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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烈日下(11)

作者:姑苏赋 时间:2025-06-26 19:14 标签:天之骄子 成长 都市 强强 青梅竹马

  边羽没有言语上的回答,心底却闪过微讶。大抵是惊讶于尧争能捕捉到他闻到那个味道后那么细微的表情变动,并且还给出回应,笃定他内心一定是在好奇这个爆珠的味道一样。
  他们二人言语与微表情的交流,让李总听不明白,不过李总也没把心思放在他们的交流上,观察过牌局后,斟酌着待会儿要怎么跟注。李总“在二人不注意时”偷看过了底牌。他牌不大好,因此此时无暇关注边羽和尧争的对话内容。理清后面的下注思路后,方轻飘飘插了一句:“我们尧老板和常人不一样呵。”
  尧争掂量桌上自己上千万的筹码,思考着什么,开口却不是下注,而是突兀地问:“你来这里,不单纯是想赢钱吧。”
  “嗯,我来找你的。”边羽坦诚回答,“来澳门之前我和你助理邮件联系过了,因为一单合同。那时候大家还没见过面。”
  尧争微怔之际,他身后的助理瞬间鼓大双眼瞪住边羽。许是冒足冷汗了,助理方赶忙弯腰在尧争耳边低语解释,同时斜瞪边羽,眼神写着“你要害死我”。
  尧争没给助理任何反应,反而是看着边羽的脸,那瞳孔黑得深不见底,十分不可捉摸。
  “扫你兴了?”边羽问他。
  “还好。”尧争没理由为小事败兴,“我听我助理说合同上的东西价值六十万。你在外面赢到六十万了?”
  边羽轻描淡写地说:“在你这里赢到也一样。”
  尧争身后的助理捏紧了手心,整个地僵住。而意想不到的是,尧争下垂的嘴角竟微上扬起来,轻轻笑一声,什么也没说,只是又丢一条100万的筹码。
  “原来我们这个赌神是来聊生意的?不知道以为是来砸场子的。”李总扔一条筹码出去,“我跟你尧老板一百万!”又拿一条小的给边羽,“借你五十万,一起跟啊。你弃牌可就没意思了!”
  尧争补扔一条筹码出去:“我下的是两百万。”
  李总愣了一愣,抿抿嘴,唯有再丢一百万出去,重重说:“跟!”
  尧争嘴角淡淡勾着看边羽,边羽跟李总说:“再借我一百万,这一局还给你。”
  李总见他那么狂,咧嘴“呵”了一声,扔了一条一百万筹码给他。
  荷官发完最后两张公共牌,黑桃J,红桃Q。
  李总喊了声“开牌”,把自己的牌亮开,对着中间的公共牌:“我两张J,加上这张,满堂红!”
  李总是背地里做了小手脚,尧争一眼就能看穿,只是现在还没必要去戳穿他的小动作。
  尧争不急不缓掀开面前的暗牌,和桌上的明牌搭在一起,组成的是顺子。
  看到这个排面,李总一下子变脸了,跟着把视线投向边羽。
  边羽将牌面一一翻开。黑桃4和黑桃5,同花,正好大过尧争的顺子一级。
  “赌神啊,不愧是赌神啊。哈哈哈哈。”输钱的李总强笑着,抽出口袋里的丝巾揩了一遍自己的额头。
  尧争输牌倒没生气,镇定自若地抽完最后一口烟:“你出老千了没?”
  边羽抬起手,示意接受检查。
  尧争显然认为不必,又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能一直赢。”不仅是这一局,还包括他今晚在高台下赢的那几局。
  边羽说:“我想先谈合同的事情。”
  “哦?”尧争瞥一圈自己的筹码,“可是我手上的钱还没输光,没时间谈公事。而且我现在正在兴头上,不想停下来。”他竟在今夜破天荒地笑了第二声,“你能把我的钱都赢走吗?”
  边羽没回答,把旧牌顺手丢进废牌箱:“这次我切牌。”
  大赌局所有扑克牌都是一次性,弃旧换新,又是新的一局。
  尧争靠在椅背上搭着手,看起来很有意兴:“可以。而且这次你先下注。”
  荷官洗完牌,手势示意边羽切牌。边羽拿起牌做了一个流畅的查理切,跟着将牌抹开。
