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133)
他心头叹气。
玩笑中藏着的永远是真心话。
可许落眼睛里是明晃晃的担忧,一会儿功夫揉了好几次脖颈却没有怪他一句......
变理智的楚淮是要和宴山亭商量瓮中捉鳖的事,这是最优解。
不过他还要抻一抻。
失去许落的他难道还不能有点脾气?
不能让即将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人的宴山亭也失魂落魄一两天?
楚淮让许落不要主动联系任何人,免得被人监听到。
许落点头:“有人联系我呢?”
楚淮坏心眼的说:“客气有礼一问三不知,包括对宴山亭,我和他有特殊的联系渠道,你这个,不安全。”
他不确定宴山亭会不会求证许落什么,先上个保险。
许落:“还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他一直受楚淮和宴山亭的照顾,难得有出力的时候,自然尽心竭力。
楚淮叹气:“戴个眼罩吧。”
他无没办法坦然面对许落明亮关切的眼睛,这双眼将他一肚子坏水烧的渣都不剩,徒之奈何。
许落看窗外明亮的日光:“没事。”
他在剧组偷摸小憩惯了,亮度不影响。
这时京市已是深夜。
宴山亭知道许落没去老宅,问余亭,说许落没回公司宿舍。
还能去哪里?
两个成年的互有爱意的人,这种时候会做什么?
宴山亭在许落房间的衣帽间枯坐一夜,这是许落的气息留存最多的地方。
太阳照常升起,宴山亭也要正常出门。
如今他处的位置每走一步都会决定很多人的将来,不能凭心情做事。
陈匀告诉宴山亭,许落知道了茗盛被他收购。
宴山亭问了时间,心头黯然。
也许这件事也是催化剂。
知道茗盛是他收购,不想多欠人情的许落大概会有压力,又确定喜欢楚淮,干脆快速表明心意。
原本还感觉许落最近对他......
原来是他自我感觉良好,又一次多想了。
宴山亭去公司,处理完紧急事务后慢慢起草了一份财产赠予协议。
至少许落还活着,至少已经原谅了他,还肯叫他哥,甚至还愿意经常去老宅看奶奶,在他出现的地方也不再回避。
宴山亭决定给许落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以后宴家就是许落的靠山。
马上宴、楚两家的恩怨也有解开的可能,大概率许落不会再因为两家的关系而苦恼……
在财产赠予协议自打印机化作纸质文件时,钟宣不敲门就进来:“老板,您分析的对,我查证过了,这次的事邹家也有参......”
他只在汇报这件事时不敲门,这是被特许的。
话没说完看到宴山亭眼底青黑一片好像被妖怪吸了精气,不由道:“您哪儿不舒服,我送您去医院?”
宴山亭收敛心神:“没事,你继续。”
他点开手机,屏幕上的许落正对他微笑。
宴山亭得到一点情绪上的安抚,副作用是心头刺痛,恍惚的想,原来难过时人的心真的会疼。
不过他还是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未免祝、邹两家再盯上许落,宴山亭决定和楚淮聊聊。
楚淮也正要和宴山亭聊聊。
两人跨国视频,互相看到对方不太好的精神状态,楚淮倒还好,宴山亭却是一楞,瞬间有种心脏被死死攥住般的窒息。
楚淮知道宴山亭误会了什么,难堪又好笑,抬抬下颌:“你先说。”
是警告他对许落好一些,还是要说什么不会放手的狠话,大概率是前者,最近这人变化挺大,好像忽然接地气了。
宴山亭:“十七年前的事可能不是意外,祝家和邹家都有份 。”
楚淮面色大变:“你说什么?他们不是只针对你?”
宴山亭凝神:“你知道什么?”
几分钟的资源共享后,楚淮说了许落当诱饵的计划:“如果真是他们,上次尝到甜头却没吞下我们两家,这次他们不会错过。”
宴山亭:“不行,不安全!”
楚淮:“没别的路,邹家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我带走许落就像当年......只等你冲冠一怒他们才会出动。不能一劳永逸许落还是会有危险。”
楚淮和宴山亭结束通话后怔楞的坐了很久。
十七年前那个夏天,他整个人生都是血色的,深夜回家看到满浴缸的血,去海边认尸只得到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
许落叫楚淮去吃午餐,见他落泪,不由震惊。
他不知该不该靠近。
楚淮伸出一只手。
许落走过去,被楚淮紧紧握住手腕。
楚淮没有抬头:“小落,你不是一直好奇宴楚两家为什么是死敌?”
第76章 宴山亭:完成最后一次亲……
楚淮经常想起过去的事, 每次都觉心头无形的血痂被揭开,鲜血淋漓。
也有扛不住想找人诉说的时候。
可爷爷老年丧子一夜白头。
自己也再没有其他更亲近的,可以完全无条件信任的人。
直到如今。
许落不一样。
哪怕许落已经选择了宴山亭, 可楚淮知道这个人有多好有多可靠。
许落学着楚淮的样子在他身边坐下,没有说话,也没有抽回手。
从楚淮的叙述中,他逐渐知道十几年前发生的事:
宴山亭的父母婚后并不幸福。
宴母提出离婚, 宴父深.爱.宴.母屡次拒绝, 宴母只能煎熬的等宴山亭再大些后才离家出走。
楚淮的父亲喜欢宴母, 在宴母求助时提供帮助。
宴母逃上游轮, 宴父早已在等待。
船上没有幸存者, 找到的监控显示宴父对楚淮的父亲举起枪。
后来游轮撞上冰山, 三人尸骨无存。
许落没想到真相这么复杂和惨烈, 一时哑然。
楚淮:“死的不是三个人,是四个。我父亲离开前留下离婚协议, 母亲看到后当晚就自杀了。那天晚上宴山亭约我出门,我和他从小就是好兄弟,他总开导我说父母辈的事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父亲留下离婚协议离开的那个晚上,我很难过, 他在别墅区外接应我, 说带我去散心。母亲一向不喜欢我和他接触,父亲走了,我还不听话,她留下的遗书说很后悔遇到我们父子,说如果我但凡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要再和宴山亭来往,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离开......”
许落低声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刚才说看到亭哥的父亲对你父亲举枪, 他开枪了?”
楚淮摇头:“对峙时游轮撞上冰山,正好断电......”
可那种情况,易地而处,但凡是个有血性的男人一定会开枪,而宴山亭的父亲作风强硬还整天疑神疑鬼......
许落:“祝、邹两家在背后捣鬼又是怎么回事?”
楚淮:“那天这两家都有人在船上,宴山亭秘密审讯过一些人,蛛丝马迹表明祝、邹两家暗中推波助澜。”
楚淮原本很难过,见许落垂着眼皮委顿在那里,好像比他还难过,心绪竟奇迹般好了很多。
他看窗外,天朗气清。
楚淮沉稳道:“这次祝、邹两家以为我会和宴山亭为了你大打出手,他们想坐收渔利一定会来,到时也许能挖掘出一些东西。一会儿要委屈你了。”
许落反手攥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没事。”
几分钟后楚淮扛起许落出门,在许落的挣扎和怒骂中将人锁去卧室。
这里到处都是楚淮的人。
从许落的只字词组,人人都知道他是被楚淮强行带到这里。
下午许落利用窗帘从二楼的卧室跳窗逃跑,被楚淮抓回来后,许落的脚踝多了一副镣铐。
被彻底囚禁的许落:“......”
虽然知道是做给楚淮身边的叛徒看,但像动物一样被拴着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不过事已至此。
他只好顺势心态崩溃打砸东西,这是楚淮给他设定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