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125)
宴山亭保持投降的姿势一步步退到客厅:“不去酒店,吃完饭也可以不去?”
许落:“......你老实点就不去。”
以前宴山亭来自然都去酒店,饭也顶多在外面吃一顿,但这人如今病了,那家酒店说是酒店其实就是小旅馆,卫生不达标刚被罚过。
宴山亭又问可不可以看电视。
在许落允许后打开电视第不知多少遍看《唯爱卿卿》,又顺手把许落收进屋随意摞在沙发上的衣服迭整齐了。
烟灰缸有烟头。
茶几下面一层放着抽到还剩两根的香烟盒。
宴山亭皱眉,忍了忍没动这玩意儿。
这是宴山亭第一次来许落现在住的地方。
他看到阳台上的花,看到许落穿着背心在厨房挥汗如雨,在发现这套房子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后不禁咽干。
听宴山亭咳的惊天动地,许落从厨房出来递水给他。
他刚才问过陈匀,得知宴山亭感冒很久。
许落找了感冒药出来,放在一张餐巾纸上:“这药对胃不好,饭后吃,”
宴山亭满面通红的点头。
一餐饭吃的很沉默。
他不敢看坐在对面的许落,饭后主动收拾碗筷被禁止,只好在吃了药后端正坐在沙发上。
许落洗完碗出来见宴山亭还脸红,摸他额头。
宴山亭不敢动。
他嗅到许落手指上洗洁精的味道,带着点淡淡的橘子味,还看到许落白背心勾勒出的淡淡的腹肌轮廓。
宴山亭想到过去的事。
以前的许落身量匀称漂亮,腰细白,没有腹肌。
宴山亭知道许落一直在变化,可哪样的许落好像都踩在他的心尖上,可这是他的幻觉,许落压根不稀罕他的心。
这种失控感让他有种风中张开五指的空落感。
许落的手还搭在宴山亭的额头。
他以前生病了都自己感觉体温,除非爬不起来才会去看病,感觉宴山亭烧的不严重:“药已经吃了,缓一缓看看。”
宴山亭:“好,你每天都抽很多烟?”
许落:“拍戏需要,抽的不多。”
他偶尔在家也抽,腿搭在茶几上吞云吐雾,想象自己置身□□的地界,是帮里身手最利落抽烟迷死一群人的小哥,剧本这么写的。
许落又警惕的说:“你别告诉奶奶。”
他在奶奶那一直都是乖宝来着。
许落问宴山亭:“哥,你抽烟吗?”
宴山亭不抽烟,他讨厌难闻的味道,斟酌了几秒后说:“可以学。”
许落:“......”
他抱走沙发上的衣服,胡乱塞进柜子。
许落挺会收拾东西,可他现在是个除了做饭并不爱做家务的人。
知道宴山亭有洁癖,他换干净的床单和被罩,又在网上下单了睡衣、内裤和浴巾,买的最贵的,希望质量能让宴山亭觉得可以凑合。
炒完菜一身汗,许落自顾去洗澡。
想到他在家都围浴巾,索性带干净睡衣进的洗手间,出来就还是穿着睡衣的模样。
他无法改变宴山亭的想法。
不过自己该注意的要注意,免得让人误会,再耽误人家时间。
房子不大,隔音也一般,浴室的水声像砸在心上。
宴山亭也想洗澡。
这里很潮湿,他在来的路上还发过高烧,总之不太舒服。
他没说。
如果太麻烦的话会被赶出去?
半小时后得到新睡衣和新浴巾的宴山亭,没有多看因为头发湿漉漉而显的嫩生生的许落,快步进了浴室。
许落察觉到异常,跟了过去。
有些事他不该说,但最亲密的活动持续进行过半年,有些羞涩有时顾不上就顾不上倒也不会太难堪。
许落敲浴室的木头门:“开热水洗!”
准备开冷水的宴山亭:“......”
许落:“如果你开冷水洗,病就过度到我身上,这里有些事很灵的,你试试看。”
宴山亭:“......”
