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28)
宴老太太说了几天前陆家上门来,商量着要换人嫁给宴山亭的事。
她道:“我家小落摊上这么一家人还能长成如今这个讨喜的样子,要是一开始养在我们这样的人家,怕是山亭如今都配不上。”
陆家这般不要脸,也是震惊众人。
老太太们不由一番唾弃。
宴老太太这般大方的抖搂私事,其他人便也放开了。
就有人说外面听到的流言,猜测说没准是陆家换人不成怀恨在心,有意败坏许落的名声。
宴老太太连忙细问怎么回事。
听过后她怒道:“真是不知所谓!我早知道小落的身世,当初孩子亲口说给我和山亭听,就怕我们被陆家蒙骗。”
有人不由赞叹:“竟是这样?好孩子,哎,出身哪里由得你选择。”
旁边的老夫人附和:“就是说。小小年纪这般坦荡真诚,怎么没叫我家那个碰见!整天胡混,真想打折他的腿。”
她是宋栩风的祖母,和宴老太太最投契。
有人好奇:“那勒索父亲钱财又是怎么回事,这话好说不好听......”
宴老太太便也看向许落。
她没和许落事先说过什么,但她相信许落。
宴山亭也看许落。
他知许落聪慧,应付的了这些。
许落说了无端被陆绍元叫去,进门陆绍元就给了一百万支票的事。
他有意求真实,精准到日期。
宴山亭稍一回想,便知许落那时还欠几十万的债,一百万从天而降,诱惑力不浅。
再看许落面色平静,不由赞赏。
许落说:“陆先生总催我让亭哥和陆家多多来往,亭哥工作忙,我便推了。我在村里长大,从未用过陆家的钱。他突然给支票,我心里不安,便没要,也不知为什么外面传的走了样......”
在坐的都是人精,看的出许落说的实话,便都唏嘘。
宴老太太说:“拒绝的好,那老东西分明是想贿赂你来接近山亭,之前不知骚扰了你多少次,竟也忍着不说!”
宋家的老夫人说:“今天也算真相大白,日后有人再说小落的不好,自然有我们纠正。”
到此刻,众人便都了然宴老太太忽然请客的目的。
再者如今宴家更加强盛。
眼看宴老太太极喜欢许落,宴山亭多忙的人,社交场合基本见不到,如今竟肯陪许落在这消磨时间,必然很爱重他。
而许落本身也出众,让人心生喜爱。
如此,她们这些人也很愿意为许落正名。
底下流言刮的再猛,维护的声音从上而出,力量凶猛广阔,许落反倒借此扬名,也算因祸得福。
许落濡慕的望着人群中言笑晏晏的宴老太太。
宴山亭见他小眼神可怜巴巴,忽然快速的眨了下眼,还欲盖弥彰的垂下脑袋,心中好笑。
他不禁倾身过去,正要说过几日带他去骑马。
这时一直话很少的祝氏的老太太问:“老姐姐,两个孩子感情这样好,怎么只领了证,婚礼可在筹备了?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第27章 腰间又搭上一条死沉死沉……
宴山亭的婚姻问题一直备受关注,他和许落静悄悄的领证却不办婚礼,不少人心有猜测。
多数人认为是许落出生低的缘故。
但今天一见,宴家分明对许落很重视,祝老太太这才问了出来。
房间中便是一静。
被几双眼睛注视着的宴老太太,心里霎时慌了。
她原本是很撑的住场面的人,但这件事着实是宴家装聋作哑对不起许落,因心中有愧,一时便被问住。
许落的意识中没有婚礼这种事,也是一懵。
他不愿宴老太太下不来台,正努力想借口,忽然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被坐在旁边的宴山亭握住。
宴山亭从容的说:“原本选定了日子,只是不久前许落的母亲重病去世,他想为母亲守孝。”
许落感觉宴山亭用力攥了下他的手。
他便适时的说:“我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
几个老太太听完不由唏嘘。
再见许落唇红齿白文文静静的坐在那,心中更是怜爱,多好的孩子,又坦荡又孝顺。
许落这般上道,宴山亭心中满意,一时想到许落绝情投奔抛弃妻子的陆家,又觉许落虚伪。
宴老太太最知道内里情形,见许落配合宴山亭,不由更愧疚。
宾客们散了后,宴老太太感慨的拍了拍许落的肩:“小落累了,先去休息,山亭留下!”
