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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郡王就藩历险记[基建](34)

作者:波板云朵糖 时间:2022-06-28 08:19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基建 宫廷侯爵

  比起横尸一片的车队方面,飞鹰军却比平时多了几分鸡飞狗跳。
  晨练,王校尉、张校尉,两个挨过训的,被点名单独拎出来一对一训练。以平时的训练强度,贺飞云最多亲自上场两三轮,可不知是晨间无人打扰,导致睡眠质量太好还是如何,总之,把两个校尉各揍了三轮,还没有一点换人的意思。打到最后揍无可揍,干脆把幸存的陈校尉也叫上去揍了两轮,才总算因为早饭好了而不得不收场。
  校尉们叫苦不迭,军师书童也苦苦煎熬,然而两边的老大表面若无其事,坚决不见面,收拾下属的段数越发高妙了。
  苦熬了三天,苟愈终于熬不下去了,打破谢潜“不许来见”的命令,将三只锦囊拍在桌上,嚷道:“锦囊之计!拿去!!苟某保证,郡王只要依计行事,天下美男尽收怀中!”
  谢潜低头看论文,眼皮抬也不抬,道:“孤说过,暂时不与你说话。你这条陈之中,断字一共错了三处,此处的于字用错,除此以外还有……”
  “郡王!!!”苟愈头嗡嗡叫,睚眦欲裂地道,“求你了,你不必理会我说的话,全是本人自言自语!!赶紧去跟那冰块将军和好吧,立刻,马上,不管谁的错,都算在苟某头上也罢了,再闹下去我摞挑子辞职了啊!!”
  谢潜终于大发慈悲,慢吞吞地随意挑出一只锦囊打开,倒出里面卷成花样的小纸条,展开念道:“虎骨二钱,葛根一钱,杜仲雄花…………”他手一顿,瞠目道,“这是啥?”
  苟愈:“苟氏不传秘方,壮阳补肾的!你泡酒送那谁,保证手到擒来,泡得长长久久!”
  谢潜:“………………”
  谢潜:“狗啊。”
  苟愈:“不要单用姓氏叫我!”
  谢潜:“你单身二十年不是没理由的。”
  苟愈:“什么叫我单身活该,说得好像你不是母胎单身到现在似的?!”
  谢潜:“你懂什么?苟兄,你还是收好这秘方自己用吧!孤不需壮阳,贺将军也不需要。”
  苟愈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跳起来,抄起另外两个没开的锦囊,统统拆开塞给谢潜:“那这两个,这两个总该有用了吧!!你倒是看过了再说!”
  谢潜:“哎呀,其实也不用——……鱼儿的长线放到今天,差不多也改收竿了。孤的信,现在恐怕应该已经到贺将军的案头了吧。倒是没想到你们三人还有这样的心意,那孤——就勉为其难,稍微看一看吧。”
  苟愈:“……等等,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和小桃小袖一起的主意?”
  “不知道啊。”谢潜低头慢慢把纸条展开,不太有所谓地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苟愈:“………………”
  正在谢潜拆看不靠谱的纸条盲盒差不多同一时间,贺飞云已经处理完了日常的杂务,难得在桌前正襟危坐。他的面前摆着一叠展平的白纸和研好的墨汁,手持着毛笔,却盯着纸面,迟迟没有落下。
  每隔十日,他必须写一封汇报谢潜近况的信件,快马加急送入长安。身为黍郡驻守将军,必须履行监察藩王的职责。虽说距离赴任地点还有一段距离,但临行之前,他接到了谢鎏的一道密旨,要求他从出长安第一天起就开始行使职权,而在必要之时,可以对谢潜使用强制手段。
  直至今日,简报已送走了两封,每一封都写满了足足十几页,可这第三封已拖了三天,实在不能再拖下去,可面对纸面,却满脑子都是那天拂袖而去之前,谢潜脸上震惊错愕的表情。
  这竟是最近的一面。明明在那之前,抬眼低头随处可见的人,竟能在不到三百人的队伍中整整躲了他三天。
  早晨、晚间不来,用睡过头、事务繁忙或许还能解释,可校尉已经轮流去了多少次,又给了多少回暗示,谢潜竟装聋作哑,一点也趁机没有过来的意思!
