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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璧(165)

作者:照破山河 时间:2022-02-08 10:15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年下 朝堂之上

  “元璧,你记不记得当日我对你说什么,”当日二人分别,乔郁狼狈不堪,身上犹有尚未洗干净的脂粉香气,他神情那样恶毒又那样狞丽,宛如美艳精怪,虽有惊艳绝世的皮囊,终究是野性未驯,丧心病狂的妖物,“我说,告诉皇帝,我必窃其国之璧。”
  而今他封侯为璧,兼有窃国之心,大概算一语成谶。
  “你已然得了。”元簪笔声音沙哑道。
  乔郁朝他一笑,漂亮得灼眼,“元璧,若我为帝,定将你关在宫中,你身手卓然,我会用铁锁锁住你的手腕脚踝,”铁锁冰冷,或许会将元簪笔被束缚的身体磨出道道红痕,元簪笔并不十分白,但关在宫中,常年不见光会令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虚弱的白皙,他却低头,在元簪笔绷成一线的脖颈上轻轻一吻,“还有此处,也要用锁链锁住,但我不会用铁器,我会命最好的匠人为你打造一副精巧华贵的项圈,内里嵌入钝刺,只要轻轻一勾,你便要忍痛到我怀中来。”
  世间可有什么是比生生折断不弯的傲骨更有趣,更令人热血沸腾之事?
  元簪笔垂眼。
  他好像若有所思,又好像手足无措。
  乔郁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元簪笔的狡辩或者陈词。
  可他没有。
  他将乔郁唇边温柔而刻毒的笑容尽数敛去,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这个吻太激烈了,其中蕴含的浓烈情绪仿佛能令人窒息。
  先吻他的人是元簪笔,率先分开的人也是元簪笔。
  元簪笔坐直,脊背挺起宛如最锋利坚韧的剑,他审视着乔郁,忽而道:“我非元雅,君亦言己非文帝,文帝无奈何元雅,你又如何言之凿凿,被锁入深宫中被迫承欢的人是我。”
  而非你?
  挑衅至此,方才的惶恐忧虑仿佛从未存在过。
  乔郁的笑容愈发危险。
  这才是元簪笔。他想。这才是。
  元簪笔不愿理会乔郁神情,直接绕开他的手臂,躬身向下。
  腰带咬开,被衔着一端扔掉。
  乔郁暗自攥紧的拳头。
  元簪笔仰脸,道:“好了之后还要日日掩饰,定然很不痛快。”
  他全都知道!
  他的腿已好了大半,若元簪笔想做什么,他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反应。
  下一刻,乔郁的牙差点被自己咬碎。
  元簪笔不理他,自顾自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乔郁仰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从耳后到脖子红了大片,隐隐能看见贲起的经络。
  元簪笔极生疏,但尽量做到尽善尽美。
  他没有羞涩回避,反而一直看着乔郁,纵然他的双颊因为缺氧被涨得通红,连眼角都染上了艳色。
  乔郁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元簪笔所做的事情实在算不上光明磊落,可他就是这样堂而皇之,脊背微微弯下,线条漂亮的晃眼。
  这种画面,连最最荒唐的梦中都不曾出现过。
  元簪笔自觉差不多,起身,擦了擦靡湿的唇角。
  他一眼不眨地看着乔郁。
  乔郁猛地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本欲起身,却被元簪笔推倒在塌上。
  乔郁反应得很迅速,但并不很坚决。
  他眼睁睁地看着元簪笔坐下。
  窒息令元簪笔脑中有一瞬空白。
  说不出的滋味让他眼角的泪缓缓顺着脸颊淌下,可他本人的神情有是放空的。
  就好像,就好像被……
  乔郁狠狠吻住了元簪笔的嘴唇,将他所有能发出的声音都逼了回去。
  元簪笔的泪不住地向下落。
  待松开,元簪笔满面泪水,气喘吁吁。
  他竭力让自己说出完整的句子,“我眼下依稀明白你对皇帝恨之入骨……”下一句却酝酿了好半天,原因无他,不过是乔郁不做人,“你不必厌恶己身,我有人证,可证明,你乃故太子之,之遗腹子。”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恼怒,狠狠地瞪了乔郁一眼,望他收敛。
  乔郁嗤笑,被看得心火更甚。
  元簪笔不通风月,好像不明白,这种时候,这种反应,非但不会令他收敛,反而让他愈发放肆,看看自己到底能将对方逼出怎样的反应。
  “还有你先前说我利用你,我承认,确有,”他生生咽下几乎要克制不住的声词,“三分。”
  乔郁怎会不明白,先前所有,不过希望元簪笔实话实说罢了。
  他怎么会不明白,元簪笔以为他对皇帝忠心耿耿,恐他最后也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
  元簪笔从来不说,乔郁却清楚无比。
  乔郁重重咬住了元簪笔饱满的下唇,“闭嘴。”他道。
  此情此景,难道是让元簪笔和他说正经事的时候吗?


