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73)
陆家贪图富贵,许落年纪小势单力孤,多半是被人软硬兼施推着走,宴山亭还有副迷惑人的好皮囊......
可他了解宴山亭。
那人很没情趣,又古板。
连许落的事业都不肯支持,日常生活肯定更没什么温情。
这样的婚姻早该踹去一边。
至于他自己......
楚淮的心跳又开始很快,他确认他喜欢许落,很喜欢。
他陡然明白自己。
这些日子哪有什么不忿。
他只要许落像当初一样亲近他,信任他,能对他笑一笑,抱抱他的猫……
不......是他们的猫。
楚淮翻了个身,下意识在被子上捞了一把。
没捞到那只黑乎乎的淘气包让他颇为遗憾,只好对空气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许落这么好的人,还偏偏会喜欢我......”
楚淮回忆和许落认识的经过。
他第一看到许落是在徐家的马术俱乐部,那时就觉得眼睛被水洗过一样陡然一亮。
许落在小巷子捡到他。
现在回想,许落给他喝的饮料真甜,面包也很软。
楚淮很后悔当初对许落食物的嫌弃。
他们还一起分享了蛋糕。
心底善良眉眼温柔的许落,装吐跳窗逃走的许落,能让树叶服服帖帖的许落,哪一个都那么让人心动。
楚淮知道许落热爱工作,第二天一整天都没打扰他。
直到剧组收工。
别的地方他逮不住许落,可剧组人多,许落怕引起别人的猜测一定不会落荒而逃。
楚淮在拍摄场地堵了许落。
周围人来人往。
无数人偷瞄过去。
八卦是人的天性,爱美也是。
许落和谢影帝拍戏很养眼,和神秘又英俊到扎人眼的林总站在一起,也能让人绮念无限。
尤其桀骜不驯的林总今天好像有些......小心翼翼?
谢云旗下戏后原本和助理在对行程,他忙的很,一会儿要直飞国外看秀。
见林准又为难许落,立即走过去。
楚淮今天看谢云旗颇顺眼:“我有话和许落说,你也有事?先来后到,等着。”
许落示意谢云旗到一边,跟他保证不会有事。
他其实不确定。
但不论是他还是谢云旗都得罪不起楚淮。
他还可以拿他哥做挡箭牌,但谢云旗不行,谢云旗走到今天不容易。
许落不想谢云旗被连累,连哄带骗让人离开。
许落劝走谢云旗后问楚淮找他什么事。
周围人来人往,但并没有上次谈合约时那种近距离,楚淮有种这个世界只有他和许落的感觉。
楚淮说:“我都知道了。”
许落:“......”
楚淮不好意思看他,又舍不得不看他,最后盯着许落的眼睛认真的说:“你别怕,所有的事都有我在,我去和宴山亭谈。”
许落:“......谈什么?”
楚淮眉眼温柔:“谈我们的事,婚姻,还有未来。一开始接近你,我确实不真诚,但那是以前,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会为我们的感情负责。宴山亭没给你的我会给你,光明正大的婚姻,盛大的婚礼,你做任何事都会得到我的全部支持,我昨晚还选定了两个黄道吉日,你挑一个。从今天开始,你只需要等着做最幸福的新郎,不用为任何事烦恼。”
他的目光专注而热切。
若拟动物化,昨天是藏獒,今天竟似乎是哈士奇。
许落忽然想到余亭看的那些重生短视频,很怀疑楚淮身体里的灵魂被谁换掉了。
这种荒唐的想法只持续了一秒。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楚淮想出来的新招数,又或者彼此有什么误会,就实话实说:“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不喜欢你,我也没说过......喜欢你。”
楚淮俯身盯着许落的眼睛:“我亲耳听到的,就在昨天傍晚,我去给你送药……不用不好意思,爱情本来就不讲道理,而且我也不差,以后会更好......”
许落:“......昨晚你在门口?有没有可能,你没有听到完整的对话?”
