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公爵始乱终弃后,他黑化了[西幻](175)
他忘怀地想要去拥抱伊洛里,但押着他的厚嘴唇一扯他领子,“欸!干嘛呢,允许你随便动了吗,有什么话都坐下讲。”
“咳、咳咳。”坎普尔被勒到脖子,不由得干咳起来。
伊洛里不想坎普尔因为这种事受罪,忙招呼他:“没事表叔,时间很充足,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这位先生叫文森特·达内尔,是一位很有智慧的……呃。”伊洛里卡住了,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文森特。我该怎么介绍你?
文森特从善如流地站起身与坎普尔握手,做了个介绍:“我是律师,有超过二十年的从业经验,在刑事辩护这方面有丰富的经历。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听闻了你的经历,我的看法是,坎普尔先生,这不是一桩铁案,我有信心能够帮上你。”
他几乎刚一照面就以专业的态度博得了坎普尔的信任。
“律师先生你来得实在太及时了,我真的是冤枉,你听我跟你说。”坎普尔感动地看着他,眼角泛出泪光。
文森特拿出笔记本和钢笔,“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的,让我们先从案件发生的那天讲起吧,你跟死者在此之前有过争执吗?”
坎普尔一肚子苦水,抱怨道:“当然没有,天,所有邻居都知道我这人平时最热爱和平,连鱼鳞都不敢刮。那个人跌倒的时候我还去扶他了,是他生气地甩开了我的手。”
“死者当时喝酒了吗?再详细点问,你有没有闻到酒味?”
“酒、酒?”坎普尔磕巴了一下,试着回想那时候的场景。
他很为难地皱起脸,“他脸很红,还一直大着舌头说胡话,但气味还是正常的,没什么难闻的酒味。我不确定他是什么情况。”
“律师,这会让我去坐牢吗?”坎普尔焦急起来。
“别急,你继续讲那时候的具体情况。”
“啊,好,吵架之后,我就骂他……”
文森特边听边记录,伊洛里见到他细致地圈出不同时间和地点,看起来胸有成竹。
最后坎普尔被警察带回了羁押室,临走前,还再三叮嘱伊洛里一定要快点救他出去,眼睛亮得不得了,像是看救世主一样看着伊洛里。此时什么偏见、轻视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想如果能逃过这一劫,后面自己这亲爱的表侄即使问他要传家的裁缝店,他都能毫不犹豫地给。
文森特收好笔记,又去跟厚嘴唇要了一份卷宗的誊抄件,然后才施施然地和伊洛里一起走出警察局,外边早已经停着来接人的汽车。
“还成吗?”伊洛里问。
“我认为问题不会很大。”
文森特把厚厚的一沓卷宗和笔记交给的党员,转身对伊洛里说:“转告给你的表婶和表妹,安心等消息,相信不出三天,我能给她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伊洛里看着胸有成竹的文森特,真诚地说:“真的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我会如实转告她们的。”
“您太客气了,我们只是提供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而已。那么,博士,我还要做一些工作,暂时先在此分别吧。”说着,文森特碰了碰自己的礼帽,就跟伊洛里道别了。
目送着汽车逐渐驶出街尾,伊洛里一直悬着的心也在这时缓缓落地。
第131章
自伊洛里来帮忙后的第三天上午, 和三个女儿暂居在橡果城旅馆,心焦地等待消息的芭芭拉从旅馆前台接到了伊洛里的电话。
“表姨,是你吗?”
“除了我还会有谁啊, 怎么样了,你表叔现在还好吗, 你的那位律师朋友成功保释出他了吗?”