他开了热水,但也没有很快出来。
许落另找被子窝在沙发上,进入睡眠姿态。
出浴室看到这一幕的宴山亭心头热度不禁冷却:“我睡沙发。”
许落仰头看他。
这种角度只围着浴巾的宴山亭极具压迫感,不过许落知道他不会伤害他,也不紧张:“没有让客人睡沙发的,而且沙发也装不下你。”
宴山亭没说话,直接去了卧室,十来秒后换了睡衣的他再次劝许落去床上睡。
许落拒绝,扯高被子盖住脑袋。
宴山亭连人带被裹把裹把抱去床上。
之后很意外从被窝钻出来的许落的战斗力,他费了点功夫才将人重新塞回被窝。
许落双手被压在头顶,抬腿又被宴山亭更有力的腿压制。
心头惊疑,怎么会?!
明明师父都说他进步很快,天生当刑警的料。
宴山亭俯身,修眉俊目的一张脸没有惯常的冷峻,眼底含笑。
他捏了捏许落的面颊:“进步很快,过几年就能赶上我了,睡吧,明早不是还要上班?”
忽然许落感受到一种实打实的威胁,垂眼:“……!”
第71章 火葬场。
宴山亭一直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 在许落出现前是这样。
他也一直能很坦然的面对身体的变化,在被许落抛弃前。
默默扯过被子挡在腰部,宴山亭有一点点怨念的说:“性和爱对我来说是一体的。”
他不像许落, 可以前脚那么亲密,后脚飞快的提上裤子跑路。
许落:“......”
时至今日,许落对拿宴山亭当解药的事还会心虚。
但他也付出了很多。
而且他现在是许落又不是许落。
些微的不自在被近期训练出来的本能的浑不戾取代,他挑眉:“厨房有剪刀。”
宴山亭:“......”
许落的眼睛明亮又锐利, 像只神气的小公鸡。
心头喜欢, 宴山亭说:“真可怕。”
他抱着被子下床, 在关上许落的卧室门前勉强威严的宣布:“要么一起睡床, 要么我睡沙发, 不准再闹。”
宴山亭好像又变成那个说一不二的宴总。
许落知道他说到做到, 加上自己武力值有限, 只好随他。
沙发做床确实相当逼仄,堪称有生以来。
宴山亭心里却安稳很多, 即使他的长腿一条不得不耷拉到地上,一条不得不蜷起来。
至于其他方面的冲动。
他没办法控制这些。
然而睡沙发的经历难免让人想起一些旧事。
宴山亭不禁想,他因为得不到许落的爱而不安,在这里规行矩步, 那曾经被陆家送进宴家的没有尊严的许落在被他勒令睡沙发时, 在想什么?
这念头一起,身上那股火就断档一样灭了。
许落下床给宴山亭倒了杯水。
感冒的人需要随时补充水分。
他顺带开了卧室的门,宴山亭脸色很不好,门开着有动静他能听到,像宴山亭曾经照顾生病的他那样,许落也会照顾好他。
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卧室的灯让许落像站在光里。
宴山亭静默的看他。
许落放下水杯顺带扫他一眼:“有别的需要就说话。”
宴山亭:“嗯。”
他发现许落忘记关门。
尽管有厨房的剪刀威慑, 宴山亭还是没有提醒许落,同一个空间过夜,时隔二百九十七天后的第一次,很珍贵。
第二天一早,许落起床后发现沙发上的被子迭的整整齐齐,整个屋子焕然一新的干净。
阳台上晾着他昨天换下来后丢卫生间洗衣机盖上的脏衣服。
厨房有轻微响动。
宴山亭系着许落的小熊围裙,正往粥锅里放姜丝,回头看他:“虾仁玉米蒸饺,海鲜粥,白菜粉丝包,都是你喜欢的。”
他在陈匀的远程指挥下学会了网上买菜,还特地嘱咐外卖员不要敲门。
许落:“我没听到洗衣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