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100)
他没有邀请宴山亭上楼,也拒绝了宴山亭说每天来替他上药的事。
宴山亭没有强求。
他不会上赶着关心许落,毕竟许落又不喜欢他,就只留下药膏。
宴山亭说:“明天这个时候再上药。”
回去的路上,宴山亭问陈匀:“许落在宴家一直都不开心?”
陈匀:“......您怎么会这么认为?”
他也是见过许落现在的状态,才知道许落以前确实压抑着自己。
这很正常。
没有人不会对权势鼎盛又威严冷酷的宴山亭有所敬畏。
尤其许落还是被陆家送来讨好人的工具。
只是两年过去,陈匀都有些忘记最开始宴山亭对许落的态度。
宴山亭很久没说话,忽然陈匀好像听他问:“我是不是对他很不好?”
陈匀从后视镜看过 去:“您说什么?”
宴山亭没说话。
他想着许落做的事。
看上去文弱,实际上也很文弱的许落,骨子里却那么勇敢又聪慧。
可许落却从没有反驳过他说的话,在过去的两年,在那份合约期间。
宴山亭问宴山茴前几天在酒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宴山茴描述了许落的神勇,又说了许落对《千里江山图》会不会受肖依白影响的担忧。
她小心翼翼的问:“大嫂挺好的,你们真要分开啊?”
宴山亭:“......他说你是受害者,受到惊吓,让我不要因为他受伤的事怪你。”
宴山茴又感动又难过,低声说:“他真挺好的。”
宴山亭作为茗盛暗中的掌控者,很容易拿到许落的行程表。
许落这几天在休息。
宴山亭在次日下午敲响许落的门。
许落所在小区门禁森严,非业主进不了小区,楼门和电梯都需要刷卡。
不过宴山亭作为开发商,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对穿着睡衣一脸意外的许落说:“奶奶非要我来看你,直到你腰伤变好。”
宴家对许落的伤有责任,宴山亭正好有空,就走一趟。
他也想见见许落。
缓慢的戒断要比骤然分割更能让人接受。
宴山亭还带着任务来。
奶奶让他告诉许落,即使不是一家人了,也希望他时常去家里玩。
许落正准备上药。
来都来了,他只好把宴山亭放进来。
他倒茶,被阻止。
宴山亭在得到允许后参观了许落的房子。
他发现很多细致的生活痕迹。
浴室门口的卡通地垫,门背后的日历,卧室露台上的多肉和叶片舒展的天堂鸟......
宴山亭语气平常的问许落:“以前在家怎么不养这些?”
许落反应了一下宴山亭说的“家”,感觉气氛还不错,实话实说:“那是你家,我可不敢。”
宴山亭证实了猜测,心头一酸。
他替许落上药,缓慢有力的揉过,然后礼貌的告辞。
要不是过去的关系太尴尬,许落都要忍不住留宴山亭吃晚饭。
心情挺好。
可能是药特别有用,昨晚就没那么疼了。
也可能是梦里都没有出现过的,和宴山亭平等又轻松的对话,良好的人际关系让人放松。
至于宴奶奶的邀请。
许落舍不得这位长辈,但是想着还是不去了。
宴家太富贵,多少人盯着,他怕陆家利用他攀附上去,没完没了。
次日宴山亭又来了,不过许落不在家。
许落接了宴山亭的电话:“好多了,我自己上了药,以后不麻烦你了。”
他开的扩音,确保在场每个人都听到。
宴山亭:“......我看看伤再说。”
陆绍元不敢抢手机,只警告的瞪许落。
许落盯视着陆绍元,声音稳固而坚定:“宴总,我们毕竟已经离婚了,还是少来往的好。”
第60章 许落真的可怕。
许落家门外, 不愿因被抛弃而表现出一丁点颓唐,头发精心打理过,高领黑色薄毛衣外搭挺括黑色长款大衣, 越发显的丰神俊朗的宴山亭,听到许落比以前还要冷淡疏远的声音,说不想再和他来往。
他更冷淡的响应:“是不该来往,不过我们还没有领离婚证, 你什么时候有空?”
许落:“......还要领离婚证?那就明天?”
他以为签了离婚协议就可以了, 还好宴山亭做事比较严谨, 否则倒漏了最要紧的一步。
宴山亭:“明天, 可以。”
他挂断电话, 仍站在许落的门前, 十来秒后才意识自己问了什么, 又答应了什么。
等在楼下的陈匀看到宴山亭,很意外。
怎么这么快下来?
而且看着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失魂落魄。
陈匀没有问, 在看到宴山亭把拎着的保温桶丢进楼门前的垃圾桶后。
保温桶里是宴山亭特意让厨房熬的,活血化瘀补充元气的汤,在拿这一份时已经敲定厨房明天做什么汤。
宴山亭自认没什么可以动摇他的心智,从许落宿舍离开后去了公司。
他照常办公, 效率极高雷厉风行。
钟宣忙的团团转, 并为今天每一个需要进入董事长办公室的人员默哀。
他在晚上十点半下班。
丰厚的薪水支持起工作的热情。
他在跟随宴山亭下楼时汇报明天的日程。
宴山亭抬手,在钟宣闭嘴后说:“这么忙?”
钟宣知道宴山亭目前正在极力挽救自己的婚姻,立即道:“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尽量空出时间。”
不可否认他的老板是个好老板,但似乎并不是个好丈夫。
不论是小少爷孤零零的在娱乐圈单打独斗,还是连婚礼都没有的两年婚姻生活,都让他这个外人同情。
钟宣很喜欢许落, 愿意冒着加班要掉头发的风险撮合他们。
宴山亭:“不需要,最近没有杂事和无关紧要的人打扰,我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处理工作,每天尽量不要留空闲时间。”
钟宣:“......好的。”
看来他得到的情报有误,老板并没有因为被妻子抛弃而抓心挠肝。
或者这是新型的欲擒故纵的手段?
可是据父亲说,小少爷似乎已经铁了心。
钟宣决定抽空和父亲谈一谈。
虽然老板一向有足够的耐心捕猎竞争对手,但感情不同于商场的较量,人的心只会越晾越冷。
许落并不知道自己痛失了一桶汤。
他很喜欢宴家的饭菜,在离开宴家后因为肠胃的挑剔而时常怀念。
不过许落认为这不是大问题。
他现在很能赚钱,将来会更有钱,能够给自己提供非常好的生活。
许落为自己翻脸不认人的行为感到抱歉。
他应该更和气的和宴山亭说话。
但陆家人在不久前强行接走了他,虎视眈眈下,他不能让陆家人窥见还可以利用宴家的信号。
也许明天领离婚证时可以对宴山亭态度好些。
不如再道个歉。
就说昨天为工作烦心,所以态度恶劣了些。
许落很羡慕宴山亭所拥有的力量。
刚才他正被三堂会审,陆绍元和林家人都在谴责他擅自搬出宴家的行为愚蠢。
但宴山亭只是来个电话,这些人一个个像老鼠见了猫。
许落对这些人说:“你们刚刚也听到了,我和宴山亭和平分手,明早就去领离婚证。”
去年十二月份,在墓地被许落一句“离婚”惊到的陆绍元,并没有打听出宴家不要许落的消息。
但他打听到许落搬出了宴家。
许落一向任性妄为,陆绍元真想凿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
陆绍元让许落老实回宴家去:“你忘记答应过我什么?你妈可还好好在陆家的墓地享受香火!宴山亭不要你,你就去求宴老夫人,她不是很喜欢你?”
许落腰疼,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后才说:“我只是答应你嫁进宴家,可没答应不能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