第103章
  半夜,装了满满热水的木桶被送入房中。
  两位大人半夜沐浴,还是在一起沐浴,且在卧房中沐浴,本身就是一件不能细想的事情。
  送木桶进房的侍从极有眼色地保持了沉默,甚至不敢抬头往里面看一看,纵然帐幕早就垂下,将床遮盖得严严实实。从始至终,两个侍从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待放好木桶便悄然出去。
  元簪笔是被乔郁抱入水中的。
  倒不是元大人四肢乏力,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而是乔郁突发奇想,非要将元簪笔抱过去。
  元簪笔抱他的次数太多,他第一次将元簪笔抱在怀中,觉得颇为新鲜,若非元簪笔掀开眼皮,欲言又止地望着兴奋不已的乔郁,他或许还能抱着元簪笔在房中走一圈。
  元簪笔进入水中,舒服地喟叹一声。
  “乔郁,”元簪笔长发散在水中,他将头发束起本是为了方便,不欲长发因为浑身湿漉漉的沾在肩上脸上,但中途被乔郁将发带解下,至于那可怜的发带,早被元簪笔在还算清醒的时候扔到床下了,无他,不过沾染了点粘白液体,用的用不得了,“适可而止,过犹不及。”
  乔郁在桶外笑眯眯地看他,被叫了名字神情有点无辜,若不是元簪笔已按住了伸入水中的手,元簪笔会以为自己冤枉他的。
  “我试试水温,谈何过犹不及?”乔郁询问的十分理直气壮。
  他半穿不穿着件单薄里衣,衣料雪白,他长发却垂下,愈发显得青丝如墨,贴在犹然泛红的双颊,艳丽灼灼如桃花盛放。
  元簪笔此刻当真是懒得理会他,便将脸往水下一潜,眼不见为净。
  乔郁捞起他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元璧,你好会混淆是非,”他语带嗔怪,仿佛真是个被人作弄的小媳妇,“先前一身湿衣到我怀中的人是你,有意同我结阳台之好的仍是你,”他倾身,隔着一层水低声道:“就连将那事做好的还是你,我竟不知,你这几时有了那些东西?”
  元簪笔仰脸看他。
  乔郁似笑非笑,原本等着元簪笔出水反驳,不期对方鼓起双颊,吹起一道小水柱,乔郁猝不及防,竟被喷了一脸。
  元簪笔在水中眨了眨眼。
  乔郁以袖擦干脸上的水,尚有水珠滴入水中。
  他刚擦干净,元簪笔便伸手,搂住了乔郁的脖子。
  乔郁语调拖得长长,“元大人——”
  乔郁确实不欲同元簪笔在一处沐浴,非是喜洁,而是天将亮了,再折腾下去两人恐怕要双双告病。
  “是我,”元簪笔承认得坦然,在最最难堪难耐的时候他双颊滚烫殷红,连完整的词句都说不出,然而遍生红晕不过无法克制的自然反应,与他本人情绪无甚干系,在这种时候,他脸色竟毫无变化,半点都无乔郁想看见的羞怯,“然若神女有梦,襄王无意,事便不成,月中,倘我是始作俑者,你便全然无辜?”
  他唇边似有笑意,看得乔郁心痒。
  元簪笔双臂上的水顺着乔郁的脖颈淌下,打湿了小半衣襟。
  “元璧,这样口齿伶俐,方才怎么不多说话?”乔郁反问。
  此人没安好心已写在了脸上。
  元簪笔放下手臂,又深入水中,仅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你方才令我闭嘴。”元簪笔一本正经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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