许落见宴老太太冷下脸,便知宴山亭要吃好一顿训。
他知道内情,宴山亭对他这个土包子再三容忍,不过为着老太太高兴,如今再被训斥,何其冤枉。
许落还感激宴山亭“接纳”他,让许菱素达成遗愿。
他忙搀扶住宴老太太:“奶奶,我原本还怕外面流言蜚语,门都不敢出,多亏您给我正名。我有好多话想和您说,让亭哥让让我?”
许落对宴奶奶是真心亲近,他年纪又不大,这般依恋的说话,半撒娇的,竟十分可人。
宴奶奶下意识就应了。
许落扶着宴奶奶去她最喜欢的小客厅,趁机递给宴山亭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宴山亭不认为许落能安抚住奶奶。
在奶奶看,领证却不办婚礼,这是原则性的问题,许落发心不错,但未免冲动且看不清形势。
一时心里又生出些说不出的滋味。
这么多年,除了奶奶,许落竟是极少数的,不自量力挡在他前头的人。
小客厅,许落挨着宴老太太坐了,顺手捞起支棱尾巴蹭他裤脚的平安。
宴老太太教育 许落:“不要替那个没良心的说话,男人不能惯,你越退他越得寸进尺。小落,这件事是山亭和我对不起你,婚礼的事也该提上日程......”
许落给小猫顺毛,听它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深觉可爱。
他低声说:“奶奶,我妈妈已经不在了,她在的时候,我和她为些琐事争执,如今想来,很没有必要。”
宴老太太叹息:“这不一样......”
许落说:“是不一样,亭哥比我幸运的多,只是比起我妈,奶奶也很幸运。亭哥不到三十岁就扛起整个宴氏,好不容易在家休息还要在书房忙到深夜。他原本不愿意结婚,为了您,只得允许我这个陌生人踏入他的领地。他一退再退,奶奶也体谅体谅他?那天我看到他头上都有白头发了。”
宴老太太愣住。
什么白头发之类,许落完全是瞎掰。
同床共枕这么久,他偶尔也看到些不该看的,宴山亭身材极好,头发乌黑发茬很粗,一看身体就很好。
但是亲人么,总是最关注彼此的身体状况。
许落又道:“而且我也有私心。牛不喝水强按头,只能适得其反。我和亭哥最近相处的还行,将来未必不能更进一步,到时再办婚礼,人人欢喜。奶奶您再逼亭哥,他舍不得责怪您,若是对我生出厌恶之心,您怕是要换个孙媳妇。”
宴老太太原本只知许落身世可怜,人也懂事乖顺,这一次听他入情入理的分析,才知道他竟有一副玲珑心肝。
她信服的点点头:“都听你的,只是到底委屈了你。”
许落笑了笑:“不委屈,这里好吃好住,奶奶好,亭哥还帅,我享福着呢。”
宴老太太见他这副小孩儿样子,虽知有夸张的成分,也不禁笑了起来。
许落回到卧室,告诉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宴山亭:“奶奶叫你。”
就知道是这样,宴山亭说:“以后不要多管闲事。”
他语气不怎么冷酷,许落点点头。
宴山亭去找老太太,等在门口却没被抱枕砸,很不适应,到老太太慈爱万分的叮嘱他虽然工作忙也要注意休息,更是不由恍惚。
这种待遇,若记得不错,他只在几岁时享受过。
老太太最后对宴山亭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你和许落的事奶奶不管了。只一点,许落是个好孩子,又小你几岁,不要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