着剑,在温阑殷切地注视中,却半点没有来关心他的样子,“我察觉了咒纹石动静。”
  一个符师写的符文做的咒器没一千也有八百,什么咒纹石在脱手后还能隔得老远被刻符者感知?
  送这样的咒纹石,安的什么心?
  温阑因为山谷侵扰丢掉的脑子终于捡回来了一些,加上伤口疼痛,他额上冷汗涔涔:“……他去搬救兵了,我也放了徽记,鼎剑宗的人应该很快就能看到。”
  是啊,少宗主的徽记一出,附近的鼎剑宗人肯定会往这边赶。
  “阿辞,先帮我疗疗伤吧,我……”
  “他其实是丢下你逃走了?”
  “现在那些不重要,”温阑神智到底还受着侵蚀,冷静不了两句话又火气冲天,“我难受得厉害,你快、啊——!!”
  温阑的尾音破成了哀嚎。
  沈辞秋毫无任何征兆,突然一剑挑了温阑手筋,低声叹惋:“你好吵啊……”
  “沈辞秋,沈辞秋!”温阑先前的寒意竟是成了真,他拼命蹬着两条无力的腿想要往后退,惊怒,“你想干什么,我是鼎剑宗少主,你敢伤我!?”
  可他两条脱力的腿即便再怎么挣扎,除了愈发蹭得泥泞肮脏,起不了任何作用。
  雨落在地上,邪兽的血混着水淅淅沥沥蔓延开来,形成一股股红色的小溪,慢慢爬到了温阑身下。
  沈辞秋盯着温阑另一只手,又是一剑。
  “不,啊,救——”
  灵剑利索划开皮肉,甚至还没怎么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温阑的手筋脚筋就在惨叫声中被尽数挑断了。
  温阑从盛怒地威胁,逐渐变成无助地哀求,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但偏偏沈辞秋把散在地上滚了泥的药隔空塞入温阑口中,让他就着雨水和泥土吞下去,就是不让他晕。
  沈辞秋走了一路,压抑了一路的杀意,终于汹涌地倾巢而出。
  温阑喉咙里堵着泥,无论是求饶还是痛呼都不成音调,变成了艰涩的嗬气声。
  雨水终于打湿了沈辞秋的半边肩膀,他看着血水蜿蜒,胸中翻涌的杀意没觉得畅快,既然不舒心,那就是血还不够。
  沈辞秋的剑扎穿了温阑的手臂,钉进泥地里。
  温阑嘶哑着呜呜出声,甚至没有力气大喊大叫了。
  “你们真让人生厌。”沈辞秋将剑一寸寸往下,任由猩红的血流出。
  他为复仇而活,恨透了这群人,连梦里都是他们曾经逼死自己的脸,恨意跟这些人的存在一起渗透了他的骨髓,让他也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样。
  附骨之疽,剜之不去,就算他们死了,曾经的沈辞秋也回不来了。
  那颗胸腔里的心也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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