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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州歌头(32)

作者:一别都门三改火 时间:2023-12-30 10:52 标签:生子 破镜重圆 先婚后爱 宫廷侯爵

  极度空虚到胀满的反差几乎夺了他半条命去,谢竟无意识地摇着头从嗓眼里破碎地喘出“进来”,灭顶的酸麻快感传至四肢百骸,过电一般令他不住地发颤。察觉到对方身体接纳之后陆令从没有再多试探,挺动着精悍的窄腰大开大合地肏干着那湿热敏感的甬道,却又终归怕谢竟受不住,在狂风骤雨般抽送数十下后慢下一阵,在他体内碾磨辗转一番,令谢竟把浑身酥了个透顶,连高声哭叫的力气也失却了,意识涣散地紧紧贴在他胸膛上。
  他断续地喃喃求着什么,不晓得是求陆令从轻些慢些放过他,还是求陆令从更狠更深,予他更多。
  陆令从便低低哄他,一声“乖”一声“宝贝”胡乱叫着,交合处汁液四溢,淫靡不堪地发出声响。一阵紧接一阵巨浪般的情欲烧得谢竟穴中不住收缩痉挛,陆令从被绞得头皮发麻,只能变本加厉地狠狠顶肏,怀中人的那一处已然是酸软无比,终于在完全超过身体承受的限度时崩溃地哀叫出声,玉柱尚未及被抚慰便被生生操弄得射了出来,浊白液体落在二人紧贴着的下腹,旖旎已极。
  谢竟刚泄过身,通体无力柔若无骨,陆令从知道这时候要得狠了他会难受,便暂缓了动作深埋在穴道中,手掌爱抚逗弄他的身子一番,却忽觉谢竟用气声说着什么,细听似乎是在喊痛。
  陆令从就着暖黄烛光垂眸瞧谢竟,想问哪里痛,只见对方眼神有些空洞茫然地落在他胸前,再细瞧口型,原来却问的是他自己身上的伤,“痛不痛?”
  人因体质而异,对痛觉的敏感度本就不尽相同,多年习武让陆令从有足够的心理和生理准备去应付小疮小痛,而伤筋动骨的时候人本也没什么知觉,昏沉沉的不晓得疼,等醒过来劲儿也过了,人还活着,便称不上致命伤。
  陆令从是真的看得开不在乎,要他来说,这些刀剑伤跟谢竟两次生养吃的苦头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于是他掌心顺着谢竟肩背拍着,像哄幼子入睡那样安慰他:“早不痛了,当时本也不痛。”
  现实


