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92)
又或者本能让他将这件事导向其它方向。
不久前的亲热他确实又过火了, 可许落努力承受他的样子真的很诱人。
宴山亭伸手关灯, 把许落紧紧抱在怀里, 甚至有些好笑的说:“是你说可以我才没有停, 宝宝, 乖乖的。睡吧。”
许落没有挣扎或者再说什么, 他表达了自己的意向,而他哥接受良好。
他有些恍惚。
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在离婚当天紧紧相拥, 似乎很荒诞。
不过一切都结束了。
许落感觉这个世界落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在这一刻全部断裂,他闭上眼,放任自己陷入睡眠。
许落第二天醒过来已经是早上十点钟。
这个点宴山亭应当早在公司。
许落洗漱后下楼,像往常一样吃早餐, 听到陈匀告诉他宴山亭在书房, 有些意外又觉得幸运。
他想跟宴山亭当面道别。
为过去两年和谐的相处,也是要交代清楚那些庞大的资产。
许落先让陈匀和自己去无人的小花厅。
他和陈匀道谢,然后告别。
陈匀惊住:“什么叫以后都不来了?”
许落笑了下:“亭哥对我很好,这两年我们试着相处,但是做伴侣似乎始终不太合适,这不是我要的婚姻,我决定离开, 昨晚亭哥已经答应了。”
他怕宴奶奶责怪宴山亭,便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陈匀听过或者见过很多情侣闹矛盾说分开,多半要么虚张声势要么以退为进。
可许落不是。
他认识的许落从来外柔内刚言语稳重。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今天的许落眉眼格外好看,似乎本就璀璨的明珠被不知名的力量释放了更好的光彩。
好看的许落眼神很定,情绪很稳,每一个字都清晰明确。
陈匀因此慌张。
他不信大少爷真的会放小少爷离开。
陈匀并不能彻底了解许落,但他跟随宴山亭十二年,很确定宴山亭如今非常喜欢许落。
陈匀说:“大少爷在家,您要走的话总要知会他一声?”
许落敲了书房的门,趴宴山亭腿上的枣糕抬起脑袋。
宴山亭本该去上班。
但今天日子特殊,他怕许落胡思乱想,而且许落好不容易休息几天,他不想离许落太远。
许落在得到允许后推开门,手里是一沓文件。
最上面的文件是手写的资产列表,详细登记了这两年宴山亭和宴奶奶送他的贵重礼物。
除此之外还有两份房产转赠协议。
宴山亭送他的两套影视城附近的房子,许落转赠回了他。
许落从未进过宴山亭的书房,得到允许后也只站在门口。
他穿着白色长款羽绒服,是两年前的那件。
衣服质量很好,许落说留着,就一直挂在宴家的衣柜中。
他个子高,人还瘦削,羽绒服穿起来不显臃肿,反而有种简单温柔的感觉,让人眼前一亮。
宴山亭抱着猫迎过去:“穿怎么多,要出门?”
见许落手里拿着文件,他又挺欣慰的说:“看上什么好项目想要我帮忙了?”
宴山亭一直很后悔对许落的误解和警告。
其中一项警告是让许落不准在外借宴家的势。
许落果然从未让他帮忙过,后来便是宴山亭主动问,许落也拒绝。
宴山亭知道伤了他的心,一直在寻找弥补的机会。
还好许落终于开窍,如今夫夫一体,许落要什么他都会给他。
许落没有贸然再叫宴山亭“哥”。
他把文件递过去:“所有东西都在我住的房间的保险箱,现在物归原主。”
看枣糕碍事,许落把它抱过来。
宴山亭快速翻看文件。
看清是什么,他心头一沉,却是沉稳的说:“什么意思?不喜欢了?回头我们去老宅挑,老宅的库房好东西不少,还有奶奶的珍藏......”
许落不太明白宴山亭的思路,回头去库房挑,他一个被扫地出门的人,不合适。
不过宴山亭一向对他很大方。
许落笑着摇头:“不了,无功不受禄。我一会儿就走了,枣糕我会带走。如果奶奶责怪您,您尽管推到我身上。”
宴山亭的脸彻底沉下来:“你要走?”
许落最近半年和宴山亭相处的尤其好,一时不太适应他的冷脸。
他努力活跃气氛:“昨晚不是都说好了,今天是我到这里整两年,你不是还总怕我纠缠不休,这下总该放心了。”
气氛无端僵硬尴尬,许落只好抱着猫离开。
宴山亭上前一步攥住他的手腕:“别闹,说了要留下你,我不会食言。”
许落心头感动,还是摇头道:“不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要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不该儿戏。你已经 为奶奶委屈过一次,不要再委屈第二次,人生是自己的,不要次次都妥协。”
他委屈自己过很多次。
最委屈的一次是出卖了自己。
这决定很愚蠢,许落知道。
但是道理是道理,感情是感情。
许落屈服给感情,却也发誓是最后一次,他希望宴山亭也不要总是委屈自己。
宴山亭心里很慌,有种沙子从指尖流走的无力感。
现在的许落太淡定也太理智,似乎不是在欲擒故纵好得到他更肯定挽留的态度。
宴山亭问:“你不是喜欢我?”
许落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你说不准,我就改了。”
他曾为着哄宴奶奶暗示过自己对宴山亭是一见钟情,现在倒不好反口。
好在宴山亭一再警告过,理由倒是现成的。
诚然宴山亭很优秀,许落欣赏他,敬佩他,甚至也学习他的一些处事方法。
但他没有喜欢过他。
在没有负债后,许落才有空看到自己。
他慢慢学着了解自己,在乎自己,给自己的未来创造更好的条件。
看到自己,便也看到自己的生存环境。
许落不会做违背诺言觊觎他人的事,尤其还被一再警告过,真纠缠人家,未免恩将仇报。
宴山亭松开手,是一贯的冷漠高傲:“改了好,我还怕你今天会舍不得离开。”
许落笑笑:“不会,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宴山亭早就后悔说了那些难听的话。
他双手紧握,指节发白,才能维持自己基本的尊严:“那我们无数个像昨晚那样的夜晚,算什么?”
昨晚下了雪,巨大的落地窗外,今天却是天清气朗万物明亮。
晚上的事太不正经,想到那些画面许落的脸不由发热。
他小声说:“你以前说,那是婚姻期间该尽的义务。结婚证是真的,那样很正常,我觉得挺好,你也喜欢,我们都不亏。”
许落已经不怎么亏心把宴山亭当解药的事。
他也付出了很多。
无数次被这样那样时宴山亭的满足那么明显,宴山亭早就扭亏为盈。
许落等了一会儿,看宴山亭没有别的事,就抱着枣糕离开。
五分钟不到,他拎着装着枣糕的猫包,背着装有充电器、身份证、离婚协议和一些工作数据的双肩包下楼。
陈匀站在楼梯口,眼里满是担忧。
职业素养让他注意到许落穿的衣服不是他准备的,猫包不是,双肩包和鞋也不是。
这种发现让陈匀一阵眩晕。
他陡然明白为什么许落的房间一直象样板间。
许落也看到陈匀,他很舍不得陈匀。
在陈匀之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那样细致的照顾,不仅仅是管家的责任,还有大哥哥的温柔和怜惜。
许落眼圈一酸,抱住陈匀。
他真诚的说:“陈哥,谢谢你的照顾,真的很感谢。”
陈匀心头一软,拍拍许落后背:“不谢,我很乐意照顾你。”
宴山亭从书房追过来,脚步一顿。
陈匀看到他吃人一样的眼神,脚底发寒,反射性要松手,但他不想许落离开时留下不好的回忆,硬生生克制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