楚淮脸上又不禁浮起热气,旋即忿忿:“本来要听,余亭突然回来了。”
许落已经明白这个乌龙是怎么产生的,怕楚淮恼羞成怒,示意去角落说。
这是临时搭建的古装布景,乍一看富丽堂皇,其实很多结构都是拼凑而成,禁不起细细推敲,但挡个风避个人倒也够用。
许落尽量温和的跟楚淮解释事情的经过。
他隐瞒了谢云旗表白的事,这是谢云旗的私事,而且谢云旗还是公众人物。
许落就只说和谢云旗提过有喜欢的人,因为他的职业特殊,就隐瞒了和宴山亭在一起的事,只说有暗恋的人。
楚淮面无表情:“是吗?”
许落努力夸他一句:“你和我哥很多方面不相伯仲,谢云旗才误会了,昨晚我后来跟他解释过,你可能......没听到。”
许落眼睁睁看着楚淮的脸色由神采飞扬变成阴沉静默。
他试图挽回一点气氛,干巴巴的称赞道:“谢谢你的药。我们闹翻了你还记得来送药......”
楚淮一瞬不瞬的盯着许落。
他的心里被羞耻、愤怒、委屈等情绪充斥,比上次被许落拆穿身份要难过百倍。
但在身体某种运行多年的保护机制下,楚淮硬生生站着没动,似乎淡定又从容。
楚淮:“所以,你不喜欢我?”
许落:“......”
他刚要回答,楚淮砰的一拳砸在墙上:“不准说!”
楚淮这一拳力气极大,似乎房梁都在震。
不远处收拾东西的工作人员被惊动,从偷看变成光明正大的看。
然后,好几个人神色惊恐。
许落顺着他们的视线抬头,呼吸一滞。
楚淮只觉许落小牛犊一样忽然发狂来推他,挺诧异,但他没有敢躲开。
下一瞬他原本站的地方砸下一盏巨大的吊灯,吊灯被刷成古典的铜色,铁质的架子在木地板上砸出坑,上面仿烛火的玻璃灯碎了一地。
许落捂着肩膀,脑子一片空白。
被推出去后堪堪站稳的楚淮望过去,正落进许落担忧又庆幸的视线里。
许落的肩膀被灯凸出来的铁架头刮了下,没破皮,留下一道指头粗带血点的青印。
剧组随行的医护人员很快就处理了。
薛导简直要被吓死,看没出什么大事,去找道具组算账。
许落回了酒店,楚淮跟着。
这会儿许落倒不怕楚淮了,救人了么。
虽然楚淮算计过他,但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楚淮并不是丧心病狂不明是非的人。
许落对楚淮说:“抱歉总让你生气,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为难我?”
楚淮鼻腔一酸:“好,还有呢?”
许落摇头。
楚淮问:“为什么要救我,不怕被砸到?那么重的架子,你这小身板被砸,可能会死。”
许落:“我们曾经是朋友。而且如果我倒霉被砸死,命中注定吧。”
再没什么可说的,他只好垂下眼。
坐在他对面的楚淮不禁靠近,单膝跪地才让自己重新回到许落的视线:“我一直当你是朋友,现在也是。”
许落的眼睛不由微微睁大。
这种角度,他的眼睛大而圆,皮肤又白,看着稚嫩许多。
楚 淮想到他比自己小好几岁,却努力保护他,心头发软。
他仰视着问:“你哥知道我们认识,让你跟我划清界限,你救了我,他会不会为难你?我去和他说,好不好?”
许落说了无意中看到照片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没说,你要再逼我,我就说了。”
楚淮这才知道又误会了许落,旋即明白许落为什么不说。
原来他无意中竟给了许落这么大的压力。
楚淮懊悔又心疼:“好,那我也不说,在你这我永远都是林准,欠你一条命的林准,你哥是个老古板,你碰到什么为难事不好和他说就来找我,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