第20章 五.二
  谢竟偎在陆令从身前,盛了露水的双眸轻轻地落在前方,似乎没个定处,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激烈的情事让他眼角带着水痕,残红一片,还有细小的泪珠慢慢顺着脸颊滑下来,落到腮边。
  很难判断这滴泪的来源,谢竟身体敏感至极,但凡欢好总会被激得不断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来,情到浓时亦不乏失声哭叫。但成亲十年,陆令从却几乎从未见过他真正落泪。
  记忆中唯一一次,就是三年前那个雨夜,谢竟一身白衣跪在他脚边,死死攥紧了他的佩剑不松,自持冷静全都被脱离掌控的惊变摧毁,像瓢泼雨水一般冲得无踪无影,只留下撕心裂肺的恸哭,失态地哀求他放过谢家满门。
  可陆令从的力气远在他之上,最终抽走了佩剑,头也不回地大步从他身边走开。
  思及此处,陆令从伸过用不搂着他的另一只手,用指腹将那一滴泪抹开,晕成水渍,然后又将手指按在他的唇珠上,来回蹭几下,待他唇舌无意识地自然分开,便滑进去,在他湿漉漉的口中逡巡一圈,再用另外几指扳住他的下颌,让他微扬起头与自己接吻。
  谢竟任由他亲了一会儿,分开时唇齿间牵着细细的银丝,他就着仰视的角度茫然地看了半晌陆令从,游移的目光终于有了焦距,仿佛是大梦初醒,忽认出眼前与他耳鬓厮磨的人是谁来。
  他慢慢撑着陆令从的胸膛,半支起身子,本就埋在穴中的硬挺顺着他的动作更往深处滑了几分,直直地抵上那一处软肉,谢竟蹙起眉眯着眼,忍耐地“啊”一声,显然并没有恢复到适于承欢的最佳时机。
  但他忍下不舒服,开口道:“不止一次,我梦到我一个人走在紫金山皇陵外的神道上,披麻戴孝,不知是给谁扶柩。”
  陆令从双手握着他的腰,笑道:“没有那么容易死。”
  他并不避讳这个字,只是直视谢竟:“虎师的主帅没有,你夫君更没有。”
  谢竟深深地望了望他,垂了眼帘,两扇鸦羽般的睫在卧蚕上投下淡淡的阴翳,没有答腔,却就着被陆令从半扶着的姿势小幅地动起腰肢来,竟是主动去迎合那灼热的、蓄势待发的器官。
  最初几下委实是难受得紧,穴中被填得太满只让他觉得胀痛不耐,胃腔一阵痉挛隐隐泛上作呕的冲动,额角也揪着疼。陆令从看在眼里,手掌施力想把他往怀里抱,告诉他“不必勉强”,但谢竟却并不依从,仍是隐忍着起落动作着,用后穴迎合着硬热的性器。
  陆令从只好抬手到他身前,捻上他胸口绯红的乳珠,夹在指间轻刮着,耐心地重新勾惹起他的欲念,帮他将身子调整到享受性事的状态。那一对微乳介于女子的丰腴和男子的平坦之间,蕊珠只一碰便瞬间立起来,雪白的乳肉上落了一枚朱砂痣,说不出的旖旎风致。
  只是此时里面没有乳水,亦没有哺乳期似有似无总萦绕在谢竟周身的那一段甜香。
  谢竟胸口被他侍弄了几下,紧皱的眉稍稍舒展开一些,耳根和侧颈处全是醉红,嘴唇不自觉地微张。陆令从又覆住他的手背,带着谢竟去沾上星星点点射在他身前的浊液,再用湿黏的手指圈住他刚释放过的性器,为粉红秀嫩的玉茎敷上了一层水泽,情色至极。
  精液的湿腻与陆令从带着茧子的指腹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触感,同时加诸谢竟最敏感的这一处,让他只觉在快意与酸胀之间撕扯,穴中不由得又泌出汁水来在两人的楔合处泛滥,每一回退出又顶入都带起清晰的水声,淫靡放肆,让谢竟甚至不好意思抬起眼来看陆令从。
  性器在男人粗糙的指掌间颤巍巍又有抬头的迹象,前后两个小口都极会出水,顶端一阵一阵吐着清液,又勾缠地流到茎身上,被陆令从的手指抹开。寝衣在谢竟肩头挂不住,动几回便滑落下来,虚虚搭在肘上,锁骨清瘦明晰,像对白玉簪子横在肩下,能够盛住一洼水。
  谢竟浅尝辄止地适应了一阵,乳首被掐得有些红肿起来,下身挺翘着立在小腹前,身子渐渐又被情热催得泛了红。陆令从被他湿烫狭窄的甬道绞得呼吸粗重,恨不能立时把人掀翻在怀中按着狠狠抽插,但谢竟难得主动,也只好忍着任他自己动作。
  他腰上没有太多力气,每次起身又落下也只会让粗大的阳物抽出一截,将被肏干的感觉更延长成了细致地碾磨辗转,穴道细嫩灼热的内壁仿佛能与茎身虬劲的青筋相嵌,严丝合缝,不留一点转圜的余地,稍一动作便是如蚁虫啮咬般无孔不入的痒,又源源不断地吐着淫液吮吸。
  后穴紧窄的褶皱缓缓吞吐了十几下那根性器,只觉每一次都愈发坚硬发烫,整根没入时更是让谢竟头皮发麻,异物侵入的不适感渐渐变成了温和抽送的欲求不满,他勉强加大了起坐的幅度,随着那一点凸起被宛转绵长地研磨,出声难耐地呻吟着。
  前端泄过一次的粉嫩柱身已经完全被伺候得涨起来,陆令从的指尖在顶部来回轻抚着,玉液裹缠上他的指节,再被他捏着谢竟的下颌,一道一道涂到他水盈的唇上。
  谢竟自己动了不多时便有些力不从心,体内的那话儿太过粗长,填得他腰腹酸困无比,终于在几次连续吞吃后支持不住,身子坠下去,性器瞬间狠狠顶上了最深处软肉,肏得他长长地嘶喘了一声,被情欲所裹挟的快感毫不掩饰地写在他脸上,在朦胧光影下更显得眉眼生春。
  待那一阵触电的酥麻感过去,谢竟被陆令从紧紧环抱在了怀中,快速地抽动操干起来。穴中流出的蜜液在交合处积下一滩,阳物吐露的白浊又粘稠,交合处湿腻淋漓,只听声音都叫人面红耳赤。
  “这一道,”谢竟牢牢勾住陆令从的上半身,手臂弯到他背后去抚摸那道骇人的长痕,被干得喘息紊乱却还挣扎着从口中漏出破碎词句,"是何年何月……啊……在何处,落下的……“
  陆令从似是不愿说,又或是无暇说,只是闷哼着不住地顶肏着花心,激得谢竟不住地用双膝去夹他的肋下,一双修长白皙的小腿亦在他后背交错,脚背绷得笔直仅用脚趾触到床榻,不住颤抖着,被快感折磨得已然有些抽了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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