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44)
爱和恨总有个高低,许落是体验人,他觉得恨更多无可厚非。
上次哭那么难过,是因为想起了过去吗?
还是说,他这个做丈夫的,其实也是让许落委屈落泪的一员。
宴山亭的心情很复杂。
他无法很快辨别一些陌生的情绪,但他确定,他该对许落好一些。
宴山亭宿醉头疼,下午才恢复精神。
他问陈匀:“你之前说小少爷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陈匀积极响应:“要提前准备吗?”
宴山亭:“再说。”
他不知道许落喜欢什么。
那张卡还是没动,许落还一直拍戏,家都不回。
陈匀抓住机会,咬牙说了许落参加徐天文生日宴的事。
宴山亭之前并没有看请柬:“哪天?”
陈匀:“......今天,虽然是晚上开party,但小少爷要赶回剧组,又不爱热闹,估计会提前给他祝贺。”
宴山亭站起身,又低头看自己的衣服。
他穿的能出门的常服,本想去剧组。
陈匀:“帅的很!我去开车,礼物的话小少爷带了一瓶酒,您带同年份的?”
这时许落也正从剧组去往徐天文的住所。
徐家子弟众多,现在主事的是徐天文的父亲和哥哥,徐天文不爱被管束,住在外面的别墅。
陈匀否决了许落自己准备礼物的事。
他有些看出来,许落在跟宴家撇清关系。
这怎么能行!
陈匀还怕耽误许落时间,早将宴山亭珍藏的酒送去许落剧组。
到徐家附近,许落联系徐天文,说想把礼物给他:“晚上的活动我就不参加了,我还有点事。”
其实剧组能请假,但这里不是他一个假少爷该玩的地方。
许落风尘仆仆,徐天文自然看的出来,心下感动。
徐天文坚持请许落喝杯茶:“不会有人打扰,总要聊几句?。”
这种坚持却考虑宴山亭的地位,也因许落的真诚。
以许落现在的地位明明可以不搭理他,却悄悄的来,这心可比真金都真。
这时徐天文家已经来了一些公子哥。
都是比徐家地位低的。
公子哥们说是帮忙,其实是表达态度和联络感情。
有人远远看到徐天文从泳池对面引着个年轻人进去,猜测那年轻人身份不普通。
他们就不敢打扰。
人群中却有人兴奋的说:“那是我哥,哥!”
说话的是陆星喻,他的禁闭期没过,但在林云柔的保护下已名存实亡。
陆星喻还通过林家搭上家世更好的公子哥。
对方也是想居奇货,虽然陆家和许落现在闹翻,但打断骨头连着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好了呢。
于是他带陆星喻来徐家长见识,只当养了个蛀虫。
没想到这蛀虫运道好,第一回就有了扶摇直上的机会。
陆星喻一路连喊带蹦,划分区域禁止人乱闯的安保没敢拦。
听着人喊“哥”呢。
徐天文看许落脸色,没看出什么来。
但他听过那些八卦,知道最先是陆星喻暴出许落出身农村。
徐天文本能挡在了许落面前,许落看着太文艺,哪经得住这个没皮没脸的弟弟。
许落说:“没事,麻烦你找个清静地方,我和他聊聊,到底是亲兄弟。”
现在追究谁让陆星喻冒出来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但他烦透了陆家,既然外部总有人蠢蠢欲动,不如釜底抽薪。
许落真正生气的时候,其实一点火气都不带。
徐天文暗道许落果然心软,要他有这么个弟弟,那么个爹,再有宴家那位做靠山,早就翻天了。
他引着许落和陆星喻去了自己的书房。
陆星喻兴奋的脸都红了,他早忘记自己过去做了什么。
只想着今天好好讨好许落。
回头家里和舅舅家都要高看他一眼。
到时候零花钱、跑车......反正要什么有什么。
今天那些公子哥个个都用鼻孔看他,却对徐天文点头哈腰。
结果徐天文对许落却是言听计从的样子。
而他陆星喻是许落的亲弟弟,是宴总的小舅子。
血脉至亲,什么大仇过不去?
要是回头再找一个宴总的兄弟朋友结婚,就是他爹,看许落的例子,将来肯定也要求着他哄着他。
徐天文才从书房出来,佣人告诉他,有贵客来了。
许落不知外面的事。
他看出这里是徐天文比较私人的领域,没往里进,只坐在距离门不远的沙发上。
陆星喻讨好的凑过来:“哥,真没想到你会来......”
许落习惯了陆绍元的厚颜无耻,暗道陆星喻倒是一脉相承。
他抬眼:“你确定要承认我是你哥?”
陆星喻见许落眉眼平和,一颗心落了地。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舅舅们都教他了。
虽然心里照样瞧不上许落,他还是说:“当然,我们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是爹一样,妥妥的亲兄弟。”
许落看出陆星喻“进化”了,想看看背后的人指点了他什么。
他问:“还有呢?”
陆星喻被教过,要再遇到许落只伏低做小亲近相处,不要提任何要求,要徐徐图之。
但许落看着很好讨好,看看,随便奉承两句脾气就被捋顺了。
陆星喻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宴总家世太好了,谁知道将来什么样?你把我介绍给宴总的朋友?宋栩风最帅,家世最好,我们兄弟拿下他们兄弟,以后宴家你说了算,宋家我说了算......”
陆星喻在关禁闭后暴食暴饮。
如今脸胖一圈,走路也笨拙很多,原本的年少清秀转成油腻。
许落不认为长的不好看就是不好。
审美本来就是人为制定的东西。
但陆星喻愚蠢自大,其他方面和宋栩风都是天壤之别。
什么介绍,这话陆星喻好意思说,许落都不好意思听。
原来这就是陆家和林家打的主意。
一个家族不思进取,只想靠婚姻关系上位,走不长远。
许落说:“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
陆星喻笑容僵硬一瞬:“哥你开玩笑呢吧。”
许落诚恳的说:“你们总是这么骚扰我,这让我很烦。”
陆星喻:“......”
许落:“不过倒也提醒了我,我也有陆绍元的血脉。哪天陆绍元有个三长两短,他和我妈摆了酒的,算事实婚姻,陆家至少有我的一半。”
陆星喻腾的站起来:“你休想!”
许落:“为什么不敢,你以为我还是孤身一人?宴家已经接纳了我,我要什么就是宴家要什么。就是把陆家全抢走,你又能怎么样?你的舅舅们又能怎么样?”
陆星喻感知到一种从灵魂而来的寒意。
是了,许落也是陆家人。
他只是有意忽视这一点。
周围多的是子女争家产的人家,陆星喻知道许落说的没错。
许落站起身,他比陆星喻高一些,原本陆星喻站着都感觉被压制,这一下不禁后退两步。
许落:“你的舅舅们和你的父亲容忍你,推你出来,不过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我夺了你财产又怎样,只要我给他们一些好处,我就是他们的好外甥好儿子,陆星喻,你听不懂的话,把我的话告诉你妈妈。”
一个父亲未必会爱他的儿子。
但母亲十月怀胎悉心照顾,多半舐犊情深。
林云柔是妹妹是妻子,可也是母亲,若为了捍卫陆星喻的继承权,一定会从中阻拦很多事。
轻易压制住陆星喻,许落的心情也并不怎么好。
想到陆家他就会想到许菱素。
生命的凋零多么容易,人生几十年,争权夺利苍白到无趣。
他朝门口走去,陆星喻却不甘。
从前他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从未被这样......
他说不清楚,反正不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