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96)
宴山亭出了许落的房间,吩咐道:“锁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去。”
他出门去澜园。
宴山亭并不会再为抛弃自己的许落做什么,这很没有尊严。
但许落在做他妻子时被人算计,宴山亭认为有必要为维护作为丈夫的尊严而让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得到惩罚。
人分三六九等,地域被不同等级的人占据,也因此划分三六九等。
澜园是曹康乐知晓但没有资格进入的地方。
他被人邀请进入。
邀请他的是商业上能给他巨大利益的人。
这人有意无意的打听他公司一个出众的艺人,他受宠若惊又不由轻蔑,也因此踌躇满志。
曹康乐被带进澜园位置最好的别墅,带他来的赵总从高傲变成恭敬。
他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年轻男人,不禁瞳孔一缩。
曹康乐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对方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就已经让人望而生畏。
赵总对坐在那的男人躬身,在对方随意抬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曹康乐想追上去,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训练有素的人拦住。
他问年轻男人:“您是?”
宴山亭:“我是许落的丈夫,听说你对他很感兴趣?许落受了惊吓,我想弥补他,告诉我经过,大家都方便。”
曹康乐下意识道:“怎么可能!许落他......”
宴山亭知道他什么意思。
人人都看到许落凭借自身一步一步往上走,似乎一点背景都没有,因此引来肆无忌惮的觊觎。
宴山亭不禁懊悔。
是他的错。
是他的怀疑和漠视让许落差点遭受莫大的耻辱。
宴山亭不能细想这件事。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也是许落的耻辱,他喜欢许落才和他亲密无间,可那些日日夜夜对许落来说是什么?
许落也曾沉迷于情欲,可是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
宴山亭的脸色因此更难看。
曹康乐起先不承认做了什么,在宴山亭提到苏远时认错求饶。
看宴山亭无动于衷,他又抬出自己的家族。
曹康乐的家族有些实力,他虽然已经有妻有子,但因为是小儿子,父母十分爱护。
来的路上陈匀已经汇报了曹家的基本情况。
他还了解了一些曹康乐做的乌糟事,也一并汇报了。
宴山亭说:“十个曹家也比不上我妻子一根头发,你父母年事已高,家里掌权的是你的大哥和二姐,他们早就厌烦了你,你的妻子是联姻,早不耐烦你在外花天酒地,你的儿女在国外读书,和你并不亲近。你残害过很多艺人?我会把他们一一找出来,确保你下半辈子在监狱度过。如果你还不小心让谁送了命,早点去投胎也不错。在这之前我会帮助你的妻子离婚,曹家若不 识相,我会让他们懂事。事无巨细的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曹康乐大汗淋漓,跪在地上。
他听苏远详细说过那天的事,便说许落自己磕到头保持清醒,很快就离开,之后什么事都没有。
宴山亭:“你不像是会善罢罢休的人。”
曹康乐说出无意中遇到许落和徐家小少爷吃饭的事:“我以为他攀上了徐小少爷,警告苏远不要暴露我,再不敢招惹他。”
宴山亭:“你每周三都去那家餐厅,恰好碰到他们?还坐在公共区域?”
哪有什么恰好。
难怪那段时间许落和徐天文走的近。
敲山震虎么?
真是聪明。
他眼底不禁有了笑意,很快又收敛。
短暂的因为骄傲产生的愉悦后,宴山亭心底很快涌出巨大的怜惜和心痛。
那晚许落中了迷药,脑袋受了伤,不知受了多大的惊吓,却要被他催着回家。
回家却什么都不敢说,还要被催.情.药折磨。
最后和他......
宴山亭很想回到过去。
那晚他好像不是很温柔,他生疏却贪婪,他不是个好丈夫,竟没有发现许落的异常。
曹康乐忙不迭点头:“我知道错了,许落只是磕了一下脑袋,没受什么损失,我可以赔偿,多少钱都行。”
宴山亭:“他遭什么罪,你遭什么罪。”
曹康乐第二天下午才离开。
没有谁对他动手。
他自愿拿脑袋磕柱子,还录了视频表明是自愿,又自愿服下迷药和催.情.药。
陈匀拿给曹康乐的药比曹康乐用给许落的强很多倍。
这里什么都有,是当年宴山亭清理门户收缴的。
曹康乐离开澜园时只觉逃出生天,却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其他的,算替天行道]。
一周后曹康乐以强迫他人卖.淫、故意伤害等多项罪名被捕,他是娱乐公司高层,经常陪艺人走红毯,知名度很高,一时间舆论哗然。
曹家人试图捞人,在陈匀上门拜访后作罢。
有人爆料曹康乐为非作歹的事,预测他至少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很快曹康乐的家人和他断绝关系。
他本人被判有期徒刑十九年,没收非法所得后还面临巨额度赔偿,这是后话。
曹康乐被捕牵连出许多联合作案的人,苏远是其中之一。
苏远也被捕入狱。
吴英英还担心苏远说出曾经坑害许落的事。
许落没有受伤害,但舆论是个巨大的漩涡。
现在被牵扯的人,网友全都直接判定已经被曹康乐染指。
苏远没有说出许落。
他在被捕之前见过一个人,所有弱点被拿捏,不敢攀扯许落。
许落看到曹康乐被捕的热搜后,想到可能和那天对宴山亭坦白有关。
他不确定。
不过陈匀来送房产证时提了一句。
他又道歉:“小少爷,抱歉让您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没有做好老板交待给我的事。”
许落因此知道宴山亭一开始就派陈匀看护他,也知道是宴山亭出手惩戒了曹康乐。
总有忽然而至的意外无法预防,许落说这不关陈匀的事。
他心头感念,对陈匀说:“替我谢谢他,还有,不要再叫我少爷了,我也不是什么少爷。”
陈匀:“您真的放下大少爷了吗?他很在乎您。”
许落没有多解释爱不爱之类的事。
假婚姻,没法说。
人本该生而自由。
若连基本的自由都没有,哪有精力想爱的事。
他也是最近才开始学着做个普通人。
许落就说:“缘分尽了,各自安好。”
陈匀回去后没有向宴山亭汇报见许落的事。
没必要。
他看出许落的坚决,又揣摩宴山亭说过的两年期限,大致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抵是一个初心不改一个作茧自缚。
陈匀以前认为宴山亭、楚淮这样的人才能称之为人中龙凤。
可如今看,这些只能算天之骄子。
生在富贵窝的人,但凡有点志气就能成材。
而许落......
陈匀记得许落的笑。
在宴家总是内敛安静的许落,现在笑起来莹莹生光,是真的从来都不后悔离开。
宴山亭等不到陈匀来书房,只好下楼。
他不关心许落。
只是离婚交割总要清楚。
若许落还有别的要求,看在曾经是伴侣的份上,他会答应。
宴山亭问:“东西送去了?他满意吗,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陈匀:“小少爷道谢,还请我喝茶,没别的要求。”
宴山亭看他。
陈匀知道这是还要他说的意思,只好道:“他说谢谢您,曹康乐的事。”
宴山亭面色稍霁,还看他。
陈匀只好低下头。
他总不能说许落精神焕发神采奕奕,中途接了个电话,好像答应和人外出吃饭?
以前许落出门总要报备,陈匀那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宴山亭面无表情的上楼,走到半途又回身:“他那个圈子曹康乐那种人不少。”
陈匀忙道:“小少爷毕竟曾是宴家人,我们该看顾两分?”