  贺飞云一阵心烦,将笔搁下,又低低叹了一声。是他管的太多,还是在谢潜心里,“苟愈”这个人提不得,碰不得?倘若因此踩了谢潜的底限,彻底摆脱那些无谓的骚扰,说不定反倒是个解脱。
  油灯微微一晃,几星小火星滚落,没入池中。
  随即他又意识到,并非如此。听闻苟愈在第二天被谢潜狠狠一顿挂落,至今不能靠近谢潜二十步以内,日常事务全靠笔谈。若当真地位重要到“碰不得”,怎会沦落至此?
  谢潜便是再不得宠,幼年时再可怜,毕竟也贵为郡王。怎会没有几个贴身心腹,乃至于亲密知己呢。即便排除身份与地位,那般模样,也足够招人不计较其他与之相交。而他作为同僚、下属,又有什么立场指摘谢潜的私交?
  思虑间,不经意闪过一瞬不幸被门拍中谢潜脸色那一片红印,再一闪,又现出氤氲水汽之中那白皙而细腻的手臂,与眼前洁净无瑕的白纸截然相反,思绪纷乱庞杂,着实静不下来写信了。正在无可奈何,又无法搁置的拉锯之中,张校尉从外头掀帘而入,将一个装信的木盒放在了桌旁。
  贺飞云终于有了逃避万千念头的理由,急切地问道:“如何?”
  张校尉:“禀将军,郡王说,‘改进并非一蹴而就,待时机成熟当知会将军’。”
  贺飞云:“……”依旧是说了不如不说的敷衍!
  他顿了顿,有心再问谢潜愿不愿意来共用晚餐,却又清楚地意识到,问了也是白问,愿意来的话,这人早已经来了。他只好把话又咽下,不怎么耐烦地道:“下去吧。”
  张校尉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把那小木盒拿起来,推向贺飞云,道:“将军,郡王交给属下一封家信,想借将军的传讯兵捎给皇上。”
  ……嗯?谢潜给他皇兄写信?这个时候他写什么信?
  贺飞云这才注意到了那只小小的木盒,他像盯仇敌似地看了半晌,道:“信放下,你再跑一趟,转告谢潜:呈于圣上之物不可不明不白,待我审查之后,再酌情传回长安。”
  张校尉一脸明晃晃地“怎么还来啊?”几个大字,但贺飞云显然已经不会再分出心思给他了,他也只好无可奈何地出帐上马,踏上第n次前往车队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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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谢潜:军师献了壮阳酒给孤,真是气煞孤了!
  贺飞云:哦。
  谢潜:他是看不起孤还是看不起云哥儿?!
  贺飞云:虽然我厌烦你那军师,可我想他大概没有这个意思。
  谢潜:咱俩明明连手也没牵几回,这还要补?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什么意思!!孤不忿,不然你给孤一个壮起来的机会?
  贺飞云:白日梦你回自己车上做吧。
  贺飞云:等一下,你方才叫我什么?


第28章 肩枕一枕
  贺飞云只稍作犹豫,便打开了装着信件的木盒,里面码放着裁剪整齐、已写满的信,没有用任何封纸,明晃晃敞着,任凭开盒之人观瞻。
  “黍郡偏远,却不失为安逸避世之地。时雨,为朕保护好唯一的弟弟,以免误入歧途。”
  他似乎又一次亲耳听到了天子的谆谆嘱咐。君心难测,无论真情还是假意,唯有“监守”二字是落在肩头不容推卸的责任。但凡以这二字为动机,无论使用任何手段,都会被一国之君支持和承认。
  乌黑的眸在盒子表面的雕花处定住许久,终于,贺飞云默默道一句“抱歉”,才缓缓挪向盒中的纸张。
  月正当空,虽然透过稀疏的枝头,并不能看清下弦月及夜空的全貌,但再无聊的月色,也比对着三张生无可恋的脸色好看。谢潜打发走苟愈、小桃小袖,倚坐在车边,将工匠们新呈上来的设计图反复看了好几遍,实在没得看了,又实在闲的无趣,干脆将过来传讯的张校尉扣下,权当陪聊。
  张校尉不比天天混迹在车队这边的王武王校尉,头一次单独应对谢潜,颇有一点惴惴和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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