  下注时,边羽将所有筹码推出去:“我梭了。”
  李总牌也不看,笑着摇摇头:“走了!”
  不到两个小时,边羽赢光了尧争的钱,他轻轻叹出一口气,有种做完一件事颇为疲惫的神态:“现在尧先生应该有时间谈公事了吧。”
  尧争凝望边羽的双眼,似乎想从边羽的眼底里看到一些什么。
  他在赌场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有人赢了这么多钱不激动,有钱的富商也不例外。边羽的情绪始终如一,一面内湖那样的平静冷漠,没有看到钱的兴奋,也没有“赢”了之后的骄傲。那真是一点涟漪也不起的。
  尧争有些不解:“你赢到的钱够付违约金了,你付了违约金,这笔买卖不就清了?”
  边羽说:“我想做成这笔买卖。”他潜意识想的或许是,没有这笔成功的单子,四叔公重办木厂希望,大约是永远要倒了。
  尧争略微思索后说:“按合同上来说,沉先生理亏。按情理上来说,沉先生现在有点强人所难。”
  “人生中的生意,总有一两笔是在强人所难中完成的。”边羽回应道,“结局总归还是两方得利,只是过程带了一些情绪。”
  尧争没说话,像是在考虑。约摸过了有半分钟,他说:“沉先生还没回答我前面的问题。”
  为什么能一直赢。
  边羽垂下眼眸,脑中不合时宜地闪过飞机穿越云层的嗖嗖气流声,那些声音变成了记忆中无数个概率数字。
  “从52张牌中去计算你点数的范围不难。”边羽的答案不止于此,“不过这个计算要保证公平性,必须用些方法干扰庄家的芯片牌。”
  尧争的目光落在边羽细白手指上的“戒指”上。
  “一个月。”淡然地看那“干扰器”半晌后,尧争抬眼,“最多再给合同上多一个月的时间。”
  边羽扫了眼自己赢来的筹码:“我想用这些钱买你多一个月期限。”
  “用几千万?”
  “我更需要这笔生意的名声,名声很多时候比钱重要。”边羽边摘下食指上的干扰器戒指说,“要赚回这个名声我需要2个月。”
  尧争本想继续问下去,可是他忽然记起自己并非那样好奇别人或是替人着想的人,于是短暂沉默后说:“好。”
  “谢谢。”边羽起身退出牌桌,将椅子复位,“我带了一份新合同来,刚才放在茶几上了,你们可以慢慢看。明天我会发邮件询问后续。不打扰了。”
  尧争半点头,转而又说:“不过,往后沉先生可别常来我的赌场光顾,场子小,恐怕抵不住沉先生的手气。”
  “我不会再来赌。”刚转过身的边羽果断答到。
  本只是半调侃性质的话,边羽的斩钉截铁却让尧争疑惑:“一个能在赌场大杀四方的人,却不会再赌博,我从没见过。”
  “总得让尧先生见见吧。”
  尧争轻笑:“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边羽侧头看向尧争:“因为我讨厌赌狗。”他似乎没想再等尧争的回答,大步离开了。
  等尧争意会过边羽那句冷硬的话,被拉开的屏风已经又合上,而边羽的影子只能透过屏风看到朦胧的一树,逐渐那影子也没了。


第9章
  2月12日,申海郊外,龙兴木厂。
  “呲呲——”金属轮锯切割过一块平整的杨木,尘屑四处飞溅。
  边羽下意识把口罩往上拉,木屑雪片般粘附在他的睫上,日光透过气窗将他箍在光柱中,工装裤包裹的长腿往后退去两步。木屑吸入肺中不是小事,许多木匠晚年肺病缠身,四叔公如今也常年咳嗽,拜的正是这些细得像尘的木屑所赐。
  “这情况少见。”龙兴老板摘下远视镜问道,“怎么弄的?”
  “拿锤子砸的。”这是边羽从沉汶滨那里听到的说辞,“四叔公的干孙子招惹了一帮朋友,那拨人挑唆他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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