“不止呢。”
隔着一个电话, 伊洛里的声音听起来发闷, 但语气却是比较松快,“结果比保释还好,文森特先生说服了检察院撤销指控, 我等下就准备跟他一起去把表叔从警察局里接出来。”
芭芭拉的细眉高挑,声音激动地上扬:“真的?我可太惊喜了,伊洛里表侄你给了我和碧翠丝她们一个再好不过的答复。”
“我们现在也立刻赶去警察局,记得一定要等我们到。”
挂了电话,芭芭拉提起一角裙摆,迫不及待回到楼上的房间。
窗帘遮住了浅淡的日光,床上的三个女孩还在睡得正酣,芭芭拉毫不客气地拉开了窗帘,用尖细的嗓音喊道:“碧翠丝、雪丽还有玛姬, 都别睡了,快醒醒。”
女孩们皱起脸, 齐齐用被子蒙住眼睛,芭芭拉就去摇睡在最外边的碧翠丝, “现在可不是你们三姐妹睡懒觉的时间。”
“又怎么了, 妈妈,你吵得我头好疼。”
被吵醒的碧翠丝按着太阳穴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芭芭拉扔过来的一套裙装糊脸, “呸、呸呸呸,妈妈,你究竟要干什么,我漂亮的裙子都要被你粗鲁的动作弄皱了。”
“别再抱怨了,女孩们。”
芭芭拉顾不上碧翠丝的刁蛮,命令道:“现在立刻梳洗干净,我们要去警察局接你们的爸爸回家。”
另一边,伊洛里挂掉公共电话,推开玻璃门走出去,文森特正倚在电话亭边,见他打完电话,便把滴滴答答转动的怀表收起来,“都传达清楚了吗?”
伊洛里对他露出真心的笑意,道:“表姨她们很快就到警察局,她也同样惊喜难耐。”
文森特没什么情绪,他拉开一扇汽车门,坐进去,“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动作也要快点了,警长已经在警察局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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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芭芭拉一行四人赶到警察局,伊洛里正扶着狼狈不堪的坎普尔从门口走出来,后边的文森特在代替坎普尔签谅解书,承诺不起诉抓错人的警察们,更不追究警局失职——这是坎普尔能够这么顺利重获自由的交换条件之一。
芭芭拉从人群中一眼瞧到自己的丈夫,迈着小碎步走过去,她那干燥的薄嘴唇和吊梢眼此时在坎普尔眼中都成了美的代表,“我接到伊洛里的电话就立刻过来了,上天保佑,电话里面说的话是真的,你被无罪释放了。”
坎普尔踉跄了一下,上前抱住自己的妻子,庆幸不已道:“我亲爱的芭芭拉,还有我的女儿们,你们一定不敢相信我有多想念你们。”
“哦爸爸,我也想你了。”玛姬哽咽着拥抱坎普尔,她虽然性情娇蛮而愚蠢,但还没长到足以鄙弃父母的年纪,心肠比两个年长的姐姐要软些。
雪丽把一只手搭在坎普尔的肩膀上,给他些许安慰,还不忘冷冰冰地嫌弃一句,“爸爸,你别靠我太近,你身上有股难闻的汗臭味。”
坎普尔尴尬得直挠脸,“我也没办法,在里面没办法洗澡嘛。”
而碧翠丝则是表现最冷漠的,站得最远,双手只绞着手帕,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地慰问父亲。
“这简直是个奇迹,”坎普尔热切地给妻女介绍文森特,说,“是这位卓越的文森特律师帮我洗清嫌疑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能弄来那么详细的证据,但毋庸置疑,它真的起作用了。”
“申诉一提交,那些刻薄冷漠的蓝血警察简直比小猫咪还乖巧,立刻恭恭敬敬地打开了牢房,连正眼都不敢瞧我。”说到这个,坎普尔总算能够直起腰杆,恢复一点被羁押前的神气。
“律师果真是了不起。”芭芭拉敬畏地望着一看就十分精明能干的文森特。
文森特谦虚地朝她颔首致意,道:“罗伯特夫人,我并没有多了不起,而是罗伯特先生确实是清白的,检察院证据不足而已。”
坎普尔高兴得得意忘形,拉住文森特的手,一面又对伊洛里热情地说:“伊洛里表侄,你不会这么快就又要回王城对吧,为了报答你们的恩情,我是势必要邀请你跟文森特先生来我家吃一顿丰盛的大餐的。”
伊洛里没来得及婉拒,文森特已经毫不犹豫地说:“你的感谢我心领了,但晚